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2 章
洛水军营
“啪”地一声,雁书一掌拍在桌案上,骂道:“那群王八羔子昨日吃了败仗,今天又在上游偷袭我们几个伙夫。干!云木你还不让老子逮几个小卒出出气?”
云木皱了皱眉,手下却是不停地披改竹简:“你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对面的就等着你去,你还上赶着。”闻言雁书又是“啪”地一声拍在桌案上,将笔墨都震了一震,烦躁无比:“我当然知道,可这太他娘的窝囊了。”
“本来上游就是他们的地界,那几个伙夫不遵军规私自行动,也算是自讨苦吃。去了三人,重伤一人,死了两人。”云木叹气摇头继续道:“如今最头疼的是这新兵,张榜数日都不见几人入伍。”
雁书闻言也是直皱眉头,广陵这一带人口远不如南临多,更何况卫凉那个榆木脑袋还不准强征。这兵荒马乱的,何况他们又是处于弱势,明眼人都知道跟着谁。
“罢,雁书你这几日莫在军营,替我拖住主上。若是日后他怪罪,便由我一人承担。”云木从袖中拿出一个青瓷瓶,将它递给雁书。
“那榆木脑袋我怎么拖住他?何况前几次我跑去他府里找他,他却说什么未成婚之前我俩不宜私会。”雁书不解的看着云木,显然觉得这法子不靠谱。
云木回到位上,边批注着竹简边说:“你先将自己喝个五六分醉,瓷瓶里的药丸要提前放入酒里,然后提着酒去主上府里赖在那。再诱哄主上喝下这酒,余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言罢示意雁书出去,雁书没听明白赖着不肯走:“什么叫余下的事,你说明白些!”云木停下笔,挑眉问道:“你真的要我明说?”雁书点头。
云木闷笑了声,一字一句道:“就是把主上给办了啊。”随即推着已然懵了的雁书出了帐,还不忘添上一句:“莫叫我失望啊,我的大将军。”
待雁书出了帐后,云木收敛了玩笑之色,提笔模仿卫凉的字迹,撰了一篇帛书。又点燃了蜡烛靠近帛书,待字迹微微烤干了些许,才将帛书收入袖口,去了屈涯帐内。
屈涯同云木向来不对付,奈何雁书已被自己支去拖住主上,这张榜之事又得军中之人来办,云木区区一个幕僚自是不成。
“哟,折一公子今日怎得了空来我这?”屈涯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看着她。云木将帛书丢给他:“主上吩咐征兵。”屈涯扫了眼帛书,冷笑道:“老子书没你念得多,但也识得几个字,卫侯怎么可能强征?你胆子够大啊云木。”
谎言被拆穿云木却神色不变,只淡淡道:“事急从权,况且战事吃紧你比我更清楚。与其在这同我打官腔,倒不如做点实事。”末了,又添上一句:“追究下来,我一力承当。”
屈涯冷哼了声,将帛书收下:“滚吧,别在这碍老子眼。”云木也不与他废话,转身出帐。“将军,您这么同云大人说话不妥,也幸得人家脾性好,才没同您计较。”屈涯身边一名将士规劝道。
屈涯狠狠地拍了他脑袋:“她脾性好?让你小子平常多练练眼力不听。老子平生就没见过砍人跟砍木桩一般的娘们,除了雁书就是她,云木砍下的敌首堆起来能比你小子还高!滚出去给老子练练眼力,快滚!”说完还踹了将士一脚。
出完气后,屈涯静静地瞧着手中的帛书,似笑非笑:“老子平生也从未见过如此忠心的人。”感慨完之后瞪了周围的将士:“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到校场去,老子亲自带你们松松骨!”
虽然在广陵以南地区都颁布了昭令,但人口大多集中于北方,所以即便是强征也堪堪招募了五千余人。云木虽然不满意,但现今的结果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三日后屈涯于校场点兵,而消失已久的雁书也出现在了点将台。云木早早在座位上候着,手上执了一卷竹简,垂首细看着。
“从今儿起你们就跟着覃柯训练,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地痞流氓还是文弱书生。进了军营就得给老子遵守军规,这里是军营可不是难民窟。”雁书顿了顿,嘴角勾起了森然笑意。抬起右脚“啪”地一声踩在椅子上:“若有人违反军规,老子就把他的头拧下来,踩成齑粉。”
说罢雁书将内力尽数灌入右脚尖处,椅子突然炸裂开来,残骸飞溅到校场内,然校场中的士兵却动也不敢动。云木睨了一眼场内,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竹简。
“成了,你也别吓唬这群新兵了。云木你们那监察司还要人吗?赶紧挑几个入眼的带走。”覃柯回头询问道。云木合上竹简,扫了场内一眼,淡淡道:“监察司向来以自愿为宗旨,他们估计也不清楚监察司的情况,我简略说明下,愿意入的我会酌情挑几个带走。”
云木走到点将台前边点的位置,神情淡淡:“监察司行的皆是阴损之事,折福泽祸亲友。监察司只收三类人,非心狠手辣者不收,非无亲无故者不收,非丹心赤忱者不收。监察司自十年前创立至今,阵亡者二十人,重伤至残者十六人,叛逃者被诸者五十四人,至今存活者十一人。”
话音顿了下,云木淡淡环视校场内,声音冷冷:“你们,可有意入监察司?”
场内宛如死寂,没有人敢出声应和,云木转身正准备退回位子上,却听得一声:“我!”云木脚步顿住,而后背朝他问道:“名字?”那人豪气道:“楚天阔!”
一卷竹简破空直逼楚天阔,他想也未想便用手接住,竹简落入手心时,双腕处的骨头似是被震断了般。云木看向他,眸色清浅:“明日午时自会有人来接应你去监察司,带好竹简,否则会接应之人会杀了你。”说罢云木便离开了校场回了自个儿的营帐。
云木走后,雁书和屈涯又训诫了一番。覃柯则将众将士编制入伍,便吩咐他们好好休息,明日准时操练。
“我瞧着那位白净的主子不是善茬,你看到她眼神没,真是比我们前几日遇着的野狼还吓人。”楚天阔身旁一名士兵用手肘捅了捅他,神色很是不安。
“祭剑你就是胆子太小,刚刚她掷来竹简那一招,震得我这双手到现在都使不上劲。足以见得功力之深,我们仨也不能总是窝在那伙夫堆里吧。我千里迢迢从村里出来可是准备建个军功回去光宗耀祖的!”楚天阔不满地看着他,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反正我和大壮觉得待在伙夫房挺好,有吃有喝不用挨饿。”祭剑嘴角轻撇,将手搭在杨大壮的肩上,朝他道:“是吧大壮!”
杨大壮皱着眉叹了口气:“我在想晚上去哪弄食材。”楚天阔闻言剑眉横立,怒道:“那群老匹夫欺我们是新兵,什么破事都丢给我们!”
祭剑挠挠脑袋,片刻他试探地问道:“不如我们去猎点野味?”杨大壮摇头:“野味离营地有一段距离,若是误入陷阱怎么办?”楚天阔却不以为然地拍着胸脯道:“怕甚!有我护着你们,只管去。况且我也好久没尝过肉味了,走走走!”
耐不过二人,杨大壮只好同他们前去。但等三人行到林中,却怎么也走不出去。祭剑觉着是入了阵法,只是自己学艺不精,无法破解。
到了夜里,林间又起了大雾。三人在雾中走散,楚天阔所处的白溪村四周本就易起大雾,故而他也不急,靠着一株树和衣浅眠静待这浓雾散去。祭剑之前所处的道观,居于山上。夜间起雾也是常有的事,惊惶半宿后倒也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然杨大壮却没这么幸运了,他生来便是锦衣玉食,这一路赶来更是偏居于城镇内。夜间浓雾他更是从未见识过,踉踉跄跄地奔走林间,一个不慎却落入了陷阱中。剧痛从背脊处爬上了脖颈,月色之下隐隐约约看见洞穴里的尖端闪烁的寒光。
杨大壮瞥见那寒光,心中绝望。他闭上眼准备等待预想中刺穿血肉的痛楚,腰间忽然被人紧紧揽住,他睁开双眼只看见满眼的青丝和白皙的侧脸。
“你若现在昏了,我立刻将你丢下去。”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大壮却觉得有一道明光驱散了他心中的绝望。
一道青碧色的光芒晃过杨大壮的眼睛,刹那间他就被稳稳当当的甩至洞外的平地上,身边躺着柄碧色长剑,温柔月辉洒在剑身上似是渡了一层银边。
不出片刻,杨大壮便见那人轻飘飘地立于树梢上,借着月光才发现这人是个女子,只是她背着光瞧不清容貌。
“你现在可以昏了。”杨大壮刚想回答,后颈蓦地一痛便昏了过去。女子不知何时到了杨大壮背后,将他劈昏了过去。
月上树梢,女子拿起佩剑将他背起,声色冷冷:“要不是你还有些用处,我今日便将你剁碎了喂狗。”说罢,施展轻功带着他飞离了树林。
插入书签
搂过壮士小蛮腰2333~
总觉得杨大壮这个名字好毁画风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 =
看一次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