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羽惜落

　　位于A国古森林里，建有一座规模庞大的古堡，四周城墙上的长满了青苔表明了它历史的悠久，这座城堡是哪里来的，又为何建在这里，所有的原因都要追溯回那位从A国史书上抹去却是曾经给A国带来黎明的人物——惜宁公主。
　　宁河三年二月，A国皇室迎来两位新成员，皇后林筠顺利诞下两位双胞胎公主，国王为她们分别取名为惜芊和惜宁，同年九月，A国爆发疫病，公主惜芊和公主惜宁同时身染重病，国王号召全国名医为其治疗，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公主惜芊仍旧病逝，幸运的是在惜芊去世后的当晚，公主惜宁总算是从鬼门关被解救回来，几天后，国内疫病也随之逐渐消失。
　　宁河二十六年三月，公主惜宁迎来了她的二十三岁生日，年仅二十三岁的她，却已经多次参与国家重要的政治会议，并在其中发挥了极其巨大的作用，绝大多数由她提出来的方案都在治理国家的政策上获得人民的好评。A国的人民私底下都称其为神的孩子。
　　然而，这位被神宠爱的孩子，至今仍旧没有一位优秀男士来向她提出婚约，看着惜宁的几个姐姐和邻国的那些公主纷纷找到归宿，唯独这个最优秀的女儿始终孤独一人，国王和皇后开始猜想其中的原因，是因为惜宁太过优秀让那些贵族子弟高攀不上？还是惜宁自己不愿意这么早就有所依靠？他们想了无数个理由都没法解释其中的玄机，突然，皇后林筠想到了一个令她完全不敢想象的理由，她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了？”国王里尔注意到林筠的变化，一脸担忧的询问到。
　　“我在想，惜宁之所以会这样，该不会是因为……”林筠压低声音，在里尔的耳边小声说着她的猜想。
　　“这……”听过林筠猜想的里尔，神色一点点变的凝重起来，这是他们未曾想过的答案，但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总之还是先别告诉惜宁这个假设，万一不对，我们多年的隐瞒就前功尽弃了。”里尔皱着双眉，沉默许久后做出这样的结论。
　　“也对，还是在等等吧……”林筠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
　　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皇后的叹息声。然而，有时候越是不想承认的答案，往往也是最靠近真相的那一个。
　　宁河二十七年三月，汐筠的第二十四个生日，仍旧只有她一个人。皇后心疼这样的女儿，便和国王商量为汐筠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各国的未婚青年来参加，借此也希望汐筠能够想要找寻一个依靠。
　　宴会当天，汐筠身着简单的长款礼服出现在宴会现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她本人对此毫不在乎。提着裙摆缓缓走下楼梯，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很美，但也满是疏离的气息。
　　“无端端的又举办这样一场舞会，到底想干嘛。”清秀的眉目微微皱着，表达出主人内心的不满。
　　“公主殿下为何要愁眉苦脸的。”温润的男声从耳畔传来。
　　“谁！”惜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手中盛有香槟的高脚杯在转身那刻剧烈的摇晃，金色的液体跃出杯口，溅落在米白色的裙摆上，显的格外刺眼。
　　“真是抱歉，我没有想惊吓到你。”转身之际，惜宁看清了来者，一身纯黑的西装，亚麻色的长发被一根丝带绑在身后，但即使这样也没有半点阴柔之气。
　　“额……你没事吧。”叶宸见眼前的女孩沉默不语，低头轻声询问:“怎么不说话？”
　　“你……”惜宁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难道是……”对方像是察觉到什么，蹲下身，双目凝视着惜宁的裙摆，“果然，你的裙子都被弄脏了。”叶宸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歉意。
　　“什么……”惜宁的思绪完全跟不上面前的这个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米白色的裙摆上有着几块香槟溅到的痕迹，“应该是刚刚溅到的，没关系，反正我就要回去了。”随意的用手擦了几下，惜宁开始找借口想要离开。
　　“就这样走了？舞会可才刚刚开始呢。”叶宸站起身，视线在远处的自助餐桌的寻找。
　　“又没什么特别的，我已经感觉厌烦了。你……”惜宁刚想问对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却见叶宸好像看见什么，径直走了过去。正郁闷的她发现叶宸很快就回来，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丝帕。
　　“不用这样看着我吧，公主殿下。”接触到惜宁复杂的目光，叶宸无奈的回应着，擦拭裙摆的手并没有停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熟悉的声音不停的在惜宁耳边回荡着，模糊的画面不断的从脑海中闪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惜宁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哦？你不记得我啦，小芊宁。”叶宸把手轻柔的搭在惜宁的头上，薄唇中透露出惜宁特别熟悉的名字。
　　“你是……叶宸！”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名字，惜宁眼睛真的很大，惊讶的语气表露出她内心的激动，“你不是去B国了吗，怎么会回来！”
　　“没办法啊，我收到某人特地寄过来的信，告诉我要是再不会来，我未来的妻子可能就会被人抢走了。”叶宸双手摊开，无奈的耸耸肩。“所以我才不得已放下手头的研究赶忙坐飞机回来。”
　　“未来的妻子……你在说什么？”惜宁一脸迷茫的问着。
　　“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你与我订下的约定。”看着惜宁迷茫的样子，叶宸知道，她全忘记了，小时候在宫殿里玩耍时的事，离别时在机场里约定的事，还有那日雨夜在小巷里发生的事……
　　“可是，你也说那是小时候的事，怎么能作数呢。”惜宁现在真的有点哭笑不得，对于叶宸的记忆，只有小时候的两人玩游戏时的场景，以及最后叶宸消失在候机室入口的场景。
　　“是吗，可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叶宸微微弯腰，温热的呼吸微微吹动惜宁的发丝。也吹红了惜宁的脸。
　　“你是真的……喜欢我？”微红的脸颊，明显降低的音量透露着少女的纯情。这副样子的惜宁，平日里是绝对见不到的。
　　“唉……难道我的可信度就这么低吗。”叶宸苦笑着站直，将惜宁轻柔的拥入怀中，“当然是真的啊，小芊宁。你不知道，从第一次看见你落泪起，我就下过决心，要为眼前这个女孩遮挡所有风雨。”
　　薰衣草的香味扑鼻而来，叶宸的怀抱很温暖，那是不同于父母的温暖，惜宁靠在叶宸的怀中，想着自己是不是真应该找个依靠了。缓缓闭上双眼，黑暗中，惜宁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猛地睁开双眼，惜宁看向四周，身边除了叶宸，再无他人，那刚刚，是谁在说话？
　　“怎么了？”叶宸困惑的问道。
　　“不……没什么……”惜宁摇摇头，或许是自己最近太累，才会出现幻听。
　　“是吗，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温润的唇瓣接触在惜宁的刘海上，那是叶宸心的印痕。
　　“嗯……明天见……”惜宁低着头，深蓝色的刘海下，有着一双暗淡无神的眼睛。
　　自那之后，叶宸除了做研究，其余时间都陪着惜宁四处游玩，叶宸说惜宁常年忙于参与国家政务的处理，是时候应该去放松一下。
　　然而，有些事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美好，惜宁发现，每次和叶宸出门，她总会有一段时间在发呆，待清醒过来，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想不起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每天晚上，当月光被乌云掩盖，当宽敞的卧室里不在有一点光亮时，惜宁的梦中总会出现一个人，那是谁，她看不清，但那个人说的话，却总只有那一句——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而每每当她惊醒过来时，房内除了她外，什么人都没有，可她并不恐惧，只是觉得，那个人她很熟悉，但她确信，她从未见过那个人，虽然心里知道这种逻辑很矛盾，可内心的感触就是这样，她必须面对。
　　转眼见，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宁河二十八年二月，距离惜宁的生日仅剩一个月。这一年里，惜宁和叶宸之间的关系越发亲密，国王和皇后找来他们俩想要商量的二人的婚事。经过一番讨论，国王将婚礼订在惜宁生日的那天，对此叶宸没有任何异议，反倒是惜宁，在知道婚期之后，她的表情明显没有特别高兴。
　　距离婚期还有一个礼拜，叶宸收到了惜宁的短信，内容很简略，希望叶宸能在今晚到罗威尔街道后的小巷子里去。看着短信上的地名，叶宸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握紧，深深的吸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叶宸知道：终于……还是来了……
　　夜晚，罗威尔街上静悄悄的，天空乌云密布，没有月光的笼罩，显得异常吓人。街道后的小巷里，叶宸独自一人靠着墙，手中把玩着一个信封，深邃的瞳孔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一个缓慢的脚步声从小巷黑暗处传来。
　　“你来了。”叶宸没有看来人，只是淡淡的说着。
　　“哦？这么肯定是我？”一阵冷风吹过，一轮明月出现在夜空里，照亮了整个小巷，也照亮了来者。苍白的脸孔，血红的双目，西洋剑折射月光，散发出冷冽的光芒，而持剑人，正是白天发短信给叶宸的惜宁。
　　“这把剑……看来你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呵……”叶宸苦笑着，从靠姿改为站姿。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平日里总是带着柔和笑容的脸，如今被严肃的表情给取代。
　　“我说过，她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不是往日那种柔和的气息，语气里净是戾气，血红色的眸子里泛着杀机，叶宸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惜宁。
　　“可你这样做，只是在伤害她，既然你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背负杀人的罪名！”叶宸从口袋里拿出刚才把玩的信封，打开后，里面是一份尸检报告。“其实叶影是你杀的吧，惜芊公主……”
　　“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怎么猜出来的。”惜宁将剑别在腰间，开始挽起头发，嘴角微微上扬，是在怀念，还是在嘲讽，分不清。
　　“尸检报告上说，叶影的尸体上并没有与凶手扭打的伤痕，同之前几起凶杀案一样，都是一击毙命。如果伤口是在背面的也就算了，但是在胸前，那就可能是熟人作案。伤口细小，不像是匕首或弓箭造成的，反倒像是细小锋利的东西，比如说——西洋剑。”叶宸的视线移向惜宁腰间的银色佩剑。
　　“加上叶影死前的表情没有半点挣扎的迹象，好像是他自愿被凶手杀害的。”将手中的报告单撒向空中，叶宸抬脚走向满脸戒备的惜宁。
　　“综合上述分析的内容，我很容易就得出结论。第一点，凶手要是叶影和其他三名被害者都很熟悉的人；第二点，拥有一定的击剑技术，还会有一把私人专用的西洋剑，可光只是这两点，符合的人太多了。所以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个人一定是叶影深爱的人。能符合这一点的，只有惜宁!”站在惜宁面前，叶宸说出真相。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呢不去告发我呢？”惜宁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单手握在剑柄上。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些不是惜宁做的，而是你这个姐姐，早在二十多年前过世的人干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做到隐藏在惜宁体内，但我知道，你和我，和叶影，和那三名被害者一样，都深爱着惜宁吧。只是占有欲过强的你不允许惜宁被别人抢走，为了这个目的，你甚至不惜杀害那些追求者。”叶宸抬头看着夜空，不仅想起那个雨夜，在惜芊杀害叶影的时候，其实他就在巷子的入口拐角处。那时的他，也存有那么一份思心，如果叶影死了，惜宁就会只关心他了。现在回想起来，他何曾不和惜芊一样，只不过惜芊是用实际，而他是在借刀杀人。
　　“呵呵，说得不错，惜宁是我用生命从死神那里夺回来的宝贝，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中抢走她的！包括你！至于我是怎么办到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这些的！”说着，惜芊拔出手中的西洋剑，向叶宸冲去。
　　“唔！两把剑！”叶宸虽然做好了防备，在躲过惜芊右手的西洋剑后，看见惜芊藏在身后的左手亮出一把短剑，狠狠的在他胸口划出一道血口。
　　“愚蠢的男人，惜宁是右撇子，可我的惯用手却是左手，连这点都察觉不出，有什么资格拥有惜宁，你根本配不上她！”看着叶宸缓缓倒下的身躯，惜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屑。“我说过，惜宁是我的，一辈子都是！”留下这句话和满身是血的叶宸，惜芊离开小巷，月光，又被乌云遮住了。
　　在罗威尔街的最尽头建有一座教堂，只是好像从未有人注意到。就在那天夜里，一个身穿斗篷的人推开了这扇大门。
　　这座教堂和别的都不一样，应该摆有耶稣十字架的地方被一个缠有蛇的倒十字架取代，下方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来人拿下斗篷的帽子，站在镜子前，银色的月光透过教堂的玻璃房顶，照在镜子上散发出多道光芒。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端着红茶杯的人，赫然就是站在镜子前的惜宁。
　　“解决了？”镜子里的她慢悠悠的喝着红茶，随意的问着。
　　“嗯，这次的好像比较麻烦。”惜宁脱下斗篷，洁白的里衣上有着斑斑血迹。
　　“怎么了 ？”镜子里的她疑惑的问到。
　　“只是觉得玩够，姐姐她好像已经累了。”惜宁拿起腰间的匕首，伸入发圈与发丝之间，轻轻一挑，深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随意的摇摇头，凌乱的头发少了平日里的文静，多了一种狂野的美。
　　“看来你总算明白了，惜芊是多么爱你。为了你，她放弃了自己的生活，其实当初惜芊完全可以选择生，可她为了你，选择了死。”镜子里的她满是欣慰，将空了的红茶杯放到一边，重新看向镜外的惜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在我到底体内，如果爱我，陪在我身边不是更好吗！”惜宁看着镜子里的她，眼睛慢慢湿润起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傻孩子，你不知道，要想永远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两人的灵魂结合在一起，这样到死两人都不会分开。”镜子里的她从椅子上站起，像是在怀念什么，眼里满是哀愁。“好了，接下来是我和惜芊要说的话，身为局外人的你可以先休息了。”镜子里的她这样说着，月光折射镜面的角度发生一点变化，恰巧照射到惜宁的脸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原本墨绿色的瞳孔已经变成血红色。
　　“好久不见。”镜子里的她微笑的打着招呼，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老友。
　　“是啊，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二十多年前。”与生俱来的傲气，语调里总有一种不屑一切的感觉，这就是惜芊，一个同惜宁完全相反的人。
　　“这么多年来，我与无数人设下赌局，而你是唯一一位选择死的人。所以，你也是最后一个结束赌局的。”镜子里的她带着胜者的表情，表达这内心的愉悦。
　　“这么说，那些选择生的人，都已经输掉了？”惜芊打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差不多吧，基本上从他们选择生的那刻起，就已经走上输家的道路。而你，是个例外。”镜子里的她举杯致敬，“因此，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和惜宁永远在一起，条件是在惜宁知道你的存在后，还会允许你存在下去。”
　　“我记得那时我和惜宁才刚出生不久，居然会找什么的不懂的婴孩下赌注，真不愧是身为撒旦的你，太荒唐了。”惜芊走向镜子，几乎是快贴到镜子时才停下。
　　“荒唐吗，别忘了我是万能的撒旦，我所做的一切都有它各自的理由存在。反倒是身为婴孩的你，才不到七个月就能分清生与死，为了救惜宁选择牺牲自己，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婴儿该有的行为。”镜子里的她挑起一边眉，完全不被惜芊的行为干扰。
　　“是啊，其实五个月大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其他孩子不样，会思考，有理性，明白爱恨情仇，甚至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可那又如何。瘟疫来了，我不救她，惜宁就一定会死，她是我唯一爱着的人，谁都不能夺走，就算是死神也一样！”
　　“我听到你的愿望出现在你面前，帮你实现心愿，形成赌局，我知道，为了惜宁，你什么都愿意，因为你爱她，就这么简单。”镜子里的她单手放在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嗯，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为了惜宁，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的，凡是想要夺走我珍爱东西的人，都将付出血的代价！”惜芊双手握拳，血色眸子里尽是杀意。
　　“不错，谁都不能夺走我们所珍爱的宝物，就算是死神也不行！正因为你有和我一样想法，你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镜子里的她带着满意的微笑，她终于找到最合适的人了。“差不多该到结束这场赌局的时候吧，这场赌局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赢家自然是你，而我作为输家，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你们将会永远在一起。”
　　银色的月光照亮整座教堂，“如果我也能向你这样坚定，或许他就不会离开了……”镜子里的她留下这样一句话，消失在月光里。
　　天空，乌云再次遮住银月，教堂内又恢复成之前模样，一片寂静。夜，还很长……
　　宁河二十八年三月，惜宁公主的未婚夫叶宸被人杀害，尸体在罗威尔街后的小巷被发现，同前四起凶杀案一样，警方仍未能查到凶手是谁，只能搁置一旁成为悬案。
　　宁河三十二年七月，A国国王病逝，皇后林筠相继离去，A国公主惜宁成为新女皇治理国家，年仅二十八，她下令在A国古森林里建造一座城堡，至于是做什么用的，无人知道。而在女皇继位不到三年的时间里，A国吞并了其他四国，统领天下。
　　宁河五十七年四月，五十五岁的惜宁女皇宣布退位让贤，一生没有结婚的她在将皇位交给表姐的儿子后，独自一人搬去古森林里的城堡。这个公主把自己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献给国家，在她宣布退位时，有媒体采访问她为什么那么早退位，惜宁是这么说的。
　　“我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国家，剩下的时间，我想去好好弥补一个人，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惜宁……”
　　惜宁说的那个人是谁，一时间引起人们的热烈猜测，媒体开始疯狂挖掘过去与女皇相关的信息，但始终也未能发现女皇这么多年来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异性朋友。
　　在后来，宁河两千四八年九月，A国考古队进入古森林，他们在古堡内像是女皇曾经用来作为卧室的地方发现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上有着一行用某种黑色液体写下的古A国文字，考古队员将这面镜子带回研究所，由古语言家将上面的文字翻译成现代文，得到这样一句话——我们是双子，可悲的双子，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还是会选择为你承担所有；我们是双子，永远的双子，即使死神来临，我也会一直保护你。后经专家鉴定，镜子上的黑色液体是干枯后的血液氧化而成。
　　另外，考古队还在卧房里发现一副保存极好的油画，画上的女皇头发花白，她一手贴在镜面，轻抚镜中自己的脸颊，眼里满是忧愁，但即使如此，画中的女皇仍让人有种她很幸福的感觉。研究所经过商讨决定把这些东西全部归还至古堡内，因为谁都不忍心让画中的人被世俗惊扰，考古队队长曾说过：“我们都觉得这副画好像有生命，因此我们决定把所有从古堡中获取的东西都归还，就让女皇能够安稳的长眠于此，不再受人惊扰吧……”
　　古堡的大门再次被关上，但是女皇镜子上的话语却流传到外界，被人写成一首童谣，每当走过小巷，总会听见有人在唱：我们是双子，可悲的双子，如果有来世，请换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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