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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交谈(七)
十二、交谈(七)
那个熊孩子“砰”的一摔,一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站,广场上的气氛忽然间变得很奇怪。
孩子们不知如何是好,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起来了,一些人看着一诚的目光带上了警惕。
“桑菲杰尔先生,他们这是想做什么呢?”安琪儿担忧地问道。
“谜底很快就会揭晓了,”桑菲杰尔盯着人群们,安慰道。“不用担心。”
“我不理解,看样子现在已经有对峙的苗头了,一诚哥哥难道不担心把自己推向众人的对立面吗?”女孩不解。
“请想想看,如果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家伙突然自说自话来管理我们,并且还会打人,甚至打人还非常厉害……”青年没有直接给她解释。
“我会害怕,不想靠近他。那么恐惧对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她蹙了蹙眉。
“真的是没用的吗?”青年继续追问。
“这……”
但还未待少女回答,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怯怯的声响。一个孩子站了出来,走到一诚的面前。
“那个,请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看到终于有人站出来了,黑皮肤的少年调笑道:
“你说是那个,决斗的还是……”
“当当当……当然是关于糖果的,你觉得就就…..就凭我这小身板能干这回事?”
这个怯怯的孩子连忙摆摆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晚上的11点40分了。”
“‘猜’?”
理莎走过来打量了他,这个男孩的身上并没有佩戴任何钟表类的饰物,她十分怀疑。
但是一诚倒是对此不以为意,他扭头面向众人问道:
“他说的是正确的时间吗?”
“显然不是。”
这回人群中走出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文文秀秀的,却丝毫不怕“大厅”中人群投射的目光。他掏出一个怀表,说道:
“现在应当是十一点三十五分。”
眼镜男孩看向那个怯怯的少年,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既无钟表,还说错了”。
看到眼镜的眼神,那个看着怯怯的少年反倒不服气起来了:
“刚才规则只是说了要告诉他时间,可没有说这个时间一定是要正确的哟。”
“白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根本用不着去问‘你是否说的是正确的’,你听人说话的水平有待加强。”眼睛男孩推了推眼睛。
“你…..”
“还有别的回答吗?也许你的手表时间有所不同?”
正在争执的二人听到这句问话,同一时间的将头转向一诚身上,只见他略过二人,再次面向众人。
他为什么还要问呀?
难道我怀表的时间不对?
也许是之前有两个人站出来了,这回,人群中不少人举起手来大声说出现在的时间。
“我的手表显示现在是三十分。”
“不对,应该已经五十分了,我现在好困,平时就是这个时候睡的。”
“是四十分吧,我也这么觉得。”
“应该是三十八分,刚刚说话又过三分钟了,原先是三十五分。”
……
人群又叽叽喳喳起来了,有一些孩子不服气对方报的时间正在吵嘴。
零满意一笑,回到高台。
“各位安静一下。”
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目光瞬间就聚集在一诚身上,大家都想听听他怎么评判。
“各位,是不是每个人报的时间都有点不同?”
是呀,是呀。
不过我才是正确的。
胡说,我才是。
……
“但是各位有没有发现,不论是哪个时间,现在都很晚了,平时我们这个时候应该睡觉了?”
对诶!好困呀。
平时都睡觉了。
孩子们意识起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一些年幼更是已经摇摇欲坠了。
“我们都很想回去休息了,对吗?”
对!
孩子们点头!
“为了尽快休息,我们应当尽快完成对我们的身体检查,对吗?”
对呀!
“如果不尽快完成,我们就要在这儿继续纠缠下去了。”
对呀!
“所以各位,现在、立刻在你们的四周找绑着红丝带的人,以每七人组成一个小组,红丝带的小组长会告诉带领你们集合、排队、做好身体检查,快快快,我们都需要休息。”
对!
不自知被诱导的孩子们立刻行动起来了,分别去找红丝带的人,聚集在他们身边,而一诚的伙伴们也积极扬起自己的带子。少部分孩子感觉这话说的怪怪的,但当看见绝大部分人行动起来时,毫无疑问从众心理占了上风。
。“这边,这边……”
“我们还差一个人组成一组。”
“请按身高的低到高排好,大孩子劳烦照顾一下小孩子。”
……
“喂,快过来,你看其他人都过来了,恰好我这儿还差一个。”
一个孩子孤僻地站在一旁,听到了叫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慢走过去了。
……
眼睛男孩和看上去怯怯的男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人群迅速的集结起来,在他们的小队长带领下,仿佛约定好了似的,有计划地在高台前排列成一个又一个方阵,面向一诚。
眼镜观察到,也许是大家都在一起的缘故,也许是方阵中有方圆的缘故,也许是那些红丝带的小队长严正以待的缘故……就连最漫不经心的人都收敛了几分吊了郎当,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
“好啦,起来吧,地上凉。”
一诚把刚刚一直躺在的地下的魁梧的男孩拉了起来。
这个魁梧的大个子有点窘,不停地搓揉自己的衣服,支支吾吾。
黑皮肤少年好脾气地笑了笑,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指着人群说:
“你还是先过去吧,若真有机会我们一起比划比划。”
“别别别,实在不好意思。”
他羞赧地摆了摆手,溜回人群中。
“至于二位。”一诚转头望向刚刚回答得两位少年,拿出了两块糖果。“出色的回答,非常感谢!”
两位少年对看了一眼,皆是同时撇头,“哼”!
“我认为你根本不应该把现在这么珍稀的物资给他,连手表都没有就敢随口胡诌。”
“不好意思,我才认为糖果不应该给你,规则又没说说出的时间必须是对的,我还是第一个说的呢!”
“其实没什么关系啦。”
一诚打着圆场。
“怎么可能没关系呀,到底谁的答案是对的呀。”
双方异口同声。
“冷静一点吧,其实两个都是对的。”
“哈?”
“其实他根本没想要正确的答案。”
理莎缓缓走来。
“没错,因为答案本身不重要,让大伙儿参与起来才是我的目的。”
他看向那些配合着排队,接受小队长指挥的群众。
眼镜见此若有所思。
“不过我非常惊讶。”他先望向原本那个怯怯的少年。“你说得不错,规则没有限制,但不意味着人人都能想到。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你没有手表,但说的时间居然是对的。”
“等等……”
只见理莎掏出了一只手表说道:
“刚刚他报时间的时候的确是十一点四十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或许是一种天赋!很棒的时间感。”
“怎么不可能这只手表的时间是错的呢。”
戴眼镜的少年相当不服气。
“不,不会,为这只表调时间是个不允许自己出错的完美主义者,你能想象一个人为校准一只表而花费了二个小时吗?”理莎说。
“而且你的怀表是样式非常老旧的机械表,需手动上链,准确度不及石英表。”
“至于你,”一诚转向眼镜。“我很高兴你是出于实证告诉我的答案,并且能勇敢为了不让错误的答案误导众人接受现场目光的洗礼。”
“这应该是起码的。”眼镜少年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耳尖微微发红。
“衷心感谢,两位帮了我大忙!”
一诚诚恳地鞠躬。
“不,实在是过誉了。”
“我觉得我没干什么呀。”
二人感觉实在受不起。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两位能否再帮我一个忙?”
“当然!”
二人立刻答应了。
“难以想象的成长。”桑菲杰尔禁不住地鼓起了掌。“不由感慨,这个孩子鲁莽而幼稚的挑衅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罢了。”
“好厉害!”安琪儿也赞叹着。
但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看过,少女的头缓缓低下,心中涌起一阵沮丧。
他们一起号召、组织、管理、行动,她却只能像现在这样,站在目之所及的远处,但无法参与。
“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会如此的沮丧。”忽然一个声音从头上传来,青年宽大的手掌抚摸女孩的头,让安琪儿有一种父亲的错感。
“我为我只能呆在这儿感到羞耻,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女孩的声音夹杂着失望与渴求。
“如果你真的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那么恐怕你不应拿多余的时间去惋惜。我相信你的哥哥和他的伙伴们不会肆意剥夺他人参与的资格,在一个人本身就拥有强烈的活动参与意愿下。也许,更为可能的,是目前的你不具备参与的资格。要知道在你为此而失望时,有人正拿着这失望的时间去学习、思考。你看……”
一诚跟方才站出来的两人笑着继续说了一番话后,其中一个男孩神情上跃跃欲试,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孩脸则“嘭”的红了起来。
跃跃欲试的少年将它的战利品抛向半空,让糖果呈抛物线投掷进他的大嘴巴里,纵享那美好的滋味。大声叫喊着扑向人群。
“哈哈,我拿到糖了,好甜!”
而戴眼镜的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如壮士一去不复还般,用僵硬抽搐的微笑向人群中的孩子宣告糖果的甜美。
于是两人成功收获众人白眼多枚,在根本停不下来的哄笑中快速地钻回人群里,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这是学习吗?他们看来仅仅是答应一诚哥哥的要求而已呀?”
“再看看!”
她的目光继续跟随二人,只见因为二人那一顿白痴幼稚的举动后,回到人群中的他们被周围的孩子亲昵地招呼着,其中应该有许多之前不认识的孩子吧,他看见他们正频繁地相互介绍着,微微鞠躬致礼或握手。
方阵的集结在负责的小组长的带领下很快集结完毕,每个方阵都由十二组七人小组组成,而每个小组的组长又从其中推举出合适的组长当方阵的指挥员。指挥员要求方阵人员报数,并统计相应的人数向一诚汇报。之后以方阵为代表,方阵小组为序,依次到各医生面前进行身体的诊察。医生都是人类,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他们当看在整齐划一的队伍依序前来诊察时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一切都快速、有序、高效,诊察过后的小组陆陆续续回去休息了。未轮到自己检查的方阵听从指令坐在地上。不少人在等待中昏昏欲睡,而那两人的举动也在这样的人群中犹为出众。
眼镜男孩的眼中没有丝毫睡意,相反还放着光,仔细地打量四周,许是没有纸笔,他一直用手指在地上圈画着什么,不时将目光投向一诚。而另一位少年则正兴高采烈地与一些年纪较大的孩子说话,不顾他人想要昏睡的心情而死乞白赖地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脸上的虚心诚恳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他们……他们在……”
女孩望向身边的青年。
青年笑着继续说道:
“怎样?”
“他们在做的事,就是学习吗?”
女孩并不服气。
“一个在通过观察环境获取信息,另一位则是通过交谈获取相应的信息。”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学习不止于纸上,还在于生活中的实践。”
“没错,既如此,如果我要提升自我的话,那么难道哥哥他们不应该给我提供相应的参与机会吗?”她的眼里漫着委屈不解。“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可他们三番两次地说着抱歉。”
桑菲杰尔一怔。
“先生,看似他们没参与,实则他们已经参与其中,他们是群众的一份子,而我,恐怕很多时候连被引导的群众都不是。”
“根本不是这个原因的,不是……”她的眼眶中盈满了泪,顺着颊儿缓缓流下。“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仅仅是一个旁观者。”
青年慌忙蹲下来,拿出手帕,为女孩拭泪。
“抱歉,这是怎么了,我无意让你哭泣。”
“其实,那仅仅只是我一厢情愿地猜测罢了,说起来,我也不是参与者,我根本就没有立场去评判这些,是我逾矩了。”
青年边拭着泪,边苦笑着检讨自己。
“这是没有完好地基于事实进行评判,如此一来推理得出的结果就是失实的,是不可信的,所以请别在意,实在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
他诚恳地反省自己。
“也许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哥哥,毕竟比起我,零要更有发言权。”
我早已问过了......
“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哥哥。”女孩请求。
“不行!”声音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我也可以帮上忙的,力所能及,我会尽力做好。”她恳求。
“不行!”声音毫不留情。
“难道是担心我?”她试探。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有那种不必要的情绪。”声音冷酷。
“可是我担心。真是的,我受够了!我总是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这总能让我不安。而你总是不让我参与其中,我会保证我一定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可是你还是这样,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咆哮、哭泣。
“安琪儿……”声音踌躇。
“叫我真正的名字,我是你的妹妹呀!”她打断。
“对不起,我不能!”
少年走上前去为女孩拭泪,抱歉但坚定地答道。
“可我是你的亲人。”
女孩啜泣。
“但不是我的朋友,安琪儿,这儿不是家,是战场。”
少年反驳。
“哥哥,我实在无法理解!”
女孩疲倦地闭上了眼。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参与的缘故,能力的不足可以通过不断提升自我来弥补,但初始便错误的认知会在行动中害了自己与他人。”
他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可是…….
“每次都说着这些深奥的话,我不明白……给我解释一下可以吗?哥!”
“有些事再怎么解释你可能现在也会无法理解,时候到了,你自会明白的。一棵树当在合适的季节发芽、繁叶、开花、结果,除非遭受了变故,它无法再被单纯当作一棵普通的树对待,但那对于树而言是一种不幸。”
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但是转瞬离去,抛下了她。
为什么不好好和我说呢?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明白?
是因为你不屑于对我解释吗?
那逐渐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埋没于阴影中,与她的世界隔绝起来,成为了她的梦靥。她觉得心在抽搐,呼吸困难,脑中一片混乱,紧接着便眼前一黑,
“安琪儿!”
缓缓倒下。
米迦尔的房间处,房间的主人正在休息。朴素装扮的房间里,黑发少年运用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四周,桌上凌乱的书本、墨水、羽毛笔、未上锁的抽屉、已经打开了的衣柜……他走近书桌,“十分不礼貌”地缓缓打开其中一个抽屉,一个相架静静地躺在那儿。那是一幅照片,美丽葱郁的圣诞树,各式各样的饰品装点着房间,带着礼帽的孩子欢快地笑着,一个黑发的男孩被一个金发的男孩拉着手站在正中间,金发的男孩笑得满足,而黑发的男孩有些傲娇的不自在。但满屋的温馨隔着照片要满溢出来,仿佛要填满现在冷清的房子。
他看向正在熟睡的米迦尔,只见他在梦中呢喃着不知名的名字,脸上挂着微笑。
但正当他打算把相架放回去时,眼睛在一刹那接触到相架架隙间的一抹暗黄——这可不像照片。
他利落地拆开、拿出、舒展、平铺——这是一幅地图,沾染了血迹的地图。
少年一怔,紧接着高兴地上扬嘴角——意外之喜!
他迅速的浏览。就在这时,轻轻地敲门声响起。少年十分疑惑。打开门,只见一个捧着餐盘的孩子,上面摆满了属于人类的饮食,以及……一张便条。
他打开看了看,皱了眉,很快地从房间中拿出羽毛笔,在便条上书写了回复,同时对送餐的孩子叮嘱道:
“把便条传送回去,同时告诉一诚与理莎,我不希望他们那么轻易就被干扰了。接下来的话我想他们会帮我转告桑菲杰尔的了。”
他接过餐盘,转身回屋,将羽毛笔放好,把地图放回相架中,合上了抽屉,将餐盘放在床头旁的书桌上,靠近熟睡的米迦尔,听清了那一系列的呢喃
“优、茜……”
察觉到有人靠近,米迦尔一把抓住了零的手腕。
“优,别走。”
少年毫不在意地顺势坐在他的身边,重新翻阅起之前扔在床头的几本书,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他说道:
“说起来,米迦尔先生,我从未说过我的伙伴们是我的家人吧……”
“战争总是伴随着家庭的破碎……战场上只有敌人与朋友之分……也从不论你是强弱、健残还是妇孺。”
“这儿是战场……”
“恐怕这是我与你最大的区别吧。”
他望向漆黑的窗外。
“当当当”,“当当当”,午夜的钟声回响着整座城市。
少年掏出了怀表。
“还有一个半小时。”
同一时刻,克鲁鲁从埋首的笔记中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午夜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应侍艾比答道:“是大人太专心了。”
她看向房间的时钟,微微一笑:
“还有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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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交谈”系列章节结束,接下来将开启“探访”系列的章节。
(2)安琪儿是接下来十分重要的角色,虽然她的出场不怎么讨喜,但事实上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十二岁孩子的心理状态,不能过分苛求。
(3)不知道读者们有没有看明白一诚在这两章中的组织策划,先是调动参与的积极性,威慑,诱导,然后重在基层,基层进行组织引导,基层集中,达到组织统筹的目的,进行更为高效有序的运作,进行诊治。
(4)安琪儿目前被揭示的问题:
不像哥哥,虽然轮廓与哥哥是有五分相似;
无法参与零的小伙伴的组织中;
哥哥不叫她真正的名字。
(5)桑菲杰尔真的不会哄孩子(⊙﹏⊙)b,且犯了家长们总容易犯的错误——自以为是的说教。
(6)“一棵树当在合适的季节发芽、繁叶、开花、结果,除非遭受了变故,它无法再被单纯当作一棵普通的树对待,但那对于树而言是一种不幸”,万物的生长是有它的自然规律的,人的成长也不例外,除非它自身的属性变了,拥有了新的生长规律。
零本身就不是普通人,他拥有着特殊的生理状况与心理状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聚集在他身边的人不大可能是普通的孩子,很可能在生理或心理上都存在一定的特殊性(人类合理范畴内的特殊)。在大灾难的背景下,作为一个绝大部分大人死去,留下许多孩子的世界,孩子们经历这一切中必然会经受一个精神奇点。从这个奇点开始,活下来的孩子与过去的人类将存在新的分别,不可用过去的的眼光看待这些新人类。当然这种事的作用影响到底有多大也是因人而异。
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不要违反相应的生长规律,一旦违反的话,副作用也很明显,一如市面上的反季节蔬菜、现在孩子的过分早熟问题。所以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这不是安琪儿你现在能懂得、能去参与的事情,如果强硬的让她为此而成长将是一种“揠苗助长”的行为,不知道她能否承受得了。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而我们却不再是一课普通的树了,我们的经历造就了我们。(当然也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
(7)在零的心里,他对目前环境的认知判断是“战场”,所以就正如他所说的
“战争总是伴随着家庭的破碎……战场上只有敌人与朋友之分……也从不论你是强弱、健残还是妇孺。”
而安琪儿是亲人却不是朋友(目前还无法成为朋友)。
(8)这章是目前更新以来字数最多的一章,好累,而且接下来的安琪儿这个角色相当难掌握。天气一热,身体变差了,写这章的时候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