末世求生路

作者:豫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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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国遇怪事


      唐安临23岁,她在位于首都的B大毕业后,赴海外留学。
      暑假来临,她决定回老家一个月,看望亲人,顺便感受下国内酷热的夏天。
      首都国际机场,唐安临坐在候机厅等待转机。还有两个小时呢,唐安临心想,我做点什么呢,太无聊了。
      她左晃晃右看看,逛了半天买了几只真空包装的烤鸭,售货员刚开始包唐安临就后悔了。因为她突然想起这种烤鸭真不怎么好吃,而且二叔常驻首都,买烤鸭回去肯定会被骂,但看见售货员甜甜的笑容,真不好意思不要。
      她看着久违的人民币,在心里不停换算,最后觉得有点肉疼。但转念又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自己也几年没吃过烤鸭了,有点馋。
      唐安临就是这样一个需要经常自我安慰的人,她总是安慰别人,开导别人,但真正难过的时候却没人发现,她要是还没学会自我安慰,早该上天台了。
      实在没什么逛的,都是化妆品香水什么的,唐安临决定还是进书店呆着。
      一进去,就是红色的社会主义宣传牌,这倒真让她有了回国的真实感。
      买了本小说,又买了本看似内涵深厚、学术上佳,但她可能不会看的书,想着拿回去送给自家母上大人好了。
      从书店出来走回候机厅,路过了航班时刻表,她驻足,仔细看起来。
      到各市的飞机真多啊,怎么就没几架飞到首都呢?
      也对,首都这几年人实在太多了,各种政策越来越严苛,限制越来越多,连买机票都得提前订好转机的票才买得到呢,弄得跟封城了一样。
      唐安临想到回国之前订机票还要做调查表那件事,就觉得首都一定是快挤爆了才会这样,唉,大气污染这么严重,首都这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也不知道他……算了,她摇摇头,径自离开。
      江城机场,她拖着行李左右观望,二叔怎么还没来?正巧,手机响了。
      “安临啊,叔叔堵在路上呢,你别乱跑啊!”
      她把手机拿远了点,这震破天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真是,分外亲切。
      “别乱跑啊!二叔马上就到,你乖乖等着我啊!”
      “二……”
      “啪!”电话挂了,二叔还是这么急性子,她哭笑不得,但听见如此熟悉的声音,心里流过一阵暖意。
      唐安临和行李,默默地站在机场门口发呆。
      身边略过一道影子,她的风衣飘了起来,这个人,走路带风啊!
      她不由自主地回头,在人群里看见一个背影,她愣了两秒,想再看仔细些,那人却已经消失。
      “安临啊,今天去二叔家住吧,妍妍在呢。”二叔边搬行李边说,一脸期盼。
      唐安临看看站在一边笑容满溢的三婶,窘迫地回答:“二叔,我明天再去吧,都答应三婶了。”
      她二叔也只好点点头,重新发动车子开回家。
      唐安临每次回来都住在三叔家里,原因有二:其一是唐安临及她的父母常年在外,在镇上没有房子;另则就是因为奶奶住三叔家,虽然他们家虽然家风良好,不会发生有违社会纲常伦理的事,但跟着自家祖母最保险。
      唐安临从小出生在江城郊区,小时候是在江城军区长大的,后来举家搬离江城。原因是她的父亲,建设西部去了。
      然后他们搬到了所谓的空气质量佳,民风淳朴,风景优美的旅游胜地,南疆。
      但在那个小小离家的小女孩子看来,就是偏远山区。
      好在她后来也适应并逐渐喜欢上了那个地方。
      在她上大学以前,就一直生活在那里。生活得平平淡淡,无无聊聊,她甚至因此觉得,她的记忆是残缺的,因为实在太无趣了。
      唐安临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糊糊地醒了,房门也开了,还以为是堂妹可阳回来了,但来人却是三婶。
      三婶四十了,可容貌依旧姣好,身材依旧苗条。
      她温柔地对唐安临说:“可阳还在市里呢,明天才回来,今天你一个人睡,好吗?”
      唐可阳大学毕业后就在市区找到了工作,租了房子打算留在市区。
      唐安临乖巧地答道:“好。”
      以为三婶要出去了,刚要倒下,三婶又转过身,脸上闪着精光:“安临,英国怎么样啊?好玩么?你买给我的那个礼物太好看了!下次三婶去英国你带三婶到处玩好吗?你欢迎我吗!”
      唐安临在心里大叫,我去英国是读书的!穷学生没有钱到处玩的!
      但嘴上还是乖巧回答:“英国挺好的,好玩呀,虽然我也没有去哪里玩啦。”
      然后,什么问题来着?
      哦!“那个礼物呢,三婶你喜欢就好。下次你去玩的时候,我再多买点好看的礼物送给你。”她笑得一脸乖萌。
      唐安临那漂亮的三婶心情好得不得了,拉着她说了一夜。
      唐安临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睡到第二天晚饭。
      她一下楼,就看见唐可阳端着碗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机。
      对方抬头对她笑笑:“大小姐,时差倒完了?”
      说完放下碗,从口袋摸出手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厨房,然后飞快地点进相册。
      “你看!”她把她拉到角落里。
      “谁啊?”唐安临揉揉眼睛,“你男朋友啊?”说地淡淡然。
      “嘘!小声点,被我妈听见就遭殃了!”唐可阳紧张地手忙脚乱收起了手机。
      “怕什么,你妈很支持你谈恋爱的!”唐安临义正言辞。
      可阳压低嗓音说:“我只是怕被我妈听见然后她逼我把人带回来。”
      唐可阳比唐安临早进入社会,当然,这是长辈们的想法。
      唐安临从大学开始就打工兼当写手,不能说没经历过社会历练,虽然她打工的地方简直不及险恶职场十分之一,但也都是得靠勤劳工作得报酬的。但在长辈眼里,唐可阳才算真正的踏入了社会的大学毕业生,她还只是个用着父母的钱的小孩子。
      三婶在厨房大喊:“安临下来吃饭。”
      居然就到饭点了。
      晚饭还是普通的三菜一汤,三叔一家完全没有欢迎唐安临回来的意思,也许是因为已经把我当成一家人了吧,她想,但要是回自己家的话我爸妈一定做一大桌子菜。
      江城地处南方,一直以来都是个鱼米之乡,口味也比较清淡。
      唐安临困得厉害,没吃饭,就吃了点青菜。
      奶奶炒的菜还是切得这么碎,还是不好吃啊。
      草草吃过后,唐安临与三婶说了明天要去外婆家的计划就洗了个澡继续回房倒头大睡,虽然三婶一直用表情暗示不爽她今天只是落一下脚就走这件事,但是这个空空的小镇是真的很无聊啊,可阳已经靠着电话和男朋友如胶似漆了,没空理她,大家也都发达了都出门旅游,连一个看门的不留,她找谁去啊。
      次日早晨唐安临舅舅来了,接下大包的行李就让唐安临上了敞篷车。
      一路上唐安临欣赏着田野的无限风光,天蓝草绿,就连路边的野草都长得格外英挺颀长,还没长出果子的橘子树很是茂盛,小型收割机正在收割这一季的水稻,这儿都是一个个村庄,自然比镇上穷,但风景却好得不止一点点,尤其是坐在舅舅的敞篷车,呃,好吧电动车上,呼吸到的清新空气简直可以洗肺了!
      过了一座老桥再走一段直路就到了。
      外婆家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是盖了几年的小洋楼,总共四层。
      原本一楼开了个小卖部,后来外公外婆要带表弟表妹去县里读书,就给关了。
      二楼装修最好,但随着表弟表妹长大,外公外婆都住回了一楼,一人一间,唐安临的外公和外婆是小“分居”来着,分房睡。
      外公外婆随时都在吵架,早几年她上高中时他俩还闹离婚来着,很是令一家人头痛又无奈。
      唐安临一进门就乖乖问好:“外公外婆,舅妈。”
      一家的长辈笑盈盈地上前,帮着拿包,招呼喝水,嘘寒问暖的,房里的表弟表妹也冲出来直叫姐姐,这才让唐安临感受到了回家,虽然她每次都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但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一家人其乐融融,中午又是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唐安临看着这一桌两年没吃过的菜色,尤其还有江城特色卤菜,一阵兴奋,但吃着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这“小”鱼没一点小鱼的样子,藕也忒大块儿了吧,品种不一样吗?不对,一颗米都这么大,足有正常米的两倍大,看着怪怪的,有点像虫子,吃得她一阵恶心。
      她问外公:“外公,这米怎么这么大一粒啊?”外公告诉她:“我们天天吃不觉得啊”
      舅舅这才出声:“爸,我回来的时候就跟你讲过,你还不信呢。我们省的米就是比其它省要大一点嘛。”
      唐安临有点诧异了,大一点?其它省?
      唐安临又问舅舅:“舅舅,只大一点吗?我怎么觉得大很多呢。”
      舅妈看着大家都不吃了,大声说:“哎呀,赶紧吃饭啦,这农药变好了,没虫子,米也大了嘛,吃了这么久都没事怕什么啊!”
      舅舅声音更大:“农药怎么能把米变大呢!你这人,地没种过,就一张嘴瞎说!”
      舅妈更是不甘示弱:“你就知道不能!再说人家临临刚从国外回来,说不定国外的米小啊!她还不适应嘛!”
      舅舅舅妈大声地争辩起来,又来了,一家人都这样,吵吵个不停。
      唐安临吃完饭就上了楼,她掏出手机打给父母,唠了两句便让父亲量一量自家的米,毕竟家里习惯买河谷地带种出来的有点小贵的贡米,因为像家乡的米,也好吃些,而且应该不会用太多农药,毕竟打的也是绿色招牌。
      如果是舅妈说的农药有问题,也许会从中发现点端倪。唐安临就算在国外也知道现在食品安全问题太大了,还是要防备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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