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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吧
"少年时的感情总是最纯粹的,你爱一个人就是爱他存在的本身,不似后来多番考量,却忘记了当你决定跟一个人长厢厮守时最重要的便是爱情。"
"很多人都说爱情是很虚幻的,但实际的东西总有消耗殆尽的一天,只有爱意是永恒的,就算经过倦怠和争吵,也不会想要离开对方,因为你知道这个人多重要。"
"你要学会爱一个人,认真的不使心机的,纯粹的爱。"
放映片花的对白里,严勋饰演的男主角说着这些我曾经内心的独白,像极了当初自己最狼狈的模样。
严勋哭着对着那些告诉他女主角已经过世很久的人喊着:"我不放手!我不放手!"
人生往往很是难测,我曾坚定的认为自己不会放弃陈慕,后来却又想要和陆逊开始新生活,兜兜转转,我却发现自己最想要的还是爱那个少年时候陪伴我的男人。
因为我的犹豫耽误了陆逊那么多年。
好多人对我说,和陆逊在一起的那些年我的路走的都太平坦,他为我保驾护航,那些艰难的决定,搞不定的人际关系,尔虞我诈的桌下交易,统统没有阻挡我前进的步伐。
他们都说,多亏了陆逊。
他们又说,顾西,你这样对陆逊真是太没良心,当初那么艰难的路都是他陪你走过来的,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顺风顺水的时候却要抛弃他和别人在一起。
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和陆逊的事情又与他们何干。
但亏欠陆逊的事情我不否认,所以我尽力去还,无论如何也不要这段破裂的婚姻给他带来任何的伤害。
我在尽力做,虽然行动起来很多漏洞。
严勋似乎并不在意外界如飞石一般伤人的流言蜚语,依旧帅气依旧骄傲依旧有很多人维护他崇拜他,为他呐喊痴迷。
而坐在聚光灯下的我,躲在阴霾里看着他,不知心里究竟是何种不快堵的自己呼吸困难。
他那样笑着环顾四周,忽然眼光落在我身上,不经意间流露的嗤之以鼻的哼笑,蔑视的感情不必详细阐述便明了。
我终于明白他与我有何不同。
严勋拥有的拥戴多过于我,被人们喜爱,无论他变成怎样,依旧有人愿意相信他,这是我做不到的。
所以他可以站在暴风中心静静看我如何被撕扯被污蔑却不做声,他有那个资本等我体无完肤的时候,自己却修养复活。
这是我做不到的。
所以他可以像个王者看着垂死的凡人,蔑视我对他的不屑一顾。
那次争吵之后我没有告诉他,曾经我以为他本性善良只是有些任性,或许等过段时间我就能接受他作为朋友。
但现在看来,其实他并不稀罕。
前几日遇见一个朋友聊起来,她感叹说:"当初和陆逊在一起时他可没让你受过这种委屈,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最需要谁。"
其实我自从很多年前就奇怪得很,为什么我的朋友都喜欢陆逊,仿佛我不与他在一起白头偕老,那一定是我不懂珍惜。
他没错,我没错,就是不爱了,难道不可以分开吗?
我不爱他难道是什么天大的罪过,所有人都要讨伐我,就像现在全社会的人都在对我口诛笔伐,只因为我或许要和陆逊离婚,如果离了就是我红杏出墙水性杨花,如果不离就是我应该的本分。
这是谁定的道理!
凭什么,我顾西不能爱别人!
凭什么,陆逊都谅解我,而我却要被不相关的人指指点点!
凭什么,你们窝在心爱的人怀里却不许我寻找爱情!
这世上的公平,我从不刻意追求,因为我清楚人心这种东西实在难测,我不强求,所以不交际。
周围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不时朝我传递着什么信息,仿佛我的身上有某种他们想要得知的答案。
我实在压抑的难受,不想再被这种目光注视,于是借口不舒服先离场。
周舟陪我站在会场外面,瞪着那些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人吼道:"看什么看!"
可这并不能阻止什么。
我扶额有些虚脱无力的对周舟说:"我好像很久没出门了,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站在这里被他们随意评论还是觉得特别不甘心,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是一群人云亦云的蠢货,老大不要被他们影响心情!"
"不被影响?那我就太强大了,没关系的,我在外面站一会儿透透气,等我好一点就回去,别担心。"
"我陪你吧。"周舟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你在里面如果制作方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你也好及时通知我,去吧。"
周舟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听话的进去了。
我本意原是想自己待一会儿,却没想到自己站在这里反而更加尴尬,好像动物园里狮子老虎,令人欣赏供人娱乐。
我只好缩头乌龟一样躲进了卫生间里。
关门的那一刹那才有些放松的感情。
我待在里面就听见外面有水声,随即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声。
"我可看见那个勾搭严勋的女人了。"
"哦,就那个编剧啊。"
"呵呵,编剧?对,是挺能编的。"
"她那个老公不还出来为她辩解说两个人感情稳定吗。"
"我看见了,这种女人啊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骨子里最骚了,玩弄男人的手段别提多高段,不是咱们这种级别能比的。这不是这边跟严勋不清不楚,那边还说她与警内人员有勾联,你说她丈夫多好的男人怎么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到处勾引男人。"
"还不是床上那点事儿啊!我听一个小姐妹说去年严勋刚火那阵儿他们联系过一阵,严勋床上的功夫绝对不是吹的。"
"那么牛,看不出来啊,看他身板单薄还以为是受呢!"
"呵呵,人不可貌相吗,要不然怎么跟编剧勾搭在一起。"
"诶!我听说那个爆料人今晚要有大料,就是关于那个'编剧'的。"
"还有料啊!厉害啊!这女人真不是一般人。"
"就是就是!"
我推开门,走出来,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
她们回头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别人,却句句戳在我心里。
"呦!这不是顾西编剧吗!"
"严勋风评自来不好你可要离他远一些啊。"
"就是就是!"
我脑子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是:顾西你不要生气,你不能跟她们一般见识,你要有涵养。
可我心里却百般撕扯想与她们揪住头发胡乱打一架。
等我回到会场,周舟问我:"老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
"真没事吗?"
"嗯。"
"刚刚潘语的助理过来让我递给你一张房卡,说跟你约好了,你知道这是什么。"
"嗯,上次她打电话给我,说要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跟我谈一谈。"
"谈什么?"
"我现在最苦恼的事情。"
"果然是她!"周舟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还是激动的坐立难安。
"潘语说今天发布会结束之后跟我谈,应该就是去这儿吧。"
"用我陪你一起去吗?"周舟义愤填膺的问我。
"我又不是去打架,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上次一样是她操控的,那我就要和她谈谈,看看她究竟要什么。"
"你自己真的行吗?"
"没关系。"
发布会临到尾声,我谎称身体不舒服先行离开。
制作方明知我身体并无不适,却也明白我为什么觉得别扭,没说什么就让我走了。
等我到了酒店,划了卡进了房间,却又在房间里看到了潘语。
原来她看我来了也跟来了。
"我是来跟你谈关于我和严勋的事情的。"
"我也是,不过不是跟你谈,而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那人你也认识。"
我愣在原地。
"你一会儿就呆在这个房间里,什么时候想出来都可以,但我建议你听我们说到最后。"
正说着,门铃响了,潘语将我关在房间里,独自退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如果不是潘语,还有谁这么恨我,将事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就听见潘语十分喜悦的对来人说:"你来啦!我好想你。"
我听见他们坐在沙发上,一阵骚动。
"你今天找我究竟什么事?"一股烦躁不耐烦道情绪。
一切的活动都停了下来,沙发也不再发出躁动的声音。
我不敢置信的听着他的声音传来。
他曾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就听潘语巧笑嫣然道:"你既然恨她为什么不搞死她,还帮她处处维护她,现在她以为是我在害她处处跟我作对,你说怎么办啊,陆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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