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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
何府。
“歌年,你觉得青墨长大了吗。”何清袖问正妻陆歌年。
“青墨啊,虽然只十六岁,但是很令我放心呢,识大体,也稳重。”陆歌年笑着,毫不吝啬地称赞自家儿子。
“也快要到了成家的年龄了。”何清袖牵过陆歌年的手轻轻拍着,“我挺喜欢初涟这孩子的,不知赤衷兄舍不舍得让她嫁过来。”
“我也很喜欢初涟,可两人幼时相处久了,怕是更似兄妹。”陆氏微皱眉。
“除了青墨呀,初涟也没搭理过其他公子,她定是不会拒绝的。”
“不如先商量着,别告诉孩子了,初涟才及笈,迟不了的。”
“也好。”
“哥!带我去灯会!”何田田可怜兮兮地看着何青墨。
“今天不行,父亲和秦伯父约好了今晚去帅府,两家一同用膳呢,田田乖,改天再出去。”何青墨和颜悦色地拍着田田的头。
“可是灯会只有今晚才有……”何田田嘟囔着,然后哭着跑开了,“娘!长兄欺负我!”
何青墨只得无奈地摇头。
直到晚上到了长殷帅府,田田仍泪珠盈睫,可一看到秦初涟和秦时念立刻就换了张脸。
“初涟姐姐!时念姐姐!”何田田娇滴滴地唤了一声。这时秦初涟还没有换下舞剑的袍子,只听何田田一声赞叹:“初涟姐姐好潇洒!教田田舞剑好吗?”
一旁青墨不留情地拆台:“你呀,只知道哭闹,胆子小,身板又弱,怕是那剑未必拿得起来吧。”
“哥!你别欺人太甚,我现在就拿给你看!”何田田气鼓鼓地一把提起剑,又因为剑太重一下松了手,那剑径直砸向何田田的脚。
可想而知的——“哇……”何田田的眼泪瞬间就如瀑布般接连不断地滚下来,还顺势坐在地上一副不肯起来的架势。
秦初涟伸手把她扶起来,拍掉她碧绿色罗裙上的尘土,轻声安慰道:“舞剑的人可不会随便哭鼻子。”
何田田这才缓缓地变号啕大哭为抽泣。
秦时念开口道:“先去正厅吧,父亲已经叫人摆好酒菜了。”
席间何氏一家的温馨总叫秦初涟挪不开目光——何等的融洽,羡煞旁人。其乐融融的气氛似拂面的二月春风,温暖中夹杂着冬末的劲道。曾经娘在的时候,她也是被捧在掌心的明珠,眉宇间的傲气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标志。何田田总是向往地看向舞剑的初涟,可田田又怎么明白初涟看似坚实的屏障,是从高处摔落结的痂。
“长姐……”时念轻轻拉下初涟的衣袖,初涟走神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在想念母亲,这些茫然的目光,时念与父亲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怎么了?这些膳食没有可口的吗?”初涟不动声色地回神。
“哪有,今天的膳食时念都很喜欢。你尝尝醇栗酥吧,膳坊刚刚出炉的,很新鲜呢!”秦时念会心一笑。
“好。”
一个时辰后,月色渐渐融到了夜色中去。
“想什么呢,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我快要回府了你舍不得?”青墨看着独自赏月的初涟打趣道。
“不正经,你说话怎么像纨绔子弟一样。”初涟笑骂。
“怎么能说不正经呢,只是在你面前有些随性罢了。”青墨挑挑眉,“说真的,你就像是我的好兄弟,在书院结识的人都很少有像你一样容易相处的。”
“正直的人我都会以真心相待的,但除了你哦,书呆子。”初涟撑着下巴转过头,继续看着月下的婆娑树影。
“是说我正直,但你不真心待我呢,还是说我不正直,所以你不真心待我?唉,文人雅士总不能同武夫计较。”何青墨装作无奈地摇头,继而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话锋一转,“你和贤良淑德还差得远呢,将来遇到有缘人,怕是也无法做贤妻良母来相夫教子吧。”
“不劳何书生费心,小女子自会有天赐良缘,躲也躲不掉。”初涟自信地挑衅道。
“此事本是与我不相干,可我父亲与秦将交情甚好,你又已及笈……”青墨难得表现出严肃的神色。
“你是不是得知了什么重要的事?”初涟微惊,看着青墨欲言又止地样子不耐烦地说,“你倒是解释清楚啊!”
“是田田!今日午后她又闹着说我欺负她,去找母亲的时候在门外听到的。”青墨踌躇片刻,全盘托出,“我爹娘说,要让我与你定下婚约。田田告诉我时一脸艳羡,好像恨不得自己嫁给你…… ”
初涟听后一直保持着呆滞状态,后又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好些时候才缓过来,恢复了以往高傲的神情,抿唇一笑道,“我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如你这般主动的窈窕淑女,小爷我仍是头次见。”说罢起身拍拍袍子,留下满脸不爽的青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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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出现了初涟和青墨的斗嘴日常,写得我也很开心,今后我还是会继续走欢脱路线的,当然该虐的还是要虐【只是还很远】,总之希望有人喜欢我们《乘醉知经年》,然后下章见。Tips:暑假应该会更得多一些频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