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要重新来过

作者: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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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子同袍3


      秦录卿看着她立在那,双臂张开,束腰的衣裙显得她身量苗条细长,裙褶在她轻微的动作下游动的错觉。如果不是马尾和她一脸求认同感,真的是一个柔荑淑女。他的心有些柔软,像三月的柳枝拂过水面,有些不知名的涟漪渐渐扩大。
      他指了指自己的发,笑意满满的告诉她,“发式不搭。”
      离完美差那么一步的感觉真是难以描述,关键是还是无法弥补那种。芝月除了高马尾和低马尾,卷丸子头也是凌乱不堪。她无法在自己头上弄出花样来。就那么气馁的双手一摊:“还真不会自己弄。”

      见她这样一脸苦大仇深的皱着眉模样,秦录卿轻轻笑出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如果出去玩我帮你弄发式。”
      芝月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送了她衣服,又答应她绾发式,有点得寸进尺的味道了。“会不会麻烦你了?”
      “会啊。”还真不客气,“但我愿意做的。”才听到前面的话的时候,芝月心里想的是果然是自己得寸进尺了,没晓得他还挺会讲话。

      这么一句话让他讲得认真,有些情意绵绵的味道,芝月觉得有头皮发麻的错觉。但还是道了谢,后来她就穿着那身衣服两人一搭一搭的聊起,幸好天气有些凉,屋里不热,所以没把芝月热着。
      农历三月三,上巳节。郑玄注有注:“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衅浴,谓以香熏草药沐浴。”这些都是旧时的风俗习惯,在时间流逝过程中,人们逐渐开始转变成水边戏耍与踏青游玩。至今已经失去其意义,与花朝节一类同消亡。
      秦录卿在给芝月绾发髻,她的发质很好,柔顺黑亮,在整理起来的时候格外顺利。他看着她的后脑勺和低垂的脖颈,一副安静听话的模样,柔软得像此刻他握在手中的发丝一样,也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当他把假发包固定,绾出一个漂亮的发髻,再簪上步摇,他左右端详着成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得如此完美。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帮女孩子弄发型,讲完那句话以后,他看了整整两天的视频教程,去小区门口厚着脸皮问发廊小哥给了个塑料模特,就那么顶在房间里练了几天,都快扯得那塑料头模发丝稀疏,确认自己能拿得出手才罢休。

      “好了。”秦录卿道。芝月立刻翻出小包里的随身镜子,在不到巴掌大的圆形镜子瞧到她此时的样子,不得不说,这发髻绾得真好,反正芝月这种手残的是弄不出的了。满意的放下镜子,说道,“那我们现在出发。”
      他们就那么旁若无人的走在现代化的商业街上,不得不说,两人长得好看,穿着对于别人来说怪异的异族服饰,仍是那么亮眼,用金童玉女也不为过。估计在路人眼里,他们俩像是从那个不知名的朝代穿越而来的的人,即使是背景不对,周围的形形色色的人穿着与他们差异,但那一身服饰在来往的人群中依旧分外吸人眼球。每当有人问他们那一身美丽的霓裳来自哪里,是否扶桑,他们都认真的回答每一个问题,告诉他们这一身美丽的服饰来自华夏,传承几千年,在300多年前消失,直到现在正在悄悄地兴起。
      芝月和秦录卿站在路边,伸手招车,停在他们旁边的的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探出头来看着芝月道,“妹妹,你缺了个枕头。”虽然今天不是第一次被人认为时和服了,但是说话这么逗的小哥还是第一个。

      芝月和秦录卿坐到车上,秦录卿给开车的小哥认真的科普了一下汉服,告诉他,有一群人,他们正在穿着华夏已经消失的服装,高喊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口号,倡导着那些对传统仍然喜爱的人加入,去开拓大汉服复兴的道路,不惧怕道阻且长,兴华夏衣裳。
      “原来还有这么个东西啊,妹妹穿得真好看。”小哥也是个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人,这么讲一通,足以理解,还为汉民族曾有那么一段繁华的服饰史表示叹道。
      芝月回道:“谢谢。”
      “那你们说以后是不是人人都会穿上这个你说的汉服啊?”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就算不是人人穿上,但会有人人了解的那天的。”秦录卿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他们穿着靓丽的汉服,有过大街小巷,有过车水马龙,人们不会以惊诧的与众不同的目光打量他们,而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像扶桑、像高丽在我们传统节日里随处可见身着汉族服饰的我们、他们。
      云兴山离市区不远,司机小哥开车很稳,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山麓下,下车和司机小哥道了别后,他们就沿着沥青铺就的路走去,直到延伸到那些长且宽的青石板。这些青石板时间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那时候本地有个军阀组织修建云兴寺,他母亲信佛,这也是个孝子了,兴土木为母亲修了这庙,请了几个当地的和尚来,久了香火也就旺了。从那以后不管经历了什么,云兴寺都没有败落过,因为战乱有人祈平安,和平有人祈富贵,因而就一直到如今,寺庙还时常有信徒前去。青石板有一千多块,就那么蜿蜒上云兴寺,因为年久失修,爬上了一层一层的青苔,草仔落去凹陷的小窝,长出青色的草儿,又被路过的行人踩下,半干枯的垂在那。
      脚踏在上面有一些回响,这样一些青石板青石板路,如果还有一场细雨,那么简直让人想到诗词里的江南,美得如诗如画。

      一千多级的阶梯,芝月走得累,停停走走,秦录卿见她如此,伸手拉着她,就这么一路歇着走到了山上。云兴寺进门不远处有个池子,芝月坐在那歇息,看池里一群颜色各异的锦鲤聚散,芝月正看得有趣。一声“叮”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秦录卿用硬币击打池上的铜锣。据说能击打出响声的会带来好运,芝月连击几个,每个都精确的发出响声,简直不要太简单。硬币掉落的地方,鱼群四散,可以看到池地里一层厚厚的硬币,落在各处,银色的隐在微动的水波里。
      他们玩得起劲,远处一个身着胭脂色魏风儒裙的年轻女孩见到他们,抱着偶遇同袍的激动心情上前打招呼。她过来,行了个礼,秦录卿见她如此,同样回礼,芝月这时候就尴尬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懂身着汉服时候,如何行礼,满脑子都是别人会不会觉得她无礼,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满身不自在。幸好秦录卿转移着陌生同袍的注意力,没有注意到芝月尴尬的模样。前来的同袍是陪家里的奶奶来上香礼佛的,和他们聊的时候,老太太在不远处歇息,所以一会就道了别。芝月见她离去,松了口气,秦录卿回头看她。
      他笑起来的时候,可以微微看到牙齿,整个人给人一种生活在光下面的错觉,暖如新阳,因为父母都是大学文学类的教师,教育小孩以身作则,所以身上那股子文人的气息太过浓重,加上今天穿的一身浅蓝半臂黑色褶裙,像是旧时话本里的才子,他却不自知,骨子里流出来的那种才子诗意就就更加浓厚。这样一个人,用他那黑黢黢的眼眸温柔的看着你,那里边就像有千言万语,就像所有的光都集聚在那一般。

      芝月此时的感觉就像泡在温暖柔软的水里,浑身暖得想要进入酣眠。一颗心也一下一下的撞着胸腔,不快,却有种无法抑制的欣喜传到四肢百骸,于是就那么在他的目光中与他相视而笑。
      秦录卿用他那年轻的清越的声线告诉她:“你不会的,我教你。”注视着芝月的眼眸有温柔不经意的流泄。
      芝月心里的欣喜好像又多了些,她答道,“好。”想了想,觉得目前有件刻不容缓的事,“那你先教我着汉服要怎么行礼?”
      秦录卿在心底组织了下如何讲述,以身示意, “正式场合把手藏在袖子里,左手叠在右手上,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一般情况女子行礼两手合拢放胸前,微屈膝,微低头;若拜礼,上身直,膝着地,拢手下垂,头微低,就可以了。” 幸得他们走到僻静处,前个礼没觉得有什么,后个则非常女气,秦录卿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芝月倒是没有发笑,认真地依着他的示范有模有样的学起来。都是比较容易的礼节,以后遇到行礼的同袍就可以回礼,不用像今日这样尴尬。
      前来礼佛的人很多都会买一条红色绸带,写上自己的祝福,所以在云兴寺不管是月桂树、榕树、槐树或是其他都挂满了许愿绸带。芝月和秦录卿拿了写了祝愿的绸带挂在低矮的不知名的树的枝杈上,有风吹过,一大片红色在风中飘动,像一团团红色的云。依稀可见芝月刚挂上去的绸带上写着“采采卷耳”,没有前文,没有后续,任是其他瞧见的人如何猜也不知其意。
      挂完许愿绸带后,他们就下山,这一路没有在碰见来时那位不知名的同袍,省了芝月的一些尴尬。青石板的路一路蜿蜒到山脚下,看不见尽头,其实上路的景很美,有些花,配着上上下下行人的踢踏声,以及不知名的鸟声虫鸣,估计在这里一整天都不会累。但因为他们是下山,所以速度会快很多,即使是美,也不过欣赏它们片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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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人看,那么我想问你们知不知道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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