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也要双马尾

　　事后。
　　老夫坐在老夫妈床上。
　　老夫妈摸着老夫头问老夫。
　　“生日过得开心不？”
　　老夫就答。
　　“还行吧，生日礼物不错。”
　　老夫妈楞愣，就笑。
　　笑完话锋一转。
　　“要不你也给你妈送点什么呗？”
　　老夫看了看老夫妈盖着纱布的伤口，莫名的有些感动，就说。
　　我给你唱歌吧。
　　然后老夫拍手唱。
　　“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天天都忘不了。”
　　老夫妈眼神里闪烁着泪花，语气里有些欣慰。她对老夫说。
　　“滚！滚！你给老娘滚！”
　　说罢还不忘一脚踹老夫下地。
　　老夫没有悲伤没有哭泣。
　　————
　　第二天。
　　老夫依旧躺在床上。
　　门外粉色小护士走进来捏了捏老夫的脸。
　　边捏还边说。
　　“你妈妈已经去办出院手续了，再过会你就能走了。”
　　说罢还特忧愁的叹了口气。
　　“估计以后再也找不到成色这么好的脸蛋捏了把。”
　　所以你把老夫的脸当什么了？
　　老夫就不太想和她说话。因为老夫知道就算和她理论起来。
　　她也只会敷衍老夫。
　　边捏边敷衍的那种。
　　老夫想了想，拿出手机，对着她。
　　“姐姐笑一个！”
　　她嚯的一下站起来，摆了个剪刀手，笑的特灿烂，如同二月的春风。
　　然后老夫照了她整个屁股。
　　老夫默默用手机登上那个护球像亨利吧，略一思索后，打下这么一行字。
　　“五分钟内超过一百层直播掀这小护士裙子，长的挺靓八分女。五百层爆脸照，顺便问下性骚扰判几年。”
　　想了想，又补上句。
　　“楼主没在水经验。”
　　那小护士看老夫不应她，便走过来。有些好奇。
　　“小妹妹在想什么呢……卧槽你掀老娘裙子干嘛？！”
　　————
　　老夫领着老夫妈，走在医院长廊里。
　　老夫看着周遭缓缓后退的病房，心里有些惆怅。
　　终于。
　　要离开这里了。
　　老夫微微入神。
　　这是一个完结。
　　也是一个开始。
　　老夫意识到。
　　从此，老夫崭新的人生。
　　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身后传来老夫妈的尖叫。
　　“死丫头怎么又跑去男厕所了？！”
　　————
　　出了医院大门。
　　外面的阳光明媚。
　　老夫脸上的巴掌印也明媚。
　　老夫生日礼物的笑容更明媚。
　　她朝老夫挥手。
　　“这边！”
　　她接过老夫的行李。
　　老夫说。
　　“馨儿好久不见。”
　　馨儿红着脸点点头，却是嗔到。
　　“前天还见着的！”
　　老夫就啊了一声。
　　没说话。
　　馨儿的全名叫安馨。
　　听上去就很安心吧？
　　听上去就很安心呢。
　　午后的阳光洒在馨儿的脖颈，肤如凝脂。
　　忍不住想上去舔一口。
　　“老夫舔。”
　　馨儿有些脸红，却也没说什么。
　　老夫心里想。
　　兴许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些羞涩，只是正因为如此，才是他们的可爱之处啊。
　　一路上倒也无话，只是这走过来，馨儿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红了。
　　所以说这才是他们的可爱之处啊。
　　一直到老夫家楼下，馨儿那憋得通红的脸，才憋出一句话。
　　“那个小默……都到家了……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啊？哦……”

　　————
　　上楼。回到家。
　　老夫望向窗外。
　　楼下的馨儿跟我招了招手。她用口型告诉老夫。
　　明天再来找我玩儿。
　　老夫点了点头，破天荒的对她咧了咧嘴。
　　她就有些小开心，一蹦一跳的倒立着走了。
　　……
　　老夫看她一走，赶忙撒丫子往电脑前跑。
　　老夫爹这时候出来，把手在电脑前一横。
　　“书还没背就想玩电脑？”
　　老夫就嘟嘴。
　　“不背我也会的！”
　　老夫爹就一脸高深。
　　“那你拼个单词我看看？。”
　　老夫一愣，有些心虚的就拼。
　　“漂亮的，biutefor。”
　　老夫爹稍一思索，然后开口。
　　“这次算你过关了！”
　　他话锋一转。
　　“明天还要抽查，别忘了。”
　　老夫就点头。
　　刚想打开电脑。
　　就听见老夫妈喊。
　　“吃饭了！！”
　　老夫一愣，有些不开心，就对着喊。
　　“老夫不吃，老夫要玩电脑！！”
　　老夫妈就喊。
　　“不吃就滚出去！！”
　　老夫脾气就来了。
　　“滚就滚！！”
　　然后老夫滚上了餐桌。
　　老夫妈气笑了。
　　“不是说滚吗？”
　　老夫气急，吼。
　　“这怎么放生姜了！！！”
　　生姜知道吧？
　　就是那种夹在菜里，像屎一样的东西。
　　看着老夫那一脸吃到屎的表情。
　　旁边的傲尘师兄差点笑的脸栽倒饭盆里。
　　虽然他的脸比饭盆还大。
　　笑得跟他吗200斤的孩子似的。
　　虽然他才180斤。
　　————
　　酒足饭饱。
　　后的三小时。
　　夜色降临。
　　老夫爹站在阳台。
　　月光如杨花般撒满肩膀。
　　他眼眸深邃。
　　他说。
　　“伏羲，你真的是下凡应劫来的？”
　　我愣了。
　　“你……相信我是伏羲？”
　　他笑了，明媚的笑容。
　　带着些许忧伤。
　　“我算过。”
　　他笃定。
　　“我们在劫难逃。”
　　王富贵。
　　他其实不叫王富贵。
　　只是□□破四旧那会儿，□□把他破了。
　　说错了，是把他的世家破了。
　　那道门世家。
　　王权世家。
　　他有自己的名字。
　　他叫富贵。
　　王权富贵。
　　我拧眉。
　　“如果未来的有一天，劫难真的来了……你和我妈，还有傲尘师兄……会……”
　　我说的很小声。
　　害怕自己能听见似的。
　　“……会抛弃我吗……？”
　　王富贵就笑，笑的洒脱，笑的猖獗。
　　然后他收住笑。
　　“你看，你是伏羲是吧。”
　　他点点我。
　　“你要应劫是吧。”
　　“但是。”
　　“你也是我女儿。”
　　“谁要是敢动我女儿。”
　　“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
　　那一天我愣了好久。
　　我站在阳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他把最后一根烟蒂扔下楼，些许星火划过夜色。
　　转瞬即逝。
　　我突然觉得。
　　这腐朽的人间，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值得挽救的东西存在。
　　就像那污浊的暗流中，也存在着不染淤泥的莲花一般。
　　我捋起耳边的秀发。
　　“谢谢你，也谢谢妈……”
　　起身回房。
　　他跟在身后拉住我。
　　“睡觉前就别吃糖了吧，对牙齿不好……”
　　顺势拿走了老夫藏在口袋的真知棒。
　　老夫愣了愣，随即再次露出感激的笑容，对他灿然一笑。
　　“爸……真的，谢谢你。”
　　然后扭头。
　　“妈！老爹他吗的又在阳台抽烟了！！”
　　……
　　五分钟后。
　　“死鬼又偷偷抽烟？怎么有钱买烟的，钱拿来！还有下个月零用钱扣一半！”
　　“啊？这……老婆……小孩子说的话你也信啊……”
　　望着那对恩爱的夫妻。
　　老夫也打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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