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

　　第二日，颜俊和肖生从新公路过去,见小芳家门紧闭,也不知全家人去了何处。接连几天,颜俊让肖生陪着,一次次从她家门前走过,都是如此,正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一日,见到她家侧门半掩着,终于有人在家了，颜俊再也忍不住,携了肖生手,踏进她家门。她哥嫂在家,语气虽还客气,脸色却已颇为不快,只说小芳去纹水口了。

　　颜俊与肖生走出,去纹水口。小芳妈在中学边上开个烧烤店,小芳可能在那里帮忙。颜俊不敢去那里寻她，掏钱与肖生让他借故去她那买烧烤把她骗出来,就说颜俊几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在狮子山上不肯下来。

　　肖生依计行动,飞跑到她家烧烤店,她妈正忙着把一串串鸡翅、香蕉、豆腐干放入油锅里煎,小芳却无人。肖生问她,小芳在哪里？

　　她妈说：“她今日没来帮忙,在家里。”语气甚是低落,带着哀伤。

　　肖生挑了几根烤肉串付钱，她说：“别买了,拿去吃好了。”

　　肖生把钱与她，告辞出来。从村中小巷转过去，往山上爬。山路宽阔笔直,快到半山腰时,正见颜俊朝着小芳家小店那边不停寻看。肖生叫了起来：“来,下来，我与你说。”

　　颜俊就走下来,肖生说：“没人,她妈还客气,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话都说不响了,还叫我别付钱，拿去吃好了。”

　　颜俊说：“大概去所里了。”

　　“她妈说,她今日没来帮忙。”

　　两人下了山,天也黑了。从老公路回去,又到邮电所那里。颜俊取手机让肖生与小芳打电话，肖生说不用了,直接冲进去好了。

　　颜俊不冲,也不打电话,见农技站香娟房间窗户灯亮着,就让肖生叫。

　　肖生却叫起农技站另一朋友的名字。不一会,听得邮电局那边门拉响有人出来了。

　　颜俊却又不去见她,拉了肖生就进农技站,把门掩上,二人去打乒乓球。玩了一会，新来派出所做内勤的淑芬带着一个比她还胖的女子，笑吟吟地进来了,说：“你们在打乒乓啊！怎不叫我们？”

　　颜俊和肖生前几回在这玩,她们也来过，都是玩得相熟。那更胖的叫王景华,在电信局做。不想今夜她们又来了,颜俊就叫她们一齐上,打混双,他和淑芬一头,肖生和王景华一头,四人开战。打了几局,颜俊那头输多羸少就说累了,他和淑芬去外边休息一下,,让肖生与王景华单打。王景华兴致不减,与肖生打的乐呵呵的。

　　过了会,颜俊进来与肖生说,他们出去走一下,让肖生两个在这玩。

　　好久,他们也没回。王景华问,他二人是不是在谈恋爱？

　　肖生嗯了声。

　　王景华就生气了,说：“怪不得,她总叫我来打乒乓，打么又不会打。”

　　二人玩了会,也没了兴致。王景华要肖生陪她去找淑芬。肖生说：“不好吧？”

　　“没事的,我们也去走走。”

　　肖生说：“太晚了啊！”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晚？”

　　肖生说：“太冷了。”

　　王景华生气地扭头就走了。

　　肖生回到宿舍,给丹那号码发信息。尽管都是发送失败,她看不到,但肖生也要将每日的思念与她说说,就像她能知道一样。这一回发去，竟然收回“信息已送达”的信息报告。肖生的心都颤抖起来.激动的不敢去拨电话,发了条短信问：丹！真是你吗？

　　很快丹就打来了电话,手机不停地在震动,肖生的心也不停地在颤动,响了好一会后,肖生终于按下接听键,真的是丹那动听的声音。她问他好不好,过得怎样？

　　肖生连声只是说好。

　　李丹说,她手机卡掉了,今日整理房间,才从床底下找到。

　　肖生连声称是,问她过得怎样。

　　李丹说在外一个人,朋友也没,很孤单。身体又不好,很想回来。

　　肖生听得心下疼惜,直叫她回来，别在外面漂泊了。

　　李丹说,下个星期二要去医院复查,看情况怎么样，再作决定了。又说她也很想回来，在外边一个人过得很难受，心情更不好。

　　肖生怜惜不已,只叫她别在外边受苦了,回到自己家里来。

　　李丹又问她家里怎样,有没看到她爸妈。

　　自丹走后,肖生忍不住思念，几次往她家里跑，她爸妈身体都好。就告诉她别担心,家里一切都好。

　　两人说了好些话才挂了电话。肖生好高兴好激动,又给丹发了好多信息，把别后的思念,给她打电话又打不通的失落都与她说。

　　李丹回复说,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很幸运，其实我也很想你,只是人在世上，身不由己,为了生活总要去打拼。

　　肖生满心都是爱怜疼惜,真想自己以后有好的生活，过上富裕的日子,让丹不用为生活这般奔波受苦。

　　两人发短信又聊到十一点多钟，肖生让她早些休息,别让身体累了。自己却激动地睡不去,依然靠在床上几回翻看与丹的聊天信息,当宝一般珍藏。

　　到十二点多钟,颜俊不知从何处回来,敲门叫肖生帮他一下。肖生忙去开门让他进来。颜俊又是设计要把小芳骗到河边上,用他手机打电话让肖生接。

　　肖生笑着称是,电话打通了，小芳却不说话。肖生高声叫了声她的名字。小芳竟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肖生惊地看颜俊,颜俊直示意他快与她说。肖生有些不忍,问她还好否？

　　小芳伤心说：“你想我会好么？我都烦死了……”

　　“颜俊好几日未吃了,又喝了好多酒,吐了，去了河边，我叫不回。”

　　“他怎去了河边？你去叫了么？”小芳急起来。

　　“他就趴在那里，我叫不回。”

　　“你劝他别这样,你也知道,我会好么？我左右为难,苦死了！”

　　肖生说：“我没办法,他那个样子,好像发癫疯了！”

　　小芳忙说：“那我出来,你带我去。”

　　挂了电话,肖生就叫颜俊去河上小桥那边青草地上躺着装醉，自己去带小芳来找他。当下二人分头行动。

　　肖生跑到下边邮电所,,小芳边穿外套边走,已到大门外。肖生急着说：“他河那边,桥那里。”

　　“那我们快去,别出事了。”

　　两人一路小跑到河边,那边桥头却不见颜俊。二人忙沿着溪滩往下找,可朗月星空下,满地清光，哪里有人影？

　　小芳更是急了,问肖生，是不是就在这河滩上？

　　肖生也是不安,“他先前是在这只走着的,现在不知到哪里去了。”

　　小芳急得要哭,“这事不能长了！”拉了肖生就往河下跑去。到了下流桥上,小芳说：“我看那边好像有个人。”两人跑近前去，却是个树桩。

　　“不是,不是，怎不是啊？”小芳哭起来,满头乱找,终于在石子滩上看到了颜俊,他趴在那里,黑乎乎一团。小芳赶紧奔过去,抱住他哭着直问：“怎啊？怎啊？你怎么了？”

　　颜俊只软在她怀里,仰头闭眼不应。肖生过去拍了拍颜俊,颜俊开始猪哼哼起来。肖生就走开了去,心中窃笑不已,这颜俊演得真好。他捡起一块扁扁的小石头打水漂,水花一片片飞跳过去。

　　好久，他们才搀扶起来，小芳背着颜俊肩膀扶着他走。颜俊让肖生把他背后纽扣解开。真好笑,他把衣服反穿了。肖生转到他背后,帮他解下。小芳帮他穿好了衣服,直埋怨他怎这样？怎这痴？别想不开……

　　颜俊软软地靠着她走,只是苦吐着气不响。到了公路上,颜俊说很饿了。小芳就让肖生扶着他,她去家里取了一袋的饼干方便面来。两人扶着颜俊到邮电所,小芳就叫肖生回去早些休息,由她照顾俊。

　　肖生拍了拍颜俊的手,便回去了。

　　第二日,颜俊告诉肖生,昨夜在小芳那里睡了,做了一夜的爱,满足了她。她要我和她订婚,但我心情压抑只是很用力地去撞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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