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娱乐圈)

作者:蜗牛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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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


      快过年了。赵李俩家人由于晓蔚和赵珉章,已经是一家人了。俩家的人口都不多,合计合计了,大家就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年货的准备工作三位老人负责着,晓蔚要到二十九剧团才放假呢,赵珉章这个老板,到了年跟前更忙了,公司的业务的汇总、各个电影项目的奖项、还有明年准备制作的电影项目、公司员工的年会等等都要他和孙宁俩人去操心,这几天也是脚不沾地。益章也是,今年医院有个竞聘,但是由于家里的事情,给耽搁了,益章正准备摩拳擦掌地准备好好表现表现,争取明年能成,他要到年三十才能休息两天。
      等益章终于忙完,从医院赶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贴好了门神,正准备贴对联着呢,晓蔚正端着打好的浆糊,给赵珉章扶着梯子,赵珉章将“四季长安”的横批四角固定住,踩着梯子转头叫道:“爸,正着没?”
      □□手背后,退后两步,偏着脑袋仔细打量打量了下,摆着手说道:“左边往上,对对,在往上一点点,好好!恩,就这样,好!哎,益章回来了!快进屋!”
      屋里程嘉芬和何清涟正在屋子里准备晚上包饺子的馅儿呢,见益章回来了,连忙叫道:“回来了,先别脱衣服,一冷一热的,小心感冒,给你下点汤圆?”赵家过年的时候喜欢吃汤圆。何清涟已经早早就准备好了。
      赵珉章跺着脚进屋,一进屋就把手放在暖气片上烤着,见益章端着碗,正吸溜吸溜的咬着汤圆,浓浓的芝麻香味弥漫鼻端,赵珉章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饿了,跺着脚叫道:“妈,还有汤圆没?”
      “有呢”赵妈妈柔和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听到赵珉章喊着也要吃汤圆,她笑道:“刚吃完饭就饿了,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见不到别人吃东西,别人一动嘴,他也就要吃,吃又吃不了多少,经常是吃个两口就扔下了,他爸老捡着珉哥儿的剩饭吃,老说他是眼睛大肚子小。你看,这么大人了,还是这样。”
      厨房外,晓蔚就这赵珉章的碗上,喝着汤,刚才出去灌了一肚子的冷风,汤圆汤里有一股芝麻味,特别香。
      除夕之夜,胡同里的鞭炮烟花声此起彼伏,这里的烟火管制不是很严,大家都偷偷地放两响炮,晓蔚家也是。珉章兄弟俩点着烟头,小心翼翼地靠近靠近响炮,门旁边一旁一个,晓蔚给出主意,俩个炮仗同时放,好看。
      一家人乐呵呵的吃完年夜饭,春晚虽然年年都说不好看,但是年年都必须要有,后半夜益章和赵妈妈已经回去了。家里装修,赵妈妈就住在益章那边。
      晓蔚父母和她俩,□□凑了一桌麻将,哗啦哗啦着,不一会儿,李爸爸跟前就堆了一大堆的零钱,赵珉章也不逞多让,输的最多的是晓蔚。一家人乐呵呵的笑着。
      一直输一直输,晓蔚也没有兴趣了,索性牌一推,不玩了!
      好好,不玩了,不玩了,李爸爸和赵珉章都笑呵呵的说道,不玩麻将了,那就斗地主吧。
      好吧,一家人一起划拳,斗地主。输了喝酒,正宗的二锅头,晓蔚和妈妈喝的是珉章妈妈带过来的米酒。赵珉章和李爸爸几杯下肚,李爸爸还没事,晓蔚瞧见赵珉章的眼圈渐渐地红了,不停地偷偷偏过头眨眼睛,晓蔚连忙把他手里的酒杯抢过来,不敢让他俩喝了。
      可是今天的赵珉章却意外执着,一把抢过自己的酒杯,添满,也不说话,仰头一口蒙了。
      独自喝了三杯后,赵珉章的神情有些不对了,眼眶红红的,整个人似乎在灯光下很孤寂。
      晓蔚爸爸叹了口气,拍拍赵珉章的肩膀,给俩人都满上酒,对晓蔚说道:“闺女,先去睡吧。”
      晓蔚不放心赵珉章,她明白珉章此刻的心绪,但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劝慰,见爸爸这么说,晓蔚迟疑着,万一珉章脾气上来了自己又不在身边……
      见女儿有些迟疑,李爸爸笑呵呵的说道:“没事没事,放心啊,今晚我们爷俩就好好聊聊。”
      晓蔚还要说什么,李妈妈拽着女儿的手,就拖进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爷俩。
      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晓蔚回到了她的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晓蔚叹了口气,心里为赵珉章感到有些心疼。她知道珉章这是想奶奶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珉章他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对奶奶的依恋可见一般,之前珉章就说过,有奶奶在,他的家就在,奶奶的离世让珉章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晓蔚能感觉到珉章的那种无措,之前的赵珉章虽说霸道,可是从来不像现在这样粘着她,在国外旅行的那段时间,几乎寸步不离她。
      晓蔚也为此偷偷看过很多的心理学方面的书,甚至也私下里瞒着赵珉章咨询过心理医生,他这是缺乏安全感,现在急需找到一个自己的归属。晓蔚也任由着赵珉章,后来会北京后,情况好多了,但是晓蔚却还是觉得比起之前,赵珉章对她的依赖更加严重了。
      每天晚上,不管睡前是怎样的,醒来后,晓蔚肯定被赵珉章紧紧地裹在怀里,即使俩人在家,都是晓蔚走在哪里,赵珉章就跟在哪里。有几次,赵珉章在做饭着,晓蔚就去洗衣服去了,结果没等到三分钟后,赵珉章就系着围裙拿着一把青菜跑到了洗衣房里来摘菜了。一直等晓蔚洗完衣服,才跟着她一起继续做饭。
      现在赵珉章把自己的工作时间安排的和晓蔚一致,俩人一起上下班,甚至中午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赵珉章都要过来和晓蔚一起吃,吃完饭,俩人再说说话,他再开车回公司或者家里。
      接下这部话剧,一方面晓蔚时出于自己事业未来发展的考量,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赵珉章现在的情况,晓蔚也不敢离开他去外地拍戏了。
      想着刚刚眼圈发红的赵珉章,晓蔚鼻子有些酸。
      点着脚尖,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大堂里橘红色的灯光照在晓蔚的脚边,只听到爸爸擤了擤鼻子,声音发哑地说道:“那时候还小,我娘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干,每天一起床,就坐在胡同口,就那样盼着,等着。给她说话,也听不进去。我偷偷站在她后面,饿了,就找王大爷借个柴火,生炉子,给妈妈做饭,下雨了,她还是站在那不肯走,我就自己找糊风筝的风筝刘要了桐油,做了个大纸伞给她撑着,等啊等,等啊等,娘不甘心啊,多少人说都没用,就是缓不过那个劲儿啊!”
      说着说着晓蔚爸爸眼泪就下来了,抹了把眼睛,吸吸鼻子,哽咽地说道:“我当时也想着,虽然说是牺牲了吧,可是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不准,说不准哪天就给等着了,我爹就穿着军装,提着缴获的美国罐头,从那胡同口回来了呢。我们娘俩就等啊,等啊,等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可是最后,最后……”
      晓蔚爸爸已经涕不成声了,赵珉章此时也泪水涟涟,俩人捂着眼睛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李爸爸继续说道:“最后,我们等来的是我爹战友送来的骨灰盒。我爹走的时候是端午时候,我娘给他串了花绳,他一直带着。炮弹下来,炸的人都没了,只找到了一只手,那手上还带着那根花绳。”
      李爸爸仰头灌了一口酒,深呼吸了几口,平静了好一会,才对着赵珉章继续说道:“我娘当时见到那根花绳就晕了过去,醒来了,人也清醒了,从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啊,什么苦都受了,只要能赚钱,她什么都干,给人下工地搬砖,跟着跑火车做二道贩子,跟着一群老爷们一起跑到关东去收粮食,赚了钱也不花,捂得死死的,谁也不告诉,就攒着。要不是后来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她开始买房子,盖房子,我都不知道我的名下有那么多的财产。”
      李爸爸苦笑着,满腹的思绪:“我当时就问啊,妈啊,咱家的钱已经够吃够喝了,你不要这么辛苦好不好。每当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妈就冲着我笑,也不说话,就笑着。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挣钱,那是为了我攒些家底啊,她怕她那天撑不住了,跟着我爹去了,留下我没有依靠啊!”
      赵珉章和李爸爸俩人早已经泪眼婆娑了,岳婿二人满上酒,碰了碰,仰头将酒一口灌下。
      李爸爸继续说道:“那年,我刚刚满十六岁,妈妈很开心,说儿子终于长大了,成年了。然后就把家里的家底全部给我一一交代,存折都在哪里放着,银行密码是多少,家里买的房子都在哪儿,问我以后想干什么,我就说,妈妈,我以后想做科学家。妈妈就说好,科学家好,给我说,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干,都可以靠房租和银行里的存款好好过一辈子了。”
      “我傻啊,我当时不知道妈妈那是在交代后事啊!”李爸爸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哭到:“没过两个月,她就走了。前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她笑着说,她现在放心了,不知道你爸还等着她没?我当时傻啊,怎么就没想到啊!那天晚上,她就走了,悄悄地自己一个人走了,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脸上还带着笑啊!妈妈……”
      赵珉章怔怔的,红着双眼,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想起了自身的遭遇,看着眼前像个孩子般痛苦的岳父,赵珉章声音嘶哑着,拍着岳父的肩膀,不停地叫着:“爸,爸,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说着说着,或许是因为岳父的感情流露,或许是因为酒劲,赵珉章也哑了声音,捂着眼睛,咬着牙默默地垂泪,哽咽地声音中传来几声碎音 “爸爸,妈妈……想,奶奶……”
      晓蔚偷偷躲在门后,早已经双眼泪垂了,她捂着嘴,使劲的压住自己的呜咽声,僵住的腿半爬半拖倒在床边,扯过被子,蒙头盖被,在这一方黑暗中,晓蔚才敢让自己心里积压的伤心和心疼倾斜出来。
      客厅里哭声慢慢地小了,隐隐约约地说话声传到晓蔚的耳朵里,似乎是赵珉章在说着什么。
      晓蔚睁着双眼,脑海中思绪万分,不一会儿,意识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耷拉着眼睛,晓蔚脑海中思绪乱飞,一会儿是小时候李爸爸把自己扛在肩上逛庙会,一会儿又想着她和赵珉章刚认识的时候,去探班,赵珉章出不了戏,躺在自己怀里,把她的胳膊抓的紧紧地,像是抓住了一根浮萍似的,一会儿不知怎么自己好像站在了江南的一个小镇上,青砖碧瓦,晓蔚在小巷里穿梭着,好像要找谁,但是找谁呢,晓蔚自己也说不清楚,远远地似乎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那一刻晓蔚好像是找到了心里一直牵挂的人,她也不着急了,就静静地站在街角,看着那个眉目清秀的小男孩,斜挂着书包,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布衫,袖口和裤脚歪歪斜斜的卷着,脚上的那双圆口白边的布鞋明显是新的,遇到积水处,停下来,怕把自己的新鞋弄脏了,垫着脚,小心翼翼地绕过去,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走着,书包滴里当啷作响,满脸的笑容,一副有开心的事情要和人分享的样子。
      小男孩走到一户人家门前,边推开门,边大声地叫着:“奶奶,我回来了。爸,我妈呢?我数学又得了一百分,妈,说好的,你要给做新衣服呢。”
      门内有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带着笑的声音柔柔的,语气里含着欢笑似乎在给男孩子许诺着什么,有个醇厚的男声带着一股笑意,斥责着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青遥你不能再这么惯着珉哥儿了。男孩子不能整天想着穿新衣服……”话音未落,老人那股苍劲爽快的声音传入晓蔚的耳边:“就你规矩多,还不快去盛饭,我们珉哥儿上了一天的学都饿坏了。”
      一家人的声音中,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又脆又响,他满足而又开心的笑声,传入晓蔚的耳边,李晓蔚也忍不住笑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都要天亮了,晓蔚听到卧室的门“吱呀”一声,窸窸窣窣了一会儿,有人躺在了自己身边,熟悉的味道萦绕着晓蔚,她翻个身,熟练地滚到了这人的怀里,闭着眼睛,喃喃说道:“回来了”,听到男人“恩”一声答应了,晓蔚抱住那人的胳膊,意识再度沉睡。
      赵珉章看着睡得香甜的晓蔚,侧过身,像是要把晓蔚嵌在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让赵珉章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格外深,一夜酣睡,香甜无梦,赵珉章是被一个小孩子的哭闹声吵起来的,头有些微微的疼,眯着眼,房间的窗帘紧闭,一片暗沉,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除了眼睛有些酸涩外,赵珉章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要换的新衣服晓蔚已经放在床边了,赵珉章自己穿戴好,顺手将被子铺平,枕头摆放整齐,却不曾想,在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了一个红包。
      红包上还有字,赵珉章开灯,一看,是李爸爸的字迹,上面写着“愿健康平安,和晓蔚美满幸福,给珉章。”
      晓蔚听到卧室动静,知道是赵珉章醒了,家里有客人,晓蔚端着水和洗漱用品进来的时候,见赵珉章站着床边拿着红包,就笑道:“收到爸妈给你的红包了。妈妈一大早就塞到枕头下了,这叫压岁。保证你明年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赵珉章低头就这脸盆里的水洗脸,闻言笑道:“北京过年还有这讲究?一定要压枕头下?”
      晓蔚把毛巾递给他,用手扒拉着他的头发,赵珉章的发质很硬,稍微长点就好像刺猬般炸起来了,年前刚把头发理了理,短短的,刺刺的,晓蔚笑道:“北京有没有这个讲究我不知道,我们家有这个讲究。我每年过年,大年初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枕头,找红包。快打开看看,我妈给你封了多少红包,早上我要看呢,还不让我看,比我的多还是少……”
      赵珉章好笑看着晓蔚扒着自己的手臂上蹿下跳,故意逗她:“你先说你的多少才给你看。”
      赵珉章的个子高,他把红包高高举着,晓蔚跳了两下都够不着,娇嗔地踢了踢他的小腿,说道:“和去年一样,六千六百六十六。”
      赵珉章拉着晓蔚坐在书桌前,打开红包,一沓崭新的纸币,有零有整,一百元的钞票来不及数,晓蔚把零钱一扒拉,就叫了起来:“啊,九毛,我看看,九块,偏心,为什么给你九千,就给我六千。到底谁是亲闺女啊!为什么你的比我多?”
      嘟着嘴晓蔚颇为意不平。
      赵珉章哈哈大笑,把晓蔚抓在手里的几块钱,一张一张的抽出来,装进自己的红包里,慢悠悠的把红包仔仔细细地封好,故意在晓蔚鼻子前一晃,调笑道:“哎呀,你会不会数错了呢?怎么可能我的比你多呢?又或者咱俩拿错了?不对啊,爸在上面都写名字了啊,怎么可能出错呢?久久平安啊,好兆头!你的也不错啊,六六大顺,恩,嘿嘿,哎哎。别打啊。咋就是上手呢,哎哎,新衣服,新衣服,别上脚啊,李晓蔚同志,衣服脏了可还得你洗,哎,哎……”
      俩人笑闹着,一时扭在了一起,直到门外李妈妈叫道:“晓蔚,珉章醒了没?你叔叔婶婶们来了啊。”
      俩人才分开,都笑得像个孩子般,不约而同的为对方整理凌乱的衣服。
      自从和晓蔚订婚后,赵珉章就算是正正式式的李家人了,亲戚们自然早已经走动着了,就是街坊领居们早就知道李家做明星的闺女找个个影帝的男朋友,老街坊们还罢了,李爸爸经常带着赵珉章一起去找老伙计们下棋吹牛,平常赵珉章过来,附近住的老人居多,哪家连个有线电视啊,装个网络,跑个腿搬个重物什么的,赵珉章看见了都会搭把手。这些老人们平常也不知道什么明星演员的,就一直小赵小赵的叫着。
      过年了,年轻人都回来了,一听说赵珉章就在隔壁呢,立即都撺掇着家里人过来拜访,有好几个甚至都带着签字笔让签名留念什么的。
      整个下午,晓蔚和赵珉章就像是吉祥物一样,带着笑容供人展示,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把街坊们都送走,一家人煮了饺子一吃,吆喝上益章和赵妈妈,一起出去逛灯会去。
      庙会上熙熙攘攘,摩肩擦踵,一家五人走两步路,就要停下来找人,怕被挤散了。挤着挤着,赵珉章被挤到一个算命的摊子前了,那人不知是半瞎还是怎么的,拉着赵珉章一直说骨骼清奇,有贵人之相,要给卜个卦。天知道赵珉章带着遮住半边脸的口罩,他是怎么看出骨骼清奇的。
      一家人索性也不转了,就围在算命摊子前,也当个乐子,花了五百块钱,给每个人都算算命,每人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平安符,据说可以去霉运,还有一箩筐的好话,乐乐呵呵的也就过去了。
      初二早上晓蔚和赵珉章跟着李爸爸李妈妈要去姥姥家聚聚,初三去姨妈家拜年。益章和赵妈妈初二坐飞机回了绍兴,那边的祖坟要上,有些亲戚也要走的。
      既然赵家决定要定居北京了,老家的事情也要处理处理。
      家里原来置办了地,奶奶当时病得的急,珉章也没有顾得上处理,还有赵爸爸的工厂,珉章爸爸去世后,是何家,就是珉章和益章的舅舅们管着,赵家也有些股份,这次一并卖了。
      赵珉章没有亲叔叔伯伯,舅家那边的事情比较复杂,爸爸在的时候,赵家人还应付应付,走动走动,等到赵爸爸一去世,何清涟偶尔还和娘家人联系外,益章和珉章基本上就不去了。奶奶生前,一直不愿意离开那座老房子,那是家,现在家散了,珉章不愿意触景伤情,就交代益章,除了那座房子,其他的该卖就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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