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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傲慢与偏见》76
刘利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在彭伯利住到万圣节前夕，但塔姆沃思男爵的一封加急信件却是让得他不得不暂时告别众人，返回伦敦。
这真是一件万分遗憾的事……好在还有丽丽代替他在彭伯利看顾两位未婚的小姐，否则说不得就要带她们一同回家了。
对此，达西先生倒是无可无不可，只要那位小姐不走，刘利想去哪都不关他的事，甚至他还在心中祈祷着最好宾利先生也有事能够离开，那样就再完美不过了……
由于信中催得比较急，所以刘利是快马兼程，在当天夜里就回到了伦敦。考虑到叔叔找他很可能和前些天泰晤士河上的事件有关，因此他先是去了趟自家投资的那座蒸汽轮船工坊了解情况，免得两眼一抹黑。结果发现那位薛明敦先生与其他几位工程师竟然都不在，无法，他只得叫来一个负责人询问详细事宜。
“薛明敦先生等人都被海军方面的人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负责人保罗先生对刘利解释道。
“我听说你们把‘新邓达斯号’开到泰晤士河上去了，还和海事局发生了冲突？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批准你们去试航了！”刘利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
“是的，先生！但那次的事并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是那个刚来的美国佬偷偷地将船开了出去，他还说不试航永远不知道哪里需要改进！”保罗先生也有些委屈地告状道。
“美国佬？富尔顿？他到了英国了？该死的，我早该想到美国佬们都是自由散漫的个性！”刘利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话是不是放地图炮了，反正这年月的大英帝国绅士们可比刘利更加看不惯美国人……
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刘利也没心情在这多待，坐上马车便直接去了希尔街，并在天刚蒙蒙亮时抵达了男爵府。
“亨利，你来的还真快！是连夜赶回来的？现在这事虽然急，但其实也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再出发！”被打扰了睡眠的男爵叔叔看到刘利很是惊奇，连连劝解道。
“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清楚，我也睡不着啊！”刘利哪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自然要问个明白。
“前几天你的人在泰晤士河上惹了事，你知道吧？”男爵反问道。
“是的，听说薛明敦他们被海军扣押了？”刘利点了点头顺势问道。他心中其实已经有数了，事情还真和蒸汽轮船有关。
“不是扣押，而是被征召了！”男爵摆了摆手，接着道，“那艘船的性能可是引起了国王陛下和海军高层的一致关注。所以他们有意在近期打造一支蒸汽动力的特种舰队，这并不是要造新舰，而是对现有的Ⅱ级战列舰和护卫舰进行蒸汽动力改造……”
“也算是坏事变好事了……薛明敦他们也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长处！”刘利颔首，但随即又疑惑地问道，“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写信让我赶回来吗？
“由于国王陛下和首相阁下认为那艘‘新邓达斯号’是我在私下支持研发的，所以决定由我来兼任这支特种舰队的总指挥，并负责主持改建工作……我和你手下的工程师聊过，他们说蒸汽船能够成功研制出来有你不少的功劳，甚至觉得改造工程肯定少不了你的建议，所以我才写信将你叫了回来！”男爵解释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刘利有些无语，但他心里也不怵，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那些工程师不过是需要他的启发和观念，而他的眼光和见识毋庸置疑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那还怕什么？只是，“要改造多少艘战舰？又给了多少改建的时间？”
“第一批次改建12艘，要在圣诞节前完工，然后会将它们投入战场检验实战效果，再决定要不要直接造新舰或改造现有的Ⅰ级战列舰……你的那些工程师们说只要攻克了第一艘，其余的其实都好办，所以才需要你能在工程初期为他们多提些建议。”男爵回答道，他在最初听到工程师们的要求后也很惊奇，什么时候他的侄子成了机械专家了？等问明白亨利只是有很多奇思妙想，很能让他们获得灵感后才稍稍释然，这个侄子还是他知道的那个！
在男爵的认知里他的侄子本就是个极为聪明的，能想到些工程师们想不到的事再正常不过！
刘利理清了来龙去脉后，终于放下心来，而疲倦也紧接着袭来，他便准备回房间休息去了。
他刚要跟叔叔告罪一声，就发现男爵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满含深意地看着他说道：“对了，‘拉科尼亚号’也在这次的改建名单内，它的舰长正是那位弗雷德里克·温特沃思上校！这还是我特意向上面申请的，那位上校先生也即将成为这支特种舰队的副总指挥，而这实际上就是默认他在指挥舰队了，因为我这把老骨头在海军部还有其他工作，不可能跟着战舰上战场……”
刘利闻言立马困意全消，叔叔为什么特别点明这个？他这是知道了埃弗灵厄姆的事了？想到这，他试探着问道：“叔叔……你知道玛丽的事了？”
“自然知道！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做事那么招摇，他们两个的关系在埃弗灵厄姆又是不避人的。但凡是个有心人都能探听得到！亏你们还以为暂时不外传就可以了？与其遮遮掩掩，让别人猜测些不堪的内幕，不如多传出几个版本的故事混淆视听！”男爵教育自己的侄子道，“你没见那位威灵顿子爵就在这么干？现在在伦敦流传的他和那位帕克南小姐之间的故事至少有十个以上版本了！”
“威灵顿子爵是男子，自然怎么传都没关系，不过是他的风流韵事！但玛丽身为一个女孩子，决不能有这种流言传播出来！否则她哪受得住！”刘利不认同叔叔的观点，坚决的反驳道。况且，他们本都是低调的人，哪会有那么多有心人来专门八卦这个？如果自己去传言反而让别人更加注意，那才是得不偿失。
男爵听完后，想想觉得自己侄子说得也对，他侄女年纪毕竟还小，关注的人并不多，这样简单地遮掩一下至少一两年内不会出问题，而一两年后那位上校的情况肯定也会变了……他之所以之前没想到这些完全是因为他从没去替女人考虑过问题，哪怕那是自己的亲侄女……就连他关注侄女可能会引起的流言蜚语，都是为了他和侄子的声誉着想，却压根没替侄女想过！
“那就先按你说的办吧……说起来，玛丽的眼光倒是不错，弗雷德里克确实是一位优秀的小伙子，他现在的问题不过是因纳尔逊的临终举荐而‘幸进’，只要有了匹配的战功，这就又能成为助力了！到时候，一切迎刃而解，他们两人的身份也匹配了，玛丽也能得到慧眼识珠的名声！而他如果不能建功，那无论怎么处理就都是我们说的算了！”男爵不是个死不悔改的人，况且承认自己的侄子说得正确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等这事说完，男爵才挥挥手赶了刘利回去休息。刘利也没矫情，回到房间便一头栽到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一直到中午才被仆人叫醒吃午饭。
“乡绅的闲适生活过惯了，还真是有些堕落了啊！想当年摆摊时，进货出货几天几夜不休息都能挺过来，现在竟然一晚上没睡就累成了这德性？”刘利自嘲一笑，不过他也没太当回事，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意志消退了，而纯粹是这具壳子从来没受过罪的缘故……
吃完午餐后，刘利也没继续去休息，他还有很多事要干，毕竟未来一两个月他怕是要吃住在船坞里了，这打乱了他不少的原有计划，得提前把事情都安排好。
他先是分别写信给丽丽、嘉丁纳先生、曼彻斯特的桑顿先生、诺里奇的麦金托西先生等人，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出门坐上马车直奔尼日斐而去，橡胶产业的事还是得和布兰登将军当面说清楚的。
马车刚刚进入尼日斐花园，刘利便看见一位军官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一位少校，看上去不到三十，五官俊朗，正是刘利在德文郡惠特韦尔庄园有过一面之缘的尼古拉斯·布朗洛少校。
这位少校先生似乎情绪不佳，看到刘利后也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然后便乘车离开了。
刘利对此也不置可否，在惠特韦尔认识的那四位威灵顿与布兰登的故旧中，也就这位先生最没名气了。
卡斯尔雷子爵且不必说，他如今虽然因为小皮特首相的去世从战争与殖民地大臣的位置上下来了，但也依旧是托利党的政要；查尔斯·阿巴斯诺特先生虽然是靠着老婆与威灵顿的亲密关系才青史留名，但他本人实际上能力也不错，还是政府的议员，如今更是派往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特命大使；至于乔治·坎宁，刘利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海军司库，本着与海军做生意的目标才和他往来，直到刘利第二遍翻看丽丽版的英国简史，并着重阅读政治相关的内容时，才发现这位坎宁先生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不但是日后的‘百日首相’，还是下一任国王乔治四世的情敌……相比起来，那位尼古拉斯·布朗洛少校真是最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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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七夕快乐，本来想请假的，但发现正好有一章存稿，所以没请成~~~
别误会，我想请假是为了去兜售火把与斗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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