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儿子根本停不下来

　　第十四章 学校●分歧

　　他或许觉得眼前的姑娘拥有熟悉的背影，
　　然而此刻，老邓想什么都无关紧要。
　　因为背对他的女生明显没有丝毫热络的念头。
　　纵然是清楚的听到了访客的声音，她也依然静静趴伏在同伴的身边，以似曾相识的冷淡态度，徒留给老邓一个发光的后脑勺。
　　（注意，这不是秃头。注意，这只是灯光的反射。）

　　但其实，以下才是妹子的真实心理活动…
　　我是不是该转过去打个招呼？可我有点不好意思叫他。
　　再想想，呼，还是算了。
　　简直大写尴尬，干脆装作没听见好了…反正…反正我也不认识他。
　　就其间复杂难言的心态作祟，才促成了老邓的第一眼印象。

　　于是乎---
　　被甩了个冷场球……
　　年轻的邓布利多只好重新把目光投回了进门便首先注意到的男孩。
　　视野中，
　　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他的个子算是高的，黑黑的头发、脸色苍白。听到招呼，他便抬头看向书页上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邓布利多怪异的模样和装扮。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说着走上前伸出了手。
　　看，对待熊孩子，老邓已经算得上驾轻就熟了。呃，以鼻梁骨被打断两次的经历为学费。
　　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握了握。
　　一边伸手把窝在腿上装死的小伙伴拉起来，要求她坐好。
　　邓布利多则把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里德尔身边，并正面两个孩子。
　　即使他们三看上去就像是两位住院病人和一位探视者。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重复了一句，露出思考的神情，“那么这位教授你属于哪所学校或教育机构？来这里做什么？”随即轻抬下颔示意邓布利多的着装。“她可不欢迎那些穿着特立独行的家伙” 顺便指向刚才科尔夫人离开的房门。
　　“我很乐意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邓布利多听后毫无愠色，微笑着说。
　　还嫩的和水葱一样的汤姆，稍微噎了一下，便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你究竟是谁？”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里工作。我来邀请你，当然还有另一位小姑娘到我的学校——你们的新学校去念书，如果你们两愿意的话。”目光扫过依然垂头不语的女生，他讲语速放得更慢了些。
　　听了这话，里德尔的反应大大出人意外。
　　“哦”
　　他简单的应了一声。

　　“原来你是为这种事专程上门”但紧接着他的话里带上了质疑的味道，“可我不记得我们俩有申请过任何一所学校的入学，所以我，包括阿尔暂时都没有意愿成为你学校的学生。”
　　“你或许得带着失望离开这儿了，教授”
　　“你们当然没有听过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耐心地说，“当我与你说完霍格沃茨的事儿，你也许就会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不愿意去那个学校，那也没有人会强迫你——””
　　这下连一直充当背景的阿尔都忍不住好奇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是一所专门为具有特殊才能的人开办的学校——”
　　反应迟钝的阿尔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而聪明的汤姆则立刻就联想到两年前的那场暴动。
　　“等你们十一岁时，一切才会揭晓”他们当时曾被如此告知。
　　现在，汤姆的十一岁生日已经过去有半年了。

　　而谜题的答案似乎越来越近。
　　近到，只在咫尺之遥。

　　“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学校。”终于，
　　石破天惊，却又意料之中的一句话尘埃落地。

　　一阵沉默。
　　里德尔似乎呆住了，秀气的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目光快速地轮番扫视着邓布利多的两只眼睛，显然想从其中一只看出他在撒谎。
　　“魔法？”他轻声重复道。
　　“不错。”邓布利多说。
　　“我希望你不会是一个自编自导的疯子”
　　“你是个巫师，孩子。还有你，阿尔”邓布利多收敛笑容，目光专注地看着两人，中途还想伸手摸摸女孩的头顶。【意料之中，被妹子迅速躲开了，以及遭到汤姆中场拦截。】
　　（妹子：这位大胡子伯伯真是天然自来熟/汤姆：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汤姆其实对来客的话已经信了大半。
　　即使这样，他仍然存疑，要求来客给出有力的证据。
　　“你也是个巫师？又有些什么本领呢？”
　　“证明给我看。” 这是一句命令，看来他以前曾经多次下过这种命令。
　　一旁的阿尔妹子则偷偷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
　　“如果，按我的理解，你同意到霍格沃茨去念书——”
　　“那么还是请你先演示完它，先生”男孩根本不吃这套。
　　在对方揭开底牌前，不要轻易划下自己的界限和退路。
　　汤姆读了那么多书可不是白读的。

　　话未出口就被堵回去的邓布利多眨眨眼，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从西服上装的内袋里抽出魔杖。指着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漫不经心地一挥。
　　衣柜立刻着起火来。

　　同时间面板立刻作出了反应。
　　【识别中】
　　【识别完成】
　　【木制魔法道具 1/1】
　　【由橡树枝和不明内芯制成，似乎偏向于战斗魔法的增幅】
　　而且在字符说明下方居然还很贴心的附上一张魔杖的三维剖析图，但其实没什么卵用。
　　因为妹子的数学很烂。
　　烂到什么地步呢？
　　可以说除了常用的坐标认知，她对其他数值波等知识的了解，咳咳，基本无限趋近于零。

　　但妹子是清楚的知道小伙伴的所有财产大概都在那个衣柜里。
　　而衣柜着火了。
　　即使是这样，她却依然干坐一边，表情冷淡。
　　“反正烧掉了胡子先生肯定要赔钱”她无谓的想道。
　　小伙伴的态度则明显激烈一些。
　　他深深皱起了眉毛，刚想开口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

　　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不得不说，很厉害的一手” 汤姆看看衣柜，又看看邓布利多。
　　你合格了，陌生人。

　　对话终于能在一个互信的基础上展开。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们不仅教你们使用魔法，还教如何控制魔法。”
　　“毕竟小巫师缺乏对魔力的自控能力，我们才需要把你们聚集起来进行教育。
　　因为让自己的魔法失去控制，将可能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即使出于无意，也是我们学校绝不会传授、也绝不能容忍的。”
　　“当你们踏入校门的那一刻起，魔法的滥用就是被禁止的” 他严肃地强调了这句话。
　　“你们应该知道，霍格沃茨是可以开除学生的，而且魔法部——没错，有一个魔法部——会以更严厉的方式惩罚违法者。每一位新来的巫师都必须接受：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就要服从我们的法律。”
　　“知道了，先生。”汤姆说道。
　　至于阿尔，她有说过自己要去念这个来历不明的学校吗？
　　而且她对汤姆是否应该入学的问题上也抱有很大疑虑。

　　“冒昧问一句，先生”女孩向前倾了倾上身，以便让她的话能被听得清楚“你所说的学校，霍格沃茨，是这么念的吧。都会教授哪些课程？”说这话时，她的脸上挂满忧虑。
　　邓布利多的目光有些惊讶，毕竟他以为这个叫着男孩名字的女生并不如她的同伴一般健谈。
　　第一次听见女孩开口，邓布利多甚至在余暇间乐呵呵的想道，
　　这个孩子一定很擅长唱歌。
　　但他很乐意解答类似的问题。

　　“我们教授各种各样的课程，每个年级也都有各自需要掌握的知识。不巧的是老师的数量却稀少的可怜，”说着他指了指自己，“我本来负责变形学的授课，但有时我也会出现在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学的教室里。可事实上，我从来没领到过额外的工资”
　　他倒没有抱怨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表示“我还曾向阿芒多，就是校长申请代领一节飞行课。要知道大家都说骑扫帚比在教室里干巴巴的挥动魔杖有意思多了。但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批准。。。。。。。。”
　　短短十分钟，学校课程的框架被他用一种风趣的口吻，展示在汤姆两人的眼前。
　　汤姆对此显然很感兴趣，准确的说对于任何能增强自身魔力使用的事物他都愿意尝试和探索。
　　但是……..

　　“学制七年，在校期间学习魔咒，魔药，占卜，魔法史，毕业后在魔法界就业”唯有妹子纠结的要死，“先生，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魔法学校的毕业证书和相关学历在伦敦，也就是你所说的麻瓜世俗，恐怕是不通用的吧”
　　其实她更想用—废纸一张—来形容。
　　花去七年学完这些课程，却得不到任何权威机构认证甚至银行贷款时也不会接受背书。单枪匹马带着毕业证书上门求职，如果继续在地球村找工作，从正常流程走的话成功的几率同样很不乐观，又或许，用“绝壁死定”形容更贴切。
　　基于以上的理由，阿尔对所谓魔法学校的热情瞬间降到低谷。

　　而且从这位自称变形术教授的话中，她明显感到魔法界的薪酬水平似乎，好像，勉强就和糊口搭上一点边。
　　而从小就是在同龄人的名校期待中长大的妹子，对就业率和薪酬的关注远超于职业本身的光环，所以她试图扭转小伙伴不必要的积极态度。
　　“汤姆，你还是最好再仔细考虑一下。如果真的花费七年时光去学习魔法专业，毕业后择业和就业都可能很成问题啊！老大”
　　“我们既然知道了魔法界的存在，那就没有绝对的必要把魔法当做我们的主要生活内容。”然而男孩却用清晰、审慎的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
　　“你可以把魔法的学习当做副业，所以……..”，被这么一看，妹子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
　　你还是努力学习将来考剑桥牛津都不错啊，只不过这后半句话中途被她咽回肚子里去了。
　　在妹子眼中，聪明的可以躺进剑桥的小伙伴，去考野鸡学校的毕业证简直浪费到要她伸手比“凸”，就算霍格沃茨在魔法界中属于百年，甚至千年名校，那也改变不了它在妹子心中无牌经营的地位。
　　所以在事关好基友未来的道路选择上，她决定再挠挠。
　　即使是顶着邓布利多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大，决定了就不能后悔了”阿尔苦口婆心。
　　“当然，如果你认为自己对学习魔法的热情足以抹平一切，那么你就追随内心的想法去行动”
　　是不是觉得这段话很眼熟？
　　不得不说老师家长迂回劝说的方法和口号果真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直至联邦时代也不改其初貌。
　　阿尔现在就拿出了当年她爷爷对付她的那招。

　　“小孩子有梦想很正常，爷爷我也是支持的。国家民0主了，家庭也得跟上潮流。”
　　“今天爷爷放权，让你自己决定大学的去处，搞次民0主自择”
　　她爷爷是这么说的，且看似循循善诱。
　　然而，
　　一句话能吆喝几百年，就证明它本身有多不靠谱。
　　于是当妹子泪眼汪汪的填完志愿，老爷子的口风瞬间就变了。
　　“人民0民0主还得遵守民0主集中制的原则呢”
　　而民0主集中的意思就是少数服从多数。
　　那么单靠妹子的两只手，好吧外加两条腿，不管怎么算都没有胜算。

　　惨痛的教训，让阿尔对这招报以不低的期待。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策反。

　　此时，一直兴味围观两个孩子之间分歧的邓布利多忍不住插进一句话。
　　“阿尔，即使你并不认同汤姆进入霍格沃茨，但你自己恐怕是无法离开魔法界太远的”
　　黑发男孩不由转过身，皱眉问道：“理由呢？”一边直视那双明亮湛蓝的眼睛，
　　“抱歉，即便听完我的话也请不要害怕”他对了对手指，似乎在计较措辞。
　　邓布利多说话时经常把指尖对在一起。
　　“要知道阿尔的体质，她随时可能会觉醒，这很危险”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阿尔鬓发缠绕的部分，那里本该是耳朵所在的地方。
　　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显然不必阿尔高明多少。

　　他模糊不清的话语立刻引起阿尔的警觉和戒备。
　　她下意识往汤姆的背后藏了藏。

　　“我不久前从你们的院长夫人那儿知道了一些有关情况”然而看见阿尔本人时他才敢充分肯定。
　　邓布利多朝女生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
　　但过长的胡子却让这个友善的举动打了不少折扣。
　　胡子这么多，能看见啥呀？

　　“包括阿尔特殊的身体状况，麻瓜们好像把这叫做畸形”
　　他停顿了一下，正色道：
　　“但是小巫师身上出现类似的变化，我们称作觉醒”

　　中间省略……..biubiu

　　邓布利多离开了。
　　这位意外造访的巫师在完成他的使命后就不知去向。只临走时挥手留下一句

　　“孩子们，开学见”

　　当然，汤姆一点留他做客的意思也没有。
　　他正在打量那人带来的东西。
　　一封用厚重的羊皮纸做的信封，地址则是甩翡翠绿的墨水写的，没有贴邮票。
　　最有趣的是上面的标注：
　　伦敦东十区老街，圣弗朗孤儿院，三楼走廊的第一个房间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收
　　他用手把信封翻转过来，只见上边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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