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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
“真漂亮!”黄昏之前,我们终于到达山顶。
大汗淋漓,远处的斜晖却是分外美丽。原来,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是多么的美丽,生命的奇迹绽放在此处甚是惹人怜爱。
搭好帐篷,燃起炉火。两人靠在一起,闲散的坐在山巅空地远眺四周的风景。俯瞰中原大地,一切皆如此辽阔。
“这地上还有炉火的痕迹,曾经有人来这里露营。”
“山顶露营,那会是像我们这样攀岩上来露营的吗?”
“也许。”
“真是勇敢的冒险家!”
“说你吗?”
“我还不算勇敢。一个人到这么遥远而又僻静的高山,是多么勇气而又惬意的事情。”
“我倒不这样认为,两个人才会惬意。”
“肖,你说这里海拔有多高了?”
“接近4000米”
“4000米?那是天堂的距离。”
“天堂?”
“对,离天堂最近的地方——青藏高原,就是这个平均海拔。”
“我们现在站在与它同样的高度,在这里俯瞰众生。”
“肖,法国有这么高的山吗?”
“像这里?或许不止,位于法国上萨瓦省的勃朗峰海拔4810米。”
“那不是比这里还高?那山上有积雪吗?”
“每年冬天都会有人到那里滑雪。”
“真羡慕,我好想看看雪山。小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莽翠的青山,从来没有见过它积雪的样子。人们说雪山上有神灵,那么我是否不够幸运所以一直不得求见了。”
“伊恩,雪山上不一定有神灵。你既然如此喜欢雪山那我们就去看。”
“去那里?真的”
“真的,等你放假我们就去青藏高原看雪山。那时候,皑皑白雪都是你喜欢的样子。”
“那真好,那么多雪山,我总可以见到神灵。”
“为什么总想见到神灵?”
“因为只有天生的幸运儿才能遇见神灵。”
“那不重要。神灵陪伴在每一个人身边,不要刻意寻求。”
“像肖这样,不努力会遇见吗?”
“我们相遇是努力的结果吗?”
“那我更要去那里,这样你就不会走失了。”
“傻瓜!我担心你会有高原反应。”
“肖,你看我现在像是有反应的人吗?”说来也是奇怪,来到这将近4000的山顶除了过度的劳累到真的没有任何的不适。
“那不一定,不过那里应该会眷顾你的。”
“是因为我到哪里都不适,反而在那里可以心安?”
“伊恩,善良的孩子天堂才会接纳她。”
“我要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就好了,这话就可以当真了。”
“伊恩,不相信我吗?”她眼睛凝视我,深邃的眼眸,沉静的眼波“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坐在这里谈天说地。知道这一刻,有多少人匍匐在你的脚下。我们没有半途而废走到终点,那又有什么理由怀疑未来的不可能。”
“是,我们在哪里?驹庸山山顶,一个海拔将近4000米的地方。”
“站这么高,不怕吗?”
“我才不怕,肖不也是在这儿吗,而且肖比我高。”
“我站起来才比你高。”我们现在是一样的。
“嗯”我抿着嘴“现在我们是一样的。”
“冷吗?要不去帐篷里呆着。”
“不冷,我想等太阳下山。我想在这儿靠近它,体会它的温度。”
“现在不惧光吗?”
“落日的阳光温暖,并不刺眼。包裹在它怀里很幸福,是不会惧怕的。”
“太阳,清晨和傍晚是最迷人的。其他时候,我也不喜欢。”
“肖,你看那片云海好像你的模样!”山间的一片云海化作人的模样是如此精致。
“我在伊恩心中就是这样?”
“不好吗?它很漂亮的。”
“我要的不是漂亮,而是美丽。”我们双眼相对,鼻尖相靠,她纤细的睫毛似乎要深入我的眼睛“我想成为伊恩眼中最美的。”
“冷了吗?”
“嗯”
“那我们进帐篷吧。”
“好”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听话,也许是太阳下山了天气真的冷了起来。
……
“这团火这么近会烧过来吗?”
“你脑袋里总是有奇怪的想法。”
“这本来就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不把它想成红色的花,我们围绕一堆美丽的红花……”
红色的花,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心跳放佛也停止了……
“伊恩,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拍了拍指间的青草,刚才一不小心猛地将地上的青草抓起来。
“你刚刚停顿一下,愣住了。”她郑重的看着我“是在玩草吗?”
“一不小心就抓到一些小草。”
“我看看,你挺用力的。指甲都划破了……”我准备将手抽回来,却被她紧紧拽住“不要动,我帮你把它弄干净。”那截断了的指甲被她修理好,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痛吗?”
“不痛,只是上面断了一小截。”
“为什么喜欢留那么长的指甲?”
“不告诉你,好吗?”
那晚,我和肖各怀心思的睡去。无法解释那气息凝固的瞬间,我们究竟在想什么?
“晚安,伊恩!”
“晚安,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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