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下枭雄出我辈

　　又是一旬过去，谢林又积累了十五次抽奖，但他不准备动用。这几次下来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系统是坑货，每样东西都是有前置条件的，他达不到的话，哪怕是抽到了bug一般的功法也只能光看着，留之无用，弃之可惜。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跟着宁清玄学，恨不得宁清玄多讲一点。毕竟，这都是经验啊。可他心里清楚，宁清玄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连给他演练剑法都不行了，只能缠绵病榻。

　　倒是今天，他一早便从病榻起来，然后让谢林陪她去思过崖上。等到了思过崖他却只是定定的望着思过崖上的两个大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扶风，你来华山有多久了？”就当谢林以为他是打算在这待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宁清玄忽然向他问道。

　　“已有一月。”谢林摸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已经有一个月了么？时间过得真快啊。”宁清玄眯起眼睛，看不出是个什么想法。

　　谢林不知如何接话，只好闭口不言。两个人又是一片沉默。

　　“知道为什么支持气宗么？”宁清玄打破了沉寂，脸上洋溢着一种奇妙的表情，似愧疚似释然，唯独不见半分悔意。

　　谢林不言。

　　见他不言，宁清玄也不追究，只是继续说话：“江湖上的人都说华山内斗是因为武学理念不同，但他们只说对了一半。我不知道剑宗那边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气宗的长老不是为了让气宗压倒剑宗。”

　　许是崖上风大，宁清玄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道：“我们始终认为华山派是华山派，而不是华山剑派。武学可以有各种理念，招式可以千变万化，但是华山派的精气神不能变！”

　　这几句话宁清玄说的斩钉截铁，声音在这时竟显得铿锵有力，整个人仿佛闪耀得不可直视。谢林也有些被感染了。说实话，谢林对于这个在小说里没出场的男人虽然尊敬，但这种尊敬和他以前在现代对待教课本的老师没有任何区别。而在此时他却觉得这个老师是个坚定的求道者，拥有着他无法理解的强大。

　　宁清玄还在继续往下说：“华山门人学武不是为了成为天下第一，最重要的是修身养性，而不是好勇斗狠，所以我们不容许剑宗存在。其实剑宗的一些剑法都很是惊艳，如果他们不是华山派的，我或许乐见其成，毕竟他们走出了一条新的道。可惜它不是，所以他只能消亡！”

　　说到这里，宁清玄语气中带了一丝寒意，眼眸之间皆是杀意，惹得实力不济的谢林浑身一颤。

　　“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我希望你是华山派的人，而不是其他带了华山两个字的赝品的人。”

　　听了这话，谢林依旧没说什么，只是望着这个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等宁清玄露出杀意了，才说：“我学武不是为了修身养性。”

　　谢林说的很直白，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宁清玄会杀了他。事实也确实如此，宁清玄没有动手，反而笑了，并且越笑越大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了笑。

　　“知道么？要是我刚当上长老那会儿，你早就死了。”
　　谢林平静地说道：“可我没有死。”

　　宁清玄听了这话，眯起眼，脸上带了一丝怀念，“我有个师父，他没学武之前是个世家子弟，就和你一样。”说着看了谢林一眼，“他是年纪大了才学的武，所以他的武功在华山派也就是中等水准。我偶然成了他的徒弟，而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只叫我读书，半点武都没学。”

　　“我是很不满的，所以我去小伙伴那里偷学武功。他最后发现了，但那时我的资质已经表现出来了，他拦不住我。之后有一个长老想收我为徒，我答应了。”

　　宁清玄一派平静，好似那个改换门庭的人不是他一般。而这时谢林却开口了：“他之后做了什么？”

　　“后来？”宁清玄似笑非笑，“他成了掌门。”

　　谢林沉默。

　　宁清玄依旧是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知道为什么么？”不待谢林回答，他径自说道，“华山气宗的功法前面是看根骨的，而后面是看心境的。”

　　“你知道么，我后悔过，后悔没有留在他门下。等我成了气宗大师兄后，我问过当初他为什么一个字的解释都不跟我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他说，他只是给我一个选择，如果我选择继续读书，那就按着他的路子走；如果不继续，那就去走自己的路。”

　　“所以你要我跟着你走你的道？”谢林不可置否。

　　宁清玄摇了摇头，“这世上只有一个宁清玄，你拒绝做宁清玄的替身，那就去找你的路。我在你面前首先是一个师父，其次才是宁清玄。”说着他转身就走。

　　谢林盯着宁清玄，这个固执的男人纵使快死了依旧把脊梁挺得笔直，似乎什么都无法压垮他。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剑宗覆灭的理由真的是因为破坏了华山派的精气神吗？”

　　“你是哪里来的借尸还魂的老鬼，还是天生有宿慧呢？”宁清玄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

　　谢林僵硬了，不过马上恢复了淡定，宁清玄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不是吗？

　　“有些事不能问，不要问。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宁清玄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尴尬，自顾自的又说了一句。

　　“可你快要死了。”谢林平静地一点没有寻常弟子对师父快要死去的悲伤。

　　宁清玄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原本准备带到棺材里的秘密告诉了他最后一个徒弟：
　　“我的门派不需要两个声音！”

　　谢林怔住了，久久没有回神。等宁清玄走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叮——】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宁清玄的考验
　　奖励积分500；一次中级抽奖】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宁清玄的往事
　　奖励积分500；一次初级抽奖】
　　【恭喜宿主激发向道之心，全属性永久上升5%】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此方为宁清玄之道
　　奖励积分1000；经验50000；唯我剑（宁清玄佩剑，攻击+150，有一定几率领悟剑意）】

　　谢林听了系统后知后觉发下的奖励，心中奇异的没有多少喜悦，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个男人说的话，做的动作，脸上的表情。

　　他就这么直愣愣地在思过崖上站了一天，直到岳不群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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