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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叛亲离
封荫被清明那天的大雨一浇,高烧39度多,一个星期了都没退烧。在这个家里,关心他的人越来越少了。好像他现在是自生自灭,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了。除了康医生之外,没有人对医疗方案提出建议。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好歹要表示一点关心吧。医生好像是准备给他打针,说是这样可以快一点消炎。
康医生还就此和范梓漪单独交谈,交换了意见。这倒是引起了书岸的疑心,因为打针并不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好像这有一点多余,而且还是私下交谈,这有什么好不公开的。
“就坐着打就行了……,放心吧,不疼,这么大个子了……”大夫的手竟然有些抖,这个康医生可是学过外科的,而学外科首先就要练习手不抖。
书岸没看清楚大夫的针管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好像灌药水也不是在这间屋子里……不对!……好像,柏半山死前也打过针。
“等一下,您现在打的是什么药?”
“啊?药……什么药?柴……柴胡呀?我……我可是医生呀!”
“包装呢?我看看可以吗?”
“干什么要给你看!!!”
“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柴胡的空瓶呀?是别的吧!”
“你……”
“我也会打针,要不要我把这药打到你身上试试!”说着,书岸一把把针管抓了过来,“这里面是什么,你去和警察说吧!”
“书岸,怎么回事?”封荫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和别人合谋杀你,……还有,你爸爸的死应该也和他有关。”
“不能怪我呀,是你妈,是她威胁我的,是她出的主意……”
原来,针管里面是吗啡。注射药物致死,死者的症状也不会像中毒致死那样明显,和正常的疾病死亡没有什么两样,而且死时相当安详。柏半山就是被注射这种液体致死的,由于老年人患心脏病很平常,所以连尸检都没有进行,柏家就将他火化了。现在,他们又想以同样的方式谋杀封荫,却被书岸识破。
范梓漪这次真是恨死了封荫,“为什么要杀你?”面对封荫,她倒好像有理的似的,“包律师和我说了,呸!……我嫁了这老东西这么多年,他倒好,一分钱也不肯给我,竟然八年前就立下遗嘱,把钱全给你……你算什么,我的一个棋子,……你倒好,你活了!甩开我自己活了!……”
她越说越火,抄起身边的茶杯就扔了过去,“你为什么就是不死!……你那些丑事在整个北区都传开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封荫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同学们都以那样的眼光看他,女生更是不和他交朋友,原来自己是最大的傻瓜,被全世界人骗,当猴耍,自己还耍的挺高兴的。
范梓漪又像疯子一样扑到书岸的面前,“你为什么……宁肯守护一个长得像我的男人……也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封荫到底还是送走了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范梓漪和康医生被以谋杀罪判处了死刑。一时间,柏家又成了舆论的焦点。而现在的封荫,生活在一个完全孤独而陌生的世界。他不敢再去学校,尤其是了解了别人目光背后所隐藏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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