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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讲道理的老干部
今日的本丸,格外的安静。
庭院中的永久樱无声的绽放,飘散。那淡粉色的花瓣被风轻轻托起,在空中盘旋,然后在落地的一刹那化为细碎的光点,再次回归于枝头。
这就是轮回吧。
那些暗坠的付丧神在被消灭后会消失,但却可以以分身的形式再次降临于世,虽然那时的他们以无那段与审神者之间的记忆。
我坐在长桌的主位上,微微低垂着头不语。在我两旁依次坐着粟田口的刀们,他们的表情一片死寂,犹如坠入深深的绝望。
我在雾雨的卧室中发现了幸存的短刀们,也许是雾雨仅存的良知保护着他们。被我发现的时候他们还没暗坠完全,经过抢救还是救了回来。
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吧。朝夕相处的审神者暗坠,受到审神者影响的他们被迫陷入梦魇。等他们再次清醒的时候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一脸凶像的陌生审神者,告诉他们雾雨死了,现在帝龙是你们的新主上。
虽是历史久远的刀但心性也只是小孩子,承受不住也无可厚非。懂事的药研揽着五虎退,小老虎趴着一旁无助的看着他们一直小声哭泣的主人。
失忆组一脸死气,骨喰藤四郎一如画册中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却莫名的让人感觉他快哭出来了一样。
作为一个口拙的人我就说了两句话,“雾雨死了”“死前将你们托付于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抚他们的我只能陪着他们静静地坐着。其他刀都很自觉的离开,腾出了空间。
我心情很差。不是因为雾雨的存在消失后,时之政府发现空白的历史后会找我什么麻烦,我还不能向他们要这次的加班费。……好吧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没有找到一期一振。
我不是雾雨没有扯淡的审神者与刀之间的感应,一期一振要么是暗坠的彻彻底底被我家的刀顺路折了,要么就是在我赶来之前被谁劫走了。
……能有实力在雾雨的本丸横着走也会闲的蛋疼的去劫别人刀的,我认识的人中正好有一个。
想我祖上三代平民,却也不是好欺负的,是时候撩起革命的大旗了。
“……帝龙大人。”
我抬眼看着辗转反侧终究喊不出“主上”的药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药研仿佛松了一口气,艰难的笑了笑,“您没看到,一期尼桑吗?”
提到一期一振所有的粟田口都抬起头看向我,失神的目光终于闪过些许光亮。我实在开不了口说你们一期尼估计要被嫖了,只能避重就轻的说道,“我知道他在那,很快就去接他。”
要去那个人那里的话估计又是一场恶战,得先养好伤才行。
“……一期尼桑有危险。”
你特么怎么就懂了呢。我无语的看着乱。只见乱虽然依然平静,却握着腰间的短刀,手在轻轻颤抖着。
“……有危险?我要去救一期尼!!”
我头疼的看着突然热血起来的厚,说道,“你们知道的吧,人类之间有很多的规矩的。带走你们一期尼的人有点难弄。这事得从长计议。”
“我才不管人类的鬼规矩。”后藤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了尖锐的虎牙,他的瞳孔微微紧缩,有些狂气的说道,“我不会再让人类伤害我们了。”
“……后藤!”
“怎么了药研!你真的想认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为主上吗?!”后藤有些失控的吼道,竟留下了泪,“逼疯主上的!不就是这些人吗!”
我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啊啊。我知道你的,最强的审神者帝龙是吧。”后藤看着我,语气灼灼逼人,“你不是很强吗?你不是主上的朋友吗?在那些人嘲笑主上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
妈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难道作为个成年人的我该对着一个初中生大吼,“老子和雾雨也只打过照面,能收留你们就不错了,老子有义务救她吗?!”他现在气在头上歇斯底里,我这么说也只会让他更加生气吧。
不过嘲笑雾雨?
我一下子想起了会议时那个女人的嘴脸。
……原来,有人背地里在嘲笑雾雨付出的爱吗?
“呵。”
后藤有些震惊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笑出来。
“……抱歉。”我低着头,挡住自己一脸讽刺的表情,“我只是对那逝去的爱情表示讽刺和悲悯罢了。”
当一个人爱上付丧神会发生什么呢?
付出而得不到的爱情,连见到心爱之人的脸都是对自己的折磨。更别提还会有人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自己的感情不被任何人所理解。
甚至最后连存在都消失。只有一个称不上友人的友人,和一群曾经的刀剑记得她。
“我有点后悔了。对不起。”
我对着一脸震惊的粟田口的刀们轻声道歉,再抬起头时,竟发现自己也在流泪。
“雾雨是期望我理解她的吧,到最后一刻她也在等待我的吧。”
“她知道我会理解她的,她一直在等我。”
记忆中的少女被漆黑的暗坠刀所缠绕,用仿佛哭出来般的笑容喃喃着我的名字,对我伸出了手。
……如果我能早点给她鼓励的话,是不是结局就不会这样了。
我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脸,完了,我肯定就是一个圣母没跑了。
无论是那个小屁孩还是雾雨,讲道理我为什么要为他人如此着想啊?
我面无表情的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清醒过来的我看着一脸懵逼的粟田口的刀们,凝重的说道。
“雾雨在临死前将你们托付于我,我也定会待你们视如己出。”
我认真的扫视过每一张脸,然后鞠躬,说道。
“你们不将我视作主上也没关系。但我希望你们明白,雾雨是深爱着你们的。所以,也请你们不要辜负她,能继续快乐的活下去。”
“如今记得她的人也只有你们与我了。就算为了死去的她也好。”
“请你们振作。”
“……你这个只会讲好听话的马后炮!”
“妈的你特么别不知好歹了你个狮子头!”
我猛地跳起对着朝我大吼的后藤就是狠狠的一拳。也许是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情绪波动,我的拳头居然闪着蓝光。而被灵力包裹的拳头也很好的把后藤直接种进了真·地里。
……所有的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连我都有点懵逼。
但是我很快就回过了神,对着一动不动的后藤说道,“发生的事情再怎么懊悔都没用了。你需要冷静冷静,臭小子。”
我有些吃痛的揉了揉手腕。对着一脸懵逼的药研撇了撇头,“把他抬去手入。”
“……是。”
经过我正义的一拳粟田口们似乎终于走出了悲痛,都一脸恍惚的去他们的新房间了。我砸吧着嘴巴感叹小屁孩就是难搞,所以自己才不喜欢锻短刀。
……不过接受雾雨的短刀也意味着池田屋的任务我得做了吧。
……这操蛋的打工生活。
“帝、帝龙君。”
我低下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狐之助,挑了挑眉,“什么事。”
“……有您的信。”
不详的预感顿时袭击了我。我拿起了信,看着信封上的红漆印章陷入了沉默。
我默默的打开了信。
从信里面飘出了一束水蓝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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