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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火
天边飘来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初夏正午的太阳，风也吹了起来，似乎想要驱赶走夏季的燥热。
安静的山谷中，能听见鸟儿下雨前惊慌的叫声，树叶被风吹拂时的沙沙声，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却似乎还有人急促的呼吸声。
“小飞，灵儿好难受，你过来，让灵儿抱抱好不好？”
苏灵儿伏在地上，浑身已经软的使不出一丝力气，她面色潮红，迷离的双眼一直盯着坐在不远处的小飞。
“该死，这两条鱼死了还要祸害我！”
小飞紧闭着眼睛，他浑身发抖，身上更是汗流浃背。
谁能想到，这山谷小溪中的鱼，竟然会如此的“不正经”。
苏灵儿慢慢地向他靠近，她毫无修为，完全抵挡不住这鱼肉中的药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小飞，你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苏灵儿伏在小飞身上，轻轻地帮他解开衣扣，然后她紧紧地拥住小飞，把火烫的脸颊紧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灵儿，不要这样！”
小飞咬紧牙关坚持着，他现在完全靠着自己的精神力在坚持，哪怕有丝毫松懈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苏灵儿现在哪听得进他的话，她本来就喜欢小飞，自己的那一丝抵抗力在药力上来的时候早就烟消云散。她只管紧紧抱着小飞，不晓人事的她只能靠拥抱来给自己安慰。
“唵嘛呢叭咪哞……”
“唵嘛呢叭咪哞……”
小飞想靠诵读他仅知道的几句佛教经文增加自己的意志力，可在苏灵儿的撩拨之下，他的精神力真的已经到了边缘。
“你的衣服……”
他睁开眼，看见苏灵儿衣冠不整地躺在他怀里，脑海里“咯噔”一声，最后的大坝也决堤了。
“灵儿……”
因为之前从山上滑下来的缘故，苏灵儿身上的衣服本就破烂不堪，小飞只是往下轻轻一拨，苏灵儿的外衣就从肩膀滑落到腰间，露出因为女扮男装才要穿着的裹胸。
“对不起……”
小飞挣扎着，低头吻向了苏灵儿唇边，刹那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柔软从唇边开始扩散，直到征服了全身。苏灵儿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几乎忘掉了自己。
已经有雨开始滴了下来，雨点不大，冰冰凉凉地打在两人身上，仿佛是对他们的爱抚。
小飞温柔的双手搂着苏灵儿光滑的后背，仿佛是本能般，轻轻地解下她的裹胸。刹那间，春光乍下，连老天仿佛都害羞看见一般用乌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灵儿……”
小飞的嘴唇摩挲到苏灵儿的脖颈，他放肆地亲吻，像是在享用自己的猎物。
“小飞……”
“你爱我吗？”
“能留下来吗？”
苏灵儿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可听在小飞耳中，却如同一根针扎进他本来已经浑浊的脑海里。
“霹！”
一声惊雷突兀地在天地间响起，大雨铺天盖地地下下来。
流霜飞猛然惊醒，他挣脱开苏灵儿紧紧抱着他的双手，艰难地跑到溪边，逃匿一般，将整个人都浸在水里。
这时候，淡淡的蓝光从他体内溢出，当中还夹杂着暗红色的光点。
他猛然从水里站起来，再次感受了一下，终于确定。
“我的法力，恢复了！”
这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他来到失去意识的苏灵儿跟前，红着脸给她穿上衣服，而后一把抱起她，撑开避雨的结界，一跃而起，离开了山谷。
……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天黑的很早。荒野里漆黑一片，唯独一间破旧的茅屋里亮着火光，小飞和苏灵儿还在这茅屋当中。
苏灵儿还在昏睡，尽管小飞用法术给她解去了药力，但她劳累了两天，又受了伤，精神还是很疲惫。小飞就坐在火堆旁，烤着他刚捕来的野兔。他双眼出神地盯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混蛋！”小飞捶了下脑袋，显得很沮丧，“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看了眼还在昏睡的苏灵儿，一会自责万分，一会却不知在笑些什么。
“身为仙尊，这些七情六欲本来就是该避免的，我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念头。”
小飞心中一个声音说，可那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啊，你是龌龊，一边装作正人君子的样子，一边又下流着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嘿嘿，春光乍泄，人生美景啊！”
“闭嘴！我……我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又什么事都没做！问心无愧！”
“是，你是什么事都没做，不过是摸了人家亲了人家，现在还后悔着当时怎么就没继续下去！这样就有理由与她厮守在花前月下，不胜快活呀！”
“混账，我是仙，怎么能被凡间的风花雪月牵绊住脚步，难道你不想回到仙界了吗？”
“回？拿什么回？中了三生三世咒，你都已经几乎变成了凡人，还怎么回仙界！”
“唉，即便是这样，人仙殊途，我……”
“不要骗自己了！灵儿也长大了不是嘛，你心里还惦记着吧，刚刚把灵儿看了个遍，她的确长成了大人不是吗？嘿嘿！”
“你个龌龊的家伙，你再这么说我打死你！”
“你打呀，打我就是打你自己！”
“啪！”
小飞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就打在自己脸上，这时候苏灵儿刚好醒来，看到这一幕，又回想起在山谷下发生的事情，顿时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她慢慢地坐起来，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小飞，几乎是呜咽着说：“你不必自责，我没想要强迫你负责，这件事我也有错……”
“你个臭丫头！”小飞一阵头大，急的差点把火堆上烤着的野兔给踢飞。
“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小飞解释说。
苏灵儿看了看他，竟然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可看她的一脸的委屈，哪里是知道的样子，分明是以为小飞想逃避责任，而自己甘愿做一个痴情的女子，装作相信他。
“啊啊啊！我快疯了！”
小飞坐到苏灵儿跟前，说：“看着我的眼睛！”
“嗯……”
苏灵儿按他说的，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们俩那时候并没有发生那种事！”小飞盯着她的眼睛，解释说。
苏灵儿这一次没有躲开他的视线。
“那你喜欢我吗？”苏灵儿问他。
小飞没有回答，他的脸上浮过一阵黯然，但很快被他用笑意掩饰。他站起来，走到火堆旁，说：“我烤的野兔好了，可以吃了！”
“小飞你长大了！”苏灵儿说。
“嗯！”小飞点点头。
“帮我把兔子拿过来！”苏灵儿说。
小飞掰了个兔腿，走到她跟前，递给她。
“坐下！”
小飞坐到他跟前。
苏灵儿突然一拳捶到小飞的胸口。
“你以为你长大了就可以忤逆我是不是！我还是你的主人！你个臭妖怪！”
“你以为我是喜欢你吗？别臭美了，我还把你当小孩子，逗你玩呢！倒是你之前冒犯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回头罚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脚！”
苏灵儿说着又捶了小飞好几下。
“好了好了姑奶奶，小飞不敢了，以后无论什么都听您的就是！”
小飞笑着说，可是，那种笑意，无论怎么看都夹着别的成分。
无论如何，两人算是“冰释前嫌”了，饱餐一顿之后，他们开始商量着如何去找苏灵儿的大哥苏云天。
“反正不能再在天上飞了，万一我突然没了法力，咱俩可就真的死定了！”小飞说。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外面还在下着雨，时不时有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火苗歪倒一边。
苏灵儿打了个哈欠，往火堆里丢了根木柴，说：“你不能飞低点，不就摔不死我们了！反正不能走着去吧，不然猴年马月能追上大哥。”
“你说飞低就飞低，被人看见怎么办！”小飞说。
“你管别人干什么，自己还连肚子都吃不饱呢！”苏灵儿说，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
“你没吃饱？这里还有半个兔子！”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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