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飞花散似烟

作者:在袜子里挣扎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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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随弦动


      走到一家甜品店门口,Karry推门进去。
      “原来学长你喜欢这种格调啊。”
      “嗯?”
      “我以为女生才比较喜欢甜点啦。”
      ...锐夕同学,恭喜获得话题终结者称号
      锐夕环顾四周,棕色的桌椅映衬吧台的颜色,墙壁上挂着做旧的金属画框,里面摆着星空的复制图。吧台和酒架上摆着埃菲尔铁塔等模型。古色古香的格调安抚了躁动的心,平静舒畅。难怪学长们喜欢来这里。

      “欢迎光临,先生小姐,你们要些什么?”Waiter拿着菜单问道。

      连菜单都是古朴的气息,黄色的牛皮纸包裹着里面的秘密。指尖婆娑,是凹凸有致的花纹。翻开菜单,蛋糕,茶的图片,每一张都是不一样的风格,让人食欲大增。
      “一份熔岩蛋糕,一杯牛奶。”Karry果断决定了。
      “一份抹茶蛋糕,一杯西米露。”千智鹤出声。
      但是锐夕从头翻到尾,又翻到头,还是没有决定吃什么。没办法,每一种看起来都很可口,于是她又赤裸裸地犯了选择困难症。
      “那锐夕你就一份巧克力蛋糕,一杯热可可吧。”Karry看着如此纠结的锐夕,有点想要发笑,于是直接帮锐夕点了。其实,其实她好像更喜欢抹茶蛋糕的,但是又不好负了学长的好意。锐夕点头。
      Karry又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这样的学长好亲切,好像离她更近呢。
      锐夕的花痴状态维持得并不久,茶点一上来,锐夕就开始盯着千智鹤的抹茶蛋糕看,就差口水直流了。
      千智鹤其实早就看到了锐夕的眼神,这个样子的她还蛮可爱的嘛。但却还是想逗一逗她,假装拿起蛋糕。当他看到某只萌萌的眼神随着他的手移动的时候,强忍着笑。原来她也喜欢抹茶蛋糕啊。“我跟你换好不好。”
      这绝对是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听千总这么说,锐夕如捣蒜般点头,“好,好~”接过千智鹤手里的蛋糕,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生怕他反悔似的。然后眼里满是满足的模样。心想:同为吃货,千智鹤真是好人,这个朋友交定了。
      看到锐夕和千总的互动,Karry原本悠闲的心情一扫而空,升起的是烦躁。“抹茶的当真这么好吃吗?”“吼次~”满嘴蛋糕的锐夕口齿不清地频频点头。
      “那我也尝尝看好了。”抢过锐夕手中的蛋糕,咬一口,“嗯,太甜了,给你。”
      锐夕的脑子断线了。学长刚刚干了什么?吃了...自己咬过的蛋糕吗?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了。沉默,死寂。各怀心事。
      “学长,你太没节操了,抢我的蛋糕。”有点尴尬的锐夕用咆哮体打破沉寂。
      Karry一挑眉:“不是换给你了嘛,干嘛这么小气。”
      千智鹤摸摸鼻子,说:“那再点一份好了。”
      千总真是大腿。锐夕刚想点头,Karry丢来一记眼刀。“不用了,不要浪费。”锐夕讪讪地说。
      Karry满意的点点头。
      学长,你不是高冷吗!这货绝不是我心中的男神。锐夕心里抓狂,愤懑地啃蛋糕泄愤。

      晚风拂去白天的烦闷和燥热,给人凉凉的舒适感。三人信步在湖畔。Karry问:“锐夕,有没有兴趣学吉他?”“好。”
      此后,生活中除了上课、学生会工作,又多了一项学吉他。

      雨后的傍晚,空气中的尘土似乎被冲刷干净了,显得格外清爽。一贯喜欢窝在寝室里发霉的锐夕却一反常态,拎着包出门了。曲折的石阶终于蔓延到了尽头,悠扬的曲调和浑厚沉稳的声音萦绕耳畔。
      轻轻推开吉他社的大门,生怕打断了这样唯美的曲子。昏黄的光线,悄悄披散在男孩微微弯曲的脊背上,懒懒的痒痒的感觉爬上了心头。锐夕悄悄寻找一个角落坐下,安静地聆听这美妙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声响敲击着心脏,就像奔跑在沙滩上的脚丫,忽而加快步调,忽而缓慢前行。无论缓急,我都会带你,看最美的风景。
      接下来的每一晚,Karry都会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陶醉在吉他声里。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爱好吉他的理由,便是希望有一天,一个懂的人闯进生命里吧。而吉他,就是契机。幸好我锲而不舍,在生命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你。
      每一首曲子,都是心声的吐露。
      “锐夕,你喜欢什么曲子?”有一天吉他课结束之后,两人悠闲地漫步在教室门口的回廊上。
      “嗯,我啊,喜欢...”看到Karry一脸好奇和期待,她玩心顿起。“不告诉你...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响起,锐夕突然朝着前方跑去,张开着双臂拥抱夕阳。你可知道,这样的你,美得像天使一样。只是,我不说,你不知道。
      “你跑不过我的,你去哪里,我都会抓到你。”Karry一边喊一边追。真好,有这样的诺言,真好。只是多少人都许诺我陪我成长,多少人都食言了。我不计较,但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心还是会揪起来,连呼吸都很难受。
      恐怕不受感情束缚的时候,永远都是最自由最没心没肺的时候。
      气喘吁吁地跑完一程,锐夕还是无所谓地笑笑。

      “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清晰,打过勾的我相信,说好要一起旅行...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曲罢人散。然而那抹小小的身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
      Karry收拾好吉他,轻轻走到她身旁,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怎么,好听的睡着了吗?”
      锐夕不抬头,依旧抱着双腿,把脸埋在膝盖里,只闷闷地说:“多少人说好的陪我长大,最后都走了。”尾音却在颤抖,然后转化为抽泣。
      一瞬间,Karry的心脏就像被钝器敲打了一样,隐隐作痛。强势地拉起锐夕,拥她入怀,抚慰她的背,低声安慰着:“别怕,我会陪你长大,十年,我陪你走。”别承诺我什么,当你说出口,我便记在心里。假如有一天,你食言了,那才是我最痛的时候。我习惯了一个人走。但是,有你的承诺,我更加惴惴不安,怕有一天,你也走丢了。
      倘若时钟永远都定格在这里,那便是最好的。
      “你好肉麻。”锐夕抹抹眼角,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诶!锐夕,你很煞风景诶。”Karry假装不满,却露出小虎牙。本来,他是不爱笑的,自小就不爱笑。但是遇到了你,像天使一样的你,心情也变美好了。
      锐夕微微红了脸。心想:收起你的小虎牙,不知道还要迷死多少人。

      “晚安。”“晚安。”
      每晚重复着一样的节奏,却是每天最期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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