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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自认惊叹的桥段终沦为老生常谈
光陆市演艺中心一个厅的容纳量就比雨舟音乐厅的容纳量几乎能翻番了,也正是这样,比赛主场地这个厅的规模也大了许多,于是乎本就座位众多地阔天圆的厅里观众也来不到几个,稀稀松松,零零散散的样子,倒是高估了主办方对于这场比赛的期望了,毕竟场地费也不甚便宜,不过基本上他们心里也清楚,像大提琴这样的西洋乐器在国内能真正走近人们的视线走近人们的生活中是挺难的,毕竟音色受限,而且大部分都不具备对高雅艺术的鉴赏能力,加之影视歌等的外界替代品的影响,才导致了这样的窘境。他们也不愿意联合周边学校造势拉动无偿劳动力来充当临时观众,于是乎便只落得空阔万里的场面。
在这一偌大空间里,观众席稀松的人群中,靠前排正中坐着的正是青阳三人组,他们是来为彭扬加油助威的,所以就挑选了舞台能看得到看得清的地方,即使周围没有什么人,当然了,还有彭扬的父亲与他们只有一排之隔。
“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冷呢。”时新不禁打了个寒颤。
“相比于后台的热闹,这里可冷清多了,所以就冷了呗。”魏恳突然接了个文字梗。
“得了吧,那是因为人少,二氧化碳也少,而且最主要的是你还在养伤期间,衣服都没有披上。”青阳出来解释了。
“啊对,我衣服还在里面呢,我都忘了,怪不得呢。”时新恍然大悟。
“先披着,反正我也不冷。”魏恳当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时新肩头。
“我有衣服,不用这么麻烦,我自个儿进去拿出来就是了。”时新虽然口头上在拒绝魏恳的好意,但动作上可明显没有要还他的意思。
“那就披着进去拿吧,免得感冒了,最近这种天气最容易感冒了。”魏恳倒也是十分关切。
“行吧,那我先进去啦。”时新倒也就这么接受了。
“我陪你进去。”魏恳对时新的关切可算是寸步不离了。
“没必要,我拿了就回来。”时新直接拒绝了。
“人家想陪你进去看看彭扬嘛。”魏恳突如其来的撒娇让人招架不住。
“好好说话!”青阳忍不住了。
“大可不必,丢不了。”时新没接魏恳的茬,直接就转身走了。
乌泱泱的后台此刻仍旧经历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情景再现,置身其中的茯媛与马蔺则无心探听周遭的轶事八卦,而是直接趁着彭扬上厕所、苏父买水这个好巧不巧的时机来到了彭扬的位置,准备伺机而动。
“你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干?”茯媛问了问身旁的马蔺。
“来都来了,还带后悔的吗?”马蔺义正言辞。
“我不支持也不反对,我持中立好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人也都跑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要是临阵退缩了那算什么事儿啊。”
“我……”
“你不是想拿个第一嘛,机会给你了你珍惜不嘛?”
“可是这始终不是一个经得起推敲的好方法啊。”
“时不我待,珍惜现在。”
“哎呀,剪刀拿去,就咔嚓一下的事。”马蔺把手里的剪刀往茯媛那递。
“我干不来这事儿。”茯媛拒收了这档子事。
“有啥好干不来的,手起刀落,一秒搞定。”马蔺不断怂恿,手里的剪刀也不断颠来倒去。
“拿去,我去给你放风,一切都取决于你。”马蔺直接把剪刀丢给了她,自个儿走了。
留在原地的茯媛手里提着个剪刀却无从下手,脑海里始终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挣扎了好些时间,最后黑色小人战胜了白色小人占据了茯媛脑中的空间,于是乎茯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彭扬,对不起了,原谅我这一回。”茯媛心想。
就在即将手起刀落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使她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睁开了眼。
“表姐你快住手!”茯媛睁开眼一看,是时新。
茯媛当即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持着剪刀的手还在半空,手里的剪刀暴露无疑。
“表姐你干嘛呢!”时新当机立断上前欲伸手夺取茯媛手上的剪刀,可奈何茯媛攥得十分紧,时新夺取不得。
这期间茯媛一句话都没有说,许是这是自己第一次干这档子事被当场抓包现形搞得自己无地自容似的。
时新朝茯媛使了个眼色,再次上手抓住了剪刀,奈何茯媛攥得越发紧,再次夺取不得,两人就这样僵着。
这场如幻灯片般定格的僵局被打破是在几秒钟之后,叫号的铃附带着震动的感觉一下子触到了茯媛,瞬间触动了茯媛的神经,吓得茯媛麻木了不少,手的力度也相对缩减了。
而时新本就抓着剪刀还没放手,在叫号铃响起的一瞬间她本能地没有放手接着往自己这边扯,谁曾想这一扯便还真扯过来了,只是扯过来时由于时新抓的是刀尖的部位,因此剪刀也随着惯性沿着自己的身前方向径直平移了过去,触到了时新身体的某个地方。
茯媛哪见过这个情景,一瞬间便无力地撒手了,苍白无力地望着时新,留下时新在痛苦的边缘无望地挣扎。
好一个手起刀落。
“时新!”似乎彭扬逃过了马蔺的放风在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后回到了原位看到了这个令人不解的场面。
“时新你怎么了?”彭扬赶忙走上前,看到了她身上原本被人刺伤尚未痊愈的旧伤口位置再次被某样尖锐物体所刺,开始渗出血来。
“嘶……”时新从见到彭扬到现在也只说了这么一个字,还是在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伤口时所发出的。
“茯媛,你俩究竟干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彭扬看到时新这个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于是一边用自己的动作关怀着她,一边转向茯媛这边询问原因。
然而茯媛已经吓傻了,呆呆望着彭扬,呼叫铃也早就停止了震动。
这时不知是谁,在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喊了一声:“杀人了!”打破了原有的喧嚣,一时之间在这附近的人不知所以然地围了过来,而刚从厕所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需求回来后看到这个场面也疑惑不解,也跟着凑了上去,结果发现是这样一个情况。
“小小苏你怎么了!”马蔺挑到了重点,直接往时新那去,无视彭扬在一旁给予她的关怀。
“嘶……”时新被马蔺触碰到的瞬间连带着肌肉的运动撕扯着她。
“你干的?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啊?不就是剪了你的弦嘛,至于杀人灭口吗?啊?”没想到马蔺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剑指彭扬顺带还自爆了。
“要是我干的我还在她旁边干什么?”彭扬理直气壮。
“那这……我的天……”马蔺甚至有点不敢想象。
“对不起……”茯媛终于发话了。
“我去……”马蔺犹如晴天霹雳。
场面一度失去了控制。先是彭扬现在只关心时新的伤势,顾不得其它的,然后是茯媛仿佛受了欺负一样全然不管不顾,再是马蔺还沉浸在茯媛拿自己剪刀伤到了时新这个循环中,接着是时新因为受伤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最后是周边围着的吃瓜群众,竟没有一人能够主动出面来解决,令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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