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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过错
刚一进门,就见到南泗一脸坏笑地坐在那儿,抖着二郎腿,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南暝也做足了戏:“泗哥来我这儿,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哈哈,我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来跟你解释解释上回熏香的事情。”他从怀里拿出了和上回一样的紫绸,“我这年纪一大,这该送人的东西也弄混了。你看,这才是我要送你的,那个,可不能用!”
南暝保持面部的笑容,心里自顾自地嘀咕,表面上仍旧恭敬地接过。
“泗哥可还有事?”
“有!有事!”南泗拍了拍手,宫人押上一个黑衣男子,“老五,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人?”
南暝表情顿时僵硬,眼前这人是冉薄吗?满身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你的人的话,哥哥给你赔个不是,我刚开始以为这是个刺客,就审问了一下。他也真是硬气,一声没吭。你可别介意,我这……也就是随便拉来问问的……”
南暝阴沉着脸,咬牙回答:“这是我的人。”
南泗还装着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啊?你说什么?”
“你把他交给我吧,这是我的人。”
“这样啊,那就……把他撂这了。哥哥没什么事了,先告辞了。”
南暝捏着拳头,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一脸趾高气扬的样子。背后传来冉薄微弱地声音:“对不起,主子。”
南暝依然黑着脸,但手却伸过去搀扶着逞强的冉薄,送他去偏房歇息。
“主子……”
“恩?”
“是属下办事不利。”
南暝只管自己将冉薄安置在床榻上,细心检查他的伤势,抿紧了双唇。
“属下粗心大意,落入圈套,中了计。”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南暝看着他的伤,联想到南泗刚才说的话。他们下这么狠的手,冉薄却没吭一声,心里多少对这个忠诚的手下有些心疼,“行事时最重要的是什么?细心,小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对不起,是属下犯了错。”
任凭南暝这么凶他,冉薄就是那样面色淡然,接受所有错与责罚,可这不是南暝想要看到的。
南暝拿出贴身携带的金创膏,贴心地为冉薄上药:“你不要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以后要是再被谁抓住了,就尽管说是我派你去的。”
“这怎么能行?”冉薄一脸认真地说,“冉薄就是死,也不会把主子供出去的!”
“你是呆子吗?怎么都教不会!”南暝突然生气地吼出了声。
难得见到冉薄一抹笑颜,才发现平日时常遮挡自己的冉薄也是这样清秀。
“主子心地真好。”
“别学陆繁之那家伙,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南暝淡淡说道,“就你这样子,那些琐事就等你伤好了再说。”
“四皇子算计到您会派人去探,早在回宫前就在宫殿里布了重重陷阱。”
南暝这时上好了药,听闻这个消息面无表情:“南泗定是受了他母妃的蛊惑,陷阱……也必定是玥妃协助设下。”
冉薄更加佩服起自己主子,三言两语就窥探出虚实:“主子真是料事如神。”
“原本也只是猜测,这回才更加肯定罢了。”
冉薄挺直的眉毛拧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属下不去行事,不就都耽误了吗?”
“这你不必担心,都会安排好的,你就专心养伤。”南暝作势要走,“对了,不要到处走动,我会让陆繁之来照顾你的。”
冉薄原本还想再反驳些什么,被南暝犀利威严的眼神逼了回去,只能应下:“是。”
事事安顿好后,南暝出来殿门,原本想去太子宫一趟,心中又细想想还是回了竹林。这道将近的时候,身后突然被什么人抱得牢牢的。
不用多想,听那铃铛般无忧无虑的笑声便知是谁:“南上池,你又闹腾什么。”
“暝哥哥怎么这般凶?上池不过是玩儿罢了!”
上池头上扎了两个小揪,一脸的天真烂漫。当初南暝初入竹林前,先是遇到这个小女孩。她为一位废妃于冷宫所生,那废妃又早因生疟疾而死,单剩这么个女儿。平日了自己玩耍作乐,无依无靠,甚是可怜。
南暝捏着她的脸蛋:“你胆子到是大了,敢玩到我头上了?”
“哈哈哈,暝哥哥别再捏了,我这脸就是被你捏大的。”南上池睁着她的大眼睛,扑闪着,显得无害可爱,“暝哥哥可是又要练功了?”
“就你知道的多。”
“可是你最近老练到一半就咳血。”
“这……我自己也不知道。”南暝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些细节,她倒是记得清楚,“你说你都偷看我练功几回了?”
“依我看,你都快走火入魔了,还不去请教那公孙老儿。”
南暝笑出了声:“哈哈哈,公孙老儿?你是说我师父吗?”
“自然是他。”上池边说边比划,“你那师父,有几个人能看出他真实的岁数?不都以为他最多三十岁的光景?不叫他老儿,我怕我也忘了那是个快六十的人了。”
“你尽靠一张嘴,东说说西说说。”
“好啦好啦,我自个儿去玩去了,不打扰您练功了。”说完,一蹦一跳地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不过,上池的提醒倒是重要。近些日子练功反噬确有些频繁,只是自己没有当一回事。现在细想原因也能惹自己发笑,师父曾经说过:若是妄动情丝,必遭功力反噬。
那么自己这真是……呵,庆幸好在自己功力并没多少深厚,才还没受到情动反噬的苦痛。
无妨,这不过是注定的,毕竟……情是不由衷。
转念又继续独自练起御天寒,剑光闪烁于苍凉无声的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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