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仆情人

　　啊～～～那个时候的牧延是多么的可爱啊！１６岁的默云在回忆那段时光时总会忍不住这样感叹。然后恨恨的瞪眼那个越长越英俊的少年―――牧延。

　　明明就是吃得一样的东西，默云就不明白为什么牧延可以越来越英俊，而自己却还是那副雌雄莫辨的样子？不对头那太不对头啦，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因为某些原因，默云总会在许多很奇怪的地方和牧延较劲，比如身高，比如强壮程度。

　　看看１７岁的牧延，只要不笑不说话不做小动作，牧延从哪个地方看都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生。英俊？没错，请注意英俊这个词。

　　再看看１６岁的默云，硬要套一个词的话，便只能有俊俏，或者是俊秀了。从这几个形容词的对比我们就可以看出差距来了吧！牧延比默云更有男子气概，或者专业术语就是说：牧延比默云攻。还有什么能让默云更难以接受？

　　还有那些总拿着色眼盯着牧延的色女们，明明就知道牧延是他的，居然还想跟他抢？做梦去吧！虽然这样想，默云却还是醋坛子打翻似的似的死瞪着和牧延讲话的少女。喂喂喂，讲个话有必要贴那么紧吗？

　　“牧延～～～”终于忍不住出声，牧延微笑着向自己走来时，默云终于缓和了脸色。就在这时，某个不上道的男生跑了过来。

　　“默云同学……我……我喜欢你！”

　　眼睛里满是杀气，默云冷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喜……我喜欢你！”哆嗦着有说了一遍。

　　“你看清楚点我是男的！你有病啊！”不爽的一拳打过去，天上多了一颗流星。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啦！”看到牧延偷笑，默云越发的不爽，赖皮似的缠上去：“牧延～有那么好笑吗？”

　　捏了把默云的脸，牧延感叹：“默云越来越漂亮了嘛～”不过脸和强度是没有联系的，不要看默云长得很女人，运动神经却是相当厉害的。

　　噘了噘嘴巴，表现自己的不满。默云拉着牧延回家，一边走还一边碎碎念：“什么嘛，漂亮的明明就是牧延嘛～那些人总盯着我干什么？眼睛有问题！”不对，如果他们看的是牧延的话，那他要防的人不是更多？不要啦！那些女人就够他烦了的好不好……

　　安慰的亲亲默云的脸蛋，牧延有趣的看着默云脸上所反映出来的心理活动。这个孩子，小时候明明相当内敛，怎么越长大却越往痞子方向发展了？到底跟谁学的？

　　牧延百思不得其解，却恰恰没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忘了自己从小给默云树立了一个怎么样的榜样。

　　“牧延牧延……”一回到家，默云就迫不及待的粘了上来。

　　“干嘛？”把自己丢到沙发上，牧延瞟了眼茶几，妈又不在家呢！

　　“你真的在乎我吗？”把牧延的脸转向自己，默云又噘起嘴。

　　什么意思？歪头看了看默云期待的样子，不明白对方又要唱哪出戏。弹了默云的额头一下，牧延笑道：“你又再乱想些什么？”

　　委屈的捂着被牧延弹痛的地方，默云几乎红了眼睛，哼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在乎我了。否则今天有人向我表白你都没反应！”

　　原来是唱这出啊，牧延挑眉，了然的笑笑，然后温上默云的唇，辗转反侧。

　　知道双方都有些呼吸不畅，相贴的唇才不舍的慢慢分开。牧延喘口气，凑到默云耳边，吐出的热气让默云不自觉的缩起脖子：“这样……明白了？”

　　“不明白啦！”默云的眼睛，魅惑的上挑。趁牧延一时迷惑，快速的再度占领对方的唇舌。确实更加的激烈和热情，手也不停歇的去扯牧延的衣服。牧延勾住默云的脖子，热情的迎合。

　　此时，情人间，情，意，正，浓！

　　晚餐时分牧延妈妈还没有回来，牧延奇怪的问：“最近妈很奇怪呢！总是不在家。前段时间晚饭还是会回来做的，怎么今天？”

　　“不用担心啦！妈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懂照顾自己？不会有事啦！妈自己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向你报背不成？”默云热了热牧延妈妈走前准备的食物，就这样准备开晚饭。安慰似的摸摸牧延的头，只是眼神闪烁，带着不确定。

　　“也对！”想通了便不在多想，这样的性格让默云总是很羡慕。看着牧延乐呵呵的吃完晚饭，默云也觉得安心不少，不管怎么样，牧延不会有事就好！

　　直到晚上牧延已经睡下，牧延妈妈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妈～”默云坐在沙发上，迎接牧延妈妈：“辛苦了！”

　　牧延妈妈笑了笑，只是带着悲哀：“他终于不在了，我也终于不用痛苦了！”

　　“一切都过去了！”默云眼色深沉，像极了遇见牧延时的模样。

　　“终于快结束了！”解脱的笑了，牧延妈妈深吸口气，看向默云：“你是个好孩子！”

　　“……”默云沉默不语。

　　“所以牧延就拜托了！”其实很早就知道默云对牧延的感情，本来有过担心，不过如果这两个孩子都能幸福的话，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抱着这样的心态，牧延妈妈对于二人的事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沉重的点点头，默云发誓：“我不会让牧延有事的！”

　　不是要你发这样的誓啊！牧延妈妈苦笑，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也是真心把默云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但是默云，未必也是把她当母亲的吧！

　　转身离开，却听到默云下面的话：“妈～你也要保重！”微笑，似乎生命，再也没有遗憾。

　　几天后，牧延妈妈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的妈妈，脸色相当的苍白，却带着解脱般的色彩。跟牧延二人说出去买点东西，牧延妈妈却再没有回来。

　　牧延在找过所有的地方之后，无奈的报了警。

　　“妈不会有事情的！”默云安慰牧延，也安慰自己。

　　在许多方面都迟钝的牧延，这时候却突然精明起来：“默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有！”矢口否认，这是默云对牧延妈妈的承诺。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跟我隐瞒？”牧延怒吼：“她也是你吗啊～”

　　“我知道！”默云冷着脸：“但是我答应过她的！”

　　“默云！”牧延快要崩溃，尖叫出来：“为我好就告诉我！我不要被你们这样保护！”

　　默云眼神闪烁，说出了无意间知道的事情。

　　牧延，原来是某个大财团总裁的私生子。那人因政策联姻娶了自己不爱的人，却在结婚后爱上了牧延的母亲。于是跟八点档肥皂剧里演的一样，那人的妻子使尽手段拆散了他和牧延母亲，但是那时，牧延妈妈已经怀了牧延。于是那人买下了这里给牧延妈妈和牧延居住，直到一个月前那人因意外死亡。

　　“他死了跟妈又有什么关系？”对于那个人，牧延并不打算叫他父亲。

　　“因为他的妻子恨着妈！”默云回答：“那人活着的时候还可以保护妈，可是他死了，他的妻子终于可以报复，报复那个抢走她丈夫的女人！”

　　“你知道不早跟我说？”牧延着急，更加担心母亲。

　　“因为妈妈不想你背负那样的身世，所以她不让我跟你说！”默云也委屈，他也担心妈妈啊，可是……

　　此时，电话铃响。

　　“想见你母亲？到连港仓库１１０号来吧！”话一完，就挂了电话。牧延着急之余，也没想后果就冲了出去。默云无奈，也只能跟跑出去，只是此时，哪里还看得到牧延的影子？

　　默云咬咬下唇，思考着附近可以交谈甚至杀人，却不大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那个荒废的码头仓库，只是仓库那个多……只能一个一个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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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不跟你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牧延妈妈满脸悲切的望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质问。

　　“因为我恨你啊！”女人冷笑：“因为你什么都不争就可以得到一切。我那样努力去争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

　　“你看？”女人继续针对着牧延妈妈：“又是这副无辜的样子！你就是靠这个才得到他的欢心的吧？”

　　“我没……”

　　“我认识他十年，不，不只十年，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为了他我用尽了一切手段让他爬到那样的高度，可是……”女人恨恨的念叨：“可是他居然是为了政策联姻而娶我！结婚还没有一年他居然就爱上了你！甚至为了放弃整个财团也再所不惜！”

　　“……”牧延妈妈沉默无语。

　　“你知不知道当你和他在外面约会的时候，我怀着孩子是怎么样的感受？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却得不到父爱，孩子何其无辜？”女人发泄着这多少年来的不满：“所以我让你的孩子也得不到父爱！这是报复！”

　　“好不容易把你们分开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只有你。甚至到死都……”女人说不下去，冷着脸从包里掏出手枪，指向牧延妈妈。

　　“所以我发誓……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她痛苦，自己又何尝不痛苦？牧延妈妈苦笑。牺牲？谁没有牺牲？为了那个人她牺牲了多少没有人知道，除了她。多少夜里她从恶梦中醒来，一个人哭泣。她一直背负着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活活着，只为了他和她的孩子。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遇上他。这样，她或许会嫁给一个平凡，却爱她的丈夫。那样，或许她会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终于可以不用痛苦了吗？不必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了？不必再内疚了？

　　太好了！

　　看着女人举起的手枪，牧延妈妈闭上眼睛，露出解脱的笑容……

　　“妈————”耳边传来的，是谁的呼喊？牧延啊～她的孩子。

　　“牧延……要幸福……”

　　就算没有我在身边了，也请一定幸福的生活。

　　一定……

　　要……幸福……

　　推门进去，母亲躺在地上，胸口被鲜血染红，让牧延产生了不真实的错觉。明明刚才母亲还跟他说了话的，现在却闭上了眼睛。晕过去了吗？

　　牧延突然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救护车什么的突然就忘到了脑后，颤抖着伸出手去，去感觉母亲的生命。

　　呼吸……

　　没有！

　　心跳……

　　也没有！

　　不会的，怎么可能？

　　刺痛从心底最深的地方蔓延开来，牧延尖叫的爬起来跑出去，用劲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一定是自己弄错了，怎么可能没有心跳和呼吸呢？

　　没错，一定弄错了。

　　肯定是自己紧张过分了，弄得手都没有了知觉。

　　看吧，这样去打柱子也不会痛呢！

　　牧延满意的看着自残而鲜血淋淋的手，微笑。

　　突然想起来母亲被自己丢在了仓库，牧延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跑。

　　“牧延！”找了Ｎ个仓库都没找对地方，还好碰上了。默云微微放心，却突然发现，牧延的样子实在是很奇怪呢！“牧延？”

　　“啊～默云！”牧延开心的招呼默云：“快点快点，妈妈受伤晕过去了！”一边说一边拉着默云赶紧走。

　　“是吗？那要快点呢？”加速跑起来，默云因为担心而没有注意到，妈受伤的话牧延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没有注意到，牧延眼中的那一抹癫狂。

　　只是上天似乎总喜欢雪上加霜。

　　宽广的马路上，那辆纯黑色的跑车，那里不走，偏偏就向牧延撞去。

　　“牧延小心！”推开了牧延，默云却没有躲过去。

　　“默云———”牧延惨叫，眼睛没有办法从默云身上移开。只能眼睁睁的开着默云的身体，被跑车撞到天上，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后，落到地上。

　　血，就此散开。

　　时间，就此凝固。

　　要幸福……

　　牧延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过母亲的话。

　　要……幸福……？

　　怎么幸福？

　　他……还能够幸福？

　　牧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眼睛一闪。

　　世界……就此一片黑暗！

　　<前传·完>

　　之后，大概会写些幸福的未来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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