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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嗯嗯、這樣就可以了。」不二笑彎了眼角。
嚴格來說,沒作出什麼的不二;僅僅只是從奇怪的方向抓住他的左臂,扯下萬幸還留在襯衫上的袖扣,藏進口袋裡;然後將另一枚硬是塞入自己手心中,當然,來自不二的左手。
不知怎麼已經作好被輕薄的準備的腦袋,突然有些轉不回來。
「嘻、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就當留作紀念吧。」
不二從身後放開他的時候,銀鈴似的笑聲還在耳邊纏繞著。在那個當下。
在每個當下。
「…我決定要出國了。」
在那個當下,不知道是什麼切斷了他的理智,衝口而出。
手塚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但當不二臉上那個雲淡風清的笑容瞬間消失的時候,心角的疙瘩剎那被排山倒海的後悔淹沒。
「…是嗎?」「、決定…成為職業選手了、果然像手塚會作的事──」
「那麼你呢?」
「…咦?」
「沒有過這個打算嗎?繼續打網球,然後以此為志。」
「我沒想過那麼遠呢……」「部長大人怎麼看呢、希望我這麼作嗎?」
「──這是你的事,應該由你自己決定。」
「…都畢業了,還這麼嚴厲啊。」
※ ※ ※
再次睜開雙眼的不二,果不其然,和對方四目交接。
黑眸裡越是閃動著溫柔,卻越讓他深覺當初那份決絕的殘忍。
「…手塚的那顆袖扣也還在喔、」
「要不要猜猜看,我把它縫在哪裡呢……」
這是報復。
「應該很容易猜到的吧…嘻嘻、」
「因為手塚一直很細心啊。」
修長白皙的手指繞著衣衫凌亂的胸口,指尖冰冷、顫抖般的晃動,每一個瞬間都是挑撥…終於停滯在褲頭。
「叮咚!」不二自顧自地笑著,「是這裡…」一邊伸手拆解對方的拉鍊。
「為什麼是這裡…手塚應該很清楚吧…」
「這樣…每一次我必須解開褲頭的時候…」手不安份地滑進挾長的褲隙裡,「/自/慰/的時候、對象不是手塚的時候、一摸到就會想起…」
「不二…」同時因為眼前人的言語跟行動感到困窘,硬是憑著氣力優勢箝制對方的手…在生氣嗎這個人……手塚俯下身想親吻,主控權卻瞬間被不二掠奪,霸道的舌頭狠狠撥弄著僅存的一絲理性,攫取對方氣息的毫不留情像要凌亂了他們之間微乎其微得可憐的和平…
扯開彼此身上的束縛,親手造就對方的一身狼狽,瘋狂迷亂似兩圈火燄簇燒一發不可收拾,然後在手塚褪下不二最貼身的內襯的時候,不二輕輕地開口、
「手塚,我有未婚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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