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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商量好说辞
梅林作证，斯内普当时如果不是察觉到了这个“小波特”身上的重重疑点，他是不会这么针对对方试探的。
那些过分的行为……怎么能放在约翰身上？
偏偏约翰还有着自厌的心结，看出来这些手段后没有怨言的接受了，惩罚着自己。这点更让斯内普牙痛了。
他该怎么做？
到底怎么弥补？
……
所以等洗完脸和摘下美瞳回来后的约翰，看到的就是一个焕然一新、比之前更整洁的房子和一个桌子前有点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西弗勒斯。
约翰：“？”
“我给阿不思捎去了一条口信。”斯内普看似镇定的垂下眼帘，若无其事的对他解释，“明天就是开学的时间了，今晚你带着那么多魔法行李不愿意再住在女贞路，反而缠上了……”
他斟酌着措辞顿了一下，从舌尖模糊的吐出来一个形容：“引导你的教授。住下来这很正常。”
不等约翰问什么，斯内普语速飞快地又补充了后面的话，给自己下结论：“阿不思不会被彻底瞒过去，他还对我的态度有疑问。”
毕竟，哈利波特能死活缠着引导自己的教授不愿意回去，斯内普难道还不能强制把他带回去吗？愿意让小波特留下来的这种行为，在邓布利多那边太说不过去了。
非要说理由，还有一个可以勉强解释……
‘这孩子很像莉莉。’
但是斯内普不想一直这么做。他们两个在魔法界的未来还有一辈子，难道要瞒上那么久的时间，忍辱负重再一次打败了伏地魔，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才能表露他真实的情感吗？
所以刚才思索了半天的斯内普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这是他想找约翰讨论的：“这个理由今天一晚上是能瞒过去了，但是我们以后在阿不思面前到底该怎么表现——约翰，我们必须得在开学前商量好。”
黑袍男人面沉如水的强调了一个时限，眉头无意识的紧蹙出了几条褶皱。约翰心不在焉的听着，晃神下差点下意识伸手想去帮他抚平。
那是前世养成的习惯了。
他们两个人曾经那么亲密……但是现在西弗勒斯还要顶着和他的矛盾去烦恼怎么应对外界的安危问题。
约翰心里泛上了内疚和心疼。
他承认他现在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西弗勒斯，但，现在确实不是他俩闹脾气的时候。今晚就得商量出对策。
“我们，对阿不思直说吧？”约翰很突然的提议。他坐在餐桌的另一头，喝下增龄剂的身体还处于青年人的状态。
这样的外貌更像是老波特再现现实了。但是他的神情却不是桀骜张扬和快乐的，而是垂着眼帘稳重而黯然，这让斯内普能很明显的分辨出老波特，小波特和约翰的区别，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他却奇异的根本不觉得这样的约翰面目可憎。
“可以。现在的情况瞒不过去，我们也没有太多精力，直说是最好的方案。”斯内普沉默了一下，轻声同意了。
但约翰还在继续垂着头淡淡的说着，反驳了自己的话：“不，是有技巧的直说。”
“比如……可以说哈利波特觉醒了预言能力，知道了未来怎么打败伏地魔。所以你才充满怀疑的把我留下来观察——救世主男孩从出生开始身上的光环够多了，再多几个也没关系。”
约翰举着例子，提前把伴侣想说的不赞同的话堵了回去：“不然全部直说，说什么，你我已经度过一辈子了？打过了伏地魔？这一切都是本童话故事？还是对他说，哈利波特其实已经……不在了？”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约翰的手指紧紧蜷缩攥在了掌心里。
“你这么关心阿不思？”
“你不也是尊敬又警惕着他？”约翰反问。
约翰没有真正面对过魔法界，所有认知都来自西弗勒斯和原著。所以他对那位有名的白巫师又仰慕又警惕。现在代入了自己，他无法认同邓布利多把他当棋子的做法了，但老人狠起来都能把自己也当成棋子，只为了大局，这点又让约翰佩服和心情复杂。
所以，无论是出于关心还是戒备，又或者是这两种情绪的混合，他们两个的复杂经历都不能对别人全盘托出。直说是直说，说出多少信息量就得斟酌了。这也是一种……保护，说多了反而会让别人不安。
而且那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听你的。”斯内普想了想，言简意赅的紧抿着嘴唇，放弃了其他的话。
以他们两个现在复杂的相处状况，想对阿不思隐瞒什么说什么部分真相，都很困难，容易出现破绽。这个简单的统一说法就不错。
……最难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之前横亘在两个人中间的那层隔阂又浮现了上来，让房子里的安静空气又变得难以接受了。
寂静的仿佛能让人窒息，约翰又深深低下了头。
“你想吃什么？”斯内普不自然的动了一下，没话找话的用魔杖敲了敲桌面，找了个话题问约翰。
一声爆响响起，穿着霍格沃茨校徽抹布的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客厅里，对两人深鞠一躬。
“这是——”约翰失声，他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有些失态。
网球一样大的耳朵，充满了褶皱的粗糙皮肤，矮小的个子，尖尖的耳朵。这就是家养小精灵？！
之前去对角巷的时候他只顾着心酸揣测西弗勒斯的想法了，根本没有好好注意过自己来到了神奇的魔法世界。但是这一刻，亲眼看到原著中的生物，家养小精灵。
约翰震撼极了。
“……”斯内普不出声的微微松了口气，在心里感谢约翰的注意力被顺利转移走了。
“没错，这就是魔法界特有的产物，家养小精灵。”斯内普望了望约翰，神色变得有些怀念，再接再厉的小心引导着话题，“……不过它们做的食物没有劳斯太太做的好吃。”
约翰没出声，但是目光柔和了很多。
这边是哄住了，让斯内普猝不及防的是，另一边要开始闹了。
“是奇奇的不好！坏奇奇！”听了刚才的话，家养小精灵瞬间眼泪汪汪起来，神情非常自责，它尖声说，“做不出斯内普教授喜欢的食物——”
“等等！”约翰还是第一次见家养小精灵这样，他慌乱了一瞬间，眼疾手快的说，“能现在给我做一份小牛排和意大利面，我……有点饿坏了。”
他含糊的说了个善意的谎话。
斯内普忍不住瞥了伴侣一眼，他俩是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思维很像，遇到事情都本能的用转移话题的手段，很娴熟啊。
这下轮到家养小精灵奇奇慌乱了。
它的注意力也瞬间被转移走了，咽下了准备哭喊自责的话，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在一声爆响中迅速消失：“请稍等——奇奇马上去做！！”
房间里的空气再次恢复尴尬。
斯内普放在桌上的手指似乎是神经性的抽搐了一下，讨好的往约翰那边递了一寸——
约翰就反应很大的整个人猛然后仰，挪开了。
紧紧抿住了嘴唇的斯内普：“………”
约翰看到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中飞快划过了一丝受伤，黑袍男人沉默着慢吞吞的收回了手指，缓慢的动作莫名看着有些委屈。
约翰虽然心中抗拒，但是也很心虚，眼神撇向了一边，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西弗勒斯了。
这一次安静了不过两三秒钟，斯内普就落荒而逃似的站起来，仓促的说着：“我去一趟女贞路，先帮你把其余行李拿过来。”
他甩着袍子后摆刚转身走了一步，又像是怕约翰想多难过似的定在了原地，干巴巴的又补充：“……回来我要检查你的情况，看看上一世教你的课本知识还记得多少。”
本来又陷入了情绪里有些难过的约翰：“？？？”
——那都过去多少年了，人干事？！
……
但是这个晚上，约翰没等到斯内普回来，只等到了一条口信：
“阿不思约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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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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