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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舞
第二日，依旧由白如练教盖聂习舞，盖聂早早便来到厅堂。推门入内，就见卫庄落座其中。
小庄怎么在这？！要是被小庄看见自己穿的这身舞衣，以后还不知要被他笑上多久。
盖聂快速转身想要离开，不想却被卫庄给叫住：“你躲什么？”
盖聂停步，知道已经被卫庄看见，倒也不躲了，索性转过身来直面卫庄，但还是带着些许别扭：“小庄，白师父昨天说过，你不能来这的。”
此时，盖聂身着一件水蓝色的广袖长衫，外面套了层薄纱，这身装束并不女气，显得盖聂身姿愈发修长挺拔。卫庄对盖聂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不急不缓地开言道：“昨天不能来，不代表今天也不能来。”
盖聂正要再说什么，卫庄就伸手将盖聂肩上的小九拎了过去，目光扫了眼门口，对盖聂笑道：“你师父来了。”
果然，白如练款款而入。
还好昨天盖聂早有先见之明，怕以后小九再给卫庄惹麻烦，在一番询问后，让小九收了隐身术。不然卫庄拎着小九的动作落在旁人眼里，不知又是怎样的光景。
卫庄饶有兴致的坐在一边，白如练只当是没看见，直接招呼盖聂开始练舞。这么一来盖聂旋即明白，卫庄的此番作为，已经是被白如练默许了。
也不知是谁，还给卫庄准备了不少小吃放在一旁。盖聂暗自咬了咬牙，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当着卫庄的面开始习舞。
若卫庄只安安静静地看，倒也没什么，可偏偏不老实，非要在一旁使坏。盖聂这边才做了个起手式，那边的花生仁就丢了过来，盖聂从来不曾防备卫庄，一时不查便被打了个正着。
白如练虽看得清楚，却不敢多说什么，依旧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教着盖聂。
之后，卫庄又扔了几粒花生，却都不曾打中盖聂，要么被盖聂躲开，要么就是被盖聂以掌力又给送了回来。卫庄见盖聂身法如此灵活，不免动了与盖聂比试一番的心思。
此时一名小童由外入内，对卫庄耳语了几句。卫庄又喂了小九一块水果，起身扫了眼还在练舞的盖聂后，便提步离开。之后，盖聂便没再见过卫庄。
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鬼谷子极为守时地来了羽衣楼，而且是同卫念端一起来的。
盖聂对鬼谷子夫妇行礼道：“师父，师娘。”
鬼谷子点了点头，卫念端则是直接拉过盖聂，道：“聂儿怎么瘦了？是不是练舞累的？”
不等盖聂说些什么，卫念端就转头责备起鬼谷子来：“你说你，怎么不让如练在晚上，给聂儿准备份宵夜？”
鬼谷子笑道：“夫人教训的是。”
“......”盖聂。
哇！美人师娘来了！小九才从外面玩完，见到卫念端后，很是开心地跑了进来。因为卫念端做的肉丸子，小九最爱吃了。
不等跑到卫念端身边，小九就被鬼谷子给拎了起来。鬼谷子奇怪道：“这里怎么会有狐狸？”
“师父，这是我养的。”盖聂忙道。
鬼谷子听后将小九放下，道：“这小东西，瞧着倒是挺机灵的。”
小九一直都很喜欢卫念端，此时一被放开，便跳进卫念端怀里撒起娇来。
卫念端不禁被眼前的小毛团，给逗笑了。
盖聂给鬼谷子夫妇倒了茶后，对卫念端问道：“师娘怎么会跟师父一起来呢？”
卫念端笑道：“自然是来看聂儿今晚跳舞。”
“嗯？”盖聂有些反应不过来。
“哦，为师忘记说了。”鬼谷子放下茶杯，对盖聂道：“一月前，羽衣楼就已经定下，今夜由你来登台。到时，你白师父会亲自为你开场。”
什么情况？！怎么自己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盖聂：“师、师父......”
鬼谷子笑道：“羽衣楼今后的名声，可都看聂儿你的了。”
白如练是燕国第一舞姬，由她来为盖聂开场，那么盖聂之后跳的舞，若是不能比白如练更好，羽衣楼定会遭人口舌。可要胜白如练，又谈何容易？但一月前已经定下的事，若是此时反悔，羽衣楼怕是会得罪不少燕国权贵。
一番思量过后，盖聂只得对鬼谷子应道：“弟子定会尽力而为。”
第二日，燕国上下，皆知羽衣楼有一位舞艺远在白如练之上的年轻公子，但却没人知道这名公子姓甚名谁。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公子跳完一支舞后，白如练便直言此子今后，再不会登台了。在场宾客，无不异常惋惜。
自此之后，盖聂便得了个“一舞动四方”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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