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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于把她抓住了。
兹伏奇大吾想。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接踵而至的紧急事态让大吾完全抽不开身——联盟已经锁定了盖欧卡和固拉多的位置，然而如何阻止他们还没有定论。与此同时，干旱和洪涝愈发严重，芳缘的民心开始不安，疏散群众也是个大工程。虽然监测设备每日每夜的工作，水舰队和火岩队依旧动向不明。甚至，随着身为社长的父亲的受伤，德文公司的事务也积压到了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空余时间，大吾一改闲暇时光把玩石头的习惯，而是立刻接通了釜炎温泉旅馆的通讯。
然而通讯屏幕上，他并没有见到预想中的那个人，父亲无奈的神色也让大吾有了不好的猜想。
欧莉，又一次，离开了。
“她让你要每天按时吃饭休息，在热的地方记得脱掉外套，下暴雨的地方记得打伞，淋雨了第一时间洗个热水澡……”旅馆老板读着她留下来的信件。
“然后呢？”大吾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老人摇了摇头。
“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老人沉默半晌后缓缓说道：“既然她不告而别，那就……”
“我去找她。”芳缘的冠军几乎是条件发射地说，“我现在就去找她。”
话刚说完，大吾微微一怔，连他自己都惊讶于会答得这么快。不知不觉间，与那个金发少女有关的事情，已经凌驾于他的许多事务之上了。
她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他商量？为什么不依靠他？在这个时间点，她想冒着险帮他做什么？
大吾几乎可以想象欧莉离开时的表情——一定很不情愿的，搞不好还哭了。再然后，她就狠下心来、昂首挺胸地跑去干危险的事了。
他甚至是有了那么一丝委屈的——这是对于天之骄子来说难得的情绪。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抽丝剥茧地思索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关键点。
再然后，他真的找到她了——在那个罕有人迹的南方一隅，那个一直被认为空无一物的石碓遗迹里。
他与她几乎是瞬间就展开了没有硝烟的对峙。大吾也立刻察觉了少女的变化——欧莉竟然已经将他看成是一名“对手”了。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这个心里满满都是他的女孩居然开始拒绝他的靠近了。
就让他来看看，她是真的已经走出了对他的喜欢，还是在故作镇定呢。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男人眉头渐锁，银蓝的眼渐渐幽黯，仿佛有雷暴在其中酝酿。
这一次，他一定会把一切都弄明白。不惜一切代价。因为下一次，他不知道会不会永远失去这个狡猾的小姑娘。
“我们谈谈吧，就从我怎么知道另一个时空的事情开始。” 收起了全身的压迫感，大吾主动放出了态度软化的信号。
威慑猎物要见好就收，过了度就会将对方吓跑的。
面前的少女眨了眨眼，清楚地传递出一种怀疑：有哪里不对。大吾怎么可能中途停下他的计划，除非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这个男人才没有那么好说话，绝对是在图谋不轨。
看着这样的欧莉，大吾心中升起异样的情绪。
欧莉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是她变聪明了吗？不，她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女孩，只不过以前在对待他的事情上，过于盲目了。现在算是某种意义上对他理解的加深吗。
有难度了啊。
男人勾起嘴角。
“在我解释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大吾收起笑意，视线锁定了少女的表情，“欧莉你说，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呢？”
虽然心里谋算了许多，他表面上却非常平淡随意，仿佛谈论的话题并不是这么刺激，而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
听到这样的问话，少女果真瞪大了眼睛，原本戒备的神色全部覆盖上了空白茫然。
见欧莉没有回答，大吾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他的声音在洞窟中反射，化作牢笼将少女收紧于其中，逼迫她给出一个答案。
欧莉和他对视着，眼神直愣愣的。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颤抖起来，剧烈得像是掉进了岩浆的冰。
“……好可怕。”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哭音，“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就会抖成这样……”
大吾心里闪过一丝懊恼。
他本以为问这个问题，能够见到少女流露着惊喜的双眼，那一定会如倒映闪烁碎星的海洋般美丽。然而，他在欧莉那泪水涟涟的蓝眼睛里看见了他自己的身影——如同夜海般幽黑危险。
“……你刚才明明说，你会先解释为什么知道平行时空的事情。”欧莉的声音低低的、涩涩的。
大吾思索几秒，还是不打算放弃他原本的计划。他压下对少女的怜惜，继续说道：“对，这个也得说，不过欧莉你先说说你的想法，为什么我会喜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莉给打断了：“兹伏奇大吾，你够了！”
少女内心深处的黑匣子仿佛被彻底撕开了，她的身体连指尖都在发颤：“为什么就连喜欢我这件事，都要来问我啊！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不要把我的喜欢当成要挟我的筹码！”
感知到欧莉激烈的情绪，沙奈朵胸前的触角红光闪烁，折射在巨金怪金属的身体上，给石壁笼罩上了一层冰凉而浓烈的暗红。
大吾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他放缓声调：“欧莉，把你对我的想法都说出来。”
“我当然会说，”少女也没有和他客气，径直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呢？是我的恋人，还是芳缘的冠军？所谓的和我交往——而作为交换，你想从我身上索求些什么价值呢？”
凝视着边说话边颤抖的欧莉，大吾有种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的冲动。
但是，他这样做也仍旧解决不了问题。
“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还是来找雷吉洛克的？还是来找拥有雷吉洛克的我的？对了，‘寻找’这个词太温和了，应该换成‘抓捕’吧。”欧莉扯了一把锁链，甩动得哐当作响，“除了雷吉洛克，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吗？收服三神柱的秘密？还是未来的信息？”
明知道应该先克制一下的，大吾最终还是微微叹气，伸出手来覆上少女的面颊。
“当初你说要交往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开心极了。” 金发少女偏过头去，避开了男人的手掌，“如果我早知道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畸形的相处模式，那我就不该靠近你。”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没错。”
“嗯，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等待少女的宣泄告一段落，情绪渐归于平静，大吾才开始了属于他的场合。
“刚才那个问题，我本来是想让你放松下来，结果适得其反了，抱歉。”男人浑然没有在意少女的躲避，他转而将手放上了她的肩膀。“你刚才说的那些，三神柱也好，解决灾难的方法也好，都是我正在推进的目标。”
“但是对于你，欧莉，我只想从你那里拿到一样东西。”
注意到少女攥紧的手指和苍白的侧脸，大吾又怜惜又好笑。她现在肯定是在担心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过这个要求也确实挺过分的呢，某种意义上。
“你。”他加大手里的力道，握住少女娇小圆润的肩，“只有你，欧莉。”
欧莉明显怔住了。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不该留下你在釜炎镇，但你至少也该等伤好了再行动，而且应该告诉我一声。”大吾继续娓娓说道，“你大概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在这个沙漠的遗迹吧？”
“……为什么？”
“之前你和我对战的时候，问我要的获胜奖励是德文的风沙护目仪吧。”大吾瞥了一眼被他甩在地上的护目镜，又将视线转到了少女的脸上， “所以在你不告而别之后，我就立刻想到你会来这里。”
见欧莉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男人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看来，来沙漠也并非是欧莉原本的计划。
这次他的运气很好。
他补充到：“我已经等你两天了。这几天我都在山谷口住着，那里有个开茶室的婆婆是我父亲的熟人。刚才我是听到这里有声音才过来的。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安静了。”
他顿了一秒：“我还以为错过了你，以为你又消失了。幸好，你没有立刻离开。”
男人的手顺着少女的肩膀下滑，顺势握住了那只没被铐住的手。然后他勾起嘴角，笑得又狡黠又肆意。
在大吾刻意制造的氛围中，不知不觉欧莉与他的距离已经所剩无几。随着双手交握、气息纠缠，少女的呼吸慢慢平复，原本惊疑不定的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乘胜追击是兹伏奇大吾的特长。
“实际上，不论你是在这个沙漠遗迹，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我都会来找你。”男人表情郑重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少女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苦于两只手都被限制住了，她哪里都逃不掉，只能正面承受来自喜爱之人的毫无保留的告白。
手心感受到少女炙热的身体，大吾假装没有察觉到欧莉的害羞，若无其事道：“我很早以前就在思考，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一开始，我觉得是我的魅力吸引了你。”他压低声线，诉说着他的思绪，“但我后来发现，相比于对我的喜欢，你的被害妄想症更加严重。遇到一点小事、一个敌人就如临大敌。我反复想过你这样的原因。而我最终得出了一个令我心痛的结论——你啊，应该真的经历过这些。”
“……果然藏不住啊。”欧莉小声说道。一直以来的小心思被喜欢的人发现，她脸上是挫败与庆幸。
怎么可能藏得住。大吾失笑。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是什么时候吗？”他突然话题一转。
面对这样猝不及防的话题，少女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刚被男人欺负过的嘴唇：“……温泉？”
“不对。”他好整以暇地反驳。
欣赏了一会儿少女越来越红的面颊，和越来越纠结的神色，大吾终于决定放过她。
“其实，在送神火山，在那个火岩队成员构筑的给你的幻觉里，我见到了我的未来，以及因为我的遭遇而难过的你。”虽然他证实这件事还有更多的理由，但她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欧莉瞪大了眼睛，显然在努力消化他给出的信息。
“那真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未来，我也终于明白了欧莉你为我做出的努力。那个时候我想，绝不能让你迷失在过去的回忆里，你必须醒过来。”大吾的目光在少女湿润的唇一触即离，“我认为那个吻非常有效，你觉得呢？”
“嗯……我隐约记得，那是个非常可怕的幻觉。我梦见你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你了。”欧莉打了个哆嗦，声音有点发抖，“刚才你的威胁真的很过分，说什么让我再也见不到你的面。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害怕。”
“我很抱歉。不过如果我不那么说，你不会意识到我很生气。”见少女眼神黯然，大吾的语气微微柔和，“我刚才确实说得过分了。但是我想让你的不安爆发出来，这样我们才能一起找出解决的办法。”
“我害怕。”欧莉的声音很低，“如果我说了，然后发生了一样的结局，那我无法原谅自己。”
“我不同意。”大吾微微皱眉，牵住了少女的手，“为什么你总想着背负一切呢？我不希望你对我的喜欢，变成压力而伤害到你自己。总是把自己弄到一身伤的伊欧莉特小姐。”
“喜欢独揽责任的大吾先生，你说这话没有可信度，我可不敢把事情告诉你。你一个人走下去的，就是一条死路啊。”少女扯了扯嘴角，流露几分无奈。“你能不能假装没看见我在这里……”
“我不可能放任我的女朋友因为我而陷入危险。欧莉，你是我的责任。”
“……我吗？”
“你是。”大吾笃定地说道，“我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注定属于我的人。所以我不会放手。”
“……不是的。”欧莉沉默片刻，似乎结束了一场重要的挣扎。
她说：“其实，我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我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终于松口了。
大吾很冷静地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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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啦。
欧莉对心里那个深爱着大吾、也渴望被大吾深爱的自己道歉。
经过漫长的煎熬，她还是准备说出来了。而结果，一定会把大吾推得远远的。但这样正好，正是她想看到的局面——如果大吾以爱作为诱饵，那她就直接剪断绳子。
不过，她今天真的很高兴。她知道大吾费了力气来寻找她。她听到大吾亲口说喜欢她。这样就够了，已经很好了。
少女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而酸楚，同时如释重负。
于是欧莉说：“我是通过一个机器穿越到这个时空的。”
“这就是你一开始突然出现在我家的方法？当时真是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石头化身成人来找我了。”男人微笑起来。
欧莉被大吾如此自然的发言给弄愣了一下：“我在机器上输入了你家的坐标，然后就落在了你家里。我也没想到会成功的，毕竟以前没有人成功过。”
“这说明你是特别的。”大吾捏了捏少女的手，神色温和，“在另一个世界，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她艰难却坚定地回答， “你有很多女粉丝，而我只是其中平凡无奇的一个。”
“连你都平凡无奇，那另一个世界的我到底有多……咳。”男人握拳掩在嘴边，轻咳一声。
“平凡无奇的意思是，我并不是个精灵训练师。我从没有上过训练家学校，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也没实战过几次。”欧莉都要被自己的大实话给逗笑了。
“我选择了你，而不是联盟的精英训练家。”
“但你并不是非我不可的。”欧莉心头涌上暖意，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们的关系从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所以你不需要勉强你自己。”
“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大吾强调。
“但来到这里之后，我做了些坏事。” 欧莉从包里掏出一枚精灵球，“明明和你没有关系，也没有见过面，我却假装很熟悉你，让你和你父亲误会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个孩子——”
沉重的钢属性精灵现出了身形，在落地前利用超能力漂浮起来。即使在昏暗的洞穴里，金色与银色的金属搭配也足以凭着一点光线熠熠生辉。
大吾与他的巨金怪对视一眼。
“这是——闪光的铁哑铃进化而来的吗。没错，我确实有这样一只精灵。”
“伯伯他很早就误会了吧。”她偏过头轻声说，“这只巨金怪我拿到完全是机缘巧合，并不是那个世界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那很好。”
听到男人斩钉截铁的语气，欧莉惊诧地抬起头。不知不觉间，对方和她的身体快要贴紧了。她的视线往下稍移，就能将对方劲瘦的腰身和西装裤里紧绷的大腿尽收眼底。
“我说，太好了。”大吾似乎有了什么丰富的联想，面上微笑起来，“如果那个世界的我也对你有好感，那我该怎么对他解释呢？你现在可是属于我的。”
男人的话语就像冬日暖阳。少女心中那份堆积的、尖锐而沉重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全部消融，化作温热的液体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不过，”男人停顿一下，说道，“我还是觉得很遗憾。”
听到有转折词，欧莉的心一跳。
她与对方对视。大吾的眉眼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我很遗憾，没能亲手将这孩子交给你。他被培育得很好，我很高兴。”
“即使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她也能肆意地拥有这只精灵吗？
话音未落，欧莉觉得大吾的眼神不对了起来。
“等一下。什么叫和我没有关系？”银蓝的眼瞳中流转着危险的幽黑，“你现在喜欢的，仍然是那个世界的我吗？”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低气压，欧莉连忙说：“大吾你又有钱，长得又帅，实力又强大，性格又正直，完全就是女生的梦中情人，所以我也……你笑什么啦！你还记得上次在商场有六个人朝你搭讪吗！”
大吾的表情极其无辜：“完全不记得。欧莉你还真是帮我记清楚了呢。”
欧莉气鼓鼓地鼓起腮帮：“总之，这样的喜欢只是单方面的想象，都不了解你本人。 ”
她以前所了解的他，和别人知道的没什么不同。这个男人有着俊美绝伦的好相貌，他在最好的年龄坐上了强者的王座，是无数人仰望的存在。最冲击人心的，便是他那份直面死亡的毫无动容，宛如钢铁铸成的人，有着无法比拟的胸襟和根骨。
“然后呢，在和我相处之后，你是什么看法？”大吾追问。
看着难得流露出几分急切的大吾，少女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吾先生，您难道是在紧张吗？”
“我自信本人比传闻中更好。”某人发表了心安理得的自恋宣言。
“……”欧莉完全败给对方了。在对方愉悦而探究的眼神下，她小声道，“确实更好。”
兹伏奇大吾已经不再是一个符号般的人物了。从指尖到发梢，从躯壳到灵魂，这个完完整整的大吾，已经深深铭刻在了她的心底。
芳缘冠军是属于这片大陆的英雄，但大吾只是属于她的暗恋对象……哦，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所以，不要拒绝我。”男人眼里闪动着愉快的光，单手撑在欧莉身后的石壁上，做了一个帅绝人寰的壁咚，“现在的我们就好像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也是在这样的洞窟里。这次换成我来找你，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欧莉忍不住吐槽：“你都把我铐住了，还要我自己动？”
男人的眼神清明而蕴含深意：“我希望你选择喜欢的姿态来拥抱我。”
欧莉一愣，明白了这纵容的话语的言外之意。
他在问她，她能接受怎样的条件，然后留在他的身边。
这个坏心眼的男人又来问她了。
欧莉想了一会儿，然后戳了戳大吾的胸膛：“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可以提供设备和道具，但我需要你的情报。”大吾直言，然后在少女面色稍冷时补充道，“当然了，我们一起行动。”
“你的意思是合作？我的确能提供唤醒三神柱的方法。”欧莉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关键点在于——“抓到的精灵，由谁来操控呢？”
“收服精灵难道不是各凭实力吗？”大吾勾起嘴角，那是属于芳缘冠军的自信与傲气，“如果你真的能比我更快，我也不会介意哦？”
被这样的笑容给点燃了斗志和挑战欲，欧莉也微笑起来：“你就拭目以待吧。”
似乎很满意少女的回答，大吾面上浮现出极其有魅力的笑容。他将头挨在少女的颈侧，鼻息在她光滑的脖颈上停留撩拨，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根徘徊。
“——那么，伊欧莉特小姐，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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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欧莉：话说……你什么时候能解开手铐……
大吾：[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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