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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凝归来
时翊一甩手,将云海的手挣开,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尔等山林小龙,休要伤人性命,还不速速退去!”稚嫩的童音中透露着一股严肃,自林间响起。
时翊执着手杖朝前一划,尽量学着时凝的动作和语气,蹙眉严肃。只见林间顿时冉起一阵清风,林叶沙沙,落叶纷纷。,蛇群滋滋滋地往后退去,林间霎时恢复了平静。
云海目瞪口呆,风雅一脸震惊,只有静天眉头微拧,神色如常。
“小瞎子,没想到你居然深藏不露!怪不得你从不让我碰你的手杖,原来不是凡物。”云海嗤嗤称奇,围着时翊不停打转。
三人目光都自觉下移,停在时翊手中的暗红色手杖上,乍一看与普通木棍无甚区别,却为何有如此大的威力。
“你们再不走,天都要黑了。”时翊眨眨眼,提醒道。这是他和娘亲的秘密,他才不会说呢。
三人收起心中好奇,踏步向前走去。
不久便看到了长在一深潭旁边的青梨树,青梨成熟,香甜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惹人食欲大增。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时翊吞吞口水,难道比圣灵果还要好吃吗?
“等着,待我去摘几个给你尝尝。”云海早就等不及了,纵身一跃,便站在树上伸手摘了起来,扯出腰间布袋,着实装了满满一袋。
云海刚在树下站定,忽感身后一股冷风袭来,一只绿鳄从潭中飞起,张开倾盆大嘴欲将他吞食入腹。
云海转身躲避,退回到风涯等人身边。
那只绿鳄趴在地上对他们虎视眈眈,潭中鳄鱼悉数浮水冒了出来,缓缓往岸上爬。
“小瞎子,该你出场了!”云海低头对时翊嚷道。
“又不是我招惹的它。”时翊甚至都看不清那是什么动物。
“那借这根棍子与我一用。”说罢,不待时翊拒绝,便抢过他说中手杖向前走去。
“尔等凶残绿鳄,休要伤人性命,还不快快退去!”云海怒斥,随时翊那般执杖向那鳄鱼扫去。
只是林风静止,绿鳄依旧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缓缓爬来。
“怎么会这样?”云海诧异。
“哈哈哈!”时翊捧腹大笑,稚嫩的童音在山林回荡。
“噗呲!”风涯也忍不住憋笑。
只有静天眉眼舒展,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我们赶紧走吧。”静天开口,都快天黑了。
云海抱起时翊,跟着静天风涯施展轻功朝天涯海角掠去。
青梨汁水香甜可口,吃进腹中让人神清气爽,夏日的燥热一扫而空,时翊一连啃了好多个,直到肚子终于撑不下。
风涯凝视着面前低头吃梨的时翊,心中疑团渐浓。
“翊儿,为何只有你能使这手杖,云海却使不得?”
“莫不是这棍上施了什么咒语不成?”云海嘀咕。
“我是它的主人,它当然听我的话!”时翊丢掉梨壳,仰头说道。
“这手杖似有灵力。”静天凝视着时翊身旁手棍,淡淡说道。
“你吃了我这么多梨,你快给我说说。”云海好奇心愈加浓烈。
“嘿嘿,我吃饱了,我要回去了。”时翊拿起手杖,避而不答。
“嘿……”
晚间,翠竹居晚风习习,清爽异常,小安帮时翊宽衣,服侍他上床就寝。
“吱吱吱!”一只夜莺突然停在了窗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么晚了,这鸟儿怎的还在叫。”小安走上前挥手赶走,随后便关上窗门。
“小公子,你且安睡,我先出去了。”小安向着床上的时翊轻声说道。
“嗯。”脆嫩的童音里夹杂着一丝欣喜。
待小安一出去,时翊就翻身倒在床上兀自嬉笑欢呼起来,娘亲回来了!
那小夜莺是娘亲唤来的,特意过来告诉他明天就来接他了。时翊会兽语还是时凝教的,从小跟在她身边,他早已听懂鸟语。
晚间,时翊兴奋了良久,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云海依旧过来找时翊玩耍,对昨天之事仍是十分好奇。只是今天无论如何时翊也不愿随他出去,任他费尽唇舌,那厮却依旧无动于衷,自觉无趣便转身离去。
将近傍晚时分,时翊兴致忽来,说要去沧澜亭看日落,扯着小安撒娇磨蹭,最终得偿所愿。
小安心中一路带着时翊上山,疑惑顿生,时小公子患有眼疾,如何能看得清日落之景,并且为何要携带上布包,但见他一脸雀跃兴致昂扬,小安却不好发问。
沧澜亭中皆被落日余晖笼罩,红日染红远方天际,景象颇为壮观。时翊仰脸盯着那团红日,心中无比期待。
时凝在骊骆山脚下止步,纵身跃起如上次一样施展轻功向沧谰亭飞去。因由上次不小心触动铜铃,时凝这次多了几份小心,悄无声息地在枝头飞跃。
“沙拉拉!”一阵山风吹来,林间林叶沙沙,鸟儿忽然扑翅高飞。
“谁!”一道冷声于树下传来。
一道剑气破空而出,劲风夹着落叶急急朝时凝袭来。
时凝侧身躲过,飞身立于前方峭石之上。只见树下清潭中一白衣男子正披着外袍,发丝微湿披散于肩,似是刚刚沐浴完毕。
静天持剑而立,眉墨如画,眸中冷光忽现。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骊骆!”透过林叶,静天只依稀看到一袭青衣。
而时凝却对潭中一切尽收于眼底。萧萧素素,列松如翠,果真是个昳丽男子。
时凝并未回话,转身便走。
静天持剑飞身追去,手中剑气如繁花乍现再次袭向时凝。时凝本不想于他纠缠,奈何此人却穷追不舍。她抽出手杖于手中微转,两道气刃“砰”地一声在骊骆上空炸响,时凝微叹,如此年轻武艺却如此高深,倒让她有些欣赏。
时凝挥舞着手中手杖,一道青光在空中飞快扑向静天,静天飞身提剑欲挡,再转身回望时,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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