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4]
　　凉爽的微风吹过，在一片树阴下，毅浓一人坐在飘荡着几片枯叶的河水边。
　　‘哥哥，毅浓哥哥……！’一个孩子幼嫩的欢笑声回荡在他耳边。
　　“抒珏……！”毅浓轻唤着弟弟的名字陷入回忆之中……
　　在一幢平常的百姓的屋子里不时传出殴打声、器具的破碎声和女人的咒骂声。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怪物，我为什么会生下你，你肯定不是我儿子，你是妖怪的孩子，是怪物……”屋内女人不停的殴打咒骂着蜷缩在墙角的一个幼小的男孩。
　　然而，孩子丝毫不哭不闹也不求饶，只是不断承受着母亲硬加给他的侮辱与伤痛，孩子的身上已是新伤旧伤遍布全身。
　　女人打累了便跪倒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你这怪物，都是因为你他才抛弃了我们，他无法忍受有一个能控制风的怪儿子，如果没有你就好了，你死了该多好，”
　　母亲的话一层层的压在孩子身上，但伤痕累累的他只是麻木的望着已经精神混乱的母亲，似乎再怎么咒骂他、侮辱他、殴打他他都已经不在乎没感觉了一样。
　　“为什么是我，抛弃我们的不是爹爹吗！一切都是爹的错不是吗？”孩子只是冷淡的像是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你给我闭嘴！”女人突然猛的起身狠狠扫来一个巴掌，孩子重重的摔在墙角，“不是的，他是爱我的，他抛弃我完全是因为你，我那么爱他，他……他一定……他一定还爱着我，他曾经说过会伴我一身一世，他是爱我的呀……。”女人睁大着恐怖的流满泪和血丝的双眼勾起心寒的笑嘴自言自语。
　　孩子的嘴角流着血丝倒在墙角无法动檀只是冷冷的望着悲哀欲绝近似疯狂的母亲……
　　孩子一人落魄的走在街道上，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斜视他，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娘，你看那个人！”一个年幼的孩子无知的拉着自己的母亲指着。
　　“玲玲！别看，那是个怪物。”母亲刚说完那孩子的眼神立刻与其他行人一样。
　　他只是懒懒的转头望了一眼那对走远的母女。‘玲玲’呵，我的名字又是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是……毅……毅浓，呵呵，记起来又怎样，不会再有人叫我的名字了，我的名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十二岁的毅浓独自一人来到村外的河边，清澈的河面上游荡着几只孤独的鹅。
　　毅浓看着河边春天新生的桃花眼神不由忧伤起来，他抬起双手，接着自他的手中卷起一阵轻风慢慢扩散到桃树抚动起一片飘满花瓣的美景。毅浓柔情的望着这美景，这唯一还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的力量。
　　“啊！”
　　毅浓突然听到一声轻叫，寻声望去，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男孩。男孩的额间明显的长着一颗红色的痣，他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哑口无言，毅浓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尖叫妖怪啊、救命啊之类的话而逃之夭夭。
　　“哇！好漂亮，这是你弄的吗！？”出乎意料的，那孩子露出喜出望外的笑脸，毅浓则为之一震。
　　孩子不加犹豫的幸喜的向毅浓跑来，“哇，这里看更漂亮，这真的是你弄的吗？！”
　　“啊……是……是的……！”毅浓流下一滴冷汗。
　　“是吗！你真的好厉害！”天真无邪且充满欣喜和崇拜的目光，毅浓真正的呆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目光，至少从来没人这样看过他。渐渐的，风停了下来，毅浓沉闷的低下了头。
　　“咦？！怎么了，你不高兴吗？还是不舒服？”那孩子相当担心的问向毅浓。
　　从没被人这么关爱过，毅浓不禁激动的发抖，“你喜欢这力量吗！？”毅浓悲哀的望着他。
　　“恩，很喜欢。我真希望我也能有这种力量。”又是天真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毅浓欣慰的问向他。
　　“向抒珏，哥哥你呢？”
　　姓向！？毅浓又是一震，“……毅……毅浓，向毅浓。”
　　“啊，我们是同姓，那我可以叫你毅浓哥哥吗？你就做我的哥哥吧，好吗？”那幼嫩的天真的笑容似乎让毅浓遗忘了世间一切的罪恶与苦痛一样。
　　“好吧！那么……，”毅浓温柔的轻抚起孩子幼嫩的脸庞，“今后我的力量只为你一人存在！”……
　　然而在这个镇上姓向的人屈指可数，不久后毅浓便发现抒珏的父亲就是抛弃他的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不管抒珏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或是其他任何人他都已经不在乎了，毅浓已经决定今后会一直守护这个孩子，他这原本已毫无意义的力量和生命今后只为了抒珏而存在……
　　“毅浓！”
　　毅浓突然被一声轻唤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寻声望去，在不远处的树下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抒珏！”毅浓突然激动得全身颤抖直跳起身。
　　“啊！？毅浓……？”树下的焰丸相当震惊。
　　毅浓这才注意到是自己看花了眼,在短暂的短路之后又略显出一丝失望，“是焰丸啊，对不起，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不要紧吧，你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焰丸的脸相当担忧，不知不觉便与当时的抒珏重叠在一起,让毅浓莫明的吃了一惊。
　　“不要紧，我只是刚刚睡醒。”毅浓又露出了和谐的微笑。
　　“那个……你这几天都不在神教内，是教主叫你去办事了吗？”焰丸显的相当寂寞，爷爷刚去世，他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除了毅浓。
　　“不，我只是在找一个人。”
　　“找人！？”
　　“不谈这个了，爷爷的葬礼不是在今晚吗，所以我回来了。”毅浓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急着赶回来参加火之天尊的葬礼，但是他就是放不下一个人哭泣的焰丸。
　　“对了，你还要去准备葬礼的预前工作，先回去吧，我马上就来帮忙。”毅浓又是微笑着摸着焰丸的头。
　　“好。”焰丸快乐的转身离去。
　　当焰丸刚走远毅浓的双眼便冷冷的扫向河面，紧接着平静的湖面上猛的炸起两根巨型水柱。
　　毅浓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散落的水柱冷笑起来，“我就觉得哪里有什么视线，原来是以水为媒介在监视我，哼，水之天尊，你似乎太小看和你同为四大天尊的人了！”

　　“啊！”日焰窥视别人的水面上突然升起两根水柱，她惊吓的退后轻叫起来。
　　“哼，被发现了。”日焰狠狠的咬着下唇。
　　动荡的水面渐渐平息了，水面上出现了一个森林的画面，但无论如何都看不到森林的深处，“月吻姐姐……。”看着这样的画面日焰的双眼显得相当悲哀，他紧握住颤抖的双手，“什么双龙神教，什么四大天尊，我们只不过是这些泪珠的傀儡。被泪珠选中的人就不得不成为天尊，和泪珠合为一体的天尊根本就是神教的工具，每一任的天尊都会本能的收养下任天尊也都是泪珠的力量在操纵，在这神教内根本不允许有任何感情，月吻姐姐被封应起来也全都是这该死的神教害的。”日焰越说越激动，不禁全身颤动起来，“哼，双龙神教只不过是聚集一切仇恨与怨念的地方，”日焰又将视线移向水面，初晴痛苦挣扎的表情出现在水面上，日焰冰冷而又无奈的道：“这位少女也将要成为神教的牺牲品了吧！”

　　初晴一人混混愕愕的走在院子里，她遥遥晃晃的不时撑住自己的头，眼睛也总是情不自禁的合起来。
　　“初晴！”经过的伊樊看到了不禁担忧的向她跑来。
　　“啊？！是伊樊啊。”惶惶忽忽的初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你不舒服吗初晴，怎么走路遥遥晃晃的？”
　　“不要紧啦，我只是很困而已。”
　　“怎么，没睡好吗？”伊樊扶住几乎站不稳的初晴。
　　“不，只是最近总觉得很累，好像……快要撑不住了……似的……。”说着初晴谜谜忽忽的重心不稳倒下。
　　“初晴！？”伊樊紧张的抱住了昏睡的初晴
　　……
　　倪缙由于自己的气运疗法伤势已无大碍，他想出门散散步，但刚出房门就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眼看撞到他的伊樊快要摔倒倪缙赶紧扶住了他。
　　“怎么了，伊樊，这么急匆匆的跑来。”
　　“缙，”伊樊气喘吁吁的道，“是初晴……初晴她……突然倒地不醒了！”
　　“什么！”
　　……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初晴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她不停的挣扎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缙在一边替她把脉，而伊樊则焦急的等候着。
　　这不是普通的高烧，难道初晴真的已经不行了吗？倪缙紧皱双眉。
　　“缙，初晴她到底……。”伊樊焦躁的问向缙。
　　看着如此不安的伊樊缙实在有些不忍，他更不想让伊樊知道初晴的近况和遭遇，因此缙撒了谎，“放心吧，只是发高烧，喝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伊樊又惭愧懊悔的低下头，“我总是什么忙都帮不上，总是一点用都没有，那时我明明在她身边却什么都做不到，落不是遇到缙的话，我……。”伊樊实在懊恼自己的无能。
　　倪缙柔柔的将伊樊低着的头拉进怀中，“你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没用，你不是一直都很努力吗！”
　　“缙！”
　　“相信自己，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做到。”
　　缙又托起伊樊的下颚，“如果是初晴也一定会这么说，别再难过了。”
　　“恩！”伊樊坚毅的点了一下头又将视线移向初晴，“我一定会保护初晴。”

　　谜谜忽忽中，初晴感觉正在向下沉去，沉入深不可测的黑暗深处。
　　“爹，你在哪里？爹爹？”
　　初晴的意识渐渐清晰时自己正躲在自家屋子昏暗的门后，而自己是一个五岁小孩的样子。
　　“这么小个丫头要这么贵？”初晴看见门外有一个娇艳的女人，身上还散发着刺鼻晕旋而浓艳的香味。
　　“我女儿虽然小但长的很不错，将来一定是个美女。”站在女人身前与她交谈的是初晴的父亲。
　　“样子倒是不错，但我要把她养大才能用，二十两已经很便宜你了。”
　　“不要紧，那之前你可以让她干活，她娘刚生下她就死掉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养得活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让我卖个好价钱……。”
　　“什么，爹爹要……把我卖了！”幼小的初晴不敢置信的冲出门外。
　　不，我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卖了我呀，爹爹？！暴风雨不断的打在单薄又娇弱的初晴身上，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初晴无力的倒在大街上的淤泥中任由雨水击打，湿透而又沾满泥的脸上已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或许就这样死在这里会比较好些。“娘……，你在那里，为什么要丢下我？”初晴呼唤着在天国从未见过面的母亲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人接近，初晴用最后一点力气想看清来了什么人，却只是在谜谜忽忽中看到一个美丽的犹如天仙般的白色人影……
　　“啊，你醒了吗！”初晴麻木的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温柔的高贵女子。
　　“……娘。”还在朦胧中的初晴睁开悲哀的双眼呼唤着母亲。
　　高贵女子立时一呆，接着慢慢坐到床边从胸前拿出一条纯白的丝绢如同母亲般温柔的擦拭着初晴额上的汗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
　　憔悴的初晴双眼滑下泪水，“我……没有家！”
　　女子怜悯的将她轻轻揉在怀中用如同母亲般温柔的言语道：“你只有一个人吗？一定很孤独吧，不介意的话我来做你的娘亲吧！”
　　初晴睁大幼嫩吃惊的双眼，“我的……娘亲……！？”
　　“恩，我叫穆雪桐，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了，”雪桐笑得极其温柔，接着又露出幸福的笑容，“我曾经对已过世的丈夫说过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叫缙是女孩就叫初晴，我就叫你初晴吧。”
　　“你丈夫已经……！”初晴皱起双眉。
　　雪桐又笑得极其柔美，“我答应过他会为了他幸福的活下去，而且他为我留下了缙，因为还有缙在身边所以我有希望，我活的很幸福！”
　　初晴呆了良久才微微颤动嘴唇，“……娘。”
　　“恩。”雪桐将初晴揉得更紧，“放心吧，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会陪伴着你。”
　　“娘！娘！娘！”过度的温暖与幸福让初晴不住的溢满泪水，她紧紧的抱住母亲在她怀中痛哭流涕，抱住这唯一的体温、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希望……
　　“你在看哪里啊，初晴。”不知何处传来少女的声音，同时初晴感到周围变成了一片黑暗。
　　“你……又是你！”初晴又想极力躲避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你还在逃避现实，初晴。”另一个初晴冰冷的微笑着托起初晴颤抖的下颚，“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这次我要完全取代你。”
　　“走开！”初晴想要努力的推开另一个自己却完全没有效果。
　　另一个初晴则笑得相当有自信，“来，看那边！”她眯起冰冷的眼将初晴的脸转向一边让初晴的视线望向她指定的那一点。
　　“那……那是……！”初晴的双眼越显越惊愕直到变的恐怖。
　　在她们望着的那片黑暗中隐约出现一个画面、一个情景、一个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片段----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穆雪桐手持匕首对着前方，而匕首指着的正是现任教主既她丈夫的弟弟。
　　“如果你再靠近一步的话，我不会饶过你。”穆雪桐坚毅的望着教主丝毫不胆却。
　　“哼，”教主冷冷的笑道，“哥哥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这么年轻不觉得可惜吗？”
　　“这不用你操心，我现在活的很快乐。”雪桐丝毫不放松警戒。
　　“你现在的身份只是光之天尊的母亲，正确来说你什么地位都没有，如果答应我你仍是教主夫人不好吗？”教主慢慢的逼近雪桐。
　　“别过来，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雪桐的眼神显得更凶，然而教主完全不当一回事的继续逼近她，“你以为那种东西能伤得了我？它根本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你还是放弃吧！”
　　雪桐被逼到了墙角，她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拿这男人怎样于是渐渐放低了手中的匕首。
　　“这样才听话。”教主抚起雪桐痛苦欲涕的脸。
　　“对不起，我无法完成和你的承诺了……”雪桐哭丧着将刀尖指向自己的胸口。
　　“住手啊！娘----！”看到这里的初晴终于忍不住大喊着冲向前去，却被另一个自己从后面牢牢扣住，扣住她的另一个初晴平静又带丝麻木的悲哀道，“没用的，你过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那只是……我们的记忆……。”
　　“娘----！”然而初晴伸直了身体和双手绝望的拼命向前嘶吼着，但在她充满泪水且呆泄的双眼前坚硬的匕首扎实的刺入了母亲的胸膛飞溅起残酷耀眼的鲜血。
　　在初晴不可置信的眼前，母亲沾满血的苍白的手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中……
　　“……娘……娘----！”初晴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双手紧扣住头破空嘶喊起来，双眼中流出的已不是泪而是血。另一个初晴仍是默默的环抱着初晴，她闭着双眼静静的倾听着初晴亦是自己的嘶吼声……
　　那画面渐渐隐入黑暗中，初晴呆泄的倒下了，挂着泪与血痕的双眼中已没有任何神彩，死气沉沉的犹如死人的眼。另一个初晴仍紧紧的抱着她喃喃自语，“别再欺骗自己，娘并不是自杀的，那同样是我们的记忆呀初晴，但你从来没有正视过它，我只是让你再回忆一次而已，”她轻吻着初晴两狭悲痛的印痕，“我是在你的悲哀、痛苦、绝望以及憎恨中孕育而生的，现在唯一能拯救你的只有我，也就是你自己，我拥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无论是强大的力量或是残忍的心，接下来一切就都交给我吧，我会实现你真正的愿望，你也已经很累了该休息了哦，初晴……”

　　初晴疲惫的睁开双眼，望见伊樊惊喜的脸，“太好了初晴，你终于醒了。”伊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伊樊……”初晴努力想坐直身子。
　　“别乱动，你还有些发烧。”伊樊扶住硬要起身的初晴
　　“哥哥呢？”初晴向四周望去。
　　“他替你去熬药了，不用担心。”
　　“是吗？”初晴低下头到伊樊看不到她的脸的程度露出露骨的寒笑。哼，花了我不少工夫，但这身体终究是我的了！
　　“初晴，你不要紧了吧，先躺下再说。”
　　初晴却突然抱住伊樊紧贴在他怀中。
　　“初……初晴！？”
　　“伊樊你说过会一直保护着我吧？”
　　“……恩！”
　　“那么保持这样让我躺一会儿好吗？”
　　伊樊先是一呆，“……好吧！”他温柔的轻揉住了初晴。
　　初晴在伊樊怀中勾起奸邪的笑脸极其轻声的道：“你还没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呀伊樊，那我还有希望，我不会把你让给哥哥的……”
　　“初晴，你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替你去拿就可以。”并没有听清初晴的话的伊樊继续温柔的询问着。
　　“啊……不，我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初晴又是天真的笑道，接着又垂下阴森的脸，“哼，除了那个之外……。”
　　“初晴，你醒了吗！”倪缙端着药走进房内。
　　“恩，已经不要紧了。”初晴一如往常般开怀的笑着接过缙手中的药，然而她那一些不同寻常的细微动作引起了缙的警戒，“初晴你……真的没事了吗？！”缙警惕性的问了一句。
　　“恩，真的没事了，你们放心吧。”说着便喝起药来，而缙的眉却皱得更深了。
　　“报告光之天尊！”门外突然传来部下的声音。
　　“什么事？”
　　“教主派人送来了请贴。”
　　倪缙轻轻一挥手，那张请贴便飘到了他手中。缙看了一眼请贴立刻皱起眉头。
　　“怎么了，缙？”
　　“没什么，只是去参加一个葬礼。”缙又是一挥将请贴塞进了宽大的衣袖中，再转身面向初晴道：“我们要去参加火之天尊的葬礼，你一个人不要紧吧？”
　　“恩，我已经没关系了。”初晴又是微笑着答到，但缙仍是深深一皱眉。
　　缙转身搭住伊樊的肩，“伊樊，我们走吧。”
　　“啊！？恩！”伊樊随着缙离开却疑惑着为何自己也要去。
　　直到伊樊和缙的气息消失初晴才露出潜藏已久的邪邪的笑脸，她猛的掀开被子一个轻功转身便顺手取得了椅边的外套轻巧的穿在了身上，待她立地站稳时身上早已穿好了衣服，动作出奇的快洁轻巧，“你们走的正好，我还有事要做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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