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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 一 百 二 十 一
“他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一家人了啊?”
一年之后的秋天,同样的问题在仲秋脑际回旋,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过去一年的相处里,仲秋和恒阳找回了当初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这一年里,没有童华的打扰,她心静似水,出入有恒阳的照顾,两家人渐渐走到了一起。
李长荣抛弃过去的成见,邀请了世勋来府上作客。两家四人围坐在别墅的庭院里,头顶上一轮明月穿过乌云,照亮了大地。
大地一片银辉,坐在别墅里是看不到的。所以他们之际的谈话小心翼翼,客客气气,没打开心来,怎么又能算得上是团圆呢?
当然,这个时候,仲秋对于两家过去的关系有了更深一层次的了解,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恒阳跟她讲的,然后她又是从陈妈那里求证的;另一方面她也请了私家侦探,打探了两家过去二十多年的恩怨。
今天在她和恒阳两人面前终结,也不得算是庆幸的事一件。既然是值得庆幸的事,她的心思又联系上了童华:
我们不能做夫妻,那就做兄妹吧,假若那样还能生活在一起,那就做幸福的一家人吧。
想到这里,她坚定了毅志,眼神柔和地看了恒阳一眼,恒阳意识到了什么,握紧了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
“我们向父亲大人们宣布订婚吧?”
仲秋微笑着点点头,恒阳只是试探性地问了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忍不住一时高兴,大声说了句:
“太好了!”
那边长荣和世勋饶有兴致地聊着什么,被恒阳这么一叫,长荣问道:
“怎么了?”
恒阳过去激动地握着他爸的手,道:
“阿秋答应了!阿秋答应了!”
长荣疑惑地道:
“她答应了什么?”
这时,世勋意味深长地接着道:
“女大不中留,看来是时候离我而去了。”
长荣见恒阳与世勋说着哑谜,朝仲秋望了去,依着秋千荡漾的她,让他看到了陈南兰的影子,突然领悟俩人说话的意思了,赶紧凑合道:
“是啊,世勋。看来我们得选个日子,把事情定下来吧。”
“是啊,长荣,尽快先定下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底甭提多开心了,多年累积的“播种,施肥”,快要丰收成果。此刻,在他心底多么需要一个人跟他一起分享他的快乐与成果。
可惜的是,郭雅香不在他的身边。这个谜美一样的尤物,他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也是他一步一步的诱惑她,抛夫弃子走到今天这一步。
然而,只从她打听到童华的消息,得知童华与仲秋相恋时,她的心是震惊的,迫不得已趁他昏迷的时候,把他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苦口婆心,好言相劝,甚至以死相威胁。没办法,童华只好妥协,换得来去自由的权利,但一切都在阿憨的陪同与“监控”下。
是日,童华带着与仲秋难以割舍的愁离,在阿憨的陪同下参观了皇家植物园。这是雅香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童华从小喜欢花花草草的,总爱要求他的父亲每次从外地回来都带些花种,洒满园庭,来年花开,香气沁人心脾。
这时候,童华吹着笛,那首《童话》曲如影相随,忘记了悲伤,忘记了只知道这餐不知道下餐的那种温饱,甚至是过早就尝试到了的那种孤独。
时日至今,这种孤独依然呈现在身上。阿憨在泥泞小路上走着,童华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住,从身上掏出那只笛,声音由近致远,悠扬悦耳地回荡在天地之间。
阿憨回转过身来,望着童华紧锁的眉宇,凑近道:
“少爷,你吹的什么曲,真好听。”
童华一阵苦笑道:
“阿憨,你干嘛一直叫我少爷啊,不习惯,能叫点别的么?”
阿憨道:“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少爷吹的曲,除了少爷之外,真的不知叫你什么好了?”
童华道:“我跟你一样,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叫少爷,这是在骂我。”
阿憨不明,只顾睁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童华,童华只得道:
“我叫童华,你就叫我阿华好了。”
“阿华?”阿憨摸着头,嘴里小声念叼着:
“阿华,阿憨,阿华,阿憨......”
似终于明白了什么,阿憨大叫道:
“少爷,阿华这名字真好听!”
童华不耐烦:
“好听在哪里”
阿憨解释道:
“我妹也叫阿华,她在这植物园工作。我想去看她,你去吗?”
童华点点头道:
“那看在我们名字都有个‘华’字的份上,我就跟你去吧。”
这时,阿憨郁闷了:
“不叫你少爷,叫阿华,那到时你们在一起,我该怎么叫呢?”
童华更不耐烦了,随意地一句:
“不知你是假笨还是真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允许你叫我‘少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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