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年少

　　下午休息时间，小雅拉着小乔和肖骁在操场边看他打球。
　　话说小乔现在和吴磊的相处逐渐恢复到了以前，都以平常心处之，只是对之前的那段避而不谈。小雅知道两人都是想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就算最后做不成情人，也能像以前那样做好朋友也不错。
　　不过小雅现在只顾着看自己的苏离，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小雅看着场中的苏离，漂亮的转身，跳投，虽然没进，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声感叹：“好帅啊，你说苏离怎么能这么帅呢？”
　　肖骁在旁看着小雅的花痴样，开始嘲笑起来：“哟哟哟，口水流出来了啊，情人眼里出西施，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帅啊。”
　　“我以前也觉得啊，只是没说出来”小雅强辩道。
　　小乔在旁呵呵笑起来：“小雅，你看着他打球流口水这事，苏离知道吗？”
　　肖骁马上接话：“我看肯定不知道，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嫌弃她呢。”
　　“哎呀，你们别嘲笑我了，我这一肚子感情就对你们倾诉倾诉，你们忍着啊。”
　　“虐死单身狗呢，还好小乔洁身自好，抵住了诱惑。不像你这么堕落，不然我这还不被你们腻歪死。”肖骁一边说着一边找了台阶坐下。
　　小乔刚一屁股坐下，马上说道：“哎哎哎，说小雅别扯上我啊。”
　　“好啦好啦，苏离进球了，进球了！看你们，我都错过他运球了”小雅口头上应付着大家，赶紧把眼神回到场中的苏离身上，留下小乔和肖骁在旁边无奈。
　　这时候，他们身边走过几个女生，定睛一看，是崔雯和王姝还有其他两个女生。自从上次王姝和大家闹翻以后，慢慢地和崔雯走近了，小雅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愿意和崔雯当好朋友，不过也无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井水不犯河水就成。
　　不过话不能说早，小雅看着崔雯拿着一瓶水和王姝她们走向苏离，心中逐渐起了丝丝不满。
　　崔雯走到苏离旁边，把水递给他，露出她经典的笑容：“苏离，打球累了吧，喝口水吧。”
　　吴磊本来想过来帮苏离，但是王姝在场，他想想还是算了，对苏离摆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苏离在场中略微尴尬，接也不是，不接又觉得太打女生的脸不太好，看向小雅这边的眼神也被王姝给挡住了，而这时崔雯已经把水递到了他手上。
　　旁边的男生已经有人开始起哄：“苏离，可以啊。”
　　“哟，有人贴心着呢，苏离有福气嘛。”
　　小雅这边已经气不打一处，怒气冲冲地对着肖骁小乔说：“你们说我上不上？！”
　　明明就是一句肯定句，肖骁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啊，想什么”，转头对小乔说：“你别去了，免得你尴尬”。说着和小雅跳下台阶就往苏离那边走去。
　　苏离这时已经看到小雅过来了，手里拿着水，情不自禁掐了下水瓶，显得更加地不自在。明显崔雯也意识到小雅逐渐靠近，转过头冲着小雅笑了笑。
　　小雅一边走来，一边挤出甜甜的却能杀死人的笑容，大声说道：“苏离，我看球都看渴了，我去买水，给你带一瓶”。待走近了，肖骁故作惊讶：“苏离你已经有水啦，那快点救救急，解解小雅的渴。”
　　苏离立马很识趣地把水递给小雅，小雅接过水，马上拧开盖子，看着崔雯很不好看的脸色说：“哎呀，肖骁，这是人家给苏离的，我就这样喝了不太好吧。不过苏离都不介意了，崔雯你更加不会介意的对吧。”
　　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崔雯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强忍着怒气，克制着语调，尽量保持脸上的笑容：“都是同学，你要是实在渴了就喝吧，没关系。”
　　王姝在旁边冷言冷语道：”关小雅，抢别人的水是不是比较好喝啊？！“
　　小雅才不在乎呢：”苏离给我的，你问他啊，是我抢的还是他主动让的。“
　　崔雯和王姝知道问苏离的结果，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只能讪讪地离开。
　　小雅把水塞回苏离怀里，心里有中莫名的气结，甩头走向教室。苏离跟上她，几次想跟她说话，小雅都不理他。
　　自从确认心意以后，苏离晚自习后一定会先送小雅回家。常陵路连接了城南的石桥和长郡的校门口，是非主干道，所以人不是很多，两人通常在校门口会面，而肖骁则在常陵路的另外一头等他俩，这也是小雅指明用来打掩护的，万一被谁看到，那也是三个人。以前就算单独和苏离在一起也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却越发担心被人撞见，做贼心虚，心里有鬼，真是处处是鬼。
　　小雅本来因为下午的事心情有点不愉快，结果祸不单行，晚自习刚刚开始，大姨妈来了！这位好朋友每次来的第一天，都会腰酸腹胀，让人精神略颓靡。今晚也不例外，所以放学后两人在校门口会面后，平时再怎么叽叽喳喳的小雅也沉默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走着。
　　“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苏离关切地问道。
　　“还、、好、哎”小雅搪塞道。
　　“那你还在生我气吗？”
　　“生你什么气！”
　　“我没打算接她水的，她自己递过来的”苏离解释道。
　　“递过来你就接吗”
　　“我、、、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你、、“小雅一着急感觉肚子猛抽了几下，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感觉捂住肚子，腹胀感更重了。
　　“真的没事吗？我还是去找个车送你回去吧”苏离紧张道。
　　“真不用、、那什么，女生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你这个呆子”小雅扯了扯嘴角，抿抿嘴微笑道。
　　苏离才恍然大悟：“哦，哦，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不用啦，就是这几天吧，会有点怕冷，明天就好了。“小雅说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缩了缩身子，两只手相互搓了搓，举在嘴边哈了哈气。
　　两人一直离得很近，走的时候肩一直时不时碰到一下，苏离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羞答答地一把握住小雅的手。
　　触电的感觉会从手心开始蔓延，胸口暖暖的，两颗少年的心在昏黄的灯光下彼时都紧张地顾不得跳动。
　　小雅的手小小的，苏离的手掌正好能包住她紧握的拳头，小雅慢慢松开拳头，顺势与苏离十指相扣，这不是他俩第一次牵手，但却是第一次这样十指紧密的握在一起。
　　小雅偷瞄了一眼苏离，发现他也正在注视着自己。世界因此而停驻。
　　“还冷吗？”苏离问道。
　　“不冷了”小雅满心的甜蜜，接着说：“热死啦”
　　“热？”
　　“恩，热，都是汗”说着晃一晃被牵的手，两个人因为紧张，手心一直在冒汗。
　　苏离被逗乐了：“不管热不热，反正我不放。”
　　“那你要握紧了，我很容易跑的”
　　“那我就一直都这么握着，不让你跑。”
　　“你的手这么大，目前还蛮难跑的”
　　“我还想说你的手好小哦”
　　“嫌小的话就别握啦”小雅故意把手往回缩。
　　苏离再次握得更紧了，附在小雅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就喜欢这样小的手。”
　　苏离的呼吸吹在小雅的耳朵上，她情不自禁低下了头，耳朵像火烧一般。
　　“别生气了，好不好”苏离紧了紧彼此相握的手，低低的说道。
　　“其实我本来也没怎么生气，知道你也不想她误会。只是，以后你不许接别人给你的水”
　　“好”
　　“不光是水，女生的东西你都不能接”
　　“好”
　　“还有别人对你示好，你要马上拒绝！”
　　“一定”
　　“这么随意，是不是已经有人对你示好了？“
　　“前几天有一个初中同学跟我表白，我当场就拒绝了”
　　“她怎么表白的？你怎么拒绝的？”
　　“她就说想在一起，我回答没有机会”
　　“就这一个吗”
　　“还有一个写信给我，我也拒绝了。
　　“还有这么多余孽！”
　　“...没了，就这两个”
　　”算上崔雯，有三个了“
　　“...”
　　“不管，那你以后不能对其他女生好，不能让别人误会”
　　“一定一定”苏离而后附在小雅耳边说：“只对你好”
　　小雅笑了：“不过这么说来，入了你的眼，我还挺幸运的”
　　“不是，是我幸运才对，我、、我很开心”苏离说完一直盯着小雅，他一直觉得小雅的眼睛会发光，尤其是现在也在看着自己的时候。
　　每个人都会有年少时的心动，每个心动都有着那个时代那个年龄的印记。16岁的喜欢总是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示好，小心翼翼的牵手，小心翼翼的爱恋。
　　两人就这样并排的走着，紧扣的双手承载着心中炙热的温暖。
　　南方的树即使是冬季还是很茂盛，道路两侧的树叶把路灯遮得严严实实的，偶尔一两盏没被挡住的洒出昏黄的灯光。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夜里每一盏路灯可以把彼此的影子拉得那么近，又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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