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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
安醒的公司新空降了一位高管。公司的女人们和安醒都暗自兴奋:肤白貌美大长腿,再加上在他们这种高端精英云集之地仍给大家演示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空降术的拽到没朋友的着陆方法,显得这位高管的名字背后闪闪散发着金光。
其实金不金光都不是重要的,安醒推了推眼镜,暗自咽了咽口水,甭管那是抛了光还是撒了金粉,单单看那一身标配制服隐约透漏出的超赞的身材和超强的气势,就足以让人心曳神迷了,不是吗?
高管从安醒身边路过,偶然对接了一下视线。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无机质的视线像刀锋一样掠过,霎时四野无声。
过了许久,安醒摸着兴奋的怦怦直跳的心脏,动了动生理性的软了的腿,舔了舔干涩的唇,姿势有些别扭的去了洗手间。那眼神——真是,诱人啊。
……
八面玲珑笑脸相逢并不都是每个商人的特质。
安醒和他的同事们有幸见识了生意往来磋商的另一面。那人气质磅礴地在台上侃侃而谈,所有质疑声一经高管辩驳,便都巧妙转化为企业的优势所在。然而面对对方高层谈生意的时候,高管的脸仍是冷的,即使最后敲定细节成功以高了心理价若干百分点签下合同的那一刻,那位高管的面色也没有一丝欣喜的意味。
安醒暗暗地注意着,压抑着心理滋生的数不尽的想法。忽略了外露的霸道的气质后,那张棱角分明却美的让人窒息的脸让安醒再也压抑不住思思绮念。多完美的1啊!冷静自持的,在强风暴雨的试炼下光芒愈加耀眼夺目的,身材长相满分的男人啊——真想让他的冷冰冰的脸为我因快'感与欲'望而扭曲狰狞——安醒低下头,推着眼镜的手挡住了大半光线,让他的脸色一半明朗一半晦涩,像是混入了人间的不经意间漏了伪装的魔。
魔因欲'望而生。
充满黏腻的情绪的双眼便时时追随着那修长健硕的身体。
从一开始的注视到后来的尾'随。
安醒觉得不对,自己像是被什么蛊惑了,理智这两个字一对上那男人便立刻消失殆尽,只余满心满眼都是奔涌翻腾的欲'望。他曾冷静坐在喧嚣闹市难得的僻静角落没有焦距地向外远眺,默默思考现状,最终归结为自己28年人生无色而逝,而此刻遇见的是色彩分明到焚心蚀骨的真爱。
他觉得他的爱挺正常。
男人的爱,不就是翻涌着欲'望与占有的一种东西吗?
那些一开始蹩脚的后来极速进步的监控、尾'随,成了安醒生活的一部分。伪装的很好的老好人在公司不再寒暄,每天做好了分内的东西后,就变得冷漠而神经质。关系处的不错的同事开始疏远他。
……不过这一切与安醒无关就是了。
他的世界分成了两部分。
有那男人的时候,和男人不在他视线中的时候。
(二)
安醒从部门主管的办公室走出来,亲手轻脚关上了门。转头,那些致使安醒“被谈话”的晦暗的情绪消失不见,他重新挂起了标准的职场微笑——就像是给腐烂的水果刷上了一层鲜美的外衣。
安醒最近心情很不好,整个人就像一座移动火山,走到哪里岩浆喷到哪里,最糟糕的是火山灰的铺天盖地的远程袭击,弄得他所在部门气氛十分紧张。
然后安醒被笑面虎谈了话。
这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点。毕竟,他在这里工作才能接近高管,他在这里工作才能有足够的经济支持他进行各种高科技跟踪偷窥业务。虽说人才是宝贵的,但在C国,最不却的东西就是人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在坑里肥料充足环境滋润的情况下,并不缺萝卜争先恐后的往坑里钻。这个萝卜不珍惜,趴在坑边觊觎位子的萝卜可是不计其数。
安醒开着他的在车牌上涂了荧光剂的车,小心跟在高管的车后。车牌处理后,在光线的反射下摄像将无法清晰获取车牌号。
安醒减速,熄了火。
遥遥看见高管下了车,房子里奔出一道娇小的身影,直直地投向了高管。然后那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张开双臂,露出一抹醉人的弧度,整个人的锋利的个人的气质完全被百花盛开的和曦春天给取代了。
安醒听见了什么嘎吱响的声音。低头,恍然松开没有血色的手指,下一刻如隼般的视线重新投向那一对璧人。
如针的阴毒视线扎在那个身着睡衣扭着身体在高管怀里撒娇的男孩儿身上。
——说他是男孩儿,是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小。十六七八的模样,正是少年身段,柔软纤细,小0的最好年华。安醒跟他差了十年最美好的时光。
“远哥,亲亲我嘛~亲亲我~”
安醒的耳机里伴着电流的嘈杂声,响起了男孩儿的甜腻的撒娇声音。
安醒面色如常,嘴角还挂着笑,眼却怨毒得像浸了腐蚀性的汁子。
哦,他说过没有?高管姓窦,名远,即那男孩嘴里的远哥。
窦远住在一座私人别墅里。一座别墅,而不是安保系统健全的别墅区。这方便了安醒的追踪行动。至于为什么窦远舍得把男孩儿一个人放在空荡荡的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的、离闹市区距离并不近的地方,安醒并没想过。
耳机里传来并不清晰的暧昧的水声。
安醒的呼吸重了几分。
这不是第一次听他们亲热。安醒听过他们激烈的现场直播。真不知道那男孩儿小小的身体是怎么发出那么多连绵不绝高低起伏的淫'乱声音的。那声音里的享受意味与欢悦的糜乱让安醒恨不得立刻身以待之。
小贱'人!安醒恨恨地骂!下一刻却鬼迷心窍的把手伸了下去……
那一切结束后,安醒摘了自己的眼镜,露出桃色潋滟的迷离水雾的眼。安醒微喘息,听着耳机里窦远温柔的情话,颤抖地扯下了耳机,掩面泪如雨下。压抑到极致的、被抛弃的小兽似的呜咽静静环绕回荡在车厢。
独自一人坐在车内听爱慕的人和别人春'宫情话,这种体验,这种该死的体验——安醒的情绪只在那一次狠狠发泄过。
今天的安醒可以面不改色看窦远和别人做他们最爱做的事的开胃菜。
只是眼神……笑,也许安醒应该去配一副墨镜?近视镜已经挡不住他眼中投射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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