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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规劝
最后琴酒出现在了那个她死的工厂,或许是他的心理防线被击破了,或许是命运使然。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如此将刀插进他的心脏的,那种报复的情绪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拔出插在他胸口的尖刀,看着琴酒踉跄倒地,一切貌似来的太容易了,出乎我的意料。
我站在琴酒的尸体面前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的抽离,直达完全消失。
我看着那回收灵魂的死神撰写着死亡档案,琴酒的走马灯呈现在眼前,然而确是一张陌生的脸,这个人不是琴酒,瞬间浑身的力量被抽离,我猛地跪倒在地上,摸索着尸体的脸,然后扯着他耳后的翘起,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我大笑着将面具扔开,然后慢慢起身,紧握着带血的尖刀,转身,离开。
身后响起来自死神却异常熟悉的声音:“放弃吧,工藤。”
我猛地转身,看着死神那黑色帽檐下茶色的发梢,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面无表情,看着我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却只是重复着那句“放弃吧,工藤。”
没有情感,那是神对凡人愚蠢行为的规劝,怜悯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仿佛有人扼住了我的喉咙,无法喘息,我盯着她的瞳孔,她的眼神没有游离,却始终不在我的身上。
我慢慢向她靠近,脚却如同灌铅一样,我艰难地迈着每一步,每一步都沉重到让人心酸,原来我们之间竟是这样的遥远。
走到她的面前,眼泪打湿了半边脸,我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看着满是鲜血的手默默地放下,一切变得苍白而又无力。
“你恨我吗”
“不”
“可我抛弃了你,所以琴酒杀了你,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哽咽颤抖着。
“不是琴酒,更不是你,是我自己杀了自己。是我不该试你,我早该想到你不是他。”她的声音淡然到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在耳边萦绕着,我的大脑被悲伤填满。
我以为这是她的怨言,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所说的真正意思。
而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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