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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奉旨入宫
季雪累得不行,感觉才睡下就被春夏又挖了起来,她是合衣躺下的,所以衣物都没换。这次真的是眼睛都没睁开,任由春夏秋冬摆弄着,好不容易换好衣服洗漱好来到大厅。
公子承见她还是一身男装,放下碗筷道:“回去换身女装再来。”,
季雪的脾气也上来,不管不顾的坐下来道:“要换你换!”说完端起碗拿起筷开吃。
公子承不知是拿她没辙,还是不想与她计较,坐在那只是沉默的等她吃完。
季雪进了马车又开始打盹,一路上,季雪几次侧身倒在在他肩膀,被公子承推开,季雪的头“咚”得撞上车板,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目,一会儿,又倒了过来,他感觉到肩头的重量,又一次推开,到最后随它而去,没有再伸手。
宏伟的黑色城楼藏在漆黑的夜幕下,穿过高高的城门,踩在青色的石道上,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前面褐色的屋顶、庄重威严,是举行重大庆典和朝会的含元殿,他们从它身旁走过,向后方而去,进入王宫内庭,来到国主居住和处理朝务的太和殿。
宫人早已通传,大殿内国主李伯年、王后姚紫娇、淑夫人郑慧淑、太子泽、公子逸、国师尧白、法师延真都在此等候着,唯独少了公子康,听说当年王后姚紫娇早产,公子康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后来幸得延真法师进供的仙药而救回,只是身体一直微恙,大王与王后也就呵护异常。
“儿臣参见父王、母后!”
“草民参见大王、王后!”公子承与季雪两人进入殿内跪拜。
“起来吧!”李伯年看着底下的两人,开口道,
“谢父王、母后!”“谢大王、王后!”两人谢恩起身。
“这就是季雪吗?怎么一身男子打扮,成何体统,公子承也不提醒一二。”王后见季雪后,很不满意的道,
“是儿臣的不是!”公子承行礼认错。
“无防,记得那时,阿珍也总喜欢穿着男装来见我!”李伯年目光有些游离,记起了不知年少时的她,连自称“我”都不知,在场的人都看向他,目光各不相同,愤怒的、不耻的、鄙夷的、好奇的。
身旁的王后姚氏紧握衣袖下的双手,面露微笑道:“大王,大王?要不要请延真法师再确认下?”
李伯年未收回目光,摇头道:“不用了,国师即以确认,真龙池不会出差错的。”
“是啊!大王,公主与阿珍姐姐长得真像!特别是那双眼睛!”皇帝另一侧的淑夫人郑氏温柔的说道,
季雪想公子逸应该是继承了淑夫人的相貌,端庄秀雅、雍容华贵如白牡丹。经淑夫人这一提醒,李伯年又仔细看了季雪的眼睛,向她招手:“是像,快过来让父王好好瞧瞧!”
季雪看了眼公子承,在他点头示意下,她走上前去。
“大王!”季雪行礼道,
“这孩子,还称大王,要叫父王才对!”淑夫人笑着轻柔的提醒道,
“对!对!来叫一声父王?”李伯年面容慈蔼的期待着,
“父王!”季雪抬起头裂嘴甜甜一笑,双眼弯弯。
那双会笑的双眼、甜甜的笑容使李伯年又一愣,随即开怀大笑:“孤的瑛儿!”
“恭喜大王!骨肉团聚”淑夫人起身恭贺,其他人也随后道贺。
王后等人虽早知此结果,但还是心有不干,“大王,瑛公主既已找到,那臣妾命人重新修缮下昭阳殿如何?”
“应当的!”李伯年无所谓
“父王,昭阳殿年久失修、工程浩大,怎敢劳累母后,让公主住其他殿就可以。”公子承拒绝道,
“那怎么可以,历来正统公主都住昭阳殿,母后知道承儿一片孝心,但有太子从旁协助,没有大碍。”
太子看着那两兄妹就讨厌,虽不愿,但因是母后提的也没反驳。既然他自己提出不让她妹妹住,正合他意,想不到母后还是坚持。
昭阳殿为历代公主所住之所,但因李伯年除了四公主,后来再无公主降生,子嗣也单薄,宫殿就一直荒废着,无人看顾,年久失修,需修缮一番才能入住。王后突然这以积极,应该是有其他用意,修缮宫殿,她想如何修?修多久?都由她说了算,本来国家就连年灾害,国库也空虚,如果大费周章至劳民伤财,只怕这个公主会为世人所诟病。
“父王,瑛儿有话讲。”季雪见气氛有点紧张,插话
“瑛儿想讲什么?”李伯年轻语道,
“昭阳殿修缮了给我住的吗?”
“是啊!你母后说的对,公主都住昭阳殿。”
“既然是我住,那不如由我来监工,我想布置成我喜欢的样子,可不可以?”季雪甜甜的撒娇,
“瑛儿吗?可以是可以。”李伯年犹豫了下,又觉得也可,
“大王,不可,监工可不能儿戏。”王后高声反对道,
“大王,如果按瑛公主自己的喜好来修,还能住得安心些,毕竟离开那么久了。”淑夫人缓缓的接话,不顾王后睨来的眼神。
李伯年听了这话,一时心疼自己从小分享的骨肉,终答应道:“好吧!但要注意安全,完工前瑛儿就暂住含凉殿吧。”。
“是,谢父王!谢母后!”季雪开心的拜谢。
王后姚氏在旁只能以笑应对,生生咽下想再争取的机会。
含凉殿位于皇宫西侧,与淑夫人住的长春殿比邻。淑夫人起身向国主道:“大王,不如臣妾先带瑛公主去含凉殿休息,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昨晚都没睡好。”
“是啊,瑛儿想必也受惊不小,听国师说与瑛儿有过一面之缘,不记得被救之前的事了,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李伯年问了他如今最关心的,
“是的,父王,只是偶尔会头痛,脑海中依稀有些模糊的碎片闪过。”季雪回想在现代的电视中失忆的人都这么演的,也学了一下,
“哦,有哪些?还想的起来吗?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
季雪弄不清这李伯年是出于对失散女儿的关心,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她脑袋里灵光一闪,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回父王,太快太模糊了,好像、似乎有个穿白衣的人,好像又不是,雾蒙蒙的看不清。”季雪皱着眉,一幅深思的样子,开始瞎扯。
“还有呢,再好好想想!”李拍年来了兴致,其他人将信将疑的,只有公子承和国师尧白除外。
“还有啊,我再想想,啊—,头又痛了!对不起,父王,实在想不起来了。”季雪捂着头,样子很是痛苦。
“父王,让四妹先回含凉殿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公子承走上前心疼的抱住季雪,担心的道,
“好吧,瑛儿记起什么可要跟父王说啊,大家都回吧!”李伯年没问清楚,但也不死心,自己也觉得疲乏了,想想也是来日方长。
季雪由淑夫人陪着季雪来到含凉殿,公子承和公子逸要准备上早朝,各自去了。刚才在太和殿外分开时,季雪看到公子承对淑夫人恭敬有礼,淑夫人对公子承也很疼爱,嘘寒问暖,看神情举止不像是在做戏。倒是对她的亲生儿子公子逸,没什么好脸色,挑了他的错处呵斥了几句,公子逸无所谓的样子,最后还逗笑了淑夫人。公子承看了也扬起嘴角,季雪却觉得他的笑带了些落寞,她已很久没那种感觉了,却深知其中的滋味。
淑夫人给季雪大概介绍了王宫的布局,其实季雪早已铭记在心,只是没有亲眼见过而已,它分为前朝与内庭,前朝以朝会为主,内庭以居住和宴游为主,女眷都居住在内庭。
王后姚氏居住在内庭东侧的含章殿,昭阳殿也在那;淑夫人的长春殿在西侧,还有季雪要暂住的含凉殿,其他妃嫔都住在北面的殿宇中,整个建筑群呈不规则的长方形,气魄宏伟、严整而又开朗。
淑夫人给季雪拨了两名她殿里的宫女,先伺候她休息。稍后,王后也拨来一批宫女与太监,还有国主的赏赐,那时,季雪已睡得醉生梦死了。
含章殿
王后正侧卧榻上假寐,安总管跪着给她捶着腿,两名宫女立在两侧轻摇宫扇。姚紫娇此时哪睡得着,心里回想着从昨天到今早的事情,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公子承同国师尧白还有长春殿那俩母子串通一气搞的鬼。怎么那么巧,公子承去苏城办个案就找到了妹妹,可真龙池的事又很难找到漏洞,还有季家的那个丫头,看样子也不是个善类,而且季家富甲一方,现在被那小子收服,形势对她们来说非常不利。
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刚愎自用,还是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女人不肯妥协娶别人,非要等着华家那个丫头;一个是“病秧子”,整日花天酒地,给她惹祸,成不了大器还越来越~。
想来想去,唯一的突破口,只有那个丫头,也许可以…王后骤然张开双目,面露诡异的笑容道:“安志,去把康儿找来!”
“王后,还不到初一呢?”安志小声提醒着,
“叫你去就去!”
“奴才遵命!”
下了朝的公子承和公子逸没有回府,而是来了含凉殿。宫女禀告说瑛公主还在睡,问是否要叫醒?公子承说他们去长春殿,公主如果醒了就通知她也过去。
但季雪这一觉睡得有点长了,错过了午饭,太阳都要下山了才醒来。
“春夏、来冬!”季雪还没张开眼就喊着,
“公主,可有吩咐?”一名宫女进来跪下问道,
季雪听到她的声音才清醒过来,起身道:“你是淑夫人宫里的吗?”
“是,公主,奴婢含香!”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是!”宫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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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到一幌两月就过去了,年也过了,快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