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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仪
紫霞阁内,香炉里幽幽燃出一缕又一缕奶白的烟,林旋跪坐在绣了并蒂芙蓉的紫红色软垫上。忍了许久,终于用金线勾纹的袖摆遮住脸颊打了个哈欠。
言毕,礼成。女官便拨开翠色珠帘走到林旋身前。
“林昭仪端娴慧至,堪为昭贤德之范。奴婢恭贺昭仪,望昭仪日后能多为皇家开枝散叶。”
林旋从两旁宫女手里分别接过金黄色的华服和双层贯珠金顶,双手沉得直发麻。这个仪式结束了,她就是皇宫里的女人了。一辈子,都能在这里陪着宋明苏吗?
送走女官,林旋锤着酸痛的膝盖,一屁股坐在红木椅上。曲遥连忙给她倒了一碗茶,苦口婆心劝道:“阿旋,现在不比宫外,时时刻刻都要讲些规矩才是。”
林旋三两口咕噜吞掉茶杯里的水,意犹未尽地舒了一口气。被压抑后的解放实在是太舒爽了。
“请问林昭仪在里边吗?”一道尖细的声音陡然刺进人的耳膜。
林旋心里明白几分,略整理几分仪容便和曲遥执手走出门外。果然,内务府的李总管太监领着齐刷刷两排人站在院子里。见了林旋,李总管立即眉开眼笑。
“林昭仪吉祥,老奴特精心选了好几名太监宫女,送到您这来让您瞧瞧。那个奴才若是有福分被您瞧上了,那就真是老奴的造化了。”
林旋颔首,身边的小宫女摸出一封白花花的银子塞进李总管手里。李总管像面团一样的脸登时鼓出更大的笑,“林昭仪这等福泽深厚之人,老奴在宫里几十载也鲜少瞧见。”
心里烦闷李总管的阿谀,林旋轻哼一声扭过脑袋望着院子里的太监宫女。隐隐的,一张稍显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双目直直的看了许久,不由得怔了几分。
李总管瞧林旋面上冷淡,纳罕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贵主。顺着她的眼望去,了然一笑。
“还不快过来见过林昭仪。”
翠侬心口一抖,垂首恭敬走到林旋身前盈盈跪下,“翠侬见过林昭仪。”
林旋打量几分,见她身着最下等的宫装浑身极是朴素。微微蹙起眉,翠侬在进宫时明明一心贴到妙容身前去。此时应在妙容身旁服侍,并不该出现在此地。
李总管涎着脸笑道:“这奴才原是伺候容婕妤,只是容婕妤宫里人手多,便将她撵了过来。”
林旋身边名唤秋琴的宫女听了登时粉面一沉,冷笑道:“李总管许是在宫里头呆的久了,竟连主子身份也不分。容婕妤用过的奴才,怎能送到林昭仪身边来。”
李总管脸上一辣,连忙给林旋打了个千:“昭仪千万恕罪,老奴口不择言。既然林昭仪不满,老奴便将这奴才打发了,不惹您心烦。”
翠侬一听,登时抱住林旋的脚,苦苦哀求:“林昭仪,奴婢身份低微。若是不能伺候林昭仪,奴婢还不如一头撞死干净些。求您大发慈悲留了奴婢吧,奴婢绝会一心效忠林昭仪,绝无二心。”
曲遥拉过林旋的袖子,附耳道:“暂且留下,若是不妥便再做打算。”
林旋见翠侬哭得可怜,心头一软点头答应了。又不耐烦地随意点了几名奴才便打发李总管离开。
翠侬喜得直给林旋磕头谢恩,又是表明忠心又是称赞林旋菩萨心肠。曲遥交待秋琴安顿好她,秋琴暗暗啐了一口,极是不情不愿地冷着脸带着翠侬一行人离去。
院里一时清静下来,林旋望着晴空万里,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繁冗的一早上,过得太漫长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怎么这宫里头的人心都那么冷那么硬呢?心硬的好像石头,可脸却软的面团一样。真让她心里难受。
才过不久,又有宫女通报说太后派人前来。林旋连忙起身迎接,只见一位深蓝色锦衣宫装的佳人迎面走来。鹅蛋脸,瘦长身材。两弯远山眉靠近眼睛的距离比常人更进几分,愣是将一双水眸逼出几分凌厉的神态。
云夜眼光流转,对林旋客气一笑:“奴婢恭贺林昭仪大喜。只因太后娘娘这几日凤体不适,不用昭仪前去请安。但太后娘娘怜惜昭仪是皇上的身边人,特让奴婢来将她的心意传到。”
林旋知晓梁纯月乃是宋明苏的养母,母子间并无太多情感。今日让云夜前来不过是面子上的礼数罢了,于是端直身子笑道:“多谢太后娘娘心里想着,臣妾先谢过恩了。”
又絮絮说了几句话,云夜便告安离去。
曲遥拍了拍林旋的手,语重心长道:“先皇去世,除了派去守陵的先沈贵人,宫中便只剩下太后娘娘和端太妃了。”
“方才我听秋琴说了,端太妃现下正在祠堂里念佛,午后才回宫。我们不若用过饭休息一会子,再去也便宜。”林旋靠在椅子上,心里累的想喘气。
却说云夜离开紫霞阁便径直往栖凤宫去,只见梁纯月正站在宫门外的朱红色回廊上逗雀儿玩。
“回来了?人都瞧过了吗。”梁纯月将一根指儿从笼子的缝隙里伸进去,轻轻摸着雀儿乳白色的毛。
云夜颔首,“两人都是皇上从府里带回来的,品格却是天壤之别。依奴婢所见,那容婕妤倒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不如,咱们先拉拢了林昭仪…”
“哦?”梁纯月冷冷横她一眼,红唇吐出一个音,“上回你也告诉哀家,子衿已经将虎符从皇帝手里拿走。可为何偏偏虎符还是落在他手里。你可知道,这破坏了本宫的一盘好棋。”梁纯月失去逗鸟兴趣,转身将手放入宫女高举着的铜盆里清洗干净。
云夜递过一块手帕子,皱眉解释道:“太后明鉴,奴婢确实已将您的意思转达给子衿少爷。再说子衿少爷也已经来信说虎符到手,这结果奴婢确实是没有想到的。”
“子衿的性子哀家是清楚的。他一直不甘心帮哀家,只想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只怕是这次虎符之事,是子衿故意为之。”
云夜错愕地望着梁纯月,喃喃道:“难道是子衿少爷故意把虎符还给了皇上。”
梁纯月冷笑,仰首望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琉璃瓦。“哀家偏就不信,他敢一直这样。”
用过午膳,林旋屏退了所有人。独自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小憩。如果说宫里的优势,最直接的就是生活环境。几天下来,林旋几乎想要粘上身后舒爽软和的床铺。
迷糊间,林旋调整了一个方向蜷缩着身子。门不知何时悄悄被人推开,细碎的脚步声传进林旋耳里。
鼻尖微微有些发痒,林旋不满意地嘟囔一声,往床里头滚了滚继续沉睡。突的一只手悄悄捏住小巧的鼻子,脑袋发闷逼得林旋不得不扯开眼皮看看,究竟是谁几次三番扰人清梦。
“宋…皇上?”林旋一惊,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可不想落一个不尊重君主的罪名。
宋明苏没穿朝服,只穿了一身玄色长衫,可袖口与领口都用金线绣了一条小龙。
“才吃完饭就躺在床上,怪不得几日不见就瞧着变壮了不少。”宋明苏靠在床边,歪着脑袋看她。
林旋脸上一红,连忙用被子捂住大半张脸。一双眼睛不满地瞪住宋明苏。
宋明苏幽深的眸子荡起一圈圈涟漪。他脱鞋坐上床,与林旋肩并肩。
“皇上你,你这是干嘛!”林旋脸上滚烫,屁股悄悄往里头挪了挪。
宋明苏瞅她半晌,一本正经地开口:“你是朕的妃子,自然要侍寝了。”
“可…可现在明明是白天。”
“朕龙精虎猛,你应该开心才对。为何要害怕呢?嗯?”宋明苏逼近她,睫毛扑闪扑闪看得林旋竟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她隐约记得,有个成语叫做秀色可餐对吧?
宋明苏眸色变暗,一把将林旋抱进胸前。逐渐熟悉的气息传入鼻尖,他餍足地叹了一口气。双臂紧紧搂着她,将下吧抵在林旋的肩膀上嘟囔:“累惨了,难道朕的林昭仪还不肯给朕侍寝吗?”
虽说已经登上皇位,可前朝仍旧有太多琐事和未剿清的叛党,接连好几天宋明苏都来不及合眼。
“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吧。”她轻轻扭着身子,想从宋明苏怀里挣出来。
宋明苏不满地皱起剑眉,双臂紧锁住林旋,“无妨,朕只需要安安静静的搂着你一会就行。”
“可是皇上…”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让林旋心头一软,没有再开口说话。
没过多久,门外的太监安子就敲门道:“皇上,这会子白丞相了已经到了启泰殿了。”
宋明苏缓缓睁开眼,对林旋温和道:“朕晚点来看你。”说完便穿了鞋子,走到门口却又扭头对林旋淡淡一笑。
林旋愣了愣,一点点暖意在胸腔蔓延开来。
待到宋明苏离开,曲遥和秋琴等人便开始服侍林旋梳妆打扮。林旋无奈穿戴好锦衣华服,被秋琴等人簇拥着往方锦住的庄敬宫走。
“哟,看来林昭仪的排场真是大。见太妃娘娘,竟是把所有宫人都带出来了。知道的人以为您是好面子,不知情的却会说您是领了一大家子人呢。”妙容领了贴身宫女银环立在林旋面前,丝毫瞧不上林旋的小家子气。
林旋蹙眉看着妙容,不悦道:“容婕妤莫不是忘了这宫里头最紧要的一条便是尊卑之分。你见了本宫不请安本就是逾越尊卑,而今又出言不逊。不知道容婕妤是何用意。”
妙容被话刺得满脸通红。一双凤目冷冷瞪着林旋,纤细的手把一方帕子攥成一团。
银环在一旁小声劝道:“婕妤,您的分位的确比林昭仪要低,不如…”
妙容一口怒气涌上心头,猛地一个巴掌甩在银环脸上。“啐!本宫说什么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奴教。一切是非分明本宫心里清楚。”说完,面露得意之色望着林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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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夏抓耳挠腮,看着坐在窗边望月的宋青阳,非常不解:“未满十八岁的骚年学别人瞎思什么春啦。”
宋青阳幽幽叹气道:“小爷很担心,害怕大家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小爷。”
某夏握拳:“心疼我阳!我阳振作!我相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对不对老婆们!(认真脸)”
宋青阳悲哀地摇头:“天生丽质难自弃,虽然小爷每天都被自己帅的寝食难安。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把小爷当成一个正常人呢?为什么所有人都因为我长得帅追求我而不是我倾世的才华呢?这个世界,太绝情了!”
某夏:.........(手动冷漠DOG)
徐水微微一笑,“阿阳,哪怕世间所有人都看不见你的才华,可还有我啊。”
宋青阳(感动脸):“我就知道美男所见略同!和丑人说这些,他们是不懂的。”
某夏:..........我觉得你可以去死了!
我有天下第一美颜,希望各位不要因为我长得美而不给我留言不给我收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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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昨天没有更新,然后我再请个假。明天要去学校讲填志愿的事情,所以大家懂得,可能不能碰电脑了。哦,我心好痛哦。所以我会后天准时更。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