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是世界第一

　　Richard从少年队找到U13再找到U15。所幸最后他还是找到了Cristiano。
　　Cristiano正在练习射门，和他搭档的守门员十个球只能扑下一两个。
　　他真的进步了很多。
　　Richard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汗水一股一股的滚下Cristiano高原红的脸颊，顺着衣襟流进保暖卫衣里。
　　看着他踢累了，停下来微微喘气。
　　看着他脱掉了保暖卫衣，只穿着一件T恤，不停的跑动，浑身冒着热气。
　　看着，看着，一直到训练结束，守门员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再到暮色四合，球场上模糊一片，球都看不清。
　　Cristiano终于抱起了球，拎起卫衣，打算回宿舍了。

　　Cristiano觉得自己眼花了。站在沉沉暮色里的那个人是谁哪？他常想着Richard还在他身边，每天加练完还照常叫上他一起回宿舍。还想着他总递过来一些垃圾食品，然而自己总拒绝他，不理他。
　　现在他好想吃一口，真的。
　　直到一件温热的西装披在他的身上，前襟被细致的拢好扣住。
　　“Richard，你来看我了吗？”
　　明明和他说过穿那么贵的西装招人恨，Richard也没再穿过了，今天怎么又穿上了那？
　　Richard发现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在重逢的时候说告别的话。他想了半天怎么措辞，都没办法说出自己在一个小时内就要坐上专机回美国的事。
　　他拍拍Cristiano的肩，五个月没见，小家伙也长高了。感觉快到一米八了。
　　“走，先回宿舍，外面冷。”
　　于是，他们再次走在了回宿舍的小路上。
　　这条小路并不长，但他们都走的很专心，没有人说话。
　　到了宿舍楼底下，Richard拉住了Cris的手肘。
　　“就送你到这里，嗯，我待会还得和人出去吃饭——”Richard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说谎的缘故，“你训练不要过度，注意身体，多吃饭，我不在你身边也要把自己照顾好。”
　　Richard挠了挠头，又接着说，“我最近又得了一些宝贝，要是见不到面，你自己去我寝室看、钥匙在外套兜里。有本小册子，嗯，特别适合你。片子也随便看。撸的有节制一点。”
　　说着摸摸Cristiano的头，然后心满意足地说，“那我走了啊。”
　　正当Richard步履向前，前所未有的为自己的欺骗和分离难过时，Cristiano的声音遥遥传来。
　　“你以后能常来看我训练吗？或者我能去看你训练吗？”Cristiano喊道。
　　“一定的。”Richard说，“我会一直在你能触及的地方。”

　　半个月以后，当Cristiano在报亭看到一份足球报纸的头版印着Richard冷酷英俊的脸和“美裔潜力新星自由加盟曼联”的头条时，内心隐隐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他旷了练习课，奔到U21队里的宿舍，打开520号门，却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生活的痕迹。
　　保洁员告诉他，这里住的小伙子，一个半月以前，就回国啦。
　　他翻出柜子深处的两只烂足球，一打日本色·情·片和一本英语写就的册子。他根本看不懂上面的任何一个字。
　　就如同他看不懂Richard这个人一样。

　　Richard将将赶上飞机。飞机起飞是有时限的，跑道和航线不会就在那等着你，想上就上。
　　Daniel和Elisa都很不快。Daniel是来接老婆的。看到Richard来了之后，他们两个就不知道到哪里亲热去了。
　　Richard一个人，寂寞的不行。他拆了一瓶飞机上的红酒，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脸微红，却没有醉。
　　他会回去的，很快，就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在抵达纽约之前，Daniel和Elisa换了一套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坐到了Richard对面。
　　“听你母亲说你想要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为什么？”
　　“…我喜欢足球。”Richard嗓子干干的，想不出一个好的答案。
　　“这样。如果你坚持，父亲也会帮助你。不过，你要保持优异的学习成绩。还有你得上一些课…”
　　“好的，Daniel。”Richard答应了。
　　“那我会安排的。你不在家，Redmond非常想你。”
　　想我什么？每周拿走他的零花钱泡妞吗？

　　回到美国的第二天，父亲就通知他，已经帮他和曼联俱乐部联系好。让他能够走入这家世界上最负盛名的俱乐部。
　　Richard抗议，他不需要帮忙联系曼联，他下个赛季就可以打上葡甲的比赛。
　　“葡甲？下个赛季？这个赛季你就有希望看曼联成就三冠王，曼联是里斯本竞技能比的吗？”
　　经过两天的冷战，Richard还是登上了去曼彻斯特的班机。
　　来接他的是他住在曼彻斯特的祖父祖母。祖父持有曼联15％的股份，他就是这样被安排进曼联的。
　　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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