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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对谈（一）
五、对谈（一）
十四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呢？上学、交朋友、干一些日后拿来嗤笑的傻事？曾为人类骑士的克劳利打量着这个孩子，黑发黑眼，细弱的身体轻轻一捏就会无息而亡，苍白的脸色好像营养不良，也许真该跟费里德大人说说提升提升家畜们的伙食，不然恐怕真会影响食欲，他摩挲了几下下巴想道。嗨，他比自己曾经最差的剑士还不如。可是……他看着与克鲁鲁女王、费里德大人一同端坐于华贵椅子的少年……抓了两把头上浓密的发，他的那些笨蛋学生们可绝不会被敌人这般优待。
“不，谢谢，我不习惯喝红茶，开水就好。”
少年不卑不亢地回应着费里德的招待。
费里德有些失望地答道；“哎呀哎呀，我倒是觉得红茶跟你很配呢！”不过边说着，边把开水倒入精美的茶具。
“女王陛下呢？”他扭头热情地问道。
“红茶不加奶，加五块糖，谢谢。”
“这么多的糖……”
“我想我比某个把红茶加热可乐的人要强。”她优雅地搅拌红茶里的糖块。
“那是我最新发明的喝法，怎么样？要试试吗？可惜这个口味还是平平无奇。”
“如果阁下想要尝试刺激性的口味，可以尝试可乐加牛奶。”少年抿了一口滚烫的白开水。
“哦，不错的主意！”青年兴起击掌。
……
三人进行着愉快地交谈，就连少年的同伴们都坐下了。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是完全看不懂的一般吸血鬼内心直白懵懂的感想。
“上级的心思你别猜！！！”这是同样不明白的贵族吸血鬼们内心装懂开脱的矜持。
如果忽略掉之前的一切与现在围观吸血鬼防卫们，你会怀疑这不是在聚集了许多吸血鬼的第三首都里，而是在阿尔卑斯山的山脚下，是团簇着鲜花与吸吮着雪山清甜的、一次友好的户外交谈。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要知道我之前未闻你的大名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呢！”费里德用着惋惜的咏叹调说道。
“我倒是久仰阁下的大名呢？名字只是代号，称呼我为零好了。”
“哈”克鲁鲁放下茶杯，十分感兴趣地问少年“这个总是猥琐的人有什么名声吗?没关系，你尽管说哦。”
“无外乎两种，费里德阁下是个混蛋，费里德阁下是个混蛋。”同一句话他重复了两次。
“哦？”费里德的眼睛射出狐狸般的精光。“真是有趣呢！”
“‘混蛋’？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怎么是两种呢？”克鲁鲁高兴大笑。
“很简单，第一种便是费里德阁下根本不忌讳孩子去给他卖血来用以换取改善生活的用品，但是身为家畜的屈辱却与这压迫背后的‘帮助’感谢交杂成复杂矛盾的心情，所以是混蛋。”黑发少年淡淡地说道。
少女饶有兴致地看了青年一眼，接着问道：
“呵，第二种呢？”
“第二种的话，费里德阁下经常会诱使想要求生的孩子逃走，并‘给予’一定的‘帮助’，之后守株待兔地来一场狩猎。”少年抚摸着茶具上的花纹，直视青年，对女王陛下答道。“给予人希望又把人打入绝望中，这难道不是很混蛋吗？”
人群中的大部分吸血鬼不置可否，而跟随零的那一帮孩子则皆是一脸赞同的神色，对着青年目露忌惮，惟米迦尔的身形微微一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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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红茶加可乐不算多新奇的饮品，不过会有冰红茶的口感，市面上的冰红茶里头就有二氧化碳嘛。不过如果是可乐加牛奶的话就会相当刺激，看网上的图片，可乐会破坏牛奶的结构，牛奶变成可乐中沉淀的沙砾。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做实验，但是别喝，对身体是有害的。
（2）原动漫中，费里德喜欢给予主动给他吸血的孩子逃跑的希望，诱使想要求生的孩子逃走，并‘给予’一定的‘帮助’。可是希望过后是绝望，他乐于在逃跑的出口那儿守株待兔进行围猎。这是他恶劣的兴趣之一。不过如果有看动漫的话会发现，从他的言辞里，费里德的手段是屡见不鲜的。这证明他的手段并不广为人所知，起码在人类孩童中是这样。所以这不会是零从人群中“久仰”下得知的名声。这是一个伏笔。
（3）“零”这个名字不是这个孩子的本名，就像他说的，仅仅是一个称呼和代号。至于真实身份，或者说他是什么人，文中会有伏笔，还是留给读者去猜好了。但身份绝对不会是科学奇幻的。
（4）最后众人反应的那一行原本是没有计划的，可是笔者在书写的过程中不禁想到了《红楼梦》宝玉挨打的一幕，王夫人提到贾珠时，“别人犹可，惟李纨一下间哭出来”的场景。就不自觉地将它添加上了。兴许能让人物更完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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