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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 八 十 七
人们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相对童华与仲秋而言,也是如此,正当两人享受甜蜜快乐幸福时光的时候,一场不幸也将预示着登场。就在仲秋围着裙下厨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秋儿吗,我是爸爸。”
仲秋听到父亲的声音,久违了的声音,一时愣住,竟激动到说不出话来。直至仲世勋不断地在电话里传来:
“秋儿,是你吗?你怎么了,还好吗?”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仲秋走进卧室,用手巾擦了擦泪水,拿起电话,接道:
“爸,是我。还好,你呢?”
仲世勋道:“好。现在有时间吗?”
仲秋犹豫了一下,道:
“有,怎么了?”
仲世勋道:“我现在秋华湘厨,你能来一下吗?”
仲秋道:“你来了雁城?”
仲世勋道:“是的。”
仲秋道:“那好,我马上过来。”
见到父亲的那刻,仲秋感觉没有因为一年不见对父亲有所亲近,反而因为父亲时尚的装扮有所排斥,有所陌生。仲世勋当然也感觉到了,但并没有解释,而是指着对面的座位示意仲秋坐下。
仲秋并没有坐在他的对面,而是选择对面旁边的那个座位坐了下来。彼此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仲秋先说话:
“爸,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世勋道:“先不说这个,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回这个家了?”
仲秋道:“看样子爸没妈及哥的日子,照样过得快活潇洒了,至于我么,自然是代替不了他们。”
世勋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仲秋道:“难道不是吗?”
世勋道:“我们不说这个了。”
仲秋道:“那您想说什么呢?”
世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相片,递到仲秋面前,问:
“这是怎么回事?”
相片是一张张她跟童华的合影,还有一张是亲吻照,仲秋并不急着解释,反而质问道:
“您派人调查我?”
“先不说这个。”世勋指了指相片中的童华: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仲秋思考着父亲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有可能是作了一番调查,知道些什么,所以仲秋迟迟不说话,等待着父亲给出答案。
果然世勋情绪激烈,措词严厉地道:
“他是你郭阿姨的儿子,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仲秋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父亲搞错了,一时懵懂,竟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世勋从怀里挑出一张三口之家的全家福照,那系着红领巾坐在母亲腿上的小男孩不是童华是谁呢?那母亲自然是童华的妈妈郭雅香女士。
仲秋承受不住打击,拿着相片失魂地跑离了现场。天,也许在人的伤感时下起了雨,趁人不备之际,你就变成了“落汤鸡”。
仲秋变成了“落汤鸡”,在雨里漫无目的地飘荡。一辆辆车过来,溅起的水花冲打在她的面上,额头上,沿着眼角流进眼里,朦胧的,模糊的,直至倒下,意识才彻底眩晕过去。
世勋挺沉着,仿佛仲秋这样子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于是,不慌不忙地拨通了恒阳的电话:
“世侄,你在哪呢?”
恒阳道:“我刚到雁城公寓这里。”
世勋道:“仲秋从秋华湘厨出去不久,你看见她了吗?”
恒阳道:“没有啊,老师,怎么了?”
世勋道:“发生了一点事情,她心情不好,你跟过去看看吧。”
恒阳道:“知道了,老师。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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