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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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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未知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随笔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368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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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戏剧) is just play

作者:蒲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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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Play(戏剧)is just, play.
      这个说法还是我从《寻找梦幻岛(Finding Neverland)》那部电影里学来的。好像有点语法问题,管他呢,请别理那个。实际上,虽然我喜欢它,但这说法还值得质疑呢。
      我是在写一篇议论文吗?可是连作为总论点的这句话我还不太确定。用学术一点的方式解释,这话的意思是指,在文学的艺术性(或者趣味性,或者美学意义,或者本身的文学性)和作为教化工具的作用这两个方面,从语言学的角度上证实了,应当将文学的艺术性置于第一位。从戏剧起源的角度也能证实,因为由命名方式就可以看出,戏剧这玩意儿的诞生就是为了给人们长长短短平淡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Play,游戏,玩。然而我们不能因此就忽略教化作用,是不是?不然杜甫的那些痛切而深刻的诗篇就没法与李白的一句“鼻息干虹霓”齐肩了。而我们的文学恐怕就没必要再往小说文学、戏剧文学这类地方发展,古典诗词早已经在对仗、修辞、格调、韵律这类文学性的方面做得近乎完美了(加上对情感的要求也是一样)。何况任何一样事物,其诞生时的意义都未必一直是它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所以这句话立论所凭的论据(命名方式)一开始就是站不住脚的。
      然而我喜欢这句话。那部电影,我不用几秒钟就已经喜欢上这句话。恰好,用这句话的逻辑,我可以很轻松地告诉自己,喜欢,这也就够了。
      Finding Neverland。
      大概很多人知道,梦幻岛就是《彼得潘》里那个可爱的小地方。我喜欢另外一版翻译,叫做永无乡。这个译法更直接些,也残酷些。永无,永无,一个从来就不存在的地方,过去不存在,现在不存在,未来也不存在。大概面对它的时候,人们总会用略带一点忧伤的、却满怀着爱意的眼神注视这个地方。是吧?你知道这地方不存在,但你会喜欢它的。
      让我想起《纳尼亚》里的狮子。读完那部童话后有一段时间,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开始喃喃地念“Aslan”这个单词,就好像我真能唤来那勇敢、高尚而威严的动物一样。而我早已经长大到知道它不存在了,这么干很孩子气。可是童话就是这么唯心主义,它告诉你,魔法一直都藏在你的心里,只要你相信就行。噫,真老套。
      电影里德普(巴里先生)牵他的狗,坚持那是一只熊,他抱着那只狗跳舞,而幻境里他是和一只狗熊跳舞。小海默(他的角色是小彼得)说,“可是它是一只狗。”
      它永远也不会真的变成一只熊。
      德普说,“嘘。它当然能成为一只熊。”
      小狗没有变成熊。但这个可爱的小幻想让他们得到了很多欢笑,和其他的许多加在一起,有一整个夏天那么多。
      而欣赏德普(巴里先生)原本写的那些严肃的、有意义的戏剧的众位先生太太们,他们在观赏的时候好像“坐在暴风雨里”那样严肃,在演出结束后向德普说些巧妙的、动听的恭维话,彬彬有礼地指出他们认为这出戏里的隐喻、蕴含的深刻的意义、令人感动和深思的小片段,等等。
      啊,严肃文学。
      严肃戏剧?随便怎么说。不过,把“严肃”和“戏剧”这两个词放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要笑出声来了。重点是“戏”。

      不过,像我在写这篇文章时下意识地采用的遣词造句的方式(文风)一样,这样的观点过于西式了。
      在中国你没法讨论这个,我们几乎从来就没有过单纯的“just play”的文学作品。
      即使我们都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所以包括西方也包括中国)包括文学在内的大部分事物的诞生都是基于普通人的需求的,但我们也会发现,然而中国每一种格式的传统文学的高峰却都是经由高级知识分子之手(即文人士大夫阶层)。当然,衰落也是在他们的手里。但这,再加上“文以载道”的儒家思想,就决定了我们的传统文学大部分最终都成为了教化的工具,而无法在其文学性上做更多的发展。我们有很妙的叙事长诗,如《孔雀东南飞》和白居易的《长恨歌》,但这样的诗歌未曾得到鼓励不说,而且总要在末尾加上些现实议论。
      我们就是不能单纯地讲个故事。
      实际上中国的地势也决定了这一点——大部分国土都处于内陆地区使我们进入安逸的农耕文明,不像西方的海洋文明那样充满了未知和冒险,从而也给他们带去了丰富的想象力。
      诗、词、曲、赋、散文。甚至,到了明朝,加官进爵,通行证是完全的议论文——八股文。那么读书识字的人里能有多少有闲心来为了平凡的民众写一点叙事文学呢?结果是抒情文学(加上议论)在我们的传统文学史上占据了过于重要的地位,很遗憾,我觉得这差不多也到头了。毕竟人类不过七情六欲。你要写一种新的情绪?试试看。
      而最能彰显人类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应该是故事——小说和戏剧。
      在中国最早出现的有故事情节的“戏剧”是汉代的《东海黄公》,情节简单,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一个老人身怀法术能对付老虎这样的猛兽后来他老了法术失灵于是不幸死了科科”。
      西汉——公元前202年至公元9年。
      而西方,古希腊早在公元前6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就拥有了三大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以及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了,每个人都有天杀的上百部作品,其中的代表作品是《俄瑞斯忒亚》、《俄狄浦斯王》和《美狄亚》(瞧,关于女性作品),统统都是情节丰富曲折、人物鲜明生动、想象力丰富。而我们到元代才进入戏剧繁荣期——我能说什么?顺便一提,元代戏剧繁荣的原因是前期没有科举制度,读书人没官可做没事可干只好跑去写戏维持生计。而对于西方来说——写故事是光荣的事情。

      至于小说倒是似乎能扳回一局。六朝志怪志人小说(文言短篇)、唐传奇、宋话本、元开始创作长篇、明清进入高峰期……在六朝以前甚至包括六朝,所谓的小说只是“片段叙事”,因而一般说法,中国的小说形成是在唐代。而我们把西方文学史里的古希腊史诗、古希腊戏剧、骑士传奇、圣经故事都去掉,坚定地表示他们的小说正式出现要比我们晚上四百年——14世纪文艺复兴时期。
      其实也很合理。而且严格说来我们的叙事文学不算毫无亮点,毕竟我们的史书作品特别好。作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单拿出来就可以傲视群雄了。至于二十四史,资治通鉴什么的,中国的文人一旦把作品和“官方”挂钩,还是会拿出看家本领的。(所以;劳苦大众有几个人能读到史书?)
      但是且不谈史书“过于写实”的问题,《史记》留下的一个问题是,叙事作品中掺杂过多议论——“太史公曰”。
      我《资治通鉴》只看了个开头的原因是司马光的“贵以临贱贱以承贵”论,正好那会儿我跟着范文澜看他不爽,于是骂了声“去你大爷”就把书一扔。看个史书只求真实准确,他老跟我论礼法,论毛线。太史公那么有骨气的人,同姓的这位怎么回事。
      后来所有的小说所有的戏剧所有的史书所有的故事里都有类似“XX曰”的存在,这个XX即作者。
      丫的。
      唐传奇就是一堆小短篇,文言文,我猜现在也没多少人看。最著名的可能是元稹的《莺莺传》?因为是《西厢记》的原始故事。
      连我们自己也只是总结出了四大名著——当然我觉得《红楼梦》一本又可以独步天下了。但不能总是“少而精”吧。
      说到十四世纪文艺复兴时期,记得读过一篇文章是比较同时代的中西两位戏剧作家,汤显祖和莎士比亚。汤显祖写了临川四梦,因为那会儿他政治失意内心苦闷,除了写戏干不了别的,而莎士比亚靠写戏给自己挣来了爵位。这个对比真够残酷的。就好像李时珍那么伟大的神医,他当大夫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他考科举考不上。
      我很难去评价西方小说——他们搞出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自然主义那么多流派和分类了我才不评价,我只知道我们现有的“四大名著”到现在有三本连作者身份都不确定(曹雪芹是谁?吴承恩究竟活跃在嘉靖朝还是万历朝?水浒的作者除了施耐庵是否还有罗贯中参与?)《金瓶梅》的作者只署名“兰陵笑笑生”——当然他想匿名可能是其他的理由。
      科科。
      写故事也许不是件特别光荣的事,也许只是各种事业当中的普通的一种,但是何至于像我们这样,简直成了一件得偷偷摸摸去做的“低贱的职业”呢?
      由此还引发了一件极其糟糕,糟得不能更糟的事。
      我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古代文学史当中,无数文学作品,各样体裁,没有——童话。
      见鬼,一部都没有——连《西游记》都不算。那是本讲修心的书,一大堆成年人的讽刺。
      想象一下,西方的孩子们在读《小王子》、《彼得潘》、《纳尼亚》、《魔戒》、《绿野仙踪》、《爱丽丝漫游仙境》、安徒生、格林和王尔德、普希金,他们现在甚至有《鬼妈妈》和《查理与巧克力工厂》这类带点暗黑性质的童话,甚至《小狗钱钱》这种讲解金融知识的童话,他们有魔法和小仙子,绿叶和黑森林,而这个时候我们的小朋友们在念《三字经》和“上大人”?
      根本没人想过爱护儿童的想象力,保护他们的天真和爱。当然啦,我们得自小志向高远。
      你***的也太残忍了点。
      一直到近代我们算是拥有了一些童话?然而叶圣陶爷爷的《稻草人》未免太让人悲伤,我怀疑这究竟引发了革命情绪还是引发了仇恨;张天翼的《大林和小林》和未完成的《金鸭帝国》呢,真是阶级剥削的优秀科普作品。现代的著名童话作家是杨红樱和郑渊洁,而我喜欢的杨红樱的作品只有《骑轮箱来的蜜儿》,然而去年我翻到了特拉弗斯的《随风而来的玛丽阿姨》,那会儿的心情比发现木心的《魔轮》有九成和色诺芬的《回忆苏格拉底》一模一样的时候还糟。至于郑渊洁,当年看的时候觉得他的想象真棒——但看多了之后,一方面觉得他愤青过头,另一方面越来越像起点文了。
      我小时候最爱的两部中国童话是《神奇的房子》和《女孩和她的飞鸟》,尤其后者,温暖极了,然而这两部似乎未曾畅销,而且,风格偏向西方却又无法与西方相比。
      中国特色的童话在哪儿呢?
      我真爱《西游记》,因为虽然它不是一本真正的童话,但由于动物元素和法术元素存在可以改编为许多可爱的小故事。而且可以把成人的那些“阶级”变得稍微隐晦一点。
      所以除了不断改编《西游记》究竟还有没有点新的中国特色童话给我?
      《大圣归来》作为一部爆红却可能是唯一爆红的动画大概是有理由的。

      因为,额啊,严肃。
      严肃文学。
      新的文学方向被树立起来才多少年啊?1949年以前我们的文学经历着传统、西方、苏联的三重碰撞,49年以后完全倾向于苏联文学,66年(实际上更早)到76年一片混乱,完全成为“时代的传声筒”。76年往后我们又折腾“伤痕文学”和一大堆有的没的,现实主义,但现在有资格发声的作家们统统是那年代过来的,估计满脑子都是严肃文学,时代的传声筒,
      体现社会风貌以及人们内心的愿望,各种现实意义,诸如此类。
      茅盾文学奖开设至今的获奖作品,我确实没有特别喜欢的。
      敢称会永远作为“主流文学”么?所谓的“纯文学”?

      网络文学的兴起真是应该的。一切文学的新的方向都应当由民间兴起。
      自小存志高远。然而志是什么?成功人士?
      我们一直在追求的是让生活充满乐趣。
      Play is just play。
      写出了《彼得潘》的巴里先生是个天才,人们这样说。现实意义?谁知道。

      我一直说我觉得人最需要的是三种书,童话、历史、科幻。科幻让人有更多丰富和大胆的想象,历史让人严谨并了解真实,童话让人学习温暖与爱。
      而我们至今为止,拥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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