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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为何
三天飛快地過去,很快到學生們從不期待的考試期了。
第一天通常都是進行個人試來着,而排位賽則會在考試期開始後的第二個星期開始。
在考試期開始後,被考題坑到的人在校園裡四處走動,每次出門,賈洛卿都會覺得自己又穿越了一遭。
比如在等宮筊的時候,忽然看到身旁的同學變成了一幅連着畫框的畫像。
“嘭”的一下,賈洛卿就眼睜睜地看着那幅單薄的畫像,不,是同學就倒下了。
真不知是誰人的試題啊,想象力這麼豐富,被抽中成目標就慘了。
等了一會,又有一名同學偷偷摸摸的閃了過來,和賈洛卿輕輕說了聲對不起以後,便咬牙切齒地抱起那幅真人大小的畫像,“叫你耍我?”
又比如在出門散步的時候,賈洛卿看到一個在放風箏、身穿煉金系制服的同學在對着風箏自言自語似的,似乎正在問自己的風箏看到了什麼。
本以為那只是個煉金師在偵查什麼,便起了興致去看那風箏是什麼的她,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個在天上飛的同學,當即有點無語了,這是什麼鬼情況?
總覺得以往看上去挺正常的學院,在考試期裡陷入了一種頗恐怖的狀態,還真以為自己精神錯亂了。
。。。好了,說完背景了,我們看故事吧。。。
茅仙今天很不對勁來着,打自考試期的第一天,她把藥劑製作考試完成以後,就整天在宿舍裡笑得跟個變態似的,嚇得宿舍裡其他人對她退避三舍,賈洛卿在半夜裡聽到了和她同房的妹妹茅伊似乎忽然曾經衝到了褚淺的房裡。
可在“乒乒乓乓”的一陣敲門聲過後,房裡的褚淺卻如睡死了一般,沒有開門。結果到她賴床好久起來後,卻發現茅伊一直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不曾回房。
到底昨晚茅伊看到了什麼了呢?似乎只有姐妹二人知道了。
有鑒於茅仙中邪般的表現,宿舍裡其餘幾個人決定瞞着茅仙,緊急召開臨時會議......
深怕被茅仙發現,他們決定到其中一個隊友的房間裡討論。
那誰的房間理應會最為空曠呢?
當然是單獨住的褚淺,畢竟她一個人住雙人間。
想到這裡,除了褚淺外,正用今昔鏈進行視訊的眾人,也提議在她房間裡舉行會議。
“這......好吧。”虛擬的屏幕上屬於褚淺的那塊區域里,模模糊糊地見到褚淺面露猶豫。
“要是不方便,我們還是另找地方聊吧。”賈洛卿見褚淺有點不情願,便這麼提議道。
“不用。”褚淺搖頭,學校自帶的通訊系統不太好用,便見褚淺的影像忽然一眨一眨的,有點奇怪,“就是我房裡有點亂,你們等一會,我收拾好就讓你們進來吧。”
“你們找褚淺的時候,請務必順道來我房裡旁邊的廁所裡救我出門啊!”看似蹲在廁所一角偷偷和他們通訊的茅伊一臉悲痛。
似沒聽到茅伊的話,褚淺直接退出了聊天,賈洛卿和眾人說了句她去救茅伊,等會見後,也退出了。對房裡一直和她宅一起的白清頤說了聲要先出去一會後,賈洛卿便打算到廁所裡解救藏起來的茅伊了。
從房間裡出來了以後,賈洛卿看到了茅仙背對着自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似乎正觀察着沙發正面的那幅校園地圖,不知在想些什麼。
地圖前光潔的水晶片依稀反射出了茅仙被遮掩後變得平凡的容顏,賈洛卿驚慌地看到茅仙那鼻尖以下的半張臉,正掛着這幾天總會出現,害得眾人心神不寧的笑意。
正當賈洛卿想對這樣的茅仙視若無睹,悄悄抬起腳,迅速地從茅仙身後走過。
以為茅仙沒發現之際,宿舍大廳裡本來亮着的燈忽然滅了,寂靜的大廳無端生出了一種類似與恐怖片的那種驚悚感覺。
這下從不看鬼片,只敢看鬼故事,現在腦子裡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賈洛卿腿也開始發軟了,這什麼鬼氣氛啊,呸,她才沒說那個字。
現實世界有句話:“藝高人膽大”,以賈洛卿的能力來說也當得上藝高了。只可惜賈洛卿的膽子除了在公主面前會大一點裝裝樣子以外,其餘時候也是很小的,這句話還真不能套用在賈洛卿的身上。
“我沒事,我沒事,我沒事.....”賈洛卿自我催眠中,但腳步卻是怎麼也無法邁開了。
腦中不自覺浮現出過往的場景,似乎好久以前,她一個人在家也遇到過這場景,空無一人的家裡只有她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孩,連電燈也不夠高打開的她只能無助地踮起腳打開大門,隔着鐵閘向鄰居求救。
可是所有人都上班去了,縱使她在家裡咳得喘不過氣來,也無人理會她。
最後,最後是誰來找她的呢?
那個隔着鐵閘陪自己聊天,結果卻被她家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的人是誰呢?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忘了呢?】賈洛卿的眼神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阿卿?”茅仙陰陰地笑着,喚回沉浸在回憶中的賈洛卿,但這語氣卻也聽得賈洛卿毛骨悚然。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居然被茅仙叫住了。
大廳裡只有茅仙還有賈洛卿二人,想找藉口溜走的賈洛卿只得訕訕然地坐在了茅仙旁邊,腦海中一片空白,脫口而出的只有這麼句話來,“小仙妳在這啊。”
“呵呵。”茅仙掩唇輕笑,不知為何,賈洛卿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荒山裡的艷鬼一般,差點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哭了。
“不如陪我喝一杯吧。”茅仙捧起一杯不明液體遞給賈洛卿,一臉的意興盎然。
“呃......好吧。”賈洛卿覺得這已經不只是她自己嚇自己那麼簡單了,茅仙的樣子肯定是中邪了好嗎?
伸手接過茅仙給的那杯液體,賈洛卿偷偷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個抗毒又具吸水功能的迷你煉金品,也不敢亂吐槽戒指裡忽然出現的物品,把裡面的液體吸乾,假裝喝完。
這一定是她好久好久以前準備下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從天而降的怪東西。
說起儲物戒,她這幾天找東西的時候,怎麼覺得有人翻過她的戒指來着,難道這間宿舍裡有什麼嗎?
一陣陰風吹過,吹得茅仙一頭藻綠長髮胡亂飄舞着,看起來更可怕了。
“這幾天忽然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啊,”茅仙自己拿了一隻杯子,從儲物空間裡倒出水一樣的液體來,小口小口地啜飲着,這模樣優雅得不像正常的她啊。
【好可怕,怪不得茅伊半夜裡會從房中逃出來了。】賈洛卿快嚇得在心裡嚶嚶嚶的哭了。
凝神看了茅仙身周的地方,賈洛卿卻什麼也沒看到,不由疑惑,“除了我們兩個外,沒有人在大廳裡啊。”
“是嗎?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附近有雙眼睛在注視我呢?”茅仙喃喃。
聽罷,賈洛卿頓時想起無數個她學生時期裡看過的鬼故事,按捺不住好奇心,賈洛卿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大廳,卻掃到了一點小小的異常,似乎有一團暗色的異物藏在了暗角,當下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升起了逃跑的想法。
感應到今昔鏈的輕微顫動,猜到褚淺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便找了個藉口出門和其他同伴說明情況,就是大廳被茅仙守住,其他人還是從窗戶爬進褚淺房間好了。
等到賈洛卿走後,茅仙臉上奇異的笑意收斂了一點,空曠的大廳裡傳出了茅仙的低喃,“我就這麼明顯嗎?為什麼她們都不上當呢?剩下的藥劑不多了啊,下次可別失敗了。”
。。。
這麼說來,茅仙不像是中邪啊,在暗處蹲着,縮成一團的尉遲柯暗中觀察茅仙許久,也看得很是害怕。
手腕上的今昔鏈一直顫個不停,尉遲柯低頭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卻是老卿告訴大家茅仙在大廳,勸大家從窗裡進褚淺房間。
【難道妳不怕又發生以前的窗戶夾人事件嗎?】尉遲柯勾唇,【忘了老卿是個很厲害的煉金術呢,自然不會怕被奇怪的窗戶了。】
看了看一臉警惕的茅仙,尉遲柯眼裡劃過一道精光,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了。
“剛才的是誰?”沙發上的茅仙把大廳的燈重新打開,方才的陰森景象似乎誰恢復光亮的大廳而消散了。
。。。
從廁所裡救出把自己反鎖的茅伊後,賈洛卿回到房裡把公主抱出了房間。
有抱抱公主的機會當然不能浪費啊~
一旁被秀恩愛閃瞎眼的茅伊一邊捂臉歎氣,一邊跟着二人從窗戶爬進褚淺的房裡。
“咦,妳們好來得快。”褚淺這時正和蕭道飛聊着,聽到房裡的光線暗了下來,便抬頭看向了窗戶。
“現在還差尉遲了。”褚淺托腮。
“這兩天他也很少回來,現在可能還在外面吧。”蕭道飛摸了摸下巴,“要不我們先開始吧。”
“......”褚淺正要說話,卻想不到房門“嘎 ”的一聲開了,漏出了大廳那邊的光線。
一隻腳伸了進來。
“啊!”被剛剛的場景嚇慘了、還沒回過神來的賈洛卿立刻打了個激靈。
“?”當眾人把視線轉向她的時候,便見得賈洛卿一臉尷尬,“沒事。”她會說她被剛剛大廳裡的茅仙嚇懵了嗎?
“我來遲了?”沒聽到賈洛卿叫聲,因此沒像其他人那般愣住的尉遲柯見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不由問道。
“沒。”褚淺對這唯一一個從大門進來的人搖搖頭。
似乎對尉遲柯的身手很是信任,褚淺對尉遲柯使用大門出入並不驚訝。
。。。
臨時會議終於開始了,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茅仙這幾天的不尋常來。
“會是因為考試的題目太難,所以發瘋了嗎?”賈洛卿捏了捏下巴,陷入沉思。
“不像啊。”尉遲柯想了想,便認真地回應道。
“是她在考試期裡遇到什麼可怕的事嗎?最近出門還真有點驚嚇。”賈洛卿沉吟,想起剛剛茅仙觀察地圖的舉動。
“小仙最近除了去了一趟藥劑考試以外,就沒出過門了。”尉遲柯理所當然地繼續回道。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賈洛卿看着似代茅仙說行蹤的尉遲柯發愣,一歪頭,便把頭靠在了公主的肩膀上。
只覺肩上一沉,白清頤低頭看到了思考中的賈洛卿,便伸手摟住了賈洛卿,二人以一種極其甜蜜的姿勢緊挨著對方。
“誒奇怪,那會是她身體出問題了嗎?”褚淺也插嘴了。
“應該不是。”還是尉遲柯回話。
“會是被下咒了嗎?”賈洛卿想起自己之前無端被下詛咒,並沒有注意到她說這話時房裡除了她和褚淺以外,另外幾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這......”依舊是尉遲柯在回答,“小仙這幾天的行蹤並無異常,不像是被下咒啊。”
“等等,這你都知道?”反應過來賈洛卿頓時驚了,“你這幾天都跟着小仙嗎?”
“誒,妳懂的~”尉遲柯換成猥瑣男的聲線說道,又朝賈洛卿拋了個媚眼。
【!跟蹤狂啊這是!!!】聽到尉遲柯的聲線,賈洛卿不由想錯了,正要捉住尉遲柯一頓好打。
“喂,我也是為成績好嗎?”尉遲柯見賈洛卿有點不對勁,擼起袖子目露兇光,便想起第一次遇見時被這人痛揍,怕被賈洛卿無故痛毆的他連忙出聲澄清。
“......”賈洛卿無語,原來尉遲柯只是為了考題啊,還好不是她想的那樣,不過這出題目的也是個怪人啊,“不好意思,我想岔了。”
再點點頭表示接受尉遲柯的解釋後,賈洛卿放下手,決定不打尉遲柯了,絲毫不記得她剛剛在大廳被尉遲柯嚇了個半死。
“話說小伊妳昨晚遇到什麼了?”賈洛卿忽然想起從房中逃出,應是第一個受害者的茅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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