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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兰妃失宠
翌日,等待着审判锦秋的道光携其众宫嫔正在坤宁宫怒气冲冲的位列而坐时,便见锦秋被几个内监拖着进来。
那刚一跪地便见着皇上的她,便旋即栗栗危惧的慌忙泪乞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由兰妃娘娘安排指使,求皇上饶过,求皇上饶过。”
锦秋此话一出后,众人便紧张担心的皆然向其看去,谁知,就在她们都纷纷断定兰妃就此要覆灭滔天时,却不料兰妃语出稳和道:“皇上,锦秋已经疯了,谁都知道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臣妾自知皇上会重判于她,但看在她是臣妾宫内侍婢的份上,替她求个情,让臣妾来发落吧。”
兰妃语出而后,那心悬在刀尖的众宫嫔便皆然松了口气,可当事人眉楚闻此,便不由眉头紧蹙,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瞬间涌上心头。
那种挫败感夹杂着永久的痛,像是被针扎的阵痛在心头挥散不去,更像是受了委屈后而得不到娘亲的安慰,而感到的冤枉无助。
但就在皇上疲意泛滥,欲从兰妃而言时,而由于萧谨宸的一句建议,便突然使皇上及时改变了暂时的想法,也使兰妃自己功计挫败,从此一愤不震。
“皇上,据在下从宋慈《洗冤集录》中所看到的记载得知,用水银伤人之人,虽然身体没有接触到水银,但是,水银也是可以将毒气侵入到持毒人身躯之内的。所以在下不妨先下妄言,兰妃是否有过指使锦秋用水银毒人之事,让太医用银针一测便知。”
皇上听毕后,便瞥了一眼侍监蔡永胜,蔡永胜旋即会意,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太医安从涛便携带医箱,取出银针,向锦秋的肤内扎去。
兰妃锦秋见对事势对己不利,内心便旋即吓的悬至喉处,而那银针上,瞬间也涌上了毒药痕迹的青黑色。
霎时,见掩瞒不住,帷幄败露的兰妃,便旋即跪倒地上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臣妾只是想戏逗一下全贵人,全然并无害她之意啊,还望皇上承蒙清辉,使臣妾之案通明达朗,还臣妾一个公道。”
众宫嫔见兰妃如此,但看着道光一副威容悚颜的样子,即便是想替兰妃说情,也与众不敢。
就在这气氛紧诹的一瞬时,只见道光厉目微聚,愤然的落在兰妃脸上,脸筋略皱晃儿道:“罚兰妃除去协理六宫之责,发遣闭月宫幽闭思过。锦秋处死。”
道光说罢,兰妃便被两个内监拉扶出去,兰妃退去之时,一路求饶,一路哭喊,但皇上却丝毫不改初衷,任由兰妃如此。这时,门外的一阵女子吵闹声惊动了道光:“蔡永胜,是谁在门外如此呱噪啊,吵得朕心非意乱。”
蔡永胜听便,便出门而望,旋即,便回宫而应道:“皇上,是一个叫珍春的丫鬟求见,说是,有天大的冤情求皇上明判。”
蔡永胜一语而落后,谁料,众宫嫔便旋即皆然色变,惧目而惊,而那谨妃更是吓得差点跌落到地上。
“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有什么可惊的,在朕的皇宫,难不成她会变鬼吃了你们。”
丽嫔听罢,不觉疯状,惊口而出道:“鬼,鬼,她还是找来了,她还是找来了。谨妃,你要向皇上替我求情啊,这是你的事,我,我不想牵连至死。”
此话一出,谨妃瞬间心惊危惧,站起来道:“丽嫔你是疯了吧,满口胡言乱语。”她为了早不至死,于是便又向道光道:“皇上,臣妾看丽嫔今日状态不佳,不宜在此冲煞之事中惊慌,不如早早让他回宫歇息吧。”
道光听便,便准了谨妃之请,然后又问道:“皇贵妃,这个珍春是哪个宫嫔的丫鬟?她有天大冤情,你可事先知晓吗?”
道光语毕,孝慎皇贵妃便听而答之:“这个珍春原来是静妃身侧的侍婢,也是谨妃的孪生妹妹,但是她半个月前就已经死了。这天大冤情之事,本宫还实在是不知啊。”
“哦,原来如此。”
“啊。”
话到此时,只见又一个宫嫔欣常在被吓得晕厥了过去,蔡永胜看此,便派人将她抬回她自己宫中。
当目视了这一切的萧谨宸,一向心贯神通的他,便察觉出此中的几分端倪,于是便向道光进言道:“皇上,那日我们跟踪锦秋的时候,也是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保护了她的安全,向我们传递信号,从而替我们顺利解了方才所困之案。我想,门外站着的,便是那日的她,从刚才众宫嫔表色的情形看来,那人确实有很大的冤情,并,在下一直觉得,此事跟静妃的死和谨妃的诞胎谜有关。皇上何不亲自目睹其人,审其案宗,来一获究竟呢?”
“好,就依萧先生所言,即刻请珍春觐见。”
皇上语毕,蔡永胜赶忙尖嗓传意,其他的宫嫔一听女鬼要来,便吓得坐镇不住,唯有眉楚镇定自若,安稳坐怀。
当那珍春缓缓而进后,谨妃便用绣帕遮住花容,免得被她认出来。
而早已看穿的珍春,刚开始只是视若无睹,接着便向前而至,待她跪倒道光面前后,便向后转头,郑重道:“谨妃,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一年前那笔账,今天我得和你好好算算了。”
谨妃慌忙起身而应:“本宫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至本宫于死地呢?”
珍春听便,嗤笑一番后,便质问道:“呵呵,你抢了我的孩子,又派人杀我,是无冤无仇吗?你和惇亲王有染,又害死我的主子静妃,是何等作为?难道你日日夜夜不扪心自问吗?”
珍春话毕后,眉楚便看道光面色霎间愤厉如虎,迁怒怨责的落在谨妃身上道:“谨妃,珍春所说,果真如此吗?”
谨妃见自己势必败露,于是便起身向道光下跪道:“皇上,臣妾素来与人结善,从不曾犯下过错。方才珍春所说,臣妾并未做过啊,求皇上不要因此而迁怒。误读了臣妾。”
一时间,屋里气氛好不宁和,一惧俱损的株连节奏让众宫嫔看见皇上这般锋芒乍露,凌厉虎威,便皆然吓得低头蹙眉,内心紧异。
眉楚看此,见其中大有文章,便向道光低身鞠福道:“皇上,嫔妾认为个人的一己之词不可信,但是宫中祸事历来都是因为正家风而树新敌,所以,皇上不妨从其听辨,再做圣裁。”
皇上听罢后,裘妃便匆匆脱口道:“按全贵人的意思是,以后宫中所有人的话,皇上都不能相信了,而唯一可以听从的却只唯你一人?”
湘妃听便,也跟着和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兰妃娘娘虽然被贬了,但还轮不到你来左右皇上思绪。果真以为自己一言值千金,受众人仰戴吗?”
温答应听便,便故意取笑眉楚道:“各位姐妹都别争了,全贵人说后宫是因正家风而树新敌,此话便是说,皇贵妃娘娘和兰妃娘娘治理的六宫不好,而她却是可以完美胜任。”
眉楚自知受敌,于是便平和反击道:“姐姐们此话差矣,嫔妾只是为了皇上明判,并未有遥盼未来,有协理六宫之心,姐姐们怕是曲解其意了。皇贵妃娘娘和兰妃娘娘协理六宫必然有方,可后宫之大,遥遥其心,总有几个将情法家风视为儿戏之物,如履薄冰,处处留心陷害。”
方才几人见眉楚这般将她们成功反击,便再没有言语出此不逊,只是面色难堪,内心对眉楚憎恶。
道光看此,便龙颜不悦道:“民传都说朕教妻有方,治国有象,可他们哪里知晓,朕的妻妾竟是些不俗之物,成天钻计于曹营,冲阵于汉室,把不雅当不俗,以策当天下,以谋传教身。使得朕的后宫一人家门独兴,旁门若狐朋牵喜,众怨声载道,愤愤不平。众爱妃,你们说朕说得对也不对?”
众宫嫔见道光此言是故意含沙射影,讽刺于众,于是便皆然吓得面慌失色,大气不出。
道光见珍春一直跪着,于是便问道:“珍春,你有什么天大的冤情,不妨说出来,朕会为你平冤昭雪。”
珍春道:“皇上,此事还得从一年前开始说起。”
珍春说着,眼神便陷入了回忆,坚强的英容也一点点柔弱褪去,剩下楚怜的驱壳,任回忆肆意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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