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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到最后程恒还是勉强拍完了与余时墨的对手戏，可却是明显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但就顾霏来看，程恒在刚刚被告知纪琛要回国之后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实属不易了，当初纪琛伤害程恒有多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剧组散场是在九点多的时候，余时墨拿出下午宣殷送过来却一直没时间吃的一盒小蛋糕，思考了一些时间，站起身来朝着程恒与顾霏的方向走去。
“顾霏前辈。”
顾霏听到余时墨叫她名字的时候愣了愣。
“吃蛋糕么？程恒前辈你吃么？”余时墨的表情完全像是在卖力的推销这个蛋糕有多好吃一样。
程恒原本微微垂着的头稍稍抬起来了些。
“我不吃甜食。”
程恒确实不喜欢吃甜食，这不是在说谎。
唯一的例外是在和纪琛在一起的时候，纪琛喜欢吃甜食，他就惯着纪琛，和他一起吃。
顾霏看着被拒绝后选择去和演员推销蛋糕的余时墨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虽然拿着剧本在看却心不在焉的程恒。
余时墨还是没有纪琛重要么？
其实有一点顾霏一直觉得纳闷，余时墨和纪琛没有半点相似之处，长相不像，性格更不像。
纪琛自负，余时墨连自信都是偶尔的事情。纪琛的性格张扬，余时墨迟钝成那个样谁能指望他张扬起来。
更别说纪琛高傲成那个样子而余时墨谦虚过了头。
“你喜欢余时墨么？”顾霏问出口，“或者说，你还喜欢纪琛么？”
程恒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
“不知道。”
三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
顾霏觉得自己当真是伟大，下一秒她居然和自己喜欢的人开始聊起了“该怎么处理他和另外两个男人的感情问题”这样的话题。
“你想象一下余时墨和其他人在一起后的场景。”顾霏给出了暗喻。
“……”程恒似乎真的是在想象顾霏形容的场景，“有点不爽。”
你这么坦诚的告诉我是把我当女兄弟了么？顾霏惊讶于对方这莫名的坦率。
“你再想象一下纪琛得绝症时候的场景。”
“为什么是绝症？”
“为世界扫除一大祸害。”顾霏也没再顾忌什么了，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方也适时地给出了自己的无语。
程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程恒家离横店不算远，他是因为和顾霏周旋花了一些时间。
打开门，一只看起来有点肥的毛发旺盛的大白狗以极快的速度扑上了程恒的大腿，还不住地伸着舌头，整套动作就是“求摸摸”的意思。
程恒俯下身摸了摸它的头，有根白毛有些滑稽的翘了起来。
程恒把这只大白狗的毛抚平，眉眼稍微舒展开了一些。
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切换到锁屏，手机屏幕上余时墨的生活照赫然呈现在此时正在享受主人充满爱意的摸摸的大白狗面前。
“你记得他吗？”程恒用一张面瘫脸对着狗正经的说话的场景着实有些好笑。
某狗盯着那屏幕看了几眼，舌头倒是差点要舔上去，但这问题它估计也没法用人话回答。
而这只狗哀怨的眼神到更像是“这小婊砸是谁，主人你这是不要我了么？”这样的状态。
“你不记得了啊。”程恒不自觉的笑了笑，“也是啊，五年前的事情了。”
某狗依旧哀怨。
“他是你原来的主人。”程恒接着说道，原本和人都说不了几句话的人居然和一只狗聊了起来，“还是没印象么？”
某狗仿佛似懂非懂地又看了一眼屏幕，这次是狗爪子伸了过去。
在即将要碰到余时墨的脸的那一刻，程恒抓住了它的爪子，不顾它痛不欲生的眼神，把它即将立起的身子按了下去。
程恒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他也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和我见过一次面，他不知道他曾经救赎了那样接近绝望的我。
余时墨，我曾经也不信自己会变心，更别说一见钟情。
直到你出现为止，那之后，你几乎打破了我原本对感情所有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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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下子发十章是因为我的存稿就这么多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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