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花革命

作者:木兰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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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昔佳人笑


      ------上部:血祭如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神话时代,人间过着混乱的生活,人类,天神,巨龙是生活在一起的,所以总是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
      天空中时常有十个太阳出现,灼烧大地。时常巨龙横生,破坏田间食人无数。也有银河决堤,吞噬世间一切万物,生灵涂炭,幸存者不过百人。还有天神肆意运用法术亵渎,玩弄凡人,凡人也不过是他们的牲口而已。
      然而,也有人杰出现阻止浩劫,后裔拉弓射下九日拯救大地。大禹博览群书,运用地祖万年精华铸造陨铁阻挡银河决堤。可是,当时巨龙和天神还是破坏这人间的秩序。
      有个人类养大的孩子,他是天神和巨龙的孩子,叫刑天。他看到养父母即亲朋终日受到欺凌和迫害,他便挥杆而起,驯服百龙,团结人民,乘龙而上攻打云宫众神,那场战争长达百日,异常惨烈,最终云宫坍塌,天神们也被流放为凡人,刑天以死下起诅咒,将百龙和自己运用社稷之力封印在即墨山底三千里下,永诀尘世,从此,人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若有人还会看到龙,那么恭喜,刑天皇陵就在附近。
      10年前,
      中州城外,郊外繁星满天,萤火乱舞,蛐蛐争鸣,歌唱未知寂寞的深夜。
      呱呱叫的蛙池,走出一发髻深黑,扎双马尾的女孩,眼睑下有颗美人痣,她很喜欢笑,笑起来酒窝可爱极了,她提起裙摆,跌跌撞撞跑着,身材很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似得,但奔跑的样子很倔强。
      她轻打了个喷嚏,然后吻了一下我的脸颊,妙眸闪动。
      我道:“喂,干嘛老占我便宜,你如此没教养,你爹娘知道么”她在家人亲朋眼中是乖乖,但在我面前却是个疯丫头。
      “哼,我之刁,家父已知”听到这话我皱眉,她话锋一转,道:“喂,发什么呆呢”
      “忙着思考家父教我的四书五经呢。这可能么,我只是单纯不想说话而已”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只是仰望星空。
      “听闻发呆即是思春,莫不是发愁,长大找不到新娘子不成?”
      这个上穿翠绿双短衣袖,下穿洁白长裙,披嫩黄对襟长衫的小丫头便是是我的青梅竹马,她的名字叫。
      “赵婵娟,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好不好,你应该担心的是你,你这样的野丫头长大是没人娶的”
      我悠然说完,欣赏她嘟起小嘴撒娇,踢打我时的可爱表情。
      美女和丑女都会发脾气,相反美女发脾气的样子很好看,所以找配偶还得要娶俏女的。
      婵娟没打我,却撇嘴,低下身跟小草过不去,纤手一挥,四叶草拔起,掷飞,飘远。
      “暴躁的阿萧啊,你难道认为我真的嫁不出去嘛?我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然后她似女鬼般幽怨,道:“你说的难道是真的么?”
      我笑了笑,这个傻孩子把玩笑话当真了,我道:“傻孩子,我们家婵娟如此可爱,怎么会没人娶呢?除非瞎了眼”我想说只有瞎眼的人才不会娶婵娟的,却一时紧张口误。
      婵娟瓮声瓮气道:“哼,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瞎了眼的人才娶我!”
      “不是的,丫头,我想说的是,不娶你的人一定是瞎子”
      “你这笨蛋啊,你有时候得练习下措辞了,嘴巴笨的人不太讨女孩子喜欢”
      “奥,这样啊,可是你喜欢就行”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哼——可万一到时候,我真的嫁不出去,你说怎么办”‘你说’二字语气加重十倍。
      “哈哈,万一全天下的人都不娶你,会有人娶你的”我嘴里咬着一根稻草,玩味的说道。
      “那个人会是谁呢,不会是你吧”赵婵娟慢慢瞪大了眼睛,假装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从背后踹着我的屁股,说着“我就知道你会说这话”
      “除我之外,还会有谁呢——算我倒霉呗”我抱着头缩成一团,在她的攻势下,我只好使出‘玄武式’抵御她的攻击。
      突然,打在我身上的小拳头消失了,她抿着嘴笑道:“哼,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阿萧一言,四十条马也难追”她突然跳起,一把搂住我的脖子‘锁喉’,将我扑倒在地,窒息,温暖的感觉从胸口热到脖子。
      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时刻,这一刻的温馨让人着迷。
      “咳咳,轻点,马不是论条的,应该是一匹马,笨蛋”我的食指在她额上弹了个‘栗子’。
      咚,她的脑袋怎么是空的?被弹了个大栗子的朋友,气得瞪着大眼睛,我本以为又要遭受‘攻击’的时候,她突然扑哧笑了。
      “傻阿萧啊,我不管马有几条,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新娘子了”怀中的她攻势继续加强,呼出的热气近在咫尺,我没想我的一句话能让她如此欢喜。
      听闻一个壮士说过,只要一个女孩子喜欢你,就算你端坐着只放屁不说话,她也会笑的。
      我时常有反悔的时候,这时候便是好机会,我道:“不是吧,我说的是全天的男人都不娶,我才…呜呜”突然,我的嘴唇被一片薄而凉的东西堵住了。聪明人都明白,此刻春宵一刻值千金。
      片刻后,婵娟红的小脸,假装试探问道:“丫头问你,傻蛋刚才说的话不会又是假话吧?”
      我沉默不语,我知道她想听我‘该说的话’,于是道:
      “当然算话了,星星代表我的心”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向着苍穹和繁星握拳发誓,可惜一颗流星陨落了,星坠落,大凶之兆。
      婵娟一笑道:“但是,此刻我又不想嫁给你了,我已经把你给休了”她眨着眼看着我,往我额头弹了个大栗子,咚~~~
      “什么,嫁给我的是你,休我的也是你,婵娟好狡猾——”我对着天空无奈的大喊。
      此时,婵娟的背影分外鲜艳,她道:“女孩如果太容易让情人得到,那多廉价啊,以我的价值,最起码让你追十年”
      我忍不住道:“十年?做梦吧你,谁说要追你了,不要那么自作多情好不好”
      “不理你了,看星星,看月亮,也不想看到阿萧的臭马脸”我摸了摸自己脸,还好不是马脸。
      赵婵娟不知何时爬到一颗月桂树上,坐在最牢固的树干上哼着童谣。
      遥望月下佳人,她与月桂树似在天际,在月中摇曳,唯美的遥不可及。宛如寒宫的嫦娥,跌跌撞撞流离人间,她的笑容,如苍穹流星闪耀一闪即逝。
      但在我的记忆中,这瞬间是一瞬间,却也是永恒。
      这时,婵娟道:“阿萧,你猜天空的星星灿烂,还是中州城的灯火辉煌呢”
      “当然是中州城的烟花最美”
      “哪里有什么烟花呢”奇怪的是婵娟刚一说完,整张脸僵住了,中州城的夜空绽放一朵朵花火。“阿萧,你的预感真准啊…”
      此时她的脸又僵住了,她看到的是,我在树下已规规矩矩的站着,拿着一朵粉红的蔷薇大喊:“婵娟,嫁给我吧,就算今生来世,海枯石烂,无论因果业报,纵有千百轮回,我的爱也如天边的繁星永不坠落”此刻天边群星陨落。
      “好!那就,嫁给你吧”婵娟爽快道,一下从树上跳下,正好骑在我的脖子上,这丫头的爽快的有些接近豪放。然后,婵娟把红花插在发髻里,要开口但有噎了回去,犹豫着,最后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在迷雾深林,有一条快死掉的龙呢,听闻它是吃掉了四十条剧毒巨蟒才这样的。”凄凉的原野让秘密更加神秘,赵婵娟浓黑的发髻在月色下发亮,如招魂幡般勾魂。“你相信么——”婵娟故意压低了声音。
      我道:“看到之后,我才相信”她的眸子立刻比平时闪亮十倍。
      我们边说着,周围的光景在飞,我们穿过没过马蹄的小溪,走过颤巍巍的独木桥,穿过茂密的红枫树林,爬上高耸入云即墨山,攀爬过悬崖上一排排凌云于半空的栈桥,在绝壁摇摇欲坠,颤动。
      “丫头,这真的是去看龙么?”
      “当然是去地府了”听后,我有些后怕起来,莫不会真的去地狱吧。当掉以轻心的时候很容易出现意外,这时,我双手一滑,跌落栈桥,跌落无底的深渊。
      “啊——我真的在飞真的要去地府哎——”我重心后仰,掉下悬崖在自由落体,任凭风在耳边咆哮。
      啪,一双柔软的纤手抓住了我,道:“别想太多,集中精神”集中精神有什么用,我望了一眼脚下深不见的黑暗,后背一身热汗,风一吹便成冷汗。
      忘了有多久,或长或短,婵娟开始坚持不住,白藕般的纤手在颤抖。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道:“丫…丫头,放开我,不然你也会没命的。”空旷绝壁,山间云里回响‘你也会,没命的,没命的’
      婵娟道:“傻蛋,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长大了做寡妇”豆大的水珠从她鼻尖滑落到我的嘴唇上,甘甜。
      我笑了笑,我很奇怪当时为什么要笑:“我死了,你就原路折回,好好睡一觉就全忘了”
      婵娟道:“如果你死掉,你的冤魂一定会来找我的,我一定会做噩梦的,所以一定不会睡着的”
      “好吧,为了做个好梦,一定不要放…手…”
      婵娟的手开始抽离,道:“你…你万一死了,我就去当尼姑,这样你就算晚上来找我,我也不怕你…”没想到这时候,她居然可以开玩笑。
      “你剃光了头发一定很难看,还…还是让我死了吧,我发誓不找你”婵娟的手因汗水变的湿滑,汗水顺流滴到我的鼻孔里,咸咸的,是泪。
      从那一刻我知道了,美女哭泣的时也很可爱。纵有千山阻挡,女子的眼泪也能让其融化,哪怕是男人坚硬胸膛,坚硬的热心,也不能抵御。
      就在我坚持不住要放弃的时候,却被奇迹般拉了上来,她气喘吁吁道:“其实,一开始我就可以拉你上来,只是你说的话让我不开心,所以让你在下面多呆一会”赵吹牛不光吹牛厉害,而且撒谎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休息片刻后,婵娟的小手再次牵着我的手狂奔,经过一盏茶的时辰,就在她说:“看,那是什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树林旁的狭窄吊桥,吊桥那头似乎就是黑黝黝的洞口,穴口内似乎是神秘的洞穴。
      洞穴入口弥漫碧粼粼的鬼火,千疮百孔的石门上挂满符咒和铁索。
      接着,洞口里徐徐走出一青衣道人,他童颜鹤发,手中拿着黎木拐杖,道:“姑娘,我记得你已看过一次龙了”婵娟道:“可是,我却没有看到过你”
      “只有在灾祸来临前,我才会现身”道人道:“在下南华老仙,奉劝两位莫要进去观龙,那龙已吞噬四十条巨型毒蛇,死亡时也怨气很深,两位若要前去恐怕要灾祸缠身”他未说完的时候,我俩早已进洞了。
      洞穴里传出一声声怨恨的咆哮,只见黑暗中两盏巨大灯笼闪烁(那一定是龙的眼睛吧),狂风自洞内飞出,夹杂干枯暗淡的鳞片,待走进时,天崩地裂,天昏地暗,四十道黑气迎面冲出!耳边响起道人话语:“龙已归天,怨气已泄,奉劝两位早点出来吧,以免有更大的灾祸上身!”
      婵娟却对我说:“听说过刑天皇陵么?听闻龙出现的地方就有他的墓穴”
      我低声道:“听祖爷爷的祖爷爷说过,奇怪的是讲完便断气了。那的城门前有片汪洋,俱是金砖银花。只要驶出草纸做的小舟,便可翱翔过金山银海直达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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