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摘星辰

作者:花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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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园?风雨阁】


      【镜园风雨阁】
      在客栈住了两日,第三天早上楚天阔的随从终于带来了消息:林泉昨天夜里回了林府。
      这个消息让他们三个都很激动,楚天阔立刻动身去林府打算把林泉约到客栈与他妹妹相见。可是楚天阔早上去的,到了晌午都未回来,夏蝉林雾都坐立难安,最终夏蝉决定去林府一趟,让林雾呆在客栈,如果她也很久没回来再让林雾带着随从去要人。
      夏蝉一到林府大门,门房立刻笑脸相迎,说楚公子正要差人去请她呢,只是跟林少爷相谈甚欢忘了时辰,还问另一位呢。夏蝉心里疑惑,林雾等在客栈,楚天阔的性子怎么可能在林府相谈甚欢还忘了时辰,总有不祥的预感,于是并不接话,只是进了林府,跟着引路的人向书房走去,穿过林府花园,花园后面就是竹林掩映的书房。夏蝉推开房门只觉得脑袋一晕,再一睁眼夏蝉觉得更晕了,脚下是和石紫难带她去的那个地方一样的地面,一面平静的湖水倒影着头顶的星空。
      “什么情况!”夏蝉疑惑更惊恐,虽然相似,但眼下明显不是在石府的观星楼,没有友善的石紫难,对于可能再次接触到她不了解的有关阴阳家的领域她是害怕的,害怕这群可以轻易操纵别人命运的人,林雾就是个例子,她害怕她的命运也在那些高高在上的阴阳家谈笑间就天翻地覆,灰飞烟灭。
      “这么害怕?我都不敢相信石紫难了。”
      夏蝉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她一直紧张地盯着水面似的地板,生怕自己会突然坠落。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语气净是轻蔑。
      虽然夏蝉是想这么问,可听到来人的语气生生把这句话咽下去了,鼓足勇气抬起头说道:“你的阴阳术有石姐姐厉害吗?”语气挑衅,同时她才看见对方的样子。紫云锦的衣服段子,英俊潇洒的嘴脸,夏蝉有些愣住,紫云锦…….
      微微一阵的沉默,似乎对方没有想到夏蝉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根据我的了解,你的第一句话不该如此,看来你比我知道的更桀骜难驯,很好,那就更有你受的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的阴阳术比石姐姐如何!”
      又是一阵晕眩,比刚才更甚,夏蝉勉强支撑住自己虚弱无力的身体,不想露怯。
      “不用着急,我会让你知道的。”
      夏蝉心中五味杂陈,看着眼前这个嘴角微笑的男人不知所措,她一路以来都跟随着自己的心,自己的直觉,逃出水幽清韵想见字条的主人,那种渴望无法解释,她之前想着字如其人,字的主人一定是个芝兰玉树、光明磊落的偏偏浊世佳公子,可后来她发现他是一个盗贼,她心里想着也许是各地官员阿谀谄媚,横征暴敛,他只是劫富济贫,但如今她不知为什么就是认为眼前这个穿着紫云锦衣服的人就是她一直想找的人,并且还如此的大相庭径,会露出这样邪邪的坏笑的人,一个可能认识石紫难的阴阳家。
      “你就是那个偷走太后贺礼的盗贼,对吗?”
      “看来你想知道的很多,那就更要乖乖听话,认真做事喽。跟我来。”
      面对一个可能是阴阳家的人,夏蝉再也无法假装硬气,她提了石紫难并故意透露出与其关系匪浅,但对方的态度并没缓和,如果不属于同一阵营,眼下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夏蝉亦步亦趋地跟在这个陌生男子后面,很奇怪,男子踏过的地方,原本的水面变成的一条曲折的石子路,连同周围原本的空旷虚无都逐步呈现出园林的景色,一副美丽的园林景色渐渐展现在夏蝉面前直到蔓延了整片天地。夏蝉这是才发现她置身在一个分外雅致的庭院,面前耸立这一座高楼,与石府的那幢楼结构很相似,不过这幢楼的牌匾上清楚的写着“风雨阁”三个字,又是那个夏蝉情有独钟的字迹,夏蝉觉得这跟石府的经历很相似,却有正好相反。
      在石府,她是先看到石府的楼,后来被石紫难带去了那个水为地,星为顶的地方,石紫难说那是观星楼的所在。而这次正好相反,而且石府的牌匾不是这个笔迹,但两者一定有着什么关联。
      “愣着干嘛,快进来,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吗?”

      “这里就是你未来三个月要呆的地方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囚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想的美!”
      “恐怕不是我想得美,而是石紫难想得美吧。派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初出茅庐也想完成任务,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听你的口气,好像瞧不上我,也瞧不上石姐姐。”
      “就你,不用好像,至于石紫难,我理解。”
      “你不要再这样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了好吗,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还着急了,我是在帮你们,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夏蝉心中又暗翻一个白眼,还是在卖关子,故弄玄虚。“之前不写着吗,风雨阁,不识字啊!”
      对方倒是被夏蝉的反应逗笑了。“你说的对,是风雨阁,镜园的风雨阁,也是我的居所。忘了介绍了,我叫陆羽,如你所料,阴阳家,但我跟石紫难可不一样。我不知道她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但阴阳家有两大派系,阳法和阴法,阳法是在运用阴阳术时以天为罗盘,阴法就是以地为罗盘,方法不同,但没什么本质冲突,但两派中人也总有几个好事的爱斗法来证明自己的法门更优越,法术更高超。”
      “所以你和石姐姐就是属于不同法门。”
      “没错,但我们不是那些爱针锋相对的人,如今的我们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那你为什么抓我?”
      “我知道石紫难想让你干什么,但我觉得她的方法不行,我要你听我的。”
      “凭什么,你也说了你们两个虽然派系不同但并没有孰优孰劣,为什么要我听你的,怎么样也有个先来后到吧,你可以去找别人啊,为什么都盯上我啊,再说…..”石姐姐平易近人,你骄傲自大,我怎么也不会选你呀!当然后面的话夏蝉只敢在心里说。
      陆羽仿佛知道夏蝉心里所想,“就凭我救了你一命,你看。”
      陆羽手一挥,本来身处楼内,眼前净是些家具摆件,突然变成一片虚空,然后呈现出之前夏蝉推门进入林府书房的情景,夏蝉本来在门外,就在她推开门踏进书房的那一瞬间,房门上悬着的一把斧斤直直地朝夏蝉的头顶落去,这一幕看的夏蝉一身冷汗,但她发现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凭空消失了,斧斤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夏蝉惊愕地转头看向陆羽,“他们想杀我!为什么?楚天阔呢?他不会也这样死了吧!”
      “你不用担心,林之涣怎么敢杀他呢,你就不用再操心别人的事了,从今以后好好听我吩咐。”
      “你先等会儿,虽然看起来是你让我免于成为刀下亡魂,但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你跟林之涣一起编造的假象骗我帮你做事呢,而且林姐姐的事如今还没有解决,我不可能任凭你把我囚禁在这里的。”
      “你真的很麻烦。林雾,我之前帮了她一次,我会送佛送到西,我可不喜欢半途而废,做无用功。”
      “所以你真的是那个盗贼,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你真的很麻烦,我现在累了,不想再接着解释,你现在赶快上去,把二楼‘酒’那一面书架上的书全看完,晚饭的时候我会考你,走了。”陆羽说着就转身推门离开了,大步流星。夏蝉赶紧追上,但她发现这个庭院放置了许多镜子,陆羽可以穿镜而遁,夏蝉却会狠狠地撞在镜子上。
      一番转悠碰壁,夏蝉只能屈服于现实,回到风雨阁去看看陆羽叫她看的书究竟是些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来二楼全是书架,弥漫着檀木书香,可翻开陆羽说的那排书,拿起一本《酒词》,本来以为会跟水幽清韵里的藏书一样介绍各地特色酒水和风土人情,结果却是一篇篇的祝酒词、劝酒词还有助兴小调,觥筹交错、虚与委蛇的对白介绍,还配有场景图,图中的女子美目盼兮,长袖善舞,在一群人中劝酒,俨然是水乳交融却又独善其身,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境。夏蝉不知到陆羽让她看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陆羽经营了几家酒庄,让她学这些去劝酒买酒?夏蝉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阴阳家不至于大费周章让她去做这个吧。当然这一长排中也有几本正常的,比如《酒韵》就是介绍各种美酒奇酒,还有《酒渊》是介绍酿酒配酒调酒的知识,其中不仅有绝妙的美酒配方,还有闻所未闻的毒酒配方,原来几种绝世美酒经过精心的搭配可以瞬间变成致命的毒酒,夏蝉这一下午大开眼界,不知不觉就到了日暮时分。
      “看得如何了?”陆羽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夏蝉身边,把夏蝉吓了一跳。
      “恩,差不多了。”
      “那就随我来吧。”
      夏蝉跟着陆羽来到镜园,很奇怪,之前夏蝉追陆羽时都会被这些莫名出现的镜子阻挡,可这次却也能一路顺畅的走入镜中的景象,也许这与陆羽的首肯有关吧,夏蝉这样想。
      陆羽带着夏蝉来到了一座凉亭里,亭里的石桌上已摆满酒菜。
      “坐吧,依次尝尝你面前的一排酒,看能辨出些什么吗?”
      夏蝉听话地开始尝,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等等。”
      “恩?”夏蝉疑惑地抬起头,只见眼前伸来了一杯清水,白玉般的杯子上环绕着颀长白净的手指。
      “别喝太急,小心醉了。漱漱口,以免口感混淆,什么都尝不出来。”
      “哦。咕咚咕咚。”
      “水也别喝的那么急呀,小心呛….”
      “咳咳咳咳…..咳咳….”
      陆羽见状哈哈大笑,夏蝉灰头土脸,继续默默喝酒。
      “喝出什么了吗?”
      “好喝!”
      “你这丫头,不会喝醉了吧。”
      “第一杯,明月珰,喝完意生寒,最重要的是倒入杯中杯底成残月型光泽。第二杯,凉泉,泉水酿青梅,微酸,那个味道我曾经尝过。第三杯,雨梅,梅香扑鼻,喝完意生暖,你看不起我,还留了梅蕊。第四杯,蝶珀,琥珀光泽,摇曳生蝶翼纹,口感温润醇厚。第五杯………..,第八杯我不太确定,即像是三分菩提酿,七分女儿红的生尘,也像是两分菩提酿,三分月牙红,五分冰天泉的风晴醉,不过第九杯一定是夜兰酒,淡紫色,味清甜,第十杯是六分清光和四分流光的雪霰。”夏蝉撑着脑袋 ,眼神迷离的将她喝过的酒一一道来。这下轮到陆羽惊讶了,他没想到夏蝉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能达到如此程度。
      “我算是知道石紫难怎么挑中你了,她果然没看走眼。”
      “第八杯是风晴醉,比生尘更清冽,第六杯是竹珀不是竹叶青,你可能被前一杯潋滟里的竹叶青成分干扰了。不过你还是完成的很棒,超乎预想。不过你看过了《酒渊》,一下喝了这么多酒,不怕相冲有毒吗?”
      “你会毒死我吗?”夏蝉撑着脑袋傻笑着,“我刚刚喝的酒里一半都是性暖的,一半系性寒,两者所占数量差不多,虽然相冲,但最多对胃不好,但不至于成毒,而风晴醉和潋滟两者中和是培元固本的滋补佳品,有镇定作用,可减少胃部不适,再说每杯量并不多,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不是吗?”
      陆羽满意地看着醉醺醺的夏蝉不禁泛起微笑,“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少胡说了,是那些书教我的,又不是你教我的,关你什么事啊。”
      “那些书还不是我幸幸苦苦,跑遍大江南北收集编定的吗。”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了,我堂堂一个阴阳家,每天都要盯着星辰的变化,哪有时间去做这些闲事。”
      “切,石姐姐也是阴阳家,不也像石府那样神气的地方,那些菜肴的巧思一定都离不开她。”
      “别老拿我跟她比,我跟她,不一样。”
      “好好好,不比就不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那个盗贼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没考完你呢,刚才看出来你的《酒韵》、《酒渊》掌握的还不错,《酒词》呢?”
      “《酒词》?”
      “是呀。”
      “《酒词》怎么考,上面的话我都记下来了,不信你可以问。”
      “《酒词》可不是这么考的。”陆羽说着突然起身将夏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坏笑道,“现在,劝我喝酒。”
      夏蝉被他一扯,脑子更晕,随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向陆羽敬酒,“陆公子,这杯酒替你接风洗尘,慰我相思,万望勿辞。”
      “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
      “小女子先干为敬。”夏蝉话都没说完就又饮了一杯,“现在可不能再扭扭捏捏推辞了吧。”
      “确实,我喝。”说着,陆羽也一饮而尽,夏蝉呆呆的看着然后露出满足的微笑。
      “接下来呢,该如何…..”陆羽话没说完怀里就重重倒进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夏蝉已经彻底睡熟,呼吸均匀,他不禁哑然失笑,也是,自己面前摆的是自己一向喝惯了的罹烬,色淡红,酒性甘洌,再加上她之前喝了那么多杯酒,确实该醉倒了。夏蝉之前一定没有怎么接触过酒所以才会对酒有这么敏锐的触感,第一次喝酒,这个酒量和酒品陆羽还是比较满意的。
      其实更让陆羽想不到的是夏蝉真的像一张白纸,容易在其上添姿助彩,过目不忘而且那些世故的酒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清澈动听,让本来还想刁难一下的他不自禁就喝了她递的那杯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陆羽就醒了,因为……
      “陆羽!陆羽!陆羽!……”
      “啊!这个死丫头,自己迫不及待找罪受是吧!”陆羽懊恼地掀开被子猛坐起身。

      “死丫头,叫什么,你没看见现在的天色吗,我有记忆以来都从没在早上见过这样的天青色。”
      夏蝉惊讶地看向眼前睡眼朦胧的陆羽,她看见他破镜而来,就几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昨晚醉倒,今天天还未亮就在风雨阁的睡榻上醒来,然后陆羽的美梦结束,噩梦开始了。
      “我还以为阴阳家都是夜观天象,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呢。噗嗤….”夏蝉看着眼前这样的陆羽忍不住笑了。
      “说你无知你还非要证明一下,如果阴阳家也普通人一样只有在晴朗的晚上才看的见星辰,那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既然你醒了,精力充沛地睡不着就把风雨阁的书好好看一遍,还想不想早点出去了。”陆羽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打算趁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接着睡。
      “慢着,你还要接着睡啊。你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一直把我留在这啊。你今天必须把事情都给我说清楚!”夏蝉眼疾手快地扯住陆羽的衣袖蹦到他的耳边大吼。
      这下彻底清醒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啊!”陆羽睁大了眼睛看向夏蝉,眼含愠色,夏蝉不禁松了手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唉,看你那个可怜样,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阴阳家伤天害理是要遭雷劈的好吗。你有什么问题最好趁着这次一次性问完,我可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耐性的。”
      “你同意了!好好好,你是不是那个盗贼?”
      “是啊,你难道还不知道。”
      “那每次留下的字条都是你写的吗?”
      “废话。”
      “那你为什么要偷那些东西呢?”
      “想偷就偷喽,很难吗?”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你是阴阳家,你做任何事都很容易,但总需要一个理由吧,毕竟你这次做的事引起了轩然大波,至今未平呢。”
      “那又怎样,阴阳家做过的引起轩然大波的事多的去了,你可以去问石紫难,她应该比我更擅长吧。”
      “好吧,这个问题先过。既然你就是那个盗贼,可你是怎么知道每家的贺礼是什么,放在哪的呢?”
      陆羽再次向夏蝉投来一个“你是白痴吗”的表情。
      “对哦,你们阴阳家什么算不到。那林姐姐真的是贺礼吗?”
      “没错,如果她真的进宫应该会成为最好的贺礼吧。林之涣这次揣测的很准,太后一直想改变一下如今的后宫。”
      “所以寒山寺的火是你放的,你是想帮林姐姐吗?”
      “…….那把火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也是正和我意。”
      “林姐姐自从那把火后就失去了林家二小姐的身份,这应该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不错,我本来只想偷贺礼,可一家一家下去发现这家准备的是个人,我只能偷她的身份了。”
      “可是,你这样虽然可以阻止林姐姐进宫门的悲惨命运,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林姐姐在遇见我和楚天阔之前一直无家可归,漂泊无依。对了,现在林姐姐他们情况怎么样,你把我关在这里,我都没有办法见到蓝鹊,楚天阔他们,你放我出去!”
      “你这个囚犯标志性的呐喊来的太晚了点吧,你现在只有乖乖服从我的命令的份,还没有跟我提要求的资格。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以至于你现在都认不清你的处境。”
      听到陆羽这样说夏蝉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茫然无依,忍不住抽泣,“可我….我真的很想蓝鹊,很想…..很想….见到它,哪怕是一眼。”
      “一眼是吗?”
      “嗯。”
      陆羽衣袖一挥,空中就出现了蓝鹊的画面,它正在五崀山跟一群雌鸟追逐嬉戏呢,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
      “死蓝鹊!”夏蝉见次情景立刻止住了哭泣,变得咬牙切齿,这个臭家伙,我不见了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还可以玩得那么开心。
      “看也看了,还有问题吗?”
      “有!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还让我看那些书是要干什么?”
      “让你代替林雾。”
      “让我代替林雾!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一直都挺想帮林雾的呀,那你就代替她进宫好了,让她和哥哥相认,和楚天阔远走高飞不好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对林家来说林雾已经死了,他们再随便准备个礼物就好了,不求多出彩,但求无过就好了,为什么要把我傻兮兮地送上去。”
      “你是挺傻的,让你进宫可不是为了林家,而是我需要你怎么做。”
      “为什么,你之前说过你和石姐姐的目标是一样的,你还想帮她完成,难道就是让我进宫吗?石姐姐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让我去寻找一个阴阳家转世的叛逃这者,好像叫小虞。”
      “是呀,那叛逃者现在身在何处呢?”
      “你的意思是…..难道她在宫里,她是太后,还是皇上,还是皇上的那些妃子?”
      “我们要是知道是谁,还要你干嘛,不过根据我最近的推演,应该就在宫里。”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这个问题问完之后,以后就不要在从你嘴里说出为什么这三个字了,那样真的很蠢。”
      夏蝉心里虽然想着你要是那么聪明自己去找人啊,干嘛要她去呀,嘴上还是乖乖应着,“你很喜欢紫云锦的段子吗?”
      这个问题与其他的问题相比毫无内涵就是有点突兀,但夏蝉得到的确实一片沉默。
      “你管的太宽了。回去接着看书吧,把“乐”那面书架的书看完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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