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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舍弃自尊心
约翰小心翼翼的找到了最近的超市——那是在废弃河的对岸，那片中等阶层人士住的街区上的超市。
他也不敢买太多东西，只能简单买了些食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引人注目。
然后约翰就紧紧抱着食材的袋子，如临大敌的往回走。
阴暗杂乱的蜘蛛尾巷里似乎四处都有正在偷窥他的视线，阴冷而不怀好意。约翰虽然活了一世，可实际上也没有经历这种场面，他的魔咒还都不能展露出来，实在走的有些胆颤心惊。
“外来的小子？看来带了不少东西啊。”
几道身影突然从四处角落里冲出来，围住了约翰。他们大大小小，最大的看着都快二十岁了，小的看起来才七八岁。他们身上的衣服非常不合身，个个表情阴戾，不过现在眼神里却都透着兴奋。
这模样，就像是……小时候的西弗勒斯一样？
约翰表情一惊，心里却已经有了预料。
他在刚才就想过了，东西被抢的是肯定的，但不能被全抢走，不然西弗勒斯会更加看不起他。但是也不能全完好无损的带回去，这样西弗勒斯也会怀疑。
约翰正在暗算着该怎么揣摩这个程度，几个看着稍微强壮些的大孩子就冲上来抢他的食材了。
即使是稍微强壮些，对现在身体非常瘦弱的约翰来说，也不是他能抵挡的。
黑发小子被几个大个子推倒在地，食材袋子几乎在立刻就要脱手离去。
“到手了！”
“不！”
斯内普在阴影里站着，有些了然的抿住了嘴唇。
约翰惊慌了起来，他的视线望向了夺走袋子的那个孩子。
不能使用魔力，那他只能和那个孩子打架了。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约翰表情狰狞了起来，猛然冲过去和那个孩子滚作一团。
袋子里的几个土豆滚落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而食材袋不出他所料，立刻被大孩子扔给了别的孩子。如果他去追那个孩子，肯定又会扔给另外的人。
“还给我！还给我！”
约翰不管不顾，仍把刚才那个孩子按在地上痛打，用牙咬，要脚踢，用他以前从没用过，能用的一切办法。
他必须这么做。
在蜘蛛尾巷里，那些尊严和清高都是必须舍弃的，只能用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这是不是西弗勒斯想教他的事情？
地上那个孩子发出疼痛的惨叫声，痛的几乎在地上翻滚起来。因为约翰刚踢到了他的大腿上，也或者是附近的位置……其他的孩子都有些慌了，赶紧冲上来拉扯约翰。
“松手！快松手！”一开始说约翰带了不少东西的那个孩子连忙说，“我们把东西给你，你快松手！”
约翰不管不顾，就是死死按着地上的孩子，直到那个熟悉的袋子被塞进他的怀里。
“唉？”约翰愣了一下，抱住袋子查看。
“我们快走！”那些孩子们趁机搀起地上那个孩子，飞快的离开了。
留给他的袋子几乎干瘪了，里面只剩两块面包和几个苹果，但是约翰已经心满意足了。
刚才被打中的地方，似乎现在才疼了起来。约翰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把刚才掉在地上的几个土豆捡起来放回袋子，然后慢慢继续往回走。
他望望身边那条废弃河的河面。浑浊的河水面前倒映出他现在的模样——浑身衣服凌乱，被撕破了几处，又像是在土里滚了几圈。脸上肿了半边，嘴角撕裂了。眼镜的一条腿也坏掉了，只能勉强挂在脸上，一片青一片紫看起来非常狼狈。
约翰自嘲的笑了笑，牵动嘴角的痛楚让他的表情变得呲牙咧嘴了起来。
——哈利波特这样的惨状，能让西弗勒斯高兴一会儿了吧？
他慢慢的找到了那扇熟悉的门，然后上前敲了敲。
房门猛然被打开了，黑袍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他上方，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嘶嘶着说：“我以为你是去买食材，而不是去和别人玩了。”
约翰微怔。不知道是不是他感应错误，但总觉得西弗勒斯看起来在隐忍着怒气，他似乎很不高兴，为什么？
但这不影响约翰赶紧解释：“我只是碰到了一些人耽搁了时间，并不是玩了，食材也有买到。”
他举了举手里变得有些脏的食材袋子。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阴沉而嫌弃起来，他转身往里走去，一边问：“你确定那些东西还能吃？我真怀疑等你做好饭，是不是就该开学了。”
约翰正要追上去辩解，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人份的食物，炸鱼正冒着热气，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那明显就是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的手艺。
一道温热的风拂面，约翰愣了一下就觉得脸上的伤开始好转。
“我假设你还懂得不用那么脏的手直接吃饭。”斯内普的表情仍旧很嫌弃，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吃过饭……我会把你送回你姨妈家。”
约翰猛然僵住了，忍不住慌乱的问：
“为什么！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斯内普教授——我下次买食材回来绝对不会被抢走、也不会被弄脏了！别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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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约翰（拳打脚踢）：这是西弗勒斯想让我学会的吧？
斯内普（知道身份后懊恼愤怒）：不……该死！我没有想让约翰去舍弃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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