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尽相授

作者:末夜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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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重现江湖


      两年了,年岁日久,整个开封府少有人再提起白玉堂。而开封府衙的人以为展昭吃下雪中红豆已经忘了白玉堂,只有展昭自己知道,那些过往,从不敢忘。每天展昭巡街,都要走过他们一起比过剑的街道,都要经过他们一起喝过酒的屋顶,都要看到他们一起赏过的桃花。每经过一次,那些曾经关于白玉堂的点点滴滴就回忆一遍。触景如何不伤情?可即使伤情,他也没有想过要忘记白玉堂,谁都可以把他忘记,只有自己不可以。
      这日,春风正好,桃花满树满树的怒放,渲染了谁的年少时光。展昭望着那树粉红眼前却只剩下一片白色。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便如往常去巡街,经过他们初次相见的酒楼,习惯性的停住脚步,明知道再不会有白衣少年向自己投掷飞蝗石,却依旧改不掉这样的习惯。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曾经白玉堂总爱靠着的窗口,却忽然看见一抹白衣一晃而过。展昭心中一紧,想到没想,便飞身而上。急道:“白……”
      只是“白”字刚刚出口,便忽然顿住。眼前那人分明是穿着白色衣衫的翻江鼠蒋平。展昭低下眼脸便掩过所有的失望,抬头拱手,依旧是温润如玉,沉稳如常。“原来是蒋四爷,不知蒋四爷来开封府有何事?”
      “展小猫,我的事再说,你先告诉我,你刚才喊白什么?你把我当作谁了?”
      展昭看着蒋平无比平静,他本就是心思内敛的人,在除了白玉堂以外的人面前,掩藏情绪还是很容易的,“展某并未说什么,想来时蒋四爷听错了,若无他事,恕展某先行告辞。”
      蒋平见展昭转身要走,急道:“展小猫,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五弟的事。”
      展昭回身,再顾不得伪装。“白玉堂怎么了?”随即又自嘲的笑笑,“白玉堂已死,如今还能如何?”
      蒋平却不急着说发生了什么,只叹了口气,“展小猫你果然都没忘,为什么假装自己不记得。为什么不肯对别人说,一个人憋着不难受吗?”他们兄弟四人在失去五弟后还能相互为伴,可是展昭只有他自己。
      “他为我送了命,展某不敢负他心意,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就只好还他一生铭记。也不过只是痛些,又能怎样?”
      “五弟从前就说你这点不好,什么都为别人想,什么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两年前是五弟弄丢了钦差印信,也是五弟自己要帮助颜大人查襄阳王谋反一案。他迷晕你不让你去冲霄楼,不过只是察觉你怕他冲动,要代他去的意图。一则担心你的安危,二则,要担起自己的责任。只怪襄阳王狡猾,并不怪你。”
      展昭抬头,望着苍茫辽远的天空,轻声道:“你不明白,展某与他是不同的。展某身入公门,生死便不放在心上,可他原是孤鹰蛟龙,是要翱翔天际,俯卧山水的。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若不是因为展某……”展昭说到这忽然顿住,他想起那日白玉堂挑眉而笑,凑到他身边说:“都说白玉堂风流天下,其实我只为一人。你知道是为了谁吧。”是啊,我知道。可那又如何,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自不敢想。可后来,却是你先走了,想又何用。
      蒋平知道自己触到了展昭的痛处,走过来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别伤心了,五弟看到也会难过。”
      展昭听到这,忽然脸色一冷,全不似从前模样,“他瞒着我去冲霄楼的时候,便应想到今日展某的状况。可他还是去了,可见他未必会难过。”
      蒋平一愣,展昭待人向来谦和有礼,说话留有余地。即使白玉堂曾经再怎么胡闹,也不曾见展昭说过一句不满的话,现在却忽然冷嘲如此。或许终究是执念太深。
      蒋平正愣神,忽听展昭道:“说了这么多,玉堂到底怎么了?”
      蒋平皱眉:“我今日穿白衣而来就是为了试你,你若忘了他,一切好说,如今你却记得,就难办了。”展昭忽然扼住蒋平的命门,直盯着蒋平,语气有了几分不善,“展某不想对蒋四爷无礼,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蒋平叹了口气,腹诽道,展小猫,你会威胁人了,你都被老五带坏了。嘴上还是老实道:“有人看见老五了,老五可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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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墉劫
    《金墉劫》文风静美,感情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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