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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苗寨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叫起,迷迷糊糊的起来收拾装备,顺便为我的葫芦仙点了一柱香,其实我真的希望她不要出来,安安稳稳的在里面呆着就好。
外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我出去后坐到了第一辆车里。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车队,有点担心的问道:“陈老大,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每次鬼魂陈都是很低调的,这次明显的有点太招摇了。
“没事”
鬼魂陈一上车就靠着椅子假寐,就算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睁开眼,看着他这么自信我也就放心了。
坐在前面的陈巽转头和我道:“孙兄弟你放心,我们当家的已经打好各个通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国家亲派的科考队,不是假的是真的,有证件和大红章的那种,你看看。”
说着真的就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确实印着大红章的特许文件,领队的名字我却不认识。
于是我指着这个名字问道:“陈哥,这个领队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陈巽只是笑着没说话,眼睛却看着假寐的鬼魂陈。
我扭头看着鬼魂陈,并用手指指了指他,见陈巽点头后,我才知道这是鬼魂陈的新身份。
一路的高速公路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终于在第四天的早上到达贵州境内。
我们从高速上下来后,又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时分才来到我们临时的落脚点。
这是一户当地的苗人,他家的院子很大院墙是用山上的石头砌成的,四下敞开的院门很宽很高,我们的车子是可以直接开进去的,等五辆路虎车全部开进去后,院中竟还有四分之一的空地,
下车后,机乎所有的人都在伸展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路上虽然也会停车休息一下,可是那种休息的时间很短暂,上上厕所,吃点东西,然后继续出发,有时连睡觉都是要窝在车里睡的,哪像现在这样可以边呼吸着微湿的空气边伸展着自己的身体。
当然我也不例外,在我尽量伸展自己身体的同时,眼睛却被院中的两栋吊角楼吸引了。
吊脚楼是苗族很有特色的建筑物,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房子不是建在地上,而是建在木桩上的,十几根又粗又高的树桩上架着一长排的走廊,走廊的里面是一个个的房间,四面挑脊的屋顶上还有两个类似阁楼的楼层,尖尖的阁楼屋顶上铺满了青色的瓦片,整个楼给人一种朴实不奢华但却别具匠新的感觉。
两栋一模一样的吊脚楼并排着耸立在眼前,还真有种震撼的感觉。
“各位老板快请进屋?”
我寻声望去,从左边的楼里出来一位中年汉子,他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向我们走来,黝黑粗糙的皮肤说明他是经常的从事地里的劳动人,微微拱起的脊背显得有点卑微,一双粗糙的手不由自主的相互摩擦着,这个细微的动作体现出他紧张的情绪。
很显然他很少接待像我们这样的‘大客户’。
鬼魂陈上前握住老乡的手,温和的道:“你好!我们就是一个月前和您预定住宿的人,我们是国家的科研人员,到您家借住几天,我们会付钱的”
“哦!我知道!我知道!快请进!”说着就转过身为我们带路。
我鄙视的看着,再次开启影帝模式的鬼魂陈。
一副黑框的平光眼镜遮住了一双锐利狭长的眼睛,一张略显敦厚的平凡面孔上挂着一副笑容可掬的面皮,略微弯曲的身体显得平易近人,以前那种挺拔不易接触的感觉荡然无存了,只留下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大叔的形象,这就是鬼魂陈现在的角色——王教授!
看着他在那边演戏,我却在心里不住的吐槽着;他没有去当演员真的很可惜,他要是进军影视圈的话那些什么小金鸡、小金人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他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人格分裂者。
我是已经无力在吐槽他了,他简直无所不能,就差把裤衩穿在外面了。
小黄狗也不太能适应鬼魂陈的新身份,他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的道:“陈默这是又开启影帝模式?这次扮演的什么角色?”
“科研队的领队,记住以后要叫王教授。”
说完我就提起行李跟着其他人上了楼梯,这里的一楼是不能不住人,是专门养殖家禽和放农具的地方。
上到二楼后才知道这个走廊真是有够长的!一排走廊里至少有七八个房间,我们随着主人来到挨着楼梯的第一个房间里。
一进门才知道这是一间类似大堂的地方,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地板中间是一个火碳盆,上面架着一口铁锅,碳盆的旁边还有一个吃饭的桌子,几个小板凳散落在周围。
我们随着主人坐到火盆前,火盆里的火还在燃烧着,温暖的热度驱走了我们身上的春寒。
其他的兄弟们都很自觉的自己找座位去了,没有找到座位的只能坐在地板,所幸地板并不是很凉。
这时从外面进来三女个人,一个是年纪比较大的妇女,还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她们穿着苗族特有的服饰,虽然不华丽却很朴实。
她们手里端着两个托盘,上面放着热水,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妇女明显是中年男人的老婆,那个中年妇人也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应季的水果,放下后和她的男人说了一句当地话后就出去了,哪两个小姑娘给每个人分了一杯茶水,到了王哥那那个小姑娘明显的一愣,茶杯差点没掉到地上,王哥及时接住,然后把头低的更低了。
我拍了拍王哥的肩膀,算是无言的安慰,王哥没有说话只是冲我摇头,表示他没有事,其实我心里很难过的,要不是为了我,王哥的脸早就恢复了。
那个中年男主人道:“我婆姨说她去为大家准备饭菜,一会就好!这栋楼就是你们的住所,要是不够旁边的那栋也可以住,”
道完谢,我们几个围着火盆闲聊,我问鬼魂陈道:“王教授,我们的向导找好了吗?”
“哦!已经找好了,明天他会来此与我们汇合的。”
鬼魂陈边往火盆里添柴边和我说着,说完还送上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哪个汗啊~~我真想问问;‘这货是谁啊?
我无言的转过头,真的有点看不下去的感觉。
不多时我们的饭菜就上桌了,几乎全是山里的山珍,这对于我们城里人来说太具诱惑性了,于是我们也没客气甩起腮棒子就开吃了。
给我们喝的酒是他们的特产,香醇还有点微甜,听这家的主人说这是他们自家酿的百花酒,后劲会有点大。
我喝了不少这样的酒,喝着不像酒倒有点像饮料,很好喝!
我们这帮人里只有鬼魂陈(王教授)喝的最少,陈巽只是小酌两杯就不在喝了。
我倒是喝了不少,于是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抬到屋里去的都不知道。
在弥留之时我感觉有人在帮我脱衣服,过了会就感觉有人给我擦脸,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睡着睡着我就感觉很冷,于是就胡乱的摸索着衣服或被子什么的往身上招乎,可还是感觉很冷。
我语无伦次的开始叨叨,具体说的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不一会我就感觉有个炙热的物体把我抱住,我顺着自己的本能也伸手抱住它。
这下舒服多了,我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又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在睡着前我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住了。
第二天我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后只感觉头痛的厉害,颓废的坐在床上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却发现吃饭之后的事一概想不起来了,我拍着自己胀痛的脑袋心道;看来又断片了。
我的酒品还算不错,不吐,不哭不闹,就是爱浑身发冷和断片,每次都是被冷醒的,盖在多的被也没用,所以我喝多的时候很少,可是为什么这次却睡得这么好?我百思不得其解,做为懒货的我干脆也就不想了,断片就断片吧反正又没什么大事。
我揉着胀痛的脑袋起床时才发现自己除了内裤,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
惊愕之余也就释怀了!准是和我住一起的兄弟帮我脱的,我隐约记得有人帮我脱衣服。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从我醒来到现在屋里就我一个人,想必是那位兄弟已经出去了。
我也没耽误太长时间,穿衣洗漱后就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碰到要进门的小黄狗,小黄狗阴阳怪气的道:“我刚要去请您,您就起来了。”
话里明显的是嫌我起晚了,其实我也不好意思,无论是在野外还是在家里,我懒床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于是我搭上小黄狗的肩陪笑道“昨晚喝多了,今天坚决不喝了”
“一边呆着去,信你?你偷看村里王寡妇洗澡被抓时,和师傅说是陪我去的,还向师傅保证下次绝对不去了,可是你一次也没少去!”小黄狗鄙视的看着我道。
“哎呀!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时还小不懂事嘛!好了我饿了,昨天光喝酒都没吃什么东西。”
为了转移小黄狗的注意力我强推着他往楼下走,再让他说下去还不定要抖落出什么来了?
吃早饭时因为头痛我没什么食欲,于是把饭推到了旁边,自己低着头揉着太阳穴。
鬼魂陈(王教授)叫来这家的男主人不知和他说了什么,那个男主人就出去了,不多会就端来一碗黑黑的东西递到我面前,闻着就知道是中药汤。
鬼魂陈(王教授)关心的道:“小孙啊!你昨晚喝多了,这是醒酒的,你喝下去头就不痛了。”
我接过碗,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碗黑黑的东西,感觉头更痛了。
我从小就是不喜欢中草药的味道,小时候只要有一点伤风感冒,我大伯就会给我熬一大碗黑黑的中药汤子,每次我都是在威逼利诱的情况下才会喝完它,因此留下了心里阴影,长大后我很少感冒发烧了,这就要归功于药末的好处了,就算有个小病小灾的,我也只吃西药绝不喝中药汤子。
看我一脸的苦逼相,小黄狗戏谑的道:“孙爷,我们还没有这待遇哪!你要不敢喝黄爷我喂你。”
说完周围的兄弟都大笑起来,有的说“孙爷你不敢就给我喝,老子到现在头还痛着了。”
有的说“连这都喝不了,干脆回家抱孩子吧!哈哈哈~”周围又是一阵轰笑声。
他娘的小黄狗,你有种!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扬脖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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