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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想去的,为什么不走,我一直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我终究解脱不得。”白梅的情绪开始变的激动。“那你呢,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我只是,”他似乎回答不出来。
“够了,没什么好说的,人呀,我在想,总该有个安身的地方才甘心。”白梅抬头看向屋顶。眼珠儿转了一圈,“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不是吗?,你说,当时,我要是去找你了。你要怎么安顿我?”
陈书豪没有答话,他在白梅面前总这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有时会想自己是爱他的,即使给不了她她想要的生活,他也必须帮他,他把她放在第一位,可是她总是不需要。
“你走吧,真的没必要来找我,我现在不需要你了,而且,我们也结束了。”白梅说完,两人静静地坐着,像时间静止了那般。
“多保重。”陈书豪最终呆不住了,放下茶杯,准备就走。“还有,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你,你有麻烦了,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几天后,白梅,将道士赶了出去。并且,告诉他,她永远也不想在见到他。尽管中间道士求她,她依旧面色不改。“你会有报应的。”道士走的时候对她说的话。
白梅听话也只能苦笑,又想到陈书豪几天前对她说的话。低低喃道,“如果你真的会帮我,就救我,救的彻彻底底。”
陈书豪那天在酒肆中喝的酩酊大醉,就像给自己做出了一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承诺,他救不了任何人,还有他自己。
当他摸着黑找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的时候,灯在这个时间里全部亮了,陈心莲走到他的面前,“你又喝酒,你又是为了她,一个女人。”陈书豪没有出声,像是睡了过去,但她可没有停止,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心疼他,照顾他,但她已经被磨光了所有的耐心,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听下人说了,你最近一直在找一个女人。是她吗,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不准你去找,你不听,我叫你不听。”她上前去扯他。
陈书豪打了个酒嗝。“滚。”
“滚,你居然让我滚,你,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我给你的,地位也是我给你的,吃了熊心了,你居然敢叫我滚,陈心莲一边大骂,一边等待他的动作,她希望他道歉,只要他服软,她就原谅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只见他翻了个身,朝离她远的地方动了动再没了反应,气急,完全没有把她当回事,开始歇斯底里,“来人,来人。”配合着手舞足蹈。
真的半夜吵醒了所有人,包括陈母。下人到了她房里,“把他给我抬出去。”
眼见着要动手。陈母赶到。把人拦着,“心儿呀,你这又是在闹些什么呀,宝儿已经累了,又这么醉了,这都忙了一天了,你也该体谅体谅。你说是不是?”
“体谅,你问问他,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我为他做的不够多,不够好吗?现在他是什么都有了,居然在外面找女人。”陈心莲一五一十的都跟陈母说了,也不顾什么面子,也是真的起不过。
陈母听后锤胸顿足,“哎呀,宝儿呀,宝儿,这日子刚刚好过一点,你这么就不能消停呢。”然后又对心莲说,“心儿,你看,宝儿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外头找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贴上来的。你先消消气。这半夜的,也不好做事,明儿哥娘给你出这口气。”
陈心莲算安抚住了,至于,她们后来谋划些什么,喝酒醉的人不会知道的。
陈母对白梅没有好印象,想要下受自然不会手软,尽管自己落魄的时候一时承蒙她的照顾,可是,这也是她应该的,再说自己的面子不是也丢了。陈母想到这里便觉得没有在欠她的,反而,她勾引自己的儿子罪不容赦。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可不能让她给破坏了。她从家里面找了两个体壮的伙夫,让他们在白梅出府的时候绑了她。陈母没有料到的是,白梅很少出府,抓到她的机会很少,一连几天,都空手而归。
陈心莲想了一个法子,冒充沉书豪写了一封信,邀白梅相见。白梅一出门,陈母就尾随其后。很好的机会,在一个较偏僻的地方,陈母一声令下,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白梅被绑了。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把她绑到了原先的春红院去了,将白梅关在里头的一间小木屋里,不注意的话,不会有人知道。
此时的春红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部分以前的人都走了,春姨已经不知道去向。但还是有一些少部分人在的,例如银杏之类。后来陈俊的手下接手了这里。但依旧生意惨淡,陈俊对这里的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了白梅,陈俊一无所知,陈心莲拿钱打发了人,就如同半个主子那般,倒也好办事的很,至少真的外面的人很少知道白梅会在这里。
白梅在这里没吃没喝了好些天,仿佛回到了那一段被拐卖的日子,她也是像这样被关着,怎么哭,怎么喊,怎样的求人都没有用。想到此时自己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也不知道刘府的人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了。再过了几天,她发现绑她的人不让她死,也不让好过,不知道是谁,因为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他们会给她一点饭维持生命。白梅此时绝望了,还是没有人找到她,于是,从穿着的衣服扯下一块布,咬破手指头,画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符号,做着记号。完成了这一切,她又想大笑一场,而此时,她连张口都费力,瘫软在地上。
深夜,白梅听到了门口有响动,醒了,借着来人带来的烛光,她看到原来是银杏。
银杏走到她的面前,“你还能动吗,我带你走。”说完,动手要扶她。只是,白梅一点力气也没有,因此,没能够,站起来。
“我走不了,你怎么来了,为什么来。要救我?”白梅很艰难的吐出。
“不知道。”银杏把蜡烛放在了白梅的手里,“我背你走,把东西拿好,不然看不到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里多了一个人,我还能不知道,你也太小看我了。”
“为什么要救我?”银杏听了,挪动的脚步略微慢了些。
“你走了那么久,我想了很多,是我对不起你,再说,我想救就救,废话那么多。”银杏脸色不自然。“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可能这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怎么会有人不知道。”白梅的脸色在烛光下苍白如鬼。
“这时候你还有时间开玩笑。”
“放下我吧?你还是有机会逃走。”
“走,为了救你我才落到这步田地,现在你要我走,走了,被抓了我要怎么办,再说这里我早就不想呆了。”银杏卸气说道,“算了,左右都是死,要死就死在一。”言罢,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白梅,然后,很有干劲的拖着她走。只是,这眼看着整座春红院基本上都要被惊动了。白梅当机立断,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银杏。
晃了一下,银杏站直身后,她问白梅“你想做什么,想要被抓回去。”
“你不是不想呆在这里,我有办法,听我的,否则,我们谁也走不了,我这么虚弱,肯定会拖累你。”白梅扒在地上,没有看向白梅。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告诉我。”银杏兴奋得上前拽着白梅,像筹谋许久就是等着这一刻。
“好,我会,我会告诉你的,放开,你放开,我喘不过来气了。”银杏听了立即松开白梅,白梅借势靠在墙上。
“什么办法?”银杏半信半疑,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了。
“从这里出去往东走会遇到一家当铺,你去吿诉陈俊,告诉他那家当铺有一幅画,是他一直想要的,让他去取,还有……”梅掏出帕子,“把这个给他,他会来救我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银杏听了,抢过了帕子,火急火燎,前看看后看看,走远了。留下梅,她看天上的月亮,觉得自己真是时日无多了,刚好自己也不想活着了。有些要解脱的感觉形成的快感在心头。
后来梅又被关了回去。
今晚的事情很快传到陈心莲那里,此时他正在和陈母商量处理办法,陈母手足无措,陈心莲心狠了狠把这几日的想法告诉了陈母,她想要毒死她。虽然人是陈母派的人绑来的,可她从没有想过要杀了她,咋一听自己的儿媳妇这样讲,真是吓了一跳,照她的意思这件事可能还是要自己去做,陈母表示不愿意。两人僵持久了,心莲受不过气,于是,大闹起来,正值,陈书豪刚好回来
见她如往常一样发疯。心里面不在意,眉头紧了紧,没了要推门进去的心思。只想等到里面的人消停了再进去。在听到陈母的声音,要离去的脚步顿住。
陈母说,“她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你看,这么多天也折腾够了吧,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你……”
“放,凭什么?哦…我最近倒是听外人说,我离开家的时候,那个女人那了些钱给你,怎么,这就被收买了,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感动了?”陈心莲质问,“是不是还想着要书豪把她要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想想那些年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你这样做对的起我?”话一说完,心莲眼珠儿一转,立马大哭。
陈母听了心里面太急,一靠近她,她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一般挣扎,使劲飞舞。陈母倒是知道。了,这种情况她做不得什么帮助。心莲的本意是要陈母按照自己的方案做事,谁知过火了,一时间屋子里面安安静静。心莲刚止住哭啼,陈母已经打开门了。
陈书豪不知什么时候起身,正对着门。面色沉郁,“你把谁关起来了,说,”陈书豪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觉得一定要问个清楚。过于着急了,摇晃着陈心莲,陈心莲正在为自己做了坏事而紧张,现在被这么一摇,脑子里面就糊涂了,她来不及开口 ,以为他是什么都听到了才这么问,“我就要杀了她,她就在我的手里,呵呵,你救不了她。我一定会杀了她,那个女人,这样以后你就是我的了。”陈心莲表情开始变得狰狞,陈书豪,放开了她。一脸嫌弃。
陈母此时也被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的儿子,也为自己的儿媳。正想要上千去劝一下这两人,抬头看见陈书豪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娘,你告诉我她在哪里,这可是一条人命呀,难到你想看她杀人吗?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还是我娘么?”
“…我。我只是听了心儿歌话,一时间气不过,我没有想要她的命,儿子,你放心好了,心儿也只是说一说,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是又怎么样,敢惹到我的头上我就要了她的命又有谁敢说我的不是,娘,比别忘了,这事你答应过要帮我的。”心莲冷静下来可依旧不依不饶。
“你这个蛇蝎妇人,亏我一直惹着要好好待你。”陈书豪立马冲到她面前怒打她。
心莲受不住,叫囔着,“好你个陈书豪,现在敢这么对我,你就是个破落户的穷酸儒,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今天你居然敢打我,我、我让我爹给我做主。”大哭 ,跑出了陈宅。
“娘,“陈书豪叫了一声后一言不发,眼睛只看着她。
“被关在了春红院里头。去吧,以后,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不管了。”陈母叹气,一边说,一边走,临到门褴处被绊了一绞,头朝下倒在地面上。
陈府大乱。几天后,传出,陈母卒,陈心莲依旧未归。
这期间,起先,陈书豪将摔倒在地的陈母安顿好,叫来大夫。马上就去了春红院,将白梅救出到家里。他以为陈母的伤不是很严重,所以只顾着白梅的病情,当他气消了去看陈母,陈母已经昏昏沉沉的说不出话了,一切都来不及了,而请来的大夫刚好是个半吊子的江湖郎中,从信誓旦旦到现在的支支吾吾,气得陈书豪不得已动手赶了出去,找来最好的大夫,却己经回天无力,陈母一句话都来不及留就走了。陈书豪想到陈母病危的这几日自己的所做所为,第一次感到无用,以及不孝,本以为可以离家归来可以好好的孝顺陈母,如今什么也做不到了。终日苦闷无人倾诉,想到梅又时常醒来又昏睡,终究没有大好,发生陈母这件事,对他而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拖着病体,梅去见了书房里,那个不停给自己灌酒的人。
陈书豪听到了脚步声,抬眼看见来人,只听他说,“对不起,梅。”
“你还好么?”
“我娘死了,被我害死的,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你要好好活着,这是你娘希望的。”
陈书豪没有回答,猛猛的灌了一口。紧紧盯着白梅,“你?是你,害死了我娘,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跟她吵,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气走了心莲。你为什么要怎么对我。”
“我没有。”没走上前,“你喝醉了。”欲夺走酒杯。
陈书豪看着她,不动声色,一把抓到了她,趁着酒意,趁着月浓,趁着心伤,趁着心上人在。
这一夜,不平静。
谁也顾不得清醒时该怎么办。
第二天,陈书豪醒了,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低语声使得白梅也醒了。
“怎么,后悔了。”
“没有,我怎么会后悔。”后来,他补充,“你嫁给我吧,我给你,什么都给你。”
“可我的一生己经毁了,你懂吗?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家,从来就是一个人,你,要我嫁给你,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想要什么你以为能够瞒的住我。”白梅穿起衣服。仓促着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有了,但什么关系也全没了,就当你这辈子遇到的这一个人没存在,记得我说过的话。”梅轻轻的说。最后,深深看着他,然后,再也没回头过。
陈书豪没有去拦,好像也不想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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