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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聊赠一枝春 秋菊自悲尽掩泪
“五姐姐,我如今声名狼藉,你满意了吗?”
“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往后躲?”云菁当得知自己的妹妹与死神擦肩那刻,已经后悔自己对云英的所为,“你恨姐姐,是吗?”
“是的,我恨你!”亲善和睦早已化作泡影。
云菁不知该如何把话说下去。
直到一到圣旨宣召贞亲王妃及云英。
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委婉的拒绝,那是圣旨。
宫中礼节的繁琐冗长,一早饿着肚子,宫中为了所谓的优雅,所食少的可怜。
她饿了,也困了,无力应对那些皇宫贵族,更是不想在压抑着被人围观指点。早早告退准备离开宫城。
人靠衣装,果然添了些京城风范,就十八变,变得那么的富有吸引力。
她变得如此的引人注目。
毕浩在宫城的高台上看着郭云英优雅而缓缓走着。
此时的云英憔悴茫然就像一层雾罩的莲花,晕眩的妩媚,如此的诱人。
而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毕竟身受流言困扰,流言的可怕莫过于把事实可以扭曲成神话,离奇的似是而非。
一群来寻找云英麻烦的女人们从另一头走来,气势汹汹。
云英耳鸣不止,那些声音都重叠着。有人拉住了她的手,甩了巴掌在云英的脸上。
云英令人意外忍不住大哭起来,就像幼时有阿娘在身边那样放肆的哭了起来。
毕浩匆匆下了高台,朝着围着的人群走去,气呼呼的对着人群嚷道:“你们在干什么?!”
云英闻声,挣脱了被人握住的手腕,投入了毕浩的怀抱。
众人无不变色。
那温润如玉的男子,居然被一个狐狸精给污了。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跟太子已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这些长舌妇闭上你们的嘴,收好你们的舌头,擦亮你们的眼睛,我即便要跟人,也一定会名正言顺的。”云英浑圆的怒目,半倚靠着毕浩。
“你们都是贵妇,相信言行都是极有教养的人,不该被人煽动做出泼妇的举止,代人出手作打手,既然已经说了是误会,那我就带着我未过门的妻子先行告辞了。”
她的心里感到无比温暖,他的出现是一根救命稻草,他把云英拉出了混乱。
这几年的锤炼,毕浩基本已经喜怒不形于色,由于事出意外,转身的时候毕浩笑了起来,怎么会说出如此的话,似乎又回到了佛寺,她与他争锋相对的时候,如今他与她成为了联盟,一致合力对付那帮搬弄是非的妇人。
云英打心底里的歉意,不知道为什么瞬间绵羊爆发成了老虎,说了那些话,并且还那么主动投入了毕浩的怀里,本想让毕浩放开,出于顾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想堵住那些爱讲是非的嘴。
留下那些瞠目结舌的妇人们纷纷议论着。
坦康城的头条传闻,经过那些妇人口口相传地添油加醋后,“高昌质子恋上皇储弃妇”,郭云英连续成为头条人物,无意中成为了南玛大陆的风云人物。
绯闻男主,由皇储换成了高昌丞相之弟,口味由稳重型换成了倜傥型,卫道士的口诛笔伐有之,那些艳文话本有之,总而言之,繁荣了百钺的文化娱乐事业。
各国间的娱乐版,活跃着与百钺保持同步:“天涯沦落人:质子与灰姑娘
的爱情故事”,“黄金单身高昌权贵之子的神秘女友”,“横扫南玛大陆的妖女”……
当消息传入毕赫的耳中,忧心忡忡直接召来了毕洹,道:“世上传闻喧嚣,说浩儿恋上了百钺皇储的弃妇,是不是真的?”
毕洹不以为然道:“父亲大人,这世上传闻我与你的宁妇人有过一腿,当年不是炒了整整一年。你说是不是真的?”
毕赫:“只是我希望浩儿能早些归来,那样雅洛不至于时时心神不宁。”
毕洹信心十足道:“父亲大人,一切敬请放心,也请卫夫人安心,浩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归来,我会保证他的安全,至于桃色传闻,若有,最多给个妾室头衔。”
当百钺的太子听闻那传言,犹如失恋般的难受。她是那样的迷人,使得他想金屋藏娇置云英于外院,而被父王责罚思过。这使得他开始提心吊胆自己会不会重复大哥的路子,因为父王的责备,会与皇位失之交臂。十年前,百钺嫡长子在接班人的位置上抑郁而终。如今身为皇储亦有几重愁。
接班人自古都高危岗位,极其容易化作流星。
风光时,被人阿谀奉承,反正天下所有的溢美之词全堆砌身上都不为过。一旦风吹草动,魔咒开启,轻则提前下岗,光环消失,一落千丈;重则死无全尸,累及子孙后代,绝子绝孙。
害怕父王一怒,罢黜其皇储之位。
父亲亦是君王,虽崇佛法,手握权力不减反增。
当江山与美人,要做出选择时,困难选择综合症就出现了。
想着云英的太子的复杂,如何才能鱼与熊掌兼得呢?
而在大宅中啃着鸡翅的郭维熊,则是看着莲香的回信,洋洋得意道:“易哥哥,我原来也算是皇亲国戚呢。”
“落魄贵公子,麻烦你减减肥,吃吃吃!能不能把吃的时间花在写字上,这世道当个土匪都要有一手好字。”
“好字不如有个好亲戚。”
“你这贫嘴的功夫,哪学来的?”
“我说的是实话啊,现在我的任务很重,需要吃很多的东西,才有体力去完成任务。”
“你的任务还不是吃。”
“除了吃,我还要找两个姐姐:云英姐姐和王妃姐姐。”
百里库正好进来,看到维熊吃货,道:“对哦,你也是姓郭,最近郭氏很火啊。”
“百里哥哥,你可来了。”郭维熊很是狗腿的道,“我的糕点呢?你答应从皇城里带给我的。”
“维熊,你知道你父母给你这个名字的用意吗?”
“像熊一样剽悍能吃?”郭维熊道。
“噗嗤……”宋惠无言以对,百里库更是笑得内伤不止。
“吉梦维何?维熊维罴……”宋惠直接敲着维熊的脑门,“男子,什么叫男子,要有担当,不是让你躲你姐姐们背后沾光享受。离七岁不远了,你呀得好好知道什么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易哥哥,有话好好说,别敲头,会变笨的。真的变熊了,你可要负责养我到老。”
宋惠有时感觉自己是维熊的保姆,亦父亦母亦兄长的带着维熊,真希望早点找到维熊的姐姐——郭姑娘,那样就不必如此叨唠着维熊。
宋惠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维熊,你那么小就想着养老了?”
郭维熊古灵精怪道:“我已经想好了,生一堆的女儿,养老不愁。”
百里库狂笑不止:“惠兄,这都是你教的吗?”
宋惠脑门黑线无数,黑乌鸦掠过头顶。宋惠曾当过书塾师父,育人无数,遇到此等千载难逢的熊材伪劣之劣材,实属人生之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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