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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
夜幕降临,住在哪便成了问题。
客栈内,拂朔与苍芜大眼瞪小眼。
苍芜很是腼腆的笑了一下,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剩下的钱着实不多,只够定下一间上好厢房了。”
这几日着实花销不少,尤其是凌云渡在醉仙楼吃的那一顿,够普通人家吃住穿用好几年的。
不过苍芜也没实话实说,他带的钱不多,但是住上两间上好厢房确实绰绰有余的。
拂朔显然也怀疑苍芜话语的真实性,他十分怀疑的打量了苍芜一眼,苍芜笑了一笑,很是自然的凑近了拂朔身旁,对他耳语:“不若你往里面摸摸,看看我还有多少钱,嗯?”
说着整个身子都往拂朔这里靠了过来,拂朔身子先是一犟,连忙与苍芜错了过去。
笑话,我一个堂堂仙界正品上仙,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一个魔界之人占去了便宜,虽然这个人是魔祖,尽管这人已经存世上万年。
气氛突然之间很是尴尬,客栈老板那双绿豆眼猛然增大,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拂朔与苍芜,拂朔的脸皮也不是盖的,他很是坦然的走过去说道:“老板,两间上好厢房。”
苍芜走过来,周身气氛瞬间冷凝,他冷冷的看着老板一眼说道:“一间。”
拂朔不甘心的回道:“老板,我们就是要两间。”嗨呀,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放着钱不赚,难道等着上天。
苍芜轻飘飘的看了拂朔一眼道:“他没钱。”
拂朔瞬间被打回原型。
厢房内
拂朔实在是咽不下这一口气,他与苍芜对视着,忽然发难。
他指着一旁的阿七说道:“那阿七呢?阿七怎么办?他住哪里啊?”
苍芜很是不在意的喝了口茶,轻飘飘的说道:“不过是只仙兽,变回原型不就好了?”
阿七的脸瞬间漲成猪肝色,士可杀不可辱啊,怎么会有人如此不要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想想办法,以后一定让拂朔带他走远点,起码远离这个狼心狗肺的!!
苍芜不着痕迹的走到阿七面前,将阿七提了起来,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阿七扭头,示意自己不懂,我真的什么也不懂啊!!!
苍芜摸着桌子,语气仿佛十分和煦:“你看看这个桌子,桃木的,用起来特别舒服。”
阿七忍不住想呸一声,七爷我难道没见过桃木吗???这黑不溜秋的桌子好意思跟他说是桃木的???
苍芜提着阿七,轻飘飘的摸了一下他的脖子。
阿七心都快凉了,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拂朔。
拂朔摸了摸鼻子,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半晌无言,阿七认命,变出自己的原型,很是安静的窝在桌子一角。
苍芜搞定阿七,很是臭屁的抖了抖衣袍,面上却丝毫不显,老神在在的坐到了床上。
拂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住了,现在怎么办?
我是动呢还是不动呢?
我要是动呢,他小小的扭了一下头,正好对上苍芜深邃的目光。
………………
我要是不动呢,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这么坐着不动,还要接受着苍芜若有所思的目光。
各位道友,非我道行低,乃是对方道行过高,我根本不是对手啊!!!
拂朔最终真是坐不住,只好小小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苍芜看准时机,眯了眯眼睛道:“朔朔,坐那里很不舒服的,你要不来我这里歇一会儿?”
拂朔的小心肝都抖了三抖,笑话,我又不是傻的:“呵呵呵,说笑了,我觉得自己这样就很好,我晚上最喜欢坐在床上,现在觉得坐在凳子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挺好甚好!”
话毕,苍芜却突然笑了起来,拂朔扭头好奇的盯着他,只见苍芜眉眼间都是笑意,紫眸中点点星辰蕴藏在其中。
他突然起身朝拂朔走去,拂朔反应不及,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苍芜将自己抱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有谁能告诉他?
苍芜将拂朔放在床上,眼眸深邃:“你若是想坐,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你一晚上都坐在那里,你想不想试试?”
拂朔整个人都呆了,他仍然是直愣愣的看着苍芜。
苍芜被这样注视着,只感觉一股热流就这样往下腹汇去,他伸手就去解拂朔的衣服。
拂朔开始还是配合的,苍芜碰到他的里衣时,拂朔忽然就开始挣扎起来。
拂朔显然整个人都被挑起了情欲,整个身子连带着脸都是红的,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行……阿七……他……”
苍芜立刻回头就给在桌子上的阿七施了一个昏睡咒,阿七本来就在那里装死,竭尽全力的伪装出自己已死的假象。
苍芜这个咒简直是救命的,阿七连挣扎都不挣扎,很是配合的就这样晕了过去。
拂朔的内心:……
苍芜这人,表面上冷冷冰冰的,但是欲求不满到什么程度,这个可真的不好说。
他自出世,便是一手被离朔带着长大,总归有几分师徒情谊在,天天对着离朔自然是开心,可也就只有敢看不敢吃的胆。
就算到最后吃到了,那也是心惊胆战,总是怕离朔不开心,缩手缩脚,做又不敢做过火。
现在可是完全都不一样了,他等了十万年,想这个人想得发狂,十万年可以说是弹指一挥间,也可以说每一天度日如年。
他真的是等不了了,也不能再等了。
如果说苍芜最开始的动作拂朔还有感觉的话,到最后便是一团浆糊了。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折腾到软到不能再软,那种动作事后想起来也是不可思议。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仿佛是一叶扁舟,随着水流不断前进,上下漂浮不定。
他双眼失神的盯着床上的帐帷,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醉了,可是还是有些心思想着别别的东西。
比如说,好好的一间厢房,老板是怎么想的,偏偏要用粉色装饰,看着着实令人难堪。
不过很快苍芜发现了他的失神,加快了动作。
拂朔也真的再也没有心思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了。
次日清晨
拂朔清醒时,便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好吧,仅仅是这样也可以忍。
主要是这个人,他喵的赤身裸体。
好吧,如果是这样他照样忍。
但是这个人,他喵的是个男的。
何其悲哀!何其难过!何其伤心!
他堂堂上仙拂朔,搞不好还是上神离朔,竟然被人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悲哀的,就算是上神离朔,那也是一条被压的命。
不过这个坎,显然拂朔是很难过去的。
于是乎,拂朔心里很纠结,很难过,抬头就正对着苍芜那双戏谑的眼神。
别骗人了,就是戏谑,赤裸裸的嘲讽。
拂朔咬紧了牙关,很是悔恨的样子。
苍芜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了?”
拂朔不言,起身就准备穿衣服,苍芜也不阻止,很是惬意的依靠在床边。
苍芜本人不喜欢笑,就算是笑,也给人一种凉薄嘲讽之意,如果不是眼神过于火热,单看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拂朔恐怕真的是会感觉这人生性凉薄,无事在意。
更不会想到昨晚那个人……
越想越歪,拂朔真的想抽自己两巴掌,感觉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出息。
内心如何懊恼,拂朔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片刻间便将衣服穿好。
他瞥了一眼毫无动作的苍芜,不禁出声:“你不穿衣服?”
苍芜扬起嘴角,薄唇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仰起头看着拂朔道:“你想看的话,我这就穿。”
苍芜仰头那一瞬间,就像一个眉目精致的孩子,不懂世事,单纯可爱,拂朔老脸一红,立刻夺门而出。
出门前,还不忘重重甩了一下门。
室内一片静默,阿七咂巴了一下嘴:“多年不见,你真是坏到家了呀!”
苍芜一挑眉回道:“怎么?你有意见?”
阿七讷讷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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