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叨

　　石楠小札。从张爱玲开始想起。
　　最开始听到石楠这种生物，是从一个生物老师口中。再然后，是这首歌。这个声音，和这个梦中朦胧的故事。
　　这栋楼的后墙上长满了绿绿的爬山虎，早年哪里还有石楠，然因其貌不扬，被世人所厌弃，终于是除去了。再想那深红，以是惘然。
　　那个身影，深夜的时候，常会映在颤颤将要掉落似的旧玻璃窗上。光影憧憧，总以为那是梦里的场景。若是夜深睡不着，便会将窗户开了，探出身去数天上繁星几许。在看那人，吹熄了灯，倚靠在窗边。
　　那一年，是我遗落在桌角边上的第七个年头，房客来来往往，这间房却从未有人踏入。约是觉得在这喧嚣中自有一方天地，并不容易。我从未有过要离开的念头。常听弄堂里的人聊天，偶尔那些市侩的，八卦的，也会谈及那个人。神秘，寡言，性格古怪。
　　后来，他搬到了这边，翻拾旧物的时候，在桌角遍发现了一枚玉子，他随手放进了上衣的内衬口袋，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月下沉梦，那是第十个年头。他放在窗边的那盆小草已经枯萎，那件衣服，被挂在衣架上好像已经很久了。玉子还妥善的放在口袋里，桌上，已落满了灰尘。
　　冬天的时候，旧楼要被拆迁，楼下还有大妈买菜经过，说故事一样的神神叨叨：“这里以前闹鬼的，喏，就是那个窗边上有个盆的那间，后来起了场大火，可里面啥都没烧着，就那个男人不见了。”
　　嗯，说的也是，其实这里也只剩下了年代的破旧，也是时候消失了。执念太深，忽然就累了……
　　旧楼的铁门被打开，玉子隐隐，失去了原本的晶莹透亮。这里，已经只剩下满地的难堪，哪里，未燃尽的，是一纸婚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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