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善后小队

　　33.

　　如前所言，从京城到边关大约是两日半的路程。有时候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够发生很多事情了，但是在这一次没有，姬柯与信南安全到了边关，一路上歌舞升平，没有任何人意识到大战一触即发。
　　他们出发的日子已比赵见深晚了些时日，戍守的将士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了国关。一方面因为姬柯做的面具太容易淹没在人潮里，另一方面也是赵见深行踪足够隐蔽。

　　上一回本国与章莪的战事约莫是十年前了。虽然圣上常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普通百姓对于伤疤倒是遗忘得很快。至少就二人一路看来，这里没有半点战事将起的迹象，甚至比京城还要一片太平。
　　他们却知道，战事真的快来了。在章莪的细作来报称章莪正有骑兵暗中往边城集结，哪怕这处在此时看起来如此欣欣向荣，也是难免要被铁蹄践踏。
　　无论如何赵见深就是为此而去，他带了少数亲兵乔装出塞，以探章莪那边的虚实。

　　姬柯二人在出关后四处探寻，又不好做得太明显，几经周折才终于找到赵见深隐匿的地方。

　　赵见深的亲兵是晚上出门完成任务，白天则休息。信南姬柯二人到达的时候是拂晓时分，赵见深正在房中等着亲兵归来，有个女人忙进忙出地准备早饭。
　　掩人耳目最好的方式就是拖家带口了，赵见深此举不可谓不得已。他娶来一个哑巴寡妇做样子，毕竟嘴严实，还给他做饭。
　　由于女人在屋里，三人的一切交流过程只能在屋外完成。每年这时候章莪还挺冷的，偏生姬柯身子不怎么御寒，披着大氅抱着手炉，脸却依旧冰凉。

　　“这也是我叫你别来的缘故之一，真怕你哪天冻死了。”
　　姬柯：“闭嘴。”

　　信南往屋里瞥了一眼：“她可靠吗？”
　　“难道你还指望一个哑巴能说出话来？就算逼供她的人懂手语，我也有把握再她被找到之前把她结果了。”

　　真不错，信南便是如此想道。
　　自家老板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其实每天都在解决命案的自己身边就有一个随时可能变成罪犯的人。

　　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那你的任务又到哪一步了？”
　　赵见深：“前两日去了一遍联络处，说是管事的今天才回来。”
　　便是该三人一同前去了。

　　寡妇做的早餐居然还不错，不像农家的口味和手艺。三人用过膳，偕同两位随从和哑巴寡妇一同出发。
　　这两个随从中，较为消瘦的那个名唤允飞，眼神精明，貌为青年而头发花白；较为壮硕那名叫做轩川，不甚高大，其貌不扬。
　　夏国的线人联络处在市井中心，外表竟为一首饰铺。赵见深牵起寡妇的手走进去，其他人跟在后面，姬柯面无表情地拿起一只耳环翻看。
　　章莪物产不如他的老家丰富优质，他看了看便撂下了。

　　赵见深去往掌柜那里，对起暗号来。
　　不多时一群人便被引进内屋，寡妇被请到偏房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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